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誌

第一百七十七章 文采服眾

看著陸神點了點頭,在坐的陳標很是欣喜,說道:“沒有想到你和婁師德大人見過了麵,你們若是一同入朝輔佐天子,必是國之長城,民之幸事啊。 ”

一個方口闊額,書生意氣的客人道:“標兄說的極為有理,這次聖上泰山封禪,在青碑上刻下了自己的功德,還特意追加太宗皇帝為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以此還頒旨天下官民要追念太宗的皇帝的恩德,勿忘先帝的豐功偉績和崇高德行,而在這次的典禮中,還派出了婁相公到各地上去視察各方麵的落實情況和考察各地的官員的政績——”

話沒有說完,陳標說道:“而且更重要的是,婁相公值前日已到了徐州城中,陸先生你們若以此次切契機,獻上你們光耀文壇的文章,相信一你們的海內崇高的聲望,婁相公若在朝廷上幫你們舉薦,必能高官得做,造福萬民的啊。”

張開河和劉文旭子啊堂上深深的歎息了一陣子,在座的友人皆感到很奇怪,問他們為何如此,張開河和劉文旭把陸神心中的苦衷說給了他們聽。

陳標搖頭歎息道:“沒有想到陸神先生家庭卻麵臨著如此的不幸,希望你早日找尋得到你的妻子和你師尊的孫女。”

宴席上眾人皆搖頭歎息,此時的蘇曼和尺素過來敬酒道:“哎呀,你們都不要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曾想你們到此間相聚,設宴飲酒為樂,卻提起了我們姑娘都不喜歡聽的故事,人家都說了,詩借酒發力,我看不如趁著現在酒過三巡,你們做詩歌為酒宴添加興致也好啊。”

陳標等眾多的客人皆起身,敬酒道:“陸神先生你們都是當今世界上數一數二的文壇領袖人物,世人對你們的生名和威望,是如雷貫耳,我們這些學子對你更是推崇有加,還望你們不吝賜教,在宴席之上作詩,也好讓我們晚輩之人開開眼界啊。”

陸神作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在小樓的柵欄邊上踱著方步,眼前飛的天晴氣順,陽光萬頃,一序新陽穿透了紅彤彤的雲層漫射著陽光,一行行趁著春光回轉,天氣溫暖而北歸的大雁在天空上呈現一字型地飛翔而過。飛在那萬裏的雲霄之上。

小樓之下的梨園中,湛藍像祖母綠的池塘上,一團團從溪澗上流來的白泉蕩漾起微微的漣漪,透過了小樓的窗口之處,陸神看見了他的坐騎藍凰馬正在細嚼著園子中細細嫩嫩的青草。

陸神看到了這一幕,想著明年今日,不斷在自己腦中閃現的一段段記憶,又如幻如夢地出現了在自己的眼見,將又成為人生生命上的軌跡,心中便是無限感慨,但是在傷感之中,他也有一絲的安慰今天能夠和自己的兩位兄弟哥哥穿著登雲靴子,手攜帶著裝酒的玉壺登上高樓,來和當地上上進心善,勤奮好學的青年人到這小樓之上,闊談高論,相互交流意見。

陸神淺淺地一聲笑了,自從在大孤山上力挫強盜,為劉琴報仇,又為自己的事情和幾位好友離別之後,都沒有這樣的笑意了,將腰間增加不便的夏禹軒轅劍解下來,讓給尺素放到了小窗口上時,他過來飲了一杯酒之後,說道:“詩歌,我是有了,請聽——。”

登高樓

此愁難斷誰者依,從來伴步鬥高樓。

北雁一排蕩雲歸,高樓北窗賦流水。

拔劍嘯放寄清風,飲宴飛觸來相醉。

詩興遄飛清君發,邁意消倦紅纓馬。

人生歡飲得幾何,清坐明蘭暫擱劍。

小樓觀景

晴鶴一排喚高樓,淩煙渺雲上碧霄。

結遊佳朋多年秋,縱使老馬必取途。

欲著謝履登雲步,終將捐秋飲玉壺。

天馬行日破重雲,滿園新陽一道開。

大夥喝彩鼓掌,都過來給陸神敬了三杯酒,陳標和三位友人都搖著頭深表佩服,稱讚陸神乃是天人,世間奇才。

所謂在宴席上飲酒或是高歌之時體驗到了喜悅和歡樂之後,人的整個身心往往會變得比較的**和感懷,顯而易見,劉文旭便是這樣的一個人,他這是神思渺然,心中憂愁,想起了闊別數年的故鄉,特別是他的妻兒何香凝和小兒子,回想起了昨晚他夢見到了故鄉,而醒來時卻沒有妻子和孩子在身旁的情景,他的眼角之處的眼淚便滲了出來,很快的舉袖擦幹之後,吃了盤子之中的佳肴,飲下一小口酒,起身說道:“陸弟剛才吟了兩手詩歌,我和開河兄是喜歡的不得了,但我現在卻也有了詩句,希望大夥不要見笑,請聽——”

