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孝義難兩全
鳩母說完，又要來奪陸神手中的美玉，可陸神偏偏就是不讓她得逞，他早就料想到了鳩母如此貪得無厭之人見到此等奇玉，會無動於衷的。
可是旁邊身強體壯的一個打手湊到他的耳旁，說道：“我看這位似算命先生所說之話，實是在蠱惑人心，實是在撒謊，要不我上前將他打幾巴掌，將他趕出去。”
“你敢，要打他，我先打你”話還沒說完，“啪啪”對著剛才的打手，兩個大巴掌便甩了出去，憤怒地說道：“該死的下人，主人家在和貴客在談話商量，那還輪得上你插嘴，你又懂得個什麽，天下有七寶，回紇玉戈出白鵝，吐蕃邏些有良玉。新羅地寒長白參，天竺客商販香料。泰山之上產肉芝，華山之顛長首烏。突厥石貝現玳瑁，陰山之旁出明珠。先生手上的寶玉正是這七樣寶貝最難以得到的東西，我經營了這麽多年，七樣寶玉之中獨缺陰山玉，我對著這寶玉是做夢都想得到，敢阻擋老娘的財路，我看你是瞎子闖進了閻王殿——找死啊。”
眾客人看到眼前的情景，無不驚愕的，而鳩母這時有馬上換了一副好臉色，對著陸神點頭哈腰，說：“老先生，現在你可以將人帶走啦，但是手中的寶玉還要給我留下來。”
陸神想著剛才鳩母的表白，知道手上的這一塊寶玉是鳩母夢寐以求的東西，這下子他腦子中又閃出了一個主意，半空之中搖擺雙手道：“你想要這塊絕世寶玉，我可以給你，但我告訴你——”說著陸神把地上的方姑娘扶了起來，說道：“剛才這位姑娘告訴我，她進了你這間青樓之得到了區區四十兩白銀，現在我將手中的寶玉給了你，未免也太不劃算了。”
大家聽到陸神的話，感到很吃驚，紛紛說他其實沒有那麽好心，又是一個沽名釣譽的家夥，此時的鳩母卻又點不快說道：“那你要什麽條件。”
陸神道：“你青樓之中的眾多姑娘其實她們很多都絕非心甘情願到這青樓之中委身下賤，任人玩樂，大多數人都是由於家境貧寒，家道淪落，親人手中無技，囊中無錢，過著食不裹腹，衣不裹體的生活，家中的父母才把這些人買到人販子手中，人販子為了從中謀取厚利，才把他們轉賣到青樓之中，我現在的條件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要贖回你這裏的所有不甘心為奴為妓的女子。”
陸神的一席話都說到了青樓姑娘的心坎中去了，有的忍不住捂著粉巾紅綃偷偷哭泣，鳩母畢竟和眾多青樓姑娘有一點點感情，此時也感歎道：“老身又何嚐不是你所說的一樣呢，想我半生為妓，現如今人已漸漸老邁，我願意答應的你的條件，放這些姑娘收拾好包袱之後，回鄉認親去，從明天開始我會把這件妓樓關閉掉，再也不營業啦，回到生我養我的故土徐州城去，但是你卻要把這塊美玉交給我。”
陸神將手中美玉給了鳩母之後，便帶上了方姑娘走出了妓院大門，此時麵朝南方，傾身即拜，而身旁的方麗麗卻心有不解，問道：“公子，你這是幹什麽啊，為什麽從青樓之中出來便要叩拜上天啊。”
陸神起身說道：“姑娘，不瞞你說，我剛才求你贖身的那塊玉佩，那是祖傳事美玉，我娘親有叮囑過我一定要好好地保存好，無論走到那裏都千萬不能弄丟他，以後再將這枚玉佩交到我兒輩的手中，一次來表明是我家的子孫後代，現在美玉被青樓之中的鳩母拿走了，我心有愧疚啊，所以朝著我母親的方向，拜了拜，乞求他們的原諒。”
“那你後悔了嗎，你如若後悔現在還來得及，我願意重回到青樓，你可以向鳩母討要回來剛才的那塊美玉。”
陸神急忙說道：“姑娘，你說的是什麽話，我陸神既然做了事，便絕不會後悔，有時候還可以說“孝義難兩全”但是為了能救姑娘於水火之中，我也會竭盡全力，傾其所愛幫助姑娘的，我剛才擔心的還有就是青樓的鳩母能不能踐行諾言，能不能將青樓之中的自願從良的姑娘們放出來。”
方姑娘掩口而笑道：“我是跟公子開玩笑的，你又何必當真呢——”話還沒說完，方姑娘便一步向陸神走來了過來，陸神讓她看得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以為她是受了自己所說的話的感動，要來主動投懷送抱呢。”
但是方姑娘走上前來，眼睛之瞪著陸神眼中的神采看，輕聲問道：“公子，我剛剛看到你從大門旁走出來，手裏麵拿著一個掛在竹子上的橫披，你當真是行走於江湖之中的算命先生嗎，但你為什麽要隱瞞我呢。”
陸神回過神來，說：“姑娘此話從何說起，我——我陸神隱瞞姑娘什麽啦。”
方姑娘笑道：“你算命之時用來招攬客人的橫披上明明寫著賽神仙——燕子丹，但你卻是口口聲聲成自己是陸神，不是有意隱瞞，又是什麽呢。”
