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誌

第一百二十章 結交

陸神再次走過路邊的小攤時,卻見尺素也在那邊站著,跟買橘的老人家有說有笑,談趣風生,滿臉的喜悅,沒有一絲的不痛快,陸神開始滿臉的懷疑啦。

他這時的急急的問道:“老人家趕快跟我過去,對著眾人坦白剛剛那三位向你買橘子的年輕人沒有還錢給你,我好對著眾人的麵向你討要所應得的錢啊。“老人家想著陸神作揖道: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果然是一位熱心的少年,但是不用了,他們有還錢給我。“陸神舉著劍,說道:“老人家是不是這幾個賴賬的少年給嚇懵啦,我明明看見這三位年輕人買完你的橘子,連一分錢都麽有交到你的手上的啊,怎麽現在這麽說,對對對,我想起來啦,你是怕他們以後對你存心報複啊,老人家你不用害怕,自有我替你做主。”

老人家擺擺手到:“先生,你先不要激動啊,請聽老漢說明原委,剛開始自己個年輕人是買了我的橘子,要走之前也沒有還錢給我,我也以為他們是一群無禮賴賬之人,但是你走後,我卻發現幾個年輕小夥子在我的竹筐的空隙放了一大錠銀子,他們都是好心人啊,我這小攤上的橘子都買完,都得不到這麽多的銀兩,後來我想上前跟你說清楚的,但是這個姑娘在我小攤邊吃橘子時,卻跟我聊得很開,我才忘記這些事情了,先生,是你誤會了前麵的三位公子啦。”

陸神牽著尺素的手,說:“哎呀,你到這裏添什麽亂啊,既然是誤會,早應該對我來說嘛,哎,事到如今隻有跟這三位公子道歉了。”

尺素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問著:“先生,這時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陸神也沒有說什麽,到了三個年輕人的麵前,陸神作揖道:“是我誤會了三位公子,隻是三位公子並沒有及時跟我講清楚,所以我才和你們的人打起來的,現在他又傷在身,我願意奉上二十兩銀子來賠禮道歉。”說著陸神從身上掏出來的一兩銀子。

圍觀的人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在幹什麽,怎麽變化這麽快,柳香公子看著眾人的臉色後,揮著袖口,喊道:“散開了把,都散開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啦。”

眾人散去之後,執著杜鵑花折扇的公子上前來回禮到:“罷了,你以為我是當真要你的銀兩啊,剛才我們正想玩玩而已,卻不曾想江南地方還有你這麽一位高手,實在是了不得,既然沒有什麽事啦,那我們就先走啦。”

陸神擋住了三人的去路,作揖道:“沒有在南昌城中卻能夠遇上三位如此有個性的公子,能夠與之相遇也算得上是緣分,即是如此能否知道三位公子的名稱。”

柳香上前來說道:“我看公子也是武功了得,相貌非凡,也想交下你這個朋友,是不相瞞,這是我的朋友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勃先生,敢問公子又是什麽人。”

尺素向來仰慕身懷絕學的才子佳人,知道身前站的就是文壇巨擘,馳名海外的王勃,她馬上向前折腰到了一個萬福千安,指著陸神相當驕傲的說:“這時和王勃公子各領**的陸神陸先生啦。”

劉香看著陸神,行禮後說:“我早就料想得到此位公子乃非同尋常之人,沒有想到他便是南國的豪賢陸神先生。”

王勃挽住了陸神的手肘,欣喜的說:“沒有在這裏能夠遇上文采星馳的陸神先生,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既然如此快跟我到酒樓之中喝上兩杯美酒。”

陸神無限喜悅,沒能想到閩地的交州遇上了王勃的好友,現在卻能在南昌城遇到王勃本人,心情很高興。

到了酒樓之上,擺上美味珍饈,山珍海味,酒過三巡之際,梁強上前奉酒到:“沒有想到你就是跟我們少爺可堪伯仲的陸神先生,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先生原諒。”

陸神接過杯盞,一飲而盡,讚揚梁強有個性,愛憎分明,梁強也頗為高興。

王勃也上前再敬過陸神一杯,樂極傷悲,喜後生淚,說:“剛才我聽了你的話之後,真覺得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書,世人皆欣賞仰慕的我們的文章才情,卻沒能料知我們身後隱藏有多少的傷心和失意,哎,真是天高地迥,榮華易凋,境過運遷,興盡悲來啊,哎,不說了,我在這裏唯有敬過先生一杯,希望先生早日找到嫂子。”

陸神回敬,心有感慨地說:“王兄,你的事情我早就聽你的好友的王凱講過啦,可伶你年少,義氣風發,感情用事,惹下禍端,中途遇赦,流落異鄉,輾轉他縣,路途漫漫,多生艱辛,年少有為,但卻廟門難盡,仕途失意,幾起幾落,意誌消沉,這次在洞潘陽湖中遊玩之後,又要去儋州看望父親,更顯得艱辛了啊。”

王勃長籲短歎,歎息道:“隻怪我當年太過衝動,一心隻想著自己的仕途和官運既傷害了別人,有讓自己的身上背負了一條人命,這都要怪我,,恐怕我這輩子都會難登高台,無緣於當官啦。”

話還沒有說完,王勃丟下了手中的杯盞,當著大家的麵,大發牢騷,當麵賦詩一首:

