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兩百四十三章 爭執

第兩百四十三章 爭執

他唇角一勾,回道:“這麽說你見過她了?你是不是也覺得你們二人長得十分神似?”

“那你是如何認得我不是那舞姬的?”安閑歌聽了他的話,反問道。

景流拿過他別在腰間的折扇,風流的打開,隨意的扇了兩下。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你呢!那舞姬豈能同你相提並論?”

安閑歌唇角微抽,這家夥口中沒有一句正經的話。問他什麽都是這種不著調的回答。

“五殿下是從何處尋來此人的?”她抬起眸子,看著景流。換了一個問題。

景流仍然笑道:“說來也巧了,不過偶然尋到罷了。本來看她舞跳得還不錯,便帶回府中養著。沒有想到在我生辰宴上出了岔子,管家自作主張將人趕了出去。後來麽,就不知為何到了九弟府上了。”說罷,他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閑歌。

“哦,竟是如此?”安閑歌很配合的作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緩緩的出聲道。

花淚的事情她會查清楚的,但不是現在。

破竹今日告訴她花淚吃了她的藥還在昏迷著,隻要他們不想讓她醒來,她就會一直睡著。

本想不動聲色的在景流這裏打探一下,沒想到他給的也隻是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也罷,她並不指望能夠從景流口中能夠聽到什麽真話了。

兩人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宮人,他們都是隻認得景流,恭敬的欠身對景流行禮。對於他身旁的安閑歌,隻當她是景流最近寵愛的女子罷了。

不一會兒,安閑歌和景流便走到了陽陵殿,他們並肩走了進去,殿內雖然已經布置好了,宮人們仍在忙碌的端著各種各樣的東西,裏裏外外走著。

“哎喲,這不是五殿下嗎?您今年怎麽來這麽早呢!”殿內管事的公公眼尖兒看見了景流,立刻走過來打招呼道。“這地方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準備呢!皇上此刻正在李貴妃殿中賞花,殿下要不要移步過去一同看看?”他說罷,笑魘如花的看著景流。

雖然五殿下流連花叢,性子紈絝。可好歹也是一個皇子,北照這會兒正要變天,指不定誰會突然頂上來受到皇上的重用呢!這五殿下前些日子還隨著九殿下去了一趟徐州之地,這功績比起另外幾個皇子可是大得多了。

景流自然知道這公公話中有話,他微微一笑,正想回答,沒有想到安閑歌卻先一步開口道:“五殿下,反正也來早了,不如先去賞賞花吧?”

景流方才要婉拒的話咽了回去,他別有深意的多看了一眼安閑歌,才看向那公公,改口道:“多謝公公,本殿下也覺得今日的花沒有賞夠,此刻正好去貴妃娘娘那裏多看幾眼。”

說著,他還不動聲色的將腰間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解了下來,塞到了公公手中。

公公本來想狠狠嗬斥一聲不講禮數的安閑歌,沒有想到五殿下不僅沒有生氣,還給了自己一個寶貝。方才的臉色全變了,笑得跟一朵兒花似得,立刻笑著道:“五殿下言重了,這都是奴才應該的。”他將景流給自己的玉佩受進了寬大的袖子中,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麵色如常。

安閑歌轉身就走,景流也不逗留,緊接著跟了上去。看得公公一臉驚訝,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敢無視皇子?這膽子也太肥了吧?

景流兩三步便追上了安閑歌,他出聲道:“怎麽今日的賞花節沒有看見你呢?”若是她也在的話,恐怕就熱鬧了。

安閑歌隨口回答道:“沒有興趣。”

景流一時語噎,心想她沒有興趣還聽到賞花的時候這麽熱情的就要去李貴妃那裏?

安閑歌臉色未變,憑著記憶一路朝千秋殿走去。她故意提前入宮,就是想先見皇帝一麵。

雖然景流的出現在她意料之外,不過借著他的身份能夠知道皇帝所在的地方也不是一件壞事。

沒有想到皇帝這會兒不在禦書房,竟然是在千秋殿中。看來這李貴妃這段日子過得很是不錯啊。

“小歌兒,你是不是想見父皇?”景流問罷,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變化。

安閑歌的臉上毫無波瀾,緩緩的“嗯”了一聲。如今九皇子府的情況眾人皆知,她急著見皇帝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景流仿佛沒有想到她這麽直接就承認了,愣了兩秒才開口道:“你是不是……為了九弟的事情?”

安閑歌又淡淡的“嗯”了一聲,顯然不想再和他多說,腳上又加快了幾分。

景流眼眸微沉,搶在安閑歌麵前擋住她的身子,並且開口道:“你這樣過去父皇是不會聽你說話的,既然是來參加宴會的,你就不要讓這些身外事煩擾自己了。”他不想看見安閑歌為了景離去惹怒父皇,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都不能讓她見到父皇。

他忽然明白為何有人傳密箭提醒自己要提前入宮了,恐怕那人早就知道安閑歌已經蘇醒的事情,想讓自己阻止她單獨見到父皇。

“身外事?”前麵的路被景流擋住,安閑歌不得不停下腳步,她語氣不爽的反問了景流,接著道:“你別擋路,這不是什麽身外事。”

“九弟如今的情況你也清楚,三日之約馬上就要到了。你又何必要去這一趟呢?”景流並沒有讓路,難得語氣正經的和安閑歌說了這句話。

安閑歌抬眸看了景流一眼,緩緩道:“你也知道他是你的九弟啊,他出了事你們這些做哥哥的是不是特別開心?”自古無情帝王家,在這裏,哪裏還有什麽真情呢?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九弟他如今犯下了大錯,正是因為我是他的兄長,才更加不能縱容。”景流微微低下頭,聲音小了很多。

“五殿下,你不必說這話冠冕堂皇的話來騙我了。我知道你們兄弟的立場都不同,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在我眼裏都是正常的。隻是,還請你能夠正視我之前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