陸神見到原先的計劃已經是實施完畢，何香凝現如今又不在身旁，用不著在隱瞞自己的身份，況且被方姑娘問起，若是不以真麵目示人，很難說的清楚，他便轉過臉去，將他臉上粘著的胡須和灰白的長頭發都弄了起來。
青樓之中的鳩母果然能夠履行自己的承諾讓眾多的女子都走了出來，和青樓幻塵脫離了關係，當她們興高采烈的走到方麗麗麵前時，卻見到她站在那裏呆若木雞，一動不動，口中都快流出香涎來啦，之時為了看著麵前英雄和俠義的化身，智慧和美貌並重的陸神。
得到解脫的眾多女子之中有人上前去伸開五指在方麗麗的麵前搖搖晃晃，問她：小麗，小麗剛才在青樓之中幫我們解救出來的老先生現在到那裏去了，我們承蒙他的深恩厚義，決定要當麵去謝謝他，是他給了我們十個姐妹改頭換臉，重新做人的機會，他便是我們的再生父母。”
方姑娘站在原地，神情專注地指著前麵不遠之處的陸神，茫茫然第說：“就是就是他，前麵的公子，他站在那裏。”
十個女子都望了過去，頓時隻見六魂飄飄，七魄妙妙，舉身如墜入一片雲山霧海之中，許久，才有人高聲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是這位公子，我們在青樓之中所見的那位是一個年級快過半百，須發皆白的算命先生，而麵前的是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你看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臉若覆霜，唇似塗丹，潘安再世亦難比，宋玉重生歎弗如，說什麽我們視為姐妹都是不相信的。”
方姑娘見她的姐妹門都不信，生性豪爽一下子便搶步將陸神尚在手掌之間的胡須和發髻在他的身上比比劃劃，這時的眼前的視為女子方才相信，都恭恭敬敬，持節禮終地跪在地上高呼到：“謝謝公子的再造之恩，幫助我們十位姐妹脫離苦海，擺脫磨難，公子在上請容我等三拜。”
陸神看到這種情形趕緊地上前去扶住眾多女子，不讓她們下跪，說道：“眾位姐姐妹妹，千萬不可，你們也都看見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年紀都尚在眾位姐姐之上，如何受得了你們的大禮，真是屈煞我小小書生啦。”
有為女子說道：“公子雖小，但是對我們的恩情卻事比海深，比天大，沒有你的慷慨解囊，我們那還能重見天日，我和眾位姐姐都想好了，此生定會跟隨在公子的身旁，甘願長伴左右，無微不至地照顧公子，就算是當牛做馬，我們都在所不惜。”
陸神心驚膽跳地說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姐姐們尚屬年輕，大好前途，盡在眼前，希望你們能夠苦盡甘來，遇難成吉，早些時找到如意郎君，共築愛巢，豈可因我一人而讓各位受委屈呢。”
為首的女子作禮到：“不委屈，不委屈，難道公子是嫌棄我等，生怕連累你的好名聲嗎，但是我鬥膽告訴公子，我眾多的妹妹被迫無奈進到青樓之中來，乃以唱歌賣藝為生，這醉天仙酒樓之中乃是全贛州之處最大的風月場所，但是卻以青樓之中的一些女子節操清白，隻賣藝不賣身而聞名，雖然天仙酒樓之中藏汙納垢，有很多的女子出賣靈體，但是我們十姐妹卻是冰窟雪梅，青石美玉，乃是清白之身，公子何故要瞧不起我們呢。”
陸神連連揮手道：“非也，非也，我在青樓之中出手救了幾位女子與牢籠之中，乃是舉手之勞，不圖眾位姑娘的報答，如若我要讓眾位女子一身相許，我日後會被別人看成是怎樣的一個人，隻會受天下人恥笑，況且我還要上山跟隨師尊修煉啊。”
身材高挑的一名女子說道：“你行走在江湖之中，隻要立身高潔，坦蕩出世，讓人家恥笑也無妨，況且公子年紀都到了婚娶的年齡啦，你又不是什麽社會名流，公卿富爵，也沒有多少人會關注你的，公子實是多慮了。”
“師姐你這句話可不對啊，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正是聲名遠播，智慧聞名的江南名士陸神啊，剛才我從他的口中聽說的。”方姑娘湊近了他的耳旁，輕聲細語道。
“原來是陸先生，我在酒樓隻見便從客人的談話之中對你的事跡早有而聞，對你小小年紀，卻如此聰穎絕倫，佩服得五體投地，常常在閑暇之時收集和拜讀你的辭賦詩歌，對公子的窗思燕子銜香南南國泥，風催梧桐暮春時。鶯啼聲聲耳畔近，雨落點點灑晚窗，這樣精妙悠遠的詩句愛不釋手。“高挑女子邊說邊引身旁的眾位妹妹來拜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