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獲

第一百二十六章 無獲

安閑歌被無視,神色沒有明顯的變化。心底卻暗自感歎,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其他女人聽到婉兒的問題,也慢慢反應過來想必死的那人就是柳兒了。意識到這件事和自己無關,她們的態度緩和了很多。

景離看著婉兒的目光卻是淡淡的,聽著四周亂七八糟的聲音,不由覺得腦袋特疼。他為何要弄這麽多女人進府中來自尋煩惱呢?心中想著了結了這個事情就將那些女人全都遣送出府去。

這個想法方形成,他心下微驚。一向百花叢中過的自己為何會有這種念頭呢?莫非是因為安閑歌?自己竟然要顧及她的感受?

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安閑歌的身上,安閑歌卻對著嬪妾們開口道:“西苑的靜漓湖中今日出現了一具女屍,經侍衛打撈,發現是婉兒的貼身婢女柳兒。仵作推斷,柳兒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個時辰。”

“現在,需要各位夫人將自己這三個時辰身在何處、所做何事說個清楚。”提到柳兒的時候,她特意觀察了她們的反應,都沒有看出什麽來。

景離見她麵對這麽多人,還能平靜又簡單的敘述了整件事的經過。在這堆女人中,她確實有讓人目光停留在身上的資本。

昨夜的一幕幕浮現在他的腦中,今日也時不時就會想到她。此刻,他才發現她對自己已經很重要了。

可是,她對自己卻一直不溫不火,即便他們已經發生了親密的關係,她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嬪妾們聽了安閑歌的話,打量了一眼默許的景離,不得不對她的話重視起來。紛紛回想著自己這三個時辰都在幹什麽。

婉兒又見景離忽視自己,心底失落不已。

景離讓破雲搬了一把椅子過來,他掀了掀自己的衣袍,坐在椅子上。順手將站在一旁的安閑歌拉入自己懷中,坐在他的大腿上。二人以一種極度曖昧的姿勢坐著。

安閑歌似乎已經習慣了坐在景離的大腿上,微微瞥了一眼景離之後便不再掙紮。

府中的嬪妾一個接著一個的描述自己三個時辰裏所做的事情,景離悠悠的聽著,反倒是安閑歌越聽越仔細。聽了一大部分,都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就是浪費時間。

景離卻以一種極度悠閑的姿態把玩著安閑歌的頭發,將審問這件事都交給了安閑歌。

安閑歌看見景離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對這件事這麽上心。

後院的女人不說一百也有八十,這般沒有頭緒的問下去,得問到什麽時候才結束?她想了想,回頭對景離搖搖頭,道:“你後院的女人太多了,隻憑我一人,怕是什麽都問不出來。”

景離的紫眸直勾勾的對上了她的目光,開口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安閑歌被他看得有幾分不自在,下意識的別開了目光,方低聲道:“將你府中最不受重視或者存在感最低的女人留出來,順便將服侍她們的婢女也留下來。”越是紮眼的頭腦越簡單,可怕的人往往都是深藏不露的。她的存在感越低,就越有嫌疑。

看見她躲開自己的目光,景離偏偏還要伸手扣住她的下顎,逼她不得不正視自己,才道:“聽你的。”

安閑歌咬牙切齒的瞪著他,現在麵對他的直視,也沒有半分不自在了。“那就麻煩你快點去辦!”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就不能正經一些嗎?真想一巴掌扇過去讓他清醒一點。

景離看著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心中大悅,看向了破雲。破雲看見殿下和皇子妃那曖昧的模樣,簡直不好意思湊過去打擾。可是景離的那目光明顯就是有事要說,他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去。

景離鬆開了她的下顎,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在破雲耳邊低語了幾句。破雲微微點頭,便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破雲進到西苑裏麵去詢問管家,畢竟哪些女人存在感低他還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隻有管家才清楚。

過了一會兒,破雲滿臉嚴肅的走了出來,看著景離猶豫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殿下,管家說您在府中留宿的次數不多,後院的女人大多數都是不受寵的。”意思就是根本不需要將人區分開來,幾乎都在這裏了。

安閑歌聞言,臉色黑得像鍋底一般。這些女人果然隻是擺設和花瓶啊,景離……這是浪費人家青春。

景離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難怪他對府中的女人印象都不深呢。一般來說對於後院這些大多數都是別人送的,他更喜歡外麵那種懂得討男人歡心的女人。

景離一臉為難的看著黑臉的安閑歌,開口道:“這我也沒有辦法了,還需要皇子妃再想一個主意了。”

到底是誰的家事?

她看著漸漸下落的日頭,天馬上就要黑了。腦中突然心生一計,開口對景離說道:“將人都送回去吧。”

景離抬眸道:“好。”

對於他的直接,安閑歌有些傻眼。景離答應得也太快了些,都不詢問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順便告訴她們,我已經心中有數了。”不管如何,他配合是最好不過了。查出殺害柳兒的凶手,或許還可以順藤摸瓜查出銀杏的下落。直覺告訴她,那凶手和銀杏是一夥兒的。

景離紫眸閃過一抹暗色,稍縱即逝,繼而又勾唇道:“好。”

安閑歌方站起身來,又猝不及防的被景離拽下身去。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景離打橫抱起。

景離看著破雲,問道:“皇子妃方才的話聽清楚了嗎?”

破雲愣了一秒,才點頭。景離又繼續道:“聽清楚了那便按照她所說的去做吧。”說罷,他橫抱著安閑歌,朝西苑裏走去。

安閑歌的心中十分不安,她揪著景離肩上的衣服,沉聲道:“你放我下來!”

這家夥不管出了什麽事都是這樣一副淡然的模樣,是無所畏懼還是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