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誌

第一百一十三章 誤會

陸神低聲說道:“對對,都是我的嶽父大人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才致使在酒席間發生讓人始料不及的意外,蘇曼才會趁亂逃婚的。”

劉琴生氣地說道:“我說錯的人是你,你又要說到別人,你明明知道小妹蘇曼喜歡的人是你,他原本能夠笑口常開,無憂無愁的,但是隻因你固執愚鈍,不敢給他幸福,堅持你的滿口的仁義道德,生怕在人前人後受人家指指點點,回到家鄉來的這麽多年裏,有耽誤了小妹幾年的青春韶華,你明知道蘇曼雖然生性柔弱,卻是一個內心剛強的女子,她喜歡上一個人便會矢誌不渝,你卻屢屢傷透了她的心,致使有這樣的惡果。這些都怪你啊。”

陸神一下子愣住了,支支吾吾的說:“但是我已經有了麗娘了,我隻是將小妹看成是我的妹妹而已。”

劉琴怒火叢生,喊道:“我今天站在這裏,真是替蘇曼為你感到不值啊,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在遇見你,我們也不在是朋友。”

陸神看著劉琴離去的背影,眼角之處流出了一滴淚水,他原本上是想撮合他們的兩個人,但卻遠遠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落到這種田地,其中的無奈何痛苦和悲傷又想睡去訴說呢。”

而更加讓他憂心如焚的是,陸母沒有想到的這場原本祥和吉慶的婚禮卻是家人分隔兩地的開始,陸神回到家中去的時候,發現了陸母病倒在了床榻上,一下子美麗溫婉的臉龐衰老了很多,頭上也生出了幾根灰白的頭發。

陸神的眼淚像泉眼一般湧動著,整個人早已是泣不成聲了,撲通的一聲跪倒在了陸父的身前,悲切的說:“母親,父親都怪陸神不好,讓雙親操心啊。”

陸父上前將他扶起,無奈地說道:‘兒啊,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別人的錯,這都是天意啊,怪不得任何人。”

陸母這時靠近床沿,向著陸神招了招手,陸神馬上便握住了陸母的手,在床榻上走了下來,陸母摸著陸神的臉頰,替著他整理著衣服,說道:“兒啊,為娘已經是記不清多久沒有這樣親近的跟你說話啦,為娘在你去到南昌城的三清山上跟隨老師尊修身養心,勤學知識,當時你倆家有很多年,為娘思念成疾,今天在宴席上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將我的老病一下子激發了出來啦,說實話,我讓你離家萬裏,隻身去到深山苦練,你有恨過為娘嗎。”

陸神眼淚的簌簌的直掉了下來,嗚咽著說:“兒子理解慈娘的用心良苦,斷斷不敢心生怨恨,倒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雙親的養育之恩。”

陸母看著陸神,神態安詳,說道:“你爹爹說得對,這事情怪不得任何人,這都是天意啊,麗娘和蘇曼都離家而去啦,你一定要記住一定要將她們給為娘找回來,讓他們毫發無傷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我還要等著抱孫子呢,不然為娘到死了都不會安樂的。”

陸神流淚說著:”兒子一定會很快的將蘇曼和麗娘今早找回來,娘親不可以為此而整日掛懷。”

陸父此時也慢慢地捧著碗,給陸母喂藥,陸母心中主意已定,為了不讓陸神擔心,便將苦澀難耐的藥湯一口喝完。又說道:“幾年之前我要將你跟著老師尊到三清山去修養,你還記得當時勸說你的話嗎。”

陸神傾身說道:“陸神記得,你讓我學好本領,將來可以為民造福,報效國家,以此來彌補爺爺生前造下的無邊罪孽。”

陸母說道:“不錯不錯為娘是這麽跟你說的,你雖然名聲在外,顯揚四海,九州之內都有欽慕你的人,但是你寸功未立,勳章未握,這樣這能上報國家,下安百姓呢,在家中的四年時間裏,為娘常常擔心你和麗娘恩恩愛愛,大誌未展卻心生頹廢,辜負老師尊所傳授給你的才學。”

陸父這時也道:“兩年前你告訴我,師尊離世之前,曾經交代你要替他找到失散多年的孫女,這些年來,你也確實不忘師尊的交代,但是在嶺南孤僻之地找尋,也沒有任何結果,現在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怕你的娘親說不出口,為父現在要你下午便走,實現你的宏遠大誌,也將其失散的親人找到。”

陸母支撐起身子,摸著陸神的頭發說道:“你父親的話是我和一晚商量出來的結果,臨走之前,一定要切記: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的小妹一聲艱苦,活來不易,她若找不到喜歡的人,你一定不要為難於她。”

陸神伏地而跪,表示不忘父母親的教誨,站身起來又說:“兒子下午就要走啦,兒子難以報答娘親的大恩,就讓我為你梳一次頭發吧。”

當天下午,陸神臨走之前,還去找了劉琴。當府中的家丁卻說他早已經出發在路上找蘇曼啦。”

