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小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小產
他不是傷了安閑歌的手指嗎?那他就斷了他的十指。
破雲拿著一根綠色的鞭子遞到了景離的手上,這根鞭子也是當初在徐州用斷腸蔓編織而成的。他當時送了一根給安閑歌,自己也留了一根。
這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他特地加了些料,打在人的身上痛苦會擴大十倍,讓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大理寺卿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底,身上一股涼意。眼睛緩緩睜開,就看見景離居高臨下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他趕緊撲過去抓住景離的褲腳,但是由於十指斷了,什麽都抓不住。隻能用手腕圈住他的腿。口中不停的喊道:“九殿下、九殿下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給護國郡主、不不不,九皇子妃娘娘,我給九皇子妃娘娘親自賠罪……”
景離毫不留情的一腳將他踹出去好遠,他的身子“砰”的一聲撞在牆上,喉嚨一股腥甜,控製不住的吐出一口血來。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景離的鞭子便毫不猶豫的朝他身上招呼過去。疼得他一直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呻,吟。
每一鞭打在身上,都有一種被烈火灼燒的刺痛感,幾十鞭子下來,他感覺全身都著火了一般,不停的在地上翻滾。
這時,破竹已經走了進來,看見景離親自動手鞭打地上那個血肉模糊的人,隱約之間明白了什麽。
破雲見破竹進來,壓低聲音問道:“皇子妃沒事了吧?”
他當時看見皇子妃那個模樣都於心不忍,恨不得將這個狗官碎屍萬段。何況是殿下呢?殿下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大理寺卿身上,可是他自己又豈會不知這件事大理寺卿並非是背後的主謀。充其量,也隻不過是一個辦事的罷了。
破竹臉色十分難看,輕輕搖了搖頭,道:“不太好。”
景離聽到二人的對話,停了下來,將手上的鞭子交給了破雲。破雲低著頭接過,繼續替殿下鞭打大理寺卿。
“什麽叫不太好?”景離看著破竹,從袖口中探出一方手帕,優雅的擦了擦手。
破竹回道:“皇子妃全身上下都是傷,並且已經小產了。”胎兒都還未成型,就已經被扼殺在母體中。行刑之人真的是該死。
聽到這句話,景離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了。方才好不容易緩和過來,此刻又恢複成了狂風暴雨。
他盯著大理寺卿,冷冷的對破雲吩咐道:“住手。”
破雲聞言,不解的停下了手,然後收了鞭子。大理寺卿已經自己逃過一劫,激動的喊道:“九殿下……九殿下……”
景離的目光淩厲的掃向大理寺卿,聲音仿佛是地獄修羅一樣。“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麽?”
大理寺卿瘋狂的點頭,趕緊說道:“知道、微臣知道……微臣不應該對九皇子妃娘娘動用私刑,微臣已經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景離的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繼續道:“你還親手謀害了本殿下的世子。”
“轟”的一聲,大理寺卿的腦袋似乎要炸開一般。他想起自己打完鞭子獄卒在自己耳邊提醒的話,皇子妃的血流的有點多了……
這、這不會是真的吧?
大理寺卿雙目潰散,身上的疼痛遠遠沒有得知這個消息而來的沉重。他現在連求情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他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
景離收回目光,對破雲道:“進宮。”他要讓皇帝親自處決這個人。
大理寺卿仍然沒有反應,如同一具木偶一般被帶進了宮中。
景離腳步生風大步走到皇帝的寢宮前,等待著公公的傳話。他的身後便是壓著大理寺卿的破雲。
若是一般人這個時候進宮麵聖,肯定是被趕出去的。可是這個人是景離,那公公就是冒著皇帝會發火的風險,也要進去傳話。
過了一會兒,公公終於出來了,他小聲的對景離道:“九殿下,皇上召您進去。不過,他臉色不太好。”
聽到公公的提醒,景離輕輕點了點頭,道:“有勞公公。”皇帝臉色不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這麽晚了被人打擾誰的臉色會好?
他看了破雲一眼,三人一同走了進去。直到公公近距離一看,才知道破雲手上挾持的那個血人竟然是大理寺卿。
這這這、大半夜的九殿下帶著大理寺卿進宮?看樣子在來之前就受了不少苦了,也不知道是怎麽惹到九殿下了。
景離進了宮殿,看見皇帝披著一件明黃色的外袍坐在案前,一隻手撐著腦袋眯著眼。聽到腳步聲,才微微睜眼,道:“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
隻聽語氣便知道皇帝此刻心情不太好,若非此人是景離,他早就狠狠的嗬斥一頓了。
景離對皇帝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兒臣知道這麽晚了打擾父皇實為不妥。但是茲事體大,不得不叨擾父皇。”
皇帝這才抬頭去看,看見破雲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一時間還真的看不出那人是誰。於是,他皺了皺眉,道:“你們這是?”
皇帝的瞌睡一下子就被驅趕去了,他知道小九若是沒有什麽重大的時候,是不會這麽晚了還跑來打擾他的。
景離沉著臉道:“父皇,今夜兒臣本想到大理寺去看看護國郡主,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兒臣也不是那種薄情的人。可是兒臣到了那裏,居然發現大理寺卿動用私刑,並且還將護國郡主腹中的胎兒活活打死。”
聽到景離的話,皇帝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目光悠悠的落在大理寺卿身上,出聲道:“他是大理寺卿?”景離不說他還真的認不出來。竟然被打成這個樣子,可是聽到他將安閑歌弄得小產,皇帝的臉色也變了變。
這些年來景離雖然桃花不斷,可是卻一直沒有子嗣,好不容易有一個,又沒了。
大理寺卿在進宮的時候就知道九殿下不會放過自己了,麵對皇帝的時候他也不敢求饒。隻好深深的低著頭,不說話。
他怎麽知道安閑歌腹中懷有九殿下的子嗣,他若是知道,哪裏還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