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一百三十章 鬧鬼

第一百三十章 鬧鬼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出去,一直被軟禁在這裏的話,她便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了。

安閑歌問起昨日的事情,婢女臉色未變,回道:“皇子妃若是有什麽想知道的,便去問殿下吧。奴婢不敢多說。”

安閑歌聞言,臉色難看至極。這景離連這種事情都和她們打過招呼了?看來從她們口中是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索性她也不問了,靜默的在那裏等著。不一會兒,那婢女便帶著紅月來了。紅月看見安閑歌無恙,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主子……”她一聽這婢女說安閑歌找她,馬不停蹄的便趕來了。她被軟禁在這裏的事情,她是知曉的。

安閑歌看著紅月,眸底意味深長:“紅月,這幾日我可能暫時要在這裏養傷,我房中的槐花你可要給我養好了。”

紅月眸底先是閃過一分詫異,繼而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如常道:“主子放心,紅月會好好照看的。”

安閑歌淡淡的“嗯”了一聲,繼而轉身朝房間裏走去。紅月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也回去了。

兩個婢女不明所以,皇子妃叫人過來就說了這樣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雖然她們沒有聽懂,但是也並沒有違抗殿下的命令。

紅月回到殿中,開啟細細思索安閑歌的話來。她當時並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礙於那兩個婢女在場,主子能表達的東西也不多。她不會無緣無故說出照看槐花的話來。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養槐花。

既然沒有養槐花,那她為何要說呢?槐花槐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她想起昨日柳兒突然暴斃的事情,看主子的模樣是想追查的,可是景離突然將人軟禁,她此刻必然還是想查清真相的。

木鬼槐?她突然靈光一閃。

鬼?主子的意思是想借用“鬼”來引凶手上鉤嗎?想到了這裏,她的臉色豁然開朗,如此,她便明白主子的用意了。

而安閑歌回到房中之後,一點兒都不擔心紅月理解不了自己的意思。她究竟有沒有養槐花,紅月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她覺得既然盤查不出來,那便想一招引蛇出洞。隻要凶手還在九皇子府中,就不怕他露不出馬腳。

入夜的九皇子府,相比於白日,顯得靜謐得多。安閑歌一整天都悶在房間中,隻能望著窗外看看景色。

景離這一天都沒有再回來,門外兩個婢女也規規矩矩的守著,每到用膳的時辰,都有人送膳過來。安閑歌心底明白,景離這一次是存心將自己軟禁在這裏了。

夜已深,靜漓湖中的水隨著風兒吹動微微賤起了小小的漣漪。在月光的照映下,顯得有幾分陰森可怖。

突然不知道什麽東西墜入湖中,激起了一大片水花。湖中的魚兒受到了驚嚇,一股腦的亂遊著。原本靜謐的湖,瞬間喧鬧不已。

路過此地的婢女聽到動靜,手中的托盤“嘭”地一聲砸到地上,即使心中十分害怕,可是好奇心還是讓她大著膽子將腦袋朝湖那裏探過去。

沸騰的湖水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猙獰鬼臉,臉上還沾著許多水珠,看上去可怖嚇人。那婢女猝不及防,嚇得扭曲,“啊”地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隨著婢女的昏迷,靜漓湖漸漸恢複了平靜,白色鬼臉也消失不見,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夜,又恢複了屬於它的寧靜。

到了下半夜,湖中又傳來一陣陣女子的哭聲,細細輕輕的,弄得魚兒一整夜都不得安寧。

第二日清晨,西苑有一個傳聞。前兩天淹死人的靜漓湖鬧鬼了,西苑中的一個婢女被鬼纏身,已經精神恍惚六親不認了。

西苑當中人人自危,有膽大不信邪的,到了晚上特意到靜漓湖那裏準備撞鬼。本是自信滿滿,結果第二日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弄得如今青天白日都沒有婢女敢路過靜漓湖。

最開始隻是西苑的婢女在說,最後整個九皇子府的人都在傳論著鬧鬼的事情。因為府中隻要有湖的地方,都會出現一個白色的猙獰鬼臉。伴隨而來的還有陣陣女子的哭聲,離得近的,夜晚根本睡不著覺。

九皇子府中頓時死氣沉沉,終日烏雲密布。

“你聽說了嗎?不止咱們西苑,昨日東苑那邊的湖中也有那鬼臉。”

“聽說了聽說了,你覺得會不會是柳兒的陰魂未散啊?”

“這我可不敢說,殿下那日沒有查出來,不是說此事到此為止,不了了之了嗎?”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柳兒死不瞑目啊。不是都在說她不是自殺的嗎?”

“噓!你可別說了!待會兒她晚上就找上你了!”

“走走走……”

安閑歌站在窗邊看見那兩個憂心忡忡的婢女路過,唇角蔓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沒有想到紅月辦事的效率還挺高的,這麽快就鬧得整個九皇子府都不安寧了。

這幾日景離並沒有回府,雖然被軟禁,安閑歌每日吃飽了睡的米蟲日子過得也挺舒心的。她的身子也無礙,恢複如常。

在流言興起得最火熱的時候,景離終於回來了。他一回來便杖斃了那幾個被“鬼”嚇得精神失常的婢女,惹得其他的人不敢在明麵上議論,隻好在背地裏繼續說著。

就算景離明令禁止府中的流言不許再談論,還是有些膽小的婢女悄悄議論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們心中好受一些。

景離回到西苑的時候,安閑歌正慵懶的捧著一本書,坐在窗邊安靜的看著。聽到後麵傳來腳步聲,她並沒有動,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景離紫眸微深的看著她的後背,她身上披著的是自己的外袍,外袍不怎麽合身,但看上去格外和諧。緋紅色的外袍襯得她的肌膚雪白,三千青絲披灑在身後。

他向來不喜自己的東西被其他人碰,可是看見她身上穿著自己的衣服,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他很喜歡看她穿自己的衣裳,並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