處他鄉

夢入南河聲聲切,舟在隔岸係柳柯。

已欲酒身登遲步,春芳流落到他鄉。

遊子遲遲歸

傾樽與君酒一杯,未醉不休不言回。

醉眼會看故鄉事,雲煙渺遠風人家。

眾人正要稱讚他的詩句,字裏行間包含真情,神思雋永時,張開河卻站身起來,透露著一絲絲的醉意,笑著說:“你等且慢,要歡呼喝彩,接下來還要看我的,這些年和陸弟,文旭兄常伴左右,早晚閑暇無事之事兩為兄弟皆勸我多讀詩歌,古文,一樣平和之心,寬仁之態,現在我以今非昔比了——”

尺素慢慢地過去扶住了他,知道他在眾人之中,性喜喝酒,有喝得最多,和劉文旭一樣都有些醉了,看的滿臉愁思的樣子變知道是要發牢騷了,但是張開河卻攔住了尺素的手,說道:“沒事,沒事,你聽我也有兩首詩歌。

閑時有作

吾生亦有涯,往來三十春。

天時獨往利,人事無逆折。

閑居況自在,詩帙無應閑。

白日照骨骼,徒有一身瘦。

宴上作

有寐不長夢,無月淡煩憂。

唯有一壺酒,借我調焦愁。

眾人聽完大喜過完,陳標等人更是搖頭深歎,自以為不如,紛紛到了陸神三人的麵前作揖道:“一望聽說過有倚馬萬言,落筆如之人,開始我們都不相信,今日果見,你們皆是文采風流,高出古人,真乃我們的榜樣啊。”

蘇曼看著陸神有些慌忙,又有些靦腆,趕緊地上前扶住了這群客人,捂著櫻桃小嘴不禁笑了出來,陳標看著她,又道:“聽張公子說你乃是陸先生的義妹,今時一看,長得如此標致,眉同蛾翅眼生光,臉似芙蓉腮帶露,口噴蘭麝香,身如白雪團,真乃是世間難得的美女,陸先生是你的哥哥想必也是非同一般的人吧。”

蘇曼莞爾一聲輕笑,他喜歡別人誇讚他,更喜歡別人在她的陸神哥哥麵前誇耀她,心底和陸神一樣,對能夠樂於助人,解民之憂的人格外的尊敬和欣賞,於是她決定為眾人獻上絕技。”

隻見蘇曼起身離席,躬身作禮道:“幾位哥哥,剛才你們在宴席之上表現出來的乃是文采詞章,雖是傳頌的名篇大作,但在宴席之上卻稍有不足,沒有武藝呈現,妹妹我現在變在幾位公子的麵前展露我不值一看的劍舞了。”

蘇曼手裏拿著他隨身攜帶的金絲軟劍,凝眸深情地回望陸神一眼,便在小樓中間仗劍為舞起來了。

小樓中央,劍光晃晃蕩蕩,閃閃躍躍,如新陽初臨,日光遍照,前奏剛下,新的舞姿又起,蘇曼美妙絕倫的舞姿。如天上的群仙呈袖共舞,又似天上的電母在風布行電,舞得風聲嗖嗖,涼氣襲襲,兩邊上坐著的陸神和陳標等人好像都進入了想四麵八方延伸出去的明晃晃的光圈之中了,動作連綿不斷,如海湧銀潮,江嘯狂浪,首尾相接,又如行雲流水,均勻而有韌性。

而蘇曼手中的金絲軟劍與劍柄的長長的紅纓相互照應,使她那高超入神的舞技更加富豪有魅力,變化多端,剛中有柔,柔中有剛,使劍舞生色不少。形式絢麗多彩,扣人心弦。

她在舞劍的時候,步調也慢慢向前後綿延旋動,還特意中添加了近些年裏在中原大地上流傳開來的西域舞蹈,身子飄飄搖搖,如風中雪花飄灑,旋轉如風如風,令人眼花繚,羅袖輕舒,身軀翹起。

最後在快要結束的時候,蘇曼整個身子一下子便躍上了半空,將要向後一傾,右腳撐在了地板上,左腳揚起了空中,頭發向後快貼到了地麵時,金絲軟件朝後反撩,從地麵上彈了起來,整個人有空中旋轉,形成了一種美的極致。

蘇曼的劍器物將整場宴會的氣氛推向了高超,對於她的表現,陳標等有人竟為天人,精神都極為的亢奮。

但是夜晚陸神睡下之時,卻久久不能入夢,他在回想著下午的宴會時,想的並不是蘇曼精妙絕倫的舞姿,而是在想著張開河和劉文旭兩位兄弟子在酒醉之時作出的詩歌。

而酒後的表現往往卻是流露是真情實意的,在沒有思想的準備下,將心中的話語表達出來的,陸神躺在了**,心神久久不得安寧,默默地誦念著他兩作下的四首詩歌,由此他斷定了劉文旭離開家鄉,和他一起到江湖中行走,雖然心中沒有將一些想法講出來,其實他是真的想家了,真的想念著家中的親人和妻兒了。

而張開河雖然在平時表現的樂觀大度,什麽事情他都能一笑而過,但是畢竟是心中卻非常有一番作為,能夠光耀門庭,為民造福,而這六年年的時間下來,卻未能夠躋身官位,胸中難免有了不平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