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誌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以身試藥

陸神握住了張開河的右手,說:“哥哥如此高風亮節,真可比上古之賢君子,但你的心意陸弟我心領啦,要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可叫我還有何顏麵麵對小晴姐姐,這件事情,我還是以身試險,做個表率吧。 ”

張開河慌忙的說:“弟弟,萬萬不可,有如此的想法,你是治愈這場瘟疫的關鍵人物,就是在這件事情上,你也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著一顆清醒的頭腦,在整件事的前前後後,仔細的觀察服藥之人的臉色跟反應,還有詳細地記錄下事情的發展情況,所以你切不要這樣說。”

陸神回過神來之後,才笑道:‘對對,我倒是將這件事情給忘記啦,但此事關係重大,若沒有具體可行的措施,終究收不到理想的結果,還是讓到村口的老祠堂前查看病人的病情之後,再做定奪吧。”

下午午時,正是天綻彩虹,陽光猛烈之時,陸神便到了村口的老祠堂中剛剛進門,隻見人聲鼎沸,滿耳都是痛苦哀嚎的聲音,一些老村民相互之間在走廊之中提桶拿勺,相互傳送湯藥,正堂之上幔布貼牆,蔽筐累疊,床榻橫排列,是不是有有人啼哭,嚎叫。正想一副人間的慘象。

陸神看過了眾多患病的村民之後,便來到了劉文旭和尺素的身邊,在這些人之中,隻有這兩個身染瘟疫較輕,時日較短的病人,尚且還能開口說話。

陸神握住了他們的手,默默流淚,這時候,有兩三個村中的老人帶著口罩走了過來,正在交談之際,兩位老人便端上了兩碗藥湯。

等上他們喝下之後,陸神問道:“尺素,你和劉文旭喝的是什麽啊,怎麽又一個我從來都沒有聞到過的味道。”

尺素躺在床榻上,艱難地說道:“先生,你不要擔心的,這時開河公子在黃富裕家中的柴房熬製的你所配製的藥湯,先生對尺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絕不能報答,能做到的也許隻有這麽多啦,要是發生什麽事情,我也能笑著離開這個世界。”

劉文旭困頓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陸神悲戚傷心的臉色,笑道:“陸弟,你不要擔心什麽,開河兄什麽事情都在早晨的時候,安排好了,我們隻不過是喝了一碗可能是救命的藥湯,又不是毒藥,你犯不著難過的。”

陸神看著尺素和劉文旭在昏昏沉沉中睡了過去,心中忽然想起來四副配製的草藥要四個人服用,馬上他便想到了這時候黃富裕的家中張開河也會將藥湯喝下。

果然,張開河和黃茜,李亮卻還在柴房之中的走廊上煎熬著這些剩下的兩副草藥,當陸神藥罐堡裏的藥湯滾滾冒出氣泡時,黃茜姑娘用竹板子解開了蓋子,多張開河說道:“公子,現在藥湯已經熬好了,現在麻煩公子去內室將瓷碗拿過來,讓我講藥湯盛起來,給先生拿過去。”

張開河當時也沒有多想什麽,便起身直往內室去了,他前腳剛走,黃茜便從自己的身後,拿出了一個小碗,剩下陸神第三副藥方子所熬成的藥湯,隔了一陣子之後,當李亮正要問話時,她有說道:“李哥,快拿上旁邊的葵花扇子將第二個快要熄滅的火爐扇上一扇。”

李亮大手大腳的拿起葵花扇噗噗的扇起來,卻讓火爐之中冒出來的白煙熏痛了雙眼,他舉手輕柔著眼睛的時候,黃茜急忙將身邊的一碗藥湯,灌進了喉嚨之中。

當張開河拿上碗子來到柴房的走廊上是,卻聽到了一陣陣的哭泣,隻見黃茜嬌柔無辜四肢無力的躺在了李亮的懷中,臉上流出了滲出了剛剛喝下的藥湯,隻見李亮哭著說:“妹妹,你為什麽要怎麽傻啊,怎麽可以親身赴險,要是這碗中的藥湯是有劇毒的,我可要怎麽辦啊。”

而黃茜姑娘卻身手輕輕撫摸著李亮的臉頰,露出笑意來說:“其實我早就知道喝下藥湯,很有可能會有危險,正是這樣我才不能讓先生的兄弟有任何的不測了,他們對我們添丁村奔波勞累,晝夜深思,這份恩情已經是夠大了,我做一點點犧牲也沒有什麽不妥的。”

李亮緊緊地握住了黃茜的手,把她紛繁飄香的頭發貼近了胸口,哭著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傻啊,你所講的這些道理,其實我也明白,但這些痛苦那是你一個柔弱女子所應當承受的,這些都是我們男人應該去做的事情啊。”

黃茜的兩片嘴唇一時間變得煞白起來,語音微弱地說:“其實,我倒是希望這碗湯藥是有劇毒的,此刻你是不知道我內心有多麽的痛苦,之前我隻能站在別的地方遠遠的凝望著你,可是最近今天你卻能和我相處,彼此相守,而真好故事這樣更讓我明白你的父親是不會讓我們結尾夫妻的,長久以來,一對相愛相知的人卻隻能在水一方,也許我死就能夠成全你,你就可以喜歡上別的女人,可一成家立業啦。”