自古英豪輩,隱沒石浪間,懷誌對狂歌,躬耕在青田若身入世去,歸來意若何,試看今世殊,珠玉沒塵柯懊惱擊狪獅,燭燒追火蛾,謝客多傲氣,身死在石牢縱有子健才,人哂隻綺羅,逆把此長劍,睹門奏歸歌古道行俠客,來啜山中泉,莫作折腰者,蹇眉似奴顔來日對空林,願得風日好。

話音剛落在,隻見柳香忍不住哀慟起來,旁邊的梁強醉醺醺的站身起來問道:“我少爺天生奇才,胸懷經天緯地的才能,卻沒有英雄用武之地,宴席上觸動情懷,故而哀傷,但公子你卻流淚什麽啊。”

柳香丟杯棄盞,傷心戚戚地說:“你又如何能夠知道我內心隱藏的憂傷啊,我本是京城高官,隻是在辦案是秉公執法,依理斷案,卻不曾想到損害的武皇後親族的權貴,被流放到瀘州之地,我倒不是傷心的我的仕途,而是憂傷家國命運,我擔心的武氏家族權力遮天,皇上身體欠佳,朝堂之上的事務有武皇後乾坤獨斷,我生怕這乃是朝堂潛禍,天下蔽亂的征兆啊。”

陸神斷天下的大勢了然於胸,運籌在心,但隻知天機不可泄露,他故而沒有跟兩位文壇巨擘透露什麽,隻是看著柳香臉布愁雲,心中有些擔心。

當尺素對著他桌上的酒杯斟滿美酒後,柳香一飲而盡,說道:“今天在座之人當屬我最大,想我半生憂患,身世沉浮,無依無靠,家徒四壁,隻是靠著我寒窗苦讀,賣力向上,才取得了金榜題名,高官得做的機會,現在卻是如此的落魄,叫我如何對得起家中父老鄉親的期望呢。”

陸神看著他戰戰巍巍的起身,想要去扶住他,他卻不讓,當堂也賦詩一首,詩曰:

人生百年過,尚無一日歡。孩提至耆頭,終老同辛勞運無春交好,家無財安定。囊中貧生計,手缺一技長夢中實憑好,醒時一何空。襲馬憶舊日,清狂不再來恰如覆野老,所似應非淺。頹帽覆白頭,兩肘掛胸間喧道時不倚,言誌人非重。惡窮命窘困,兩眼添茫然美芹多折莖,豹狼伏道間。所悲淚頻在,況身在貞觀君看鴻雁飛,君看黃河浪。君看心共傷,凋淚失衣襟年歲逼人老,時雲何渺渺,。既有心此道,披芷且摘蘭,夜與花同睡,吸氣共氤氳。朝共處蘭叢,觀蝶采晨光,戲歐拍水回,曾是吾心願。恐傷白日路,道行無二人穎川水蕩茫,洗耳是聖賢。

宴席之上,沒有成為了交友迎賓的筵席,反而是大家共圖苦水的地方,陸神看著眾人紛紛落淚,臉悲神傷的樣子,雖然心中的愁苦有時候還是讓他徹夜難眠,,但是這時候,他卻不再想增添大家的痛苦了,他臨席做了勵誌的詩句,相信陰雲陣陣欲城牆,隻不過是暫時的現象,用不了多久定當有撥開陰霾見到陽光的時候,他希望他的詩句能給悲傷的有人帶來欣慰,詩曰:

少小立大誌,誌在四海天。

自古偉男兒,磨難多不易,若今再雄起。

富貴安可期,奈何遠多哀。

舉目傷偉襟,北海大鯤化。

大鵬鳳騷起,彩雲似織錦。

終有舉翼時,傍雲看鼎洲。

連翩西北馳,駑馬無可情。

騏驥鳴青天。丈夫仗劍出,應有立功時大鵬賦。

大鵬展翼萬裏雲,九派白虹由此生。

長飛出水千尋浪,一去南海自可家。

作罷,王**身舉杯相慶,說道:“今天我們三人同聚與此,若非謝家之寶樹,實也是孟氏之芳鄰,能與兩位當世之傑,南國之美同聚一桌,夫複何求,讓我們幹杯。”

宴席上,王勃雖然被陸神的詩歌所感染,但是卻心中實有不安,他向陸神作揖道:“先生,最近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我在夜晚趕路的時候,被一隻披發利爪的厲鬼所追趕,我常常在夢中驚醒,早年曾先生,精通易裏,深知陰陽,可知禍福,能斷生死,懇請先生為我卜一卦,預測我究竟在路上有沒有什麽凶險。”

尺素倒也善解人意,她將陸神的包袱拿了過來,讓陸神實現他的願望。

陸神果然為他卜了一掛,依著卦上所說乃是坎下乾上訟:有孚,窒惕,中吉,終凶。利見大人,不利涉大川。

陸神說道:“你最近的幾個月你恐怕不能涉水,尤其是不宜靠近江湖河海之地,不然恐怕有生命之憂。”

陸神有讓梁強將王勃的生辰八字給了他,陸神默默掐指而算,說道:“今年凶星在郊野,白狗當當災,黑狗當晦,而今年又是你的本民年,陰靈纏身,恐有憂患,況且王公子乃屬火命,水能克火,實在是大凶大險之年,還望你們朋友三人避過這個凶年,以後再便宜行事。

王勃細細想到,我要到儋州交趾縣拜見父親,這事萬萬耽誤不得,但是為了不讓陸神擔心,在起身道別的時候,他還是在口頭上答應了下來。

陸神灑淚送別了三位好友之後,心中充滿了滿滿對他們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