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誌

第一百六十九章 計誅強盜

一個強盜手中拿著火把,另外三個扔掉了手中的瓷碗也跟了過來,陸神躲避到一棵茂盛的山楂樹下的一排灌木叢中,等待四人都走了過來之後,將夏禹軒轅劍徐徐的拔出了劍鞘,山間的清風繞過了劍棱發出了清脆猶如風鈴的聲音,整個劍麵上有一圈圈的熒光忽隱忽現,幾個強盜看見的樹叢中有一點點的淺綠色的幽光,其實是夏禹軒轅劍的劍柄上的靈蛇寶玉發出的。

四個強盜走過來時,陸神將悠悠發亮的神劍一揮,一陣劍氣旋繞開來,在三個強盜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三個強盜馬上斷氣身亡。

手執著火把的另個強盜正想呼救逃跑,陸神沒有多想什麽,舉劍直撩了過去,強盜的表情痛苦而扭曲著,趴在了地上,一把熊熊燃燒著的火把從手掌之中脫落,像天際上的迅捷飛過的天火,滑落到了淵潭的最深處。

守在橋頭上的其餘強盜一個勁地碰杯喝酒,大口吃肉,聽到了涯邊的傳來了一聲“啊”的聲音,這時內心變得恐懼不安起來,抓起地上的長矛站了起來。

而不遠處的山茶樹下陸神接著木架上的兩團燒得發紅的火焰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心生一計,用夏禹軒轅劍將山楂樹的枝條砍落下來,用極快的速度將手上的兩根枝杈削得尖銳發亮。將身上的氣力全都凝結到了手指之上,半空中像天女使針一樣擲了出去,借著天邊皎潔的月光和明亮的火焰,枝杈在空中旋旋飛轉,如同速度極快的飛梭一下子便紮進了兩個強盜的腦門上。

“啊”的一聲,強盜的手中的瓷碗掉到了地上,砸成了碎片,聲音響亮,兩個守在橋頭上的強盜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有官兵半夜要來剿滅我們山寨,兄弟們準備好家夥,趕緊地向山上的大當家和軍師稟報。”

陸神心中沒有料想到有此疏漏,心想著:為了為劉琴報仇,我要血戰到底,但願他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他。

陸神拍馬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了過去,騰飛上空時,將劍刺出,橋頭上的一個強盜眼睛出現了一道光華,隨即倒在了地上,劍氣將木架上的火盆擊落,熊熊燃燒的火焰借著風勢,在空中像盛開的花朵四處溢出,一個橫拿著銀槍的強盜被突如其來的火焰燒到了臉部,“啊”的一聲,在地上翻滾了起來,在懸崖邊上掉了下去,還好兩腳的滑進深淵之時,靠著一時的蠻力,兩手緊緊地抓住了懸崖邊上的石棱,整個身子懸在半空之上。

強盜奮力求救的聲音,讓陸神心生惻隱之情,回過頭來,看著這一位強盜,他正年輕力盛,雖臉上布滿了劍疤,暴烈之氣橫生雙眉之間,陸神俯下身子去將他的手握住,防止他身子下墜。

陸神將劍插入了劍鞘,問道:“你快告訴我,大孤山上的鋼劍狂獅馬六的賊窩是在哪裏,你若說出我便救你上來。”

強盜極度驚懼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對生存的極度渴望,馬上哭喊道:“求求你救救我,可憐我家中有八十多歲的老母親和嗷嗷待哺的嬌兒,隻是在家耕田種地,生計甚微,才被迫出山林當起了強人,你要問什麽我都告訴你,求求你先救我上來。”

陸神右手一用力,將強盜甩到了地上,強盜跪伏在地上哀哀可憐的求饒說道:“大俠,我們的大當家就在這座鐵索橋的側麵的山峰的山寨中,你隻要能過得了這鐵索橋,以您的武功定能將他擒獲,但求求你,放過我吧。”

陸神說:“既然你說出說出了實話,那我也不殺你,放你回家,你好生贍養你老母親去吧。”

陸神轉身要走之際,強盜的瞳孔中閃爍出了奸惡詭秘的光芒,心中想:沒有想到他這麽輕易地便相信了我的話,既然你半夜三更,到此地來尋死,那好不用我們大當家出手,我先將你千刀萬剮了。

強盜慢慢地從袖口中摸出了一把尖銳的匕首,朝著陸神的肩部刺去,他沒有想到的是陸神身邊的這匹藍凰馬早有警覺,一聲驚鳴,碩大的頭顱上前撞去,將強盜撞飛了起來,深淵中傳來了一聲長長而又淒厲的聲音,這個強盜死有餘辜。

強盜的陰狠狡詐和以怨報德,將陸神的心中僅存的一點理智燃燒殆盡,他的眼眸一股充滿了仇恨,隻想為了劉琴雪恨,想起了自小玩到大的劉琴死於這夥歹人之手,已經是挽回的事實,他雙淚高垂,仰天長嘯了一聲,直衝雲天,空穀傳響,鳥獸皆驚。

陸神坐在馬背上,朝著鐵索橋奔馳開來,這時橋尾上的一夥強盜皆是蜂擁而來,陸神的眼瞳中出現的是簇簇的鋼劍,劍刃和漫天燃燒的火焰,而他此時的心中也有一把雪恨之劍,和難以扼製住的複仇之火,手掌寶劍時,整一座空穀好像是傳來了一個出鞘的聲音,駿馬嘶鳴時,深淵的風聲都變得分外的悲壯。

