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兩百八十八章 解蠱

第兩百八十八章 解蠱

這時,船艙裏的破雲兩兄妹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看見岸上一群人,眸底閃過幾分詫異。

這小夥子辦事效率真夠高的,這麽短的時間裏湊齊整個島上的人也不容易。

雲卿聽了族長的問話,回道:“沒錯,就是我們。”

“人呢?”族長又問道,他聽了阿翔的話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這件事情讓他高度重視。

破雲接口道:“人就在裏麵,族長大可進來看看。”

族長皺眉思索片刻,拄著拐杖進了船艙。他第一眼看見景離的容貌時,眸底飛快的閃過幾分暗色。坐下身子看了看景離的情況,又給他把了脈。這才麵色凝重的站起身來,出了船艙外麵,吩咐道:“來人,島上來了貴客,立刻給貴客安排好房間。”

破雲兄妹聞言,麵露喜色,這族長的意思就是他們可以留下來了。雲卿卻細細咀嚼著族長話中“貴客”的深意,心想景離還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沒有說的嗎?

阿翔一臉驚訝的聽著族長的話,這幾人還是貴客?幸好他當時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其他人紛紛探著腦袋想要看清楚船艙裏的情況,卻見族長出來,還義正言辭的說了這一句話。

眾人臉上麵露不解,但是族長的話不能不聽。於是,他們紛紛上前搭把手,將景離一行人都安頓在了島上。

待島上的巫醫給景離診脈之後,神色怪異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族長。隻見族長朝他點了點頭,他才緩緩開口道:“這位公子身上中的毒確實出自我們那南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破竹迫不及待的詢問。

巫醫再次看了一眼族長,得到族長的允許,才接著道:“隻不過要解這個毒需要費很多功夫,也不知道他的身子骨能不能撐住。”

“那我家主子身上所中之毒究竟是什麽?”破竹又開口問道。

這間屋子也不過他們幾人罷了,其他的閑雜人等都被打發了出去。破雲和雲卿一直靜默的站在一旁,隻字不言。他們二人默默的觀察著這房中的陳設,以及思索這族長為何這麽痛快的就答應他們上島了。

巫醫皺了皺眉,回道:“這其實並非是毒,而是蠱。名叫忘魂蠱,蠱內藏蜇伏小蟲,一旦進入人體後就需要吸食人的精魄,中蠱之人就像他如今這般昏睡不醒,意識潰散。久而久之,就會意念全失,成為一個行屍走肉。這中蠱的時間越久,越棘手。”他頓了頓,又道:“依老夫看,這公子中蠱時日不下七日,能夠撐到現在也實屬難得。”

破竹聞言,眸底起了一大片的波瀾。這下蠱之人是存了心讓殿下成為一個行屍走肉的,竟然如此歹毒。

“有救嗎?”已經拖了七日之久,殿下的精魄還在嗎?

“中蠱之人本該三日之內意識全無,慢慢變成行屍走肉。可是老夫看這公子情況有些不同,你們先前可有給他服用了什麽東西?”

一般忘魂蠱是他們南疆用來懲罰犯了大錯的人使用的蠱毒,使用過後會有什麽症狀他們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從未見過還能挺過七日的。

雲卿聽了這話,才開口道:“家師仙逝之前曾給我一種緩解毒性發揮的藥物,我給他服下了。”

巫醫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雲卿,對他口中的“家師”著實有興趣。這世上還有克製他們南疆蠱毒的藥物?

雲卿明白他的意思,繼續道:“還請巫醫能夠說出解蠱的法子,屆時小輩再同你細說。”

巫醫點了點頭,滿足的說道:“其實要解蠱也不難,就是需要一個女子罷了。對了,這公子還未娶妻吧?”

三人臉色微變,破竹率先問道:“不知需要女子有何用處,你看我可不可以?”這解蠱怎麽需要用女子?若是其他女子的話會不會影響殿下和皇子妃的感情。

巫醫還未回答,雲卿就下意識的阻止道:“不行。”他不用想也知道那女子是用來養蠱的。破竹這體質不適合。

破竹一愣,不明所以的看了雲卿兩眼。又看向巫醫,眸底滿是疑惑。

巫醫看見她的疑惑,便繼續解釋道:“你不行,這女子需要是我們南疆的人。隻要在她體內養蠱,待蠱蟲成熟之後用來**公子身上的蠱蟲出來,接著讓那蠱蟲心甘情願的將他的精魄吐回去。他自然就會醒來了。”

破雲麵露難色,“沒有其他法子了嗎?”非要南疆人才可以養蠱,哪裏會有南疆人願意呢?

巫醫搖搖頭,示意僅此一法而已。這時候,一旁默默聽著的族長也站起身來,補充道:“這個女子一旦替他引蠱,他們二人之間便會有剪不斷的聯係了。所以,他是否娶妻了?”他的話說得意味深長,又有幾分保留,最後一句話問得十分認真。

破雲正要說已經娶妻,雲卿便先一步開口道:“他還未曾娶妻,族長心中可有人選?”他聽出了族長話中的含義,他現在還不知道景離有什麽瞞著自己,看這族長的行事作風,頗有幾分維護的意味。

破雲兄妹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就聽到族長唇角微勾,出聲道:“如此甚好,本族長倒真有人選,不過,要問問她願不願意了。”

破雲兄妹兩聽到這句話,方才反駁的話也咽了下去。心中默默的和安閑歌道歉,想著事出有因,皇子妃千萬不要介意才好。

可是族長說了他們兩人會有剪不斷的聯係,他們這樣擅自做主是不是有幾分不妥?

雲卿也點頭道:“請問那姑娘是?”

族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繼而高聲朝門口喊道:“阿彩,看了這麽久,還不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處就出現一個俏皮的女子。她將烏黑的秀發編成了小辮子,渾身透著一股機靈。身上穿著南疆風味的衣裙,腳上穿著小巧別致的鞋子,皓白手腕上掛著幾個銀圈。

她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麵容姣好,簡單純真。

知道自己被看穿了,她俏皮的朝族長咧嘴一笑,道:“族長爺爺,又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