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成後

第三百零六章 釋懷

第三百零六章 釋懷

景離的腦海中回想著她那句話,他先前一直以為她是哪個世家小姐,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南月國的人。

直到手中一空,他的思緒才慢慢的飄回來。他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開口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

若是之前真的愛上了這個和親郡主,此刻忘了,好像也是一件好事。

破雲和破竹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有想到皇子妃為了救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就告訴殿下自己的身份。如今殿下關於她的記憶全失,又怎麽會和之前一樣將她放在心上呢。

於是,他們兩人都沉默不語。

景離看見他們沉默,冷冷的道的一聲:“滾。”

兩人不敢說話,破竹默默的扶著重傷的破雲緩緩離開了。獨留景離一人站在院子裏,許久未曾動過。

安閑歌將門給反鎖了,然後把鞭子隨手放在桌上,心中亂成了一團。

唉,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就如同她初次來北照一般,景離對她戒備不已,時刻想著斬草除根。

不同的是,自己不是當初那個安閑歌了。現在的她,心裏已經裝下了景離。

想要打消他的顧慮,恐怕不容易啊。

又想到安家軍的事情,更讓她焦頭爛額。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究竟猴年馬月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呢?

她想了想,打開門瞥見那抹單薄的身影還站在院子裏。似乎這間房是他的,自己這樣霸占著他睡哪兒去?

這般想著,她就打開門,走到景離的身前,開口道:“你進去吧,我走就是了。”她說罷,就要錯開景離,朝院門口走去。

景離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臂,低聲問道:“你要去哪兒?”

安閑歌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抱在懷中。她不解的抬眸去看他,眸底的詫異顯而易見。

“既然已經進了我九皇子府的門,那就不再是什麽南月國的郡主。”他的臉色未變,說出的話卻一下子進了安閑歌的心底。

安閑歌忍不住唇角微揚,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輕聲道:“好的,九殿下。”她說罷,湊近他的臉,飛快的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

景離微愣,腳步一頓,抱著她的手也緊了緊。他低眸看了一眼懷中麵色緋紅的女子,心頭癢癢。

“你竟然敢調戲本殿下?”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開口說道。腳下生風,大步的朝房門走去。

安閑歌不以為然的開口道:“你整個人都是我的,調戲一下怎麽了?”

景離抱著她進了房間,隨後輕輕的將人放在床榻上。替她蓋好被子,隨後站直身子。

“橫豎我什麽都不記得了,都是你在說。待我恢複了記憶,看我如何收拾你。”

即便他現在想不起他們經曆的事情,對她仍然狠不下心。看見她弱不禁風的模樣,隻想好好保護她。

安閑歌抿了抿唇,什麽都不說了。景離看了她一眼,隨後道:“你先歇息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他要去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平白無故偏偏忘了關於安閑歌的記憶。腦海中那個白衣女子又和阿彩的身影重疊在一起。想到族長極力撮合他和阿彩的婚事,所說這件事和族長無關,打死他都不信。

安閑歌“乖巧”地點了點頭,景離能夠待她如此,已經足矣,“去吧去吧,我要睡覺了。”說著,她就翻過身子,背朝著景離。

這下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不再擔心景離的蠱毒,也不用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繁瑣事。

景離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淺笑。隨後放輕了腳步,輕聲的關上門。

他直接朝族長的院子走去,一出門就恰好看見換好衣服的阿彩正由婢女攙扶著走來。似乎也是要去見族長。

“景哥哥?”阿彩有幾分驚訝,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景離。

景離腳步微頓,輕輕的“嗯”了一聲,看見她行動不便的腿腳,出於禮貌,詢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阿彩以為他在關心自己,心底忍不住泛起一絲甜蜜。“巫醫說沒有什麽大礙。”頓了頓,她又道:“你是要去找族長爺爺嗎?我也是,不如我們一起吧?”

對於景離的悔婚,阿彩似乎並不在意一般。對他的態度仍然和之前一般無二。

景離眸底閃過幾分沉色,他見族長可不像阿彩這般簡單。他有大堆的事情等著族長給他一個解釋呢,怎麽會選擇和阿彩一起去。於是,他搖搖頭,道:“不是,我是去找雲卿,失陪了。”

他說罷,就直接錯開阿彩,大步離開了。

阿彩深深的看著他的背影,眸底閃過幾抹受傷。他分明就是想去找族長爺爺,可是碰到自己之後就改口了。

“回去吧。”她輕聲對婢女說道。

婢女一臉錯愕,驚訝道:“阿彩小姐,我們不去族長那裏了嗎?”

“不去了。”其實,自己本來也不是想去找族長爺爺的,隻是想見見他罷了。

婢女雖然詫異,但是也不好忤逆她的話,攙扶著她回去了。

景離真的來到了雲卿的房中,這會兒,破竹將破雲帶來了這裏醫治。雲卿正在給破雲上藥,破竹在門外等著。她一抬頭,就看見景離的身影。一時間,她還覺得自己是眼花了,不禁多看了兩眼,才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

“殿、殿下?你怎麽過來了?”破竹有幾分緊張,不會又來秋後算賬了吧?

景離看見破竹在這裏,就知道雲卿肯定在給破雲醫治。於是,他開口問道:“破雲沒有大礙吧?”

其實動手鞭打破雲,他心底也是不好受的。可是他最討厭欺騙,他們分明知道還要觸碰自己的逆鱗。這頓打,必須下手。

聽到他問起破雲的情況,破竹趕緊回道:“我也不清楚,師傅正在給他醫治。”礙於她是女子,雲卿說什麽都要讓她到門外守著。死活不讓自己在裏麵陪著。

景離點點頭,隨後越過破竹,打開了房門。門裏,破雲正虛弱的躺在床榻上,雙目微閉。雲卿將他的衣衫盡褪,正給他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