將女成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失神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失神

破雲也跟了上去,破竹“切”了一聲,道:“那我下次用迷情散!”嘀咕罷之後,她看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哼”了一聲。繼續在房門口等著安閑歌。

即使景離是在休假中,但是事情還是極多。他書房的案上擺滿了奏章,自從他從徐州之地回來之後皇帝就開始讓他著手這種事情了。

皇帝雖然有意將儲君之位傳給他,奈何朝中除了頑固不化的老臣,還有皇後一族極力反對,皇帝無計可施,隻能一邊周旋著一邊又放權。

這些,他並不介意。該是他的,就算晚一些,又如何呢。

他執筆在手上,腦中卻閃過安閑歌的模樣來。不知道她此刻醒了沒有,會不會餓了?想著想著,那筆拿在手上半天都沒有落下去。

破雲已經看見他家殿下拿著筆不動很久了,不明所以的大著膽子提醒道:“殿下?”

景離仍然沒有反應,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唇角不知不覺的劃起一抹寵溺的笑容。在破雲眼中,卻極其驚悚。

“殿下?”他又喚了景離一聲,這次聲音比上次大了一些。

景離聽見破雲的聲音,打斷了心頭的思緒,看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有事?”

破雲心中嘀咕著,是殿下有事才對。

“殿下是不是昨夜沒有睡好?”破雲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個委婉的說法。他可不敢問殿下為何傻笑,破竹就不一樣了。若是破竹在這裏,看見他這個模樣,肯定要嘲諷他幾句的。

提到昨晚,和安閑歌翻雲覆雨那一幕又閃過腦海中,萬花叢中過的九殿下難得有一次在破雲麵前,有些不自然了。他清咳了兩聲,才道:“怎麽了?”

殊不知,他這莫名其妙的咳嗽聲,聽在破雲耳中,就是殿下欲蓋彌彰了。他小心的開口道:“殿下處理完這些奏章之後,還要去一趟質子府。”

他是在提醒景離,快別發呆了,除了書房這些事,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聽到質子府,景離方才還帶有幾分歡喜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問道:“質子府怎麽了?”

“破風方才傳消息過來,說是人醒了。”上次就是因為自己知情不報,被殿下責罰了,這次即使心中不想聽到質子府的消息,但也不可不說。

上次去了一趟質子府之後,景離便將破風破雨二人留在了質子府中。本來是說那人昨日就醒了的,攔著人不讓告訴景離,怕是生景離的氣。

他就覺得,這人醒得也太巧合了,之前四個月裏都在昏迷著,偏偏在殿下大婚的時候就醒了。

景離淡淡的“嗯”了一聲,便開始認真看奏章。破雲靜默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聲打擾。

安閑歌是被餓醒的,她睜開沉重的眼皮,第一反應就是看景離在不在,發現身旁無人,她暗自鬆了一口氣。

景離這隻不知饜足的色,狼,發起狠來,她……她這個小身板真的承受不住。

她感覺渾身上下都放鬆了不少,像是沐浴過一樣。

等等,沐浴?她突然想起什麽,猛的朝自己身上看去,她穿著幹淨的白色中衣,根本就不是昨晚那件。

暗自咬牙,想著該不會是景離抱著睡過去的她沐浴了之後,又親手給自己換了幹淨的衣裳吧?他會這麽善解人意?

一想到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被一個男子抱著……即使那個人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她還是接受不了。

可是,她今早真的是太累了,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她默默想著,從今往後,一定要和景離保持距離。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起身,換好衣裳之後,看見床榻上那抹刺眼的落紅,心頭劃過幾分苦澀。到底,還是逃不過景離這隻色,狼的毒手。

罷了,既然是命,她暫且就認了。隻是,破竹這丫頭還是要好好教育的。

她朝門口走去,每走一步,身上便傳來一分疼痛,尤其是……無法描述的痛。心中忍不住痛罵了幾十遍景離的祖宗十八代,還是難消她心頭之恨。

打開房門,看見破竹在守在門口,破竹見她開口,喜道:“皇子妃,你醒了?”

看見她臉上毫不掩飾的興奮,加上身上傳來的酸痛時刻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事,她的臉上劃過一分不自然,淡淡道:“嗯。”她看了看,並沒有看見紅月的身影。於是,又道:“紅月呢?”

破竹垂眸,輕聲道:“想必……還未醒。”昨晚她怕紅月壞事,在她吃的食物中,也下了一點安神散。

聽到這個回答,安閑歌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雙眸涼涼的看著破竹。讓破竹後背一涼,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幹笑道:“誤會!都是誤會!皇子妃,咱們有話好好說!”

“誤會?”安閑歌重複了一聲,臉上的笑容讓破竹心中發毛。

這皇子妃發起火來,也是有些難以招架的。

安閑歌忍著身上的酸痛,大步走到破竹麵前,伸手揪住她的耳朵,道:“死丫頭!昨晚是不是你下藥?”頓了一頓,又道“嗯?是不是你?”

破竹皺著臉,直呼道:“冤枉啊,皇子妃!”

安閑歌的力道小了一些,反問道:“怎麽冤枉了?”她昨日就喝過破竹送來的粥,除此之外,她滴水未進。

破竹繼續道:“都是殿下……殿下他讓我這樣做的。”她在心底默默說著,殿下啊,誰讓你平時總是欺負我來著,此刻讓你躺躺槍也不過分吧?

安閑歌冷笑,卻鬆開了她的耳朵,道:“以景離的性格,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即使她異常憎恨景離,可是她清楚,像景離那種高高在上的皇子,向來都是女人貼上去的,他用不著下藥,也不屑用下藥這種方式。倒是破竹,鬼靈精怪的,下藥這種事極有可能就是她做的。

破竹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耳朵,道:“皇子妃怎麽對殿下這麽信任?”

安閑歌瞥了她一眼,道:“還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