李亮臉垂雙淚,說:“妹妹,這一生你就是我的唯愛,要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不會了,我們在泉台之下再設洞房吧。”

站在走廊上的張開河對小青的愛情也是天長地久,永恒不變,和黃茜李亮的愛情比起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頓時之間,他淚落入霰。

慢慢地他蹲下身子來,搭上了李亮的肩膀,輕輕說道:“李兄,你且不要太過擔心,其實也沒有什麽的,黃茜姑娘隻不過喝了一碗湯藥會沒事的。”

而情況卻沒有想象那麽順利,在李亮懷中的黃茜姑娘臉色發青,全身顫抖,聲音低沉的說:“李哥,我冷,冷得快受不了啦,快抱緊我,快。”

李亮以為黃茜快要走啦,一時間肝腸寸斷,也端上門檻上的藥碗,將陸神的第四幅藥湯喝了下去,張開河哎呀一聲叫了起來,喊道:“不,這碗是我應該喝下的,怎麽會這樣。”

轉過身去的時候,張開河收住了淚水,卻發現陸神和黃富裕已經站在走廊上,而黃富裕看到自己的妹妹躺在地上,馬上便大哭著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感覺到他現在的身子,就向寒潭的冰塊一樣的寒冷,他馬上朝著陸神喊道:“先生,我的妹子是怎麽啦,你快救救她啊。”

陸神遁身下去,摸上李亮的手臂發現他的身子滾燙得像火爐之中的火炭,替他們診斷脈向之後,陸神鬆了一口氣說道:“沒事,沒事,他們隻是暫時性的休克,昏迷了過去,沒有什麽的。”

說完,陸神叫著黃富裕和張開河將黃茜和李亮扶起端走起來,然後按照師尊所傳授風藥典上麵的記載,將她們的一些氣穴封住,不然他們的症狀加劇。

此時,村長村上的幾位婦女有出現在黃楊樹下的庭子中,慌慌忙忙的朝著陸神喊道:“先生,不好了,老祠堂中的劉文旭公子還有尺素姑娘喝了你的那些湯藥之後,昏迷了一陣子,但醒來之後,全身劇烈顫抖,汗流不止,肚子痛得不得了,你快回去看看啊。”

陸神沒有辦法,讓眾人也來將地上的黃茜和李亮抬到了村口的祠堂之中,去到之時,卻隻見劉文旭和尺素躺在病床之中,兩眼翻白,口中喃喃的說得不清不楚,兩腳青筋冒起,“啊啊”的叫起來,頭上汗珠滴落,雙手揉動著肚子,表情非常的痛苦。

陸神這時候,馬上就醒悟了過來,看來文旭和尺素喝下的藥湯是恰恰有毒的,還好他們沒有什麽可怕的生命危險。”說著從袖口摸出了兩個紙包,對著村長李老根說:“這乃是催吐劑,趕緊用清水攪拌之後,讓兩人服下,他們就會沒事的。”

果然兩人服下之後,氣息急喘,狂吐不止,病體難支,身心困乏之際,便倒在**昏睡過去了。

眾人將李亮和黃茜放上內室之中裹著白布的床榻上,村長一看到是他的兒子,在**扯住自己的袖領,在睡夢之中,一味地喊著:熱,受不了啦,熱啊,而相隔不到十尺的病**的黃茜拿著床沿上的白布要蓋在身上,也連連喊著:冷,冷,我受不住啦,太寒冷啦。”

李老根撫順著李亮的胸口,一時間老淚縱橫,胸中傷心至極,直衝衝地朝著陸神而來,吼叫道:“你這個庸醫,究竟把我的兒子怎麽啦,我兒子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眾人擋住了李老根的出手,讓他神誌冷靜下來。

張開河和村口的一位老奶奶安慰陸神不要往心裏去,而陸神仿佛整個身心就沒有來到老祠堂中,好像到了九霄雲外托雲飛升,到了五洋狂狼迎波遨遊。

張開河以為陸神被驚嚇到了,拍拍他的手臂,陸神睜開眼來,眼神中綻放一片的光彩,竟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歡快的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亮服用了第四副藥方所熬成的藥湯之後,之所以全身奇熱,熱不可耐,那是因為藥湯之中有一種叫開陽草的草藥,而黃茜姑娘服下了第三副藥方所煎煮的藥湯之後,之所以遍體極寒,冷如臥冰,也是因為藥湯之中含有一種閉陰花的花蕾,這兩種一種,專吸太陽之精,藥性極為的剛烈,而另外一種,卻專嗜月光之靈。藥性極為的陰柔,馬吃著中草藥之所以能夠沒有什麽事情,因為馬乃是極為耐寒耐熱的動物,無論是在炎熱的遼東,還是塞北地區,都有他的足跡,現在隻要把這兩者配合這兩種的中草藥,將第三服藥和第四服藥摻和在一起,達到陰陽平衡,剛柔並濟,必能治愈得了這種瘟疫。”

五天之後,果然染上瘟疫的村民服用了陸神的這種藥湯之後,有很多的人都恢複了過來,身體也漸漸康健,沒有出現有人因為這場瘟疫而失去了生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