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兩百一十章 進城

第兩百一十章 進城

不過才短短幾日,就將景離迷得神魂顛倒。不過想到景離那性子,也是情有可原。

雖然他們這樣說了,演戲還是要演全套。她將自己當成花淚,一舉一動都規規矩矩的,看得景離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他好像娶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寶貝。

一頓飯吃罷,安閑歌悄悄的伸手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除了給破雲和青衣打包的飯菜,其他的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肚子。若非時刻牢記自己的此刻的身份,安閑歌一定要打個飽嗝才覺得爽快。

吃罷了飯,添置了物資。一行人在天黑下來之後出了駱鎮。一天一夜之後,在第二天的傍晚,總算趕到了陽城。

陽王早早收到消息,派了一隊人在城門口等著。那領頭的一看見蘇長惜,便迎上前行禮道:“屬下已經恭候世子多時,世子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

本來昏昏欲睡的安閑歌聽到這個聲音,從景離的懷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對蘇長惜十分恭敬的人。

那人約摸三四十歲,身上穿著一襲銀色的盔甲,腰間別著長劍。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卻對著蘇長惜尊敬至極。

這陽城的人未免也太過囂張了吧?景離可是當今九殿下,他和蘇長惜同時出現,那人的眼裏竟然隻有蘇長惜?

這個場景讓她不得不想起當日去徐州之地的場景。當時迎接他們的縣官對一無是處的景流也是視而不見,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權傾天下的九殿下也會被人無視啊。

她雖然有幾分幸災樂禍,可是為他不平的念頭占了大多數。怎麽說,景離現在也是她的男人。他們不給她男人麵子,不就是不給自己的麵子嗎?

她輕輕側目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景離,小聲的開口道:“陽王的人好像並沒有將你放在眼裏啊。”

景離聞言,壓低聲音回道:“若是這裏是京都,蘇長惜的處境會更加尷尬。”

安閑歌聽了這句話,似懂非懂。不過也知道皇帝和陽王真的是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陽城是陽王的地盤,自然是他們說了算。意識到這一點的安閑歌,突然覺得景離的處境十分危險。

蘇長惜看了對他行禮的人一眼,輕輕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景離,開口道:“楊副將,九殿下第一次來陽城,還不認得路。你去接待他吧。”頓了一頓,他又看向景離,十分抱歉的開口道:“九殿下,長惜心係母親,便先行一步。進了城自有楊副將跟隨,若是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同他說。”

他的語氣已經帶著幾分主人的口吻,整個人無形之中多了幾分在京都時沒有的淩厲的氣質。

安閑歌聽著,才知道那個人原來是一個副將。她覺得這樣的蘇長惜十分陌生。好像是他給自己的印象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從未想過他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蘇長惜說罷,看了青衣一眼,兩人便騎著快馬進了城。越走越快,不一會兒,那兩道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楊副將聽了蘇長惜的話,這才將目光落在景離身上。舉止之間全然沒有麵對蘇長惜之時的恭敬。

“九殿下,請吧。”嘴上用的是請,可是他卻沒有半分“請”的意思。

景離眸底閃過幾分流光,也沒有回答楊副將的話,直接揚起韁繩。馬兒直接朝楊副將衝去,驚得他臉色大變。急忙側開身子躲開直直朝他撞開的馬兒。還未站穩,景離二人騎著馬兒便已經和他擦肩而過。

破雲見狀,也追著上去。驚魂未定的楊副將一看又有一匹馬兒朝他衝開,連忙躲開,身子都還未站穩。

景離唇角微勾,也不理會楊副將快要發怒的臉色,直接使著馬兒進了城門。安閑歌覺得十分過癮,回頭看了一眼氣得臉色發紅的楊副將,笑出聲來。

景離扶緊她的身子,薄唇微啟道:“好笑嗎?”

安閑歌回過頭來,點了點腦袋,道:“你是沒有看見楊副將的表情,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真真好笑。”

景離無可奈何的低眸看了她一眼,提高聲音道:“坐穩了。”

安閑歌一聽,馬上坐直身子,點頭“嗯”了一聲。景離便加快了速度,馬兒跑得更快了幾分。

安閑歌匆匆的略過陽城大街上的場景,隻看見各種各樣的攤子,看不清攤子上賣的東西。大街上十分熱鬧,即便已經到了晚上,人仍然是絡繹不絕。相比之下,這熱鬧不亞於京都。

不過陽城和京都不同的是,這裏的街道很寬,他們的馬兒這樣奔騰著也剩下一半寬寬的路,絲毫不影響街上的百姓。好像這條路修築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讓道路擁擠。

景離沒有錯過她眸底的興趣,輕輕開口道:“閑歌喜歡的話,那我們便逛街如何?”

安閑歌不假思索便應道:“好啊。”

景離唇角的笑意更深,又加快了馬兒的速度。他顧及到安閑歌的情況,這速度隻是稍微偏快,不至於讓她承受不住。

“你知道陽王府在哪兒?”安閑歌眸底閃過一分詫異,突然想起來在城門口是過癮了,可是沒有人帶路,他們能夠找到陽王府去?

景離搖搖頭,如實道:“不知道。”這陽城,倒真的是他第一次來。從他記事起,陽城和京都便是井水不犯河水。雙方這麽多年都是相安無事,沒有誰先打破這個局麵。

蘇長惜也從未主動提起過要回陽城,這次突然提起,父皇怎麽可能放心就這樣讓他一人回來呢?

安閑歌愕然,驚訝道:“你不知道?”

正說著,馬兒停了下來,景離抱著安閑歌下了馬,一臉淡定道:“走吧,帶你逛街去。”

安閑歌唇角微抽,這樣真的好嗎?這裏可是陽王的地盤。

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地上,軟聲問道:“怎麽樣,能走嗎?”

安閑歌的腳一碰地,起初有幾秒的不適應,後來好了很多。點點頭道:“可以。”她這兩天都用玉顏膏,效果自然是極好的。雖然傷口還未好,不過隻要有人扶著,勉強可以走幾步路。

再說了總不能讓景離一天到晚都抱著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