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兩百二十二章 遲到

第兩百二十二章 遲到

景離緩緩的走出門去,將門帶上。安閑歌見狀,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件白色的衣裙,咬咬牙拿了過來。

不過須臾,她便換好了衣裳。白色的衣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段,整個人多了幾分韻味,她一雙靈眸更為晶瑩燦亮,融合在那樣一張容顏上,奪魄驚魂。薄唇朱紅不點而豔。一頭青絲輕挽一根簡單的發簪,恍若傾城。

她立在銅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雙眉稍擰,忽然覺得這樣的她十分陌生。

眸光緩緩的落在脖頸處那紅色的印記上,心底更是別扭不已。這景離下口沒個輕重,明知道有宴會他還……這讓她怎麽見人?

想了想,她走到梳妝台麵前,看見有胭脂水粉,頓時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便上手用粉底將那印記掩蓋住。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又傳來景離低低的催促聲:“咳咳,閑歌,天色不早了。”

正在塗粉的安閑歌有幾分慌亂,連忙答應道:“馬上就好了。”她胡亂的將粉抹在脖頸上,這都不知道是她上的第幾層粉了,還是能夠看出淡淡的粉紅色。心底不禁暗自腹誹,景離下口真夠重的。

在她關上胭脂盒的時候,景離也正好推門進來。“閑歌,你……”話未說罷,景離愣在原地。

他看見那道白色的身影朝自己的轉過身來。女子穿著一襲一塵不染的白衣,似是飄然如仙。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清澈明亮的瞳孔,一眼便印入了心底。

他的唇角勾起,並接著說道:“你真美。”說罷,他朝她伸出手,等著她朝自己走過來。

原本安閑歌應該優雅的一步一步走到景離的麵前,然後牽起他的手,兩人並肩一起去參加晚宴。

可是,她的右腳受傷了?她怎麽才能優雅的走過去?

所以,安閑歌唇角微抽,開口道:“過來扶我。”

景離有幾分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朝安閑歌所在的方向走過去。他差點忘記她受傷的事情了。

景離正想將她橫抱起來,她卻拒絕了:“扶我就好。”

景離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好。”既然她這般要求,除了慣著她還能怎麽樣?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安閑歌走到門口,門外等候多時的破雲見狀,眸底閃過濃濃的驚豔。他也從未想過皇子妃穿起白衣來這般明豔動人,甚至絲毫不輸給京都第一美女杜明月。

宴會上已經坐滿了人,卻因為九殿下未到,遲遲沒有開始。今日在城門口吃癟的楊副將早就麵露不爽之意,臉色一直十分難看。甚至想要直接在陽王麵前參九殿下一本。

陽王十分有耐心的坐在主位上等著,從臉色上看不出半分不耐煩之色。蘇長惜坐在他的右側,一直默默的小酌著案上的美酒,對於九殿下的遲到,仿佛習以為常。

他在京都的時候,景離也是這般任性妄為。隻是沒有想到,來了陽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九殿下果然是九殿下,所有人都在等他了,都還沒有出現。

陽王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蘇長惜身上,可是蘇長惜從未正麵回應過他。父子二人就像陌生人一般,沒有半點言語上的交流。

蘇長伶坐在蘇長惜的身側,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兄妹兩人已經和好了。雖然還是有幾分委屈,可是仍然坐在了他的身側。

當時她哭鬧著跑到書房去告狀,沒有想到一向寵愛她的父王竟然嗬斥了自己一番,還讓自己去和大哥道歉。當時她就懵了,情況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哭都忘記哭了,愣愣的聽著父王的教誨。

還是後來母親來安慰她,告訴自己其中的利害之後,才慢慢的釋懷過來的。

原來大哥確實是為了她好,舞姬再怎麽卑賤低下,那也是九殿下親自帶著的人。若是真的在府中出了事,京都那位就有可能對他們借題發揮了。

這件事倒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她也不是那種不敢承認的人。給大哥道歉也沒有什麽,隻不過若是還要讓她去和舞姬道歉,她還是做不到!

今晚的宴會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父王曾經不止一次誇過九殿下年少有為,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對他的欣賞。若是她有本事將他拿下,到時候陽王府所有人都要對她刮目相看,就不會有人說她除了闖禍什麽都不會了。

這般想著,她唇角的笑容越發明媚。

可是,都這麽久了,遲遲不見九殿下來參加宴會。她不由得壓低聲音問蘇長惜道:“哥,九殿下不會不來了吧?”所以說今晚是她最好的機會,若是他不來了,明日又要啟程回去了,她哪裏還有機會?

不過,好像也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去京都,若是今晚不成功的話,就這樣辦吧。

聽到小妹問自己的話,蘇長惜放下手上的酒杯,多了幾個心眼,反問道:“長伶,你老實說,你對九殿下是不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雖然這些年沒有伴她長大,她的性子自己卻是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的。他們來往的信件多的也是關於她的筆墨,即便自己和她的生母關係僵硬,可是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小妹,蘇長惜是真心將她當成妹妹的。

若是她對景離真的生了那心思,他要趁早拔除才是。不能讓小妹越陷越深,到最後受傷的也隻會是她。她也不小了,對於如今的局勢就算再懵懂,也不至於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聽到蘇長惜如此直白的問出來,蘇長伶不禁微微垂下眸。畢竟是女孩子,難免有幾分不好意思。掙紮了幾秒,她輕輕點頭道:“嗯,大哥,你會幫我的是嗎?”她說罷,眨大了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蘇長惜。

不管怎麽說,大哥一定是疼她的。若是大哥能夠幫她的話,勝算又大了許多。

蘇長惜不假思索的拒絕道:“我不僅不會幫你,還會阻止你。”身為兄長,自然不能什麽事都任由她胡作非為。其他的事情還好說,這件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