陸神來到了雁蕩渡口,告別了往來相送的鄰居好友,官宦子侄之後,別也匆匆的離開了,希望在路上能夠遇到劉琴。

陸神到了閩地臨海地區時,正看到有一位身穿白色長衫,頭戴冠冕,手執寶扇的年輕公子走在山間小路上,一邊走著,一邊吹著長笛,笛聲悠悠聲韻,縈繞心田,曲妙神遠,歌曰:

送別朋友

天蒼蒼兮地茫茫,與君幸聚恨萍緣。陽光脈脈漢陽路,青山何處不相逢。

相見似有舊時識,昔日隱隱逢見君,人生聚時歎薄緣,明年流落在何方。

歌詞淒涼悲戚,感人心懷,讓陸神聽後,也有天涯淪落之感,不知長路漫漫有何人相伴,麗娘現在有在何方,不知不覺中,淚有沾袖。

這位口吟長笛的少年在轉身離去之時,和陸神正相對而是,少年間陸神相貌不凡,氣宇軒昂,甚是敬重,便向前搭話,問道:“公子請問你是何方人氏,看你的樣子卻本是本地之人。”

陸神向前作揖道:“公子所說沒錯,我乃是嶺南韶州人氏。”

少年手執紙扇,微笑著回禮,又說:“我叫王凱,請問公子尊姓大名。”

陸神擺擺手說:“尊姓大名到時不敢,姓陸單名隻有一個人神字。”

王凱喜出望外,弓腰作揖道:“你便是嶺南之地的聲名傳遍了大江南北的陸神啊,小生對你的作品是愛不釋手,你的事跡我也是時有耳聞,今天得睹尊嚴,真是三生有幸啊。”

陸神捧住他的手,說:“不用客氣,能夠遇見你這樣彬彬有禮,神采俊秀的客人我也是恒安榮幸,但剛剛聽見了你的笛聲,曲調淒婉動人,盡訴離情,卻是為什麽。”

王凱說:“陸先生說的正是,我在鄰近南海的流沙縣送別了我多年相交的一位朋友,由於擔心他的前途和命運,故此心情悲傷,唱起這感人的十八相送的小調,相信我的這位朋友,陸先生也肯定是有所耳聞的了。”

陸神說:“這麽說,你的這位朋友我也是認識的了,請問他的名字是什麽啊。”

王凱笑道:“詩人常常將你和他來作比較,五湖四海之內出了兩個天縱奇才,南有陸神,北有王勃,他正是我對年的朋友,雖然他,沒有陸先生一樣的學問高深,多才多藝,智可通敵,但是他卻在吟詩作賦中有著極高的天賦,文章多流傳於海內間。”

陸神說:“原來如此,我和王勃雖然未曾謀麵,但卻是神交已久,沒有想到在閩南之地卻能夠遇上他的朋友,真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啊,我知道王勃乃為官宦子侄,身居京城,怎麽會不遠萬裏遠離江南來到這種荒蠻,語言不通的閩南地區呢。”

王凱來到石凳前,請陸神坐下來,說:“陸先生實有不解,我的這位朋友的父親王福畤曆任太常博士雍州司功等職。由於王勃才華早露,未成年即被司刑太常伯劉祥道讚為神童,向朝廷表薦,對策高第,授朝散郎。乾封初為沛王李賢征為王府侍讀,兩年後,因戲為檄英王雞文,被高宗怒逐出府,隨即出遊巴蜀。從此之後他便仕途多有失意,現如今他正是要南下去探望遠在海南的身為交趾令的父親呢。”

陸神這時候才點了點頭:“難怪公子剛才如此的悲傷失意,原來你也知道王勃先生此行路途艱辛,前路迷茫啊,這儋州之處地處莽荒,氣候濕熱,多生瘴癘,疾病叢生,民生凋敝,交通落後,藥物匱乏,王勃先生此次遠去見父,還要度過一處茫茫的大海,真是讓人憂心啊。”

陸神原本還沒有等到王凱說出心中憂患之處,卻被他隻言片語的表明了,王凱心想:“人言陸先生乃是聰明賢達,智慧高深之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心中更加尊重起陸神來了。”

這時王凱歎息了兩聲,他說:見到陸先生真讓我覺得那一話講得好啊,聞名不如見麵,但剛剛為什麽看你臉上愁雲密布,陸先生的才情和能力,還有什麽不能夠解決的呢。”

陸神搖了搖頭道:“這事情擺在我的麵前,確是讓我愁思難解的大難題啊,陸神遲疑了一陣子,便請王凱到路邊的石凳上做了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道來。”

王凱說道:“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書啊,沒有想到陸先生這樣馳名海外,名滿天下的人心中卻又這樣的苦衷,你我相交還不到一個時辰你卻能夠將心上擔心的事情當著我的麵講了出來,可見陸神先生真的是坦誠待人,既然這樣,我王凱自當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