陸神揚起劍,橫削開來,強盜們所擋到了兵器都紛紛而落,上撩下刺,直劈橫搠,上揚的血霧和橋邊上燃起的火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每每戰鬥到非常激烈之時,藍凰馬都會攢蹄騰躍,向天嘶鳴,馬的直指人心的咆哮,總能激起了陸神的昂揚的鬥誌。

而陸神每每出劍,呼嘯之時,藍凰馬都適時的朝著這夥強盜撞去,如戟的雙蹄踢去之時,兩三個強盜發出悲烈的聲音,整個身子都會像一片落葉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漸漸的,藍凰馬嘶鳴聲越加的亢奮,群盜有剛開始吵吵嚷嚷便成了驚懼的哀嚎聲,釘在橋梁上的木板覆蓋著一層層的血漬,鐵索上都是殷紅的鮮血,倒在地上的強盜有幾十個之多,其餘的強盜一身嚇出了冷汗,紛紛向後撤去。

陸神騎著藍凰馬到了鐵索橋的中央時,鐵索橋搖晃了起來,顫抖著厲害,這要是世間的凡馬,定是受不了其中的驚嚇,或是翻身墜落深淵之中,或者是全身抖動著不能向前了,但是陸神的**的藍凰馬卻氣定神閑,如同久經沙場,百戰不殆,所向無敵的將軍,順著劇烈搖蕩著的鐵索橋,在風中徐徐前進,此時天上的圓月變化成了一枚短短的芽月,光輝成了一片影子倒映在橋梁上。但風霜漸漸濃了起來。

風霜中透過了一陣陣群盜呼聲,如同地獄中食人血,吸骨髓的惡魔一般,陸神一眼忘了過去,橋尾邊上矗立著兩座三四層高五六丈寬的石樓,這原來是強盜可供遠瞭,及時探知情況,駐守攻防的碉堡,

陸神在前進了幾步之時,幾位強盜將碉堡上麵的木架上的火盆點燃了起來,一眼望過去,火盆上的黑煙旋轉著飄向天空,儼然是一片片照亮山穀的火叢。

一排排的強盜在碉堡之處,安放上了大石頭,硫磺和石灰,火藥,劍槍箭羽更是不計其數。

一個身穿黑袍,臉生皺褶,圓臉大頭的強盜站到柵欄上,朝著陸神喊話道:“你是何人,竟敢來到大孤山上尋死,殺了我們這麽多的兄弟。”

陸神喊道:“前幾天被你們所殺的年輕人正是我的弟兄,我來便是將你們這裏蕩平,親手誅殺了殺死你們頭子鋼劍狂獅馬六。”

強盜嗬嗬大笑:“前幾天,我們在山中巡視,卻發現了一對男女,我家大王欣賞女子的絕代姿色,想請他到山中尋歡作樂,但是男子卻拔劍相向,平日裏沒有人感到你我們這裏來,而兩個外鄉人落入我們的地盤,卻如此狂妄,我們便將男子殺了,女子跑了之後卻又勾搭你這個小白臉,想是你活膩了,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兄弟們,快那弓箭點上火焰將他給我殺了,本頭領重重有賞。”

箭鏃想蝗蟲一般朝陸神飛來,橋梁上的陸神拔出劍劃出了一個個劍圈,劍氣象水的波瀾一般蕩漾起來,擊下和撥落了無數的飛箭,那個頭領親手射來了一根飛箭,朝著陸神的臉麵飛來,陸神險些將頭一遍,在危險中避過,攏住了馬繩朝橋梁對麵奔去,此時一群強盜射出了沒有點上火焰的箭,陸神將身上的一節衣袍在馬臉處團團旋轉,很快收到了一把箭羽,朝著碉堡的強盜們撒了過去,一夥手拿箭弓的小嘍羅們應聲而倒。

碉堡上的頭領見到這麽多人朝著陸神射箭卻沒有傷到他一根毫毛,而自己的人卻被陸神的一個輕鬆的動作,嚇得瑟瑟發抖,發怒咆哮,手裏奪過了身邊手下的弓箭,將他踢到一旁去,張弓搭箭瞄準了陸神。

而橋梁下的陸神圓瞪著雙眼,暗生怒氣地看著他,這個頭領舉弓的嚇得顫抖起來,射出了箭偏向了別的角落裏,他手下的一個強盜過來到:“阿桑少爺,我看還是叫上一個人將事情告訴你的伯父吧,這個家夥手段厲害著呢,剛才我帶上那麽多兄弟將他包圍住,想生擒了他,但是還是讓他殺出了一條血路,我們的弟兄也讓他殺了三十九個,我看他敢隻身獨闖大孤山,一定是身懷絕世武功,甘願冒死殺到橋頭堡來,想必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吧。”

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阿桑頭領問說之後,卻是暴跳如雷,厲聲後吼道:“沒有用家夥,這種主意你也想得出來,我帶領你們這麽多人,卻對付不了一個區區凡夫,這要是將傳進了我伯父的耳裏,他要怎麽看我,我以後還怎樣在大孤山上立足,之前死的這幫的手下隻不過是酒囊飯袋而已,死不足惜,俗話講的好,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是他們貪生怕死,傳我的命令下去,有誰臨陣脫逃者,便就地將他正法,絕不姑息,傳我命令將這家夥捉住,定要將他便剝皮銼骨,挖肝去肺——”

話還沒有說完,陸神手掂著一根羽箭,用極快的速度射去,眼看著就要射中的這個頭領的臉部了,但他卻是很靈敏,哇的一聲,將頭一偏,走去傳令的強盜卻身著一箭,穿胸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