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鍋煮

第三十五章 閹了尹誌平

(二更)

見趙誌敬沒完沒了地纏著藍鳳凰,生怕藍鳳凰心一軟便答應了他,自己的計劃不好實施,於是接過話題道:“趙道長,看令師弟的傷勢似乎在大腿根部,你讓藍鳳凰這樣一位妙齡女子如何去為他治傷?”

趙誌敬見劉病已這個稚氣未脫的娃兒對著自己指手劃腳的,有點不滿地道:“你是誰?人家藍教主都沒說什麽不妥,你在這兒多什麽嘴?”

藍鳳凰的確沒說有什麽不妥,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個字,藍鳳凰是一個多嘴的人,但她麵對趙誌敬的時候卻無支言片語,可見在她的心目中,趙誌敬是多麽的可惡。

隻不過要不要給尹誌平治病,似乎跟他傷在什麽地方沒關係,因為藍鳳凰一眼就看見尹誌平是中毒,隻要毒解了,那點小傷,也算不得什麽,全真教有那麽多人,隨便拉一個小道士便可以處理了,何須自己動手?

劉病已知道趙誌敬的為人不太好,也不生氣,更何況自己一心想要閹了尹誌平,也犯不著跟他生氣,而是微微一笑道:“我叫劉病已,令師弟的傷藍姑娘雖不方便治,但劉某卻能治!”

劉病已?

當趙誌敬聽到這個名字時,忍不住一聲驚噫,隻因劉病已這個名字最近在江湖上可以說是太出名了,對於同處終南山的趙誌敬來說,更是如雷貫耳。

萬春流花了整整十年都沒將燕南天救醒,而劉已在終南山的活死人墓僅僅隻用了七天時間,燕南天便蘇醒過來,這件事後來被移花宮的弟子添油加醋地說了出去,整天個江湖都知道他這樣的一位神醫。

真是人不可貌相,趙誌敬也沒想到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子竟然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劉神醫,當下哪敢怠慢,急忙上前相求。

劉病已想趁機閹了尹誌平,當然是當仁不讓了,先讓趙誌敬他們將尹誌平抬進客房,又假裝要回房準備,並向藍鳳凰要了解藥跟金創藥,這才來到尹誌平的房間。

時間雖說短得可憐,但趙誌敬他們似乎覺得等了好久好久,見劉病已來到,盡皆長長地舒了口氣,圍著劉病已靜等他醫治。

劉病已可說別有目的,這些人待在裏麵肯定不太好,如果穿幫了豈不麻煩?站在尹誌平的旁邊,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示意趙誌敬他們出去。

趙誌敬他們可不像萬春流那樣識趣,全都裝聾作啞地杵在那兒,像根木頭似的一動沒動,完全當劉病已沒料到。

這讓劉病已的心裏非常的惱火,輕咳兩聲,故作非常為難地道:“諸位道長,劉某就這點吃飯的家夥,著實不能外泄,你們能不能……回避回避?”

這句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趙誌敬他們的臉皮就算有城牆打拐處那麽厚,也不好意思在等在裏麵,盡皆無可奈何地退了回去。

劉病已見他們一步三回頭的向外依次退出,弄得跟小情人分手似的,心中也暗自發笑,衝他們叫道:“記得拉上門哈!”

最後出去的那位道士還真是聽話,出去之時,還真將門帶上,其實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們不聽話,隻要劉病已能給尹誌平解毒,一切都好商量。

劉病已害怕他們借故闖進來,又走過去將門栓帶上,確信萬無一失後,這才走回去,不懷好意地望著尹誌平,嘴角上翹,露出一絲似笑非笑,似邪非邪的神情,直瞧得尹誌平心頭發虛,頭皮發麻,躺在那兒直咽口水。

劉病已當然沒有直接去閹他的小鳥,而是裝模作樣地在那兒檢查,不停地翻看著他的眼睛,不停地讓他伸伸舌頭,並用銀針在他的指上一陣亂紮,美名其曰試毒,經過好一番折騰,才明知故問地道:“你就是全真教那個小道士尹誌平嗎?”

尹誌平點點頭,卻沒有說話,隻是覺得有點奇怪,這劉病已的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比自己還小著那麽幾歲,怎會稱呼自己為小道士。

劉病已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樣子,微微歎息一聲,說道:“你不能隻點頭,你得說話,因為待會兒醫治起來也許會很痛,隻有說話才能轉移你的注意力,你懂嗎?”

尹誌平當然不懂,他雖然受了傷,但不是很重,隻是被歐陽克的飛刀傷了大腿根部,重的不是傷而是毒,隻要弄到解藥,吃上一粒半粒的,就萬事大吉了。

劉病已手中雖然有解藥,但又怎能輕易給他吃?又在那兒裝模作樣地問道:“聽說你打小就在全真教做道士,應該還是童子**?這個問題很重要,你得老實回答我!”

尹誌平這次倒也聽話,點點頭,如實地回道:“沒錯,我是童子雞!”

聽他這樣說,劉病已輕輕地舒了口氣,如釋負重地道:“還好你是童子雞,還有得救,否則的話,也隻有躺在這**等死的份了!”

劉病已的意思其實是非常的明顯,你既然是童子雞,那就說明小龍女是清白的,如果你不是童子雞,那就怪不得我劉病已心狠手辣了。

尹誌平當然不明白劉病已這話是什麽意思,隻道自己中的毒非常怪異,不過聽劉病已的語氣,似乎還有活命的機會,心中也暗自慶幸,上次沒有跟趙誌敬一起去醉紅樓叫雞,否則的話,就沒有否則了!

就在他的神情剛剛放鬆的時候,又聽劉病已沒頭沒腦地問道:“你是想活呢?還是想死呢?”

這是什麽話?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乎?尹誌平那顆原本放下的心,此刻又被劉病已吊了起來,非常疑惑地望著劉病已,不明所以地道:“劉大夫,你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能否說得明白點?”

劉病已故意地歎道:“老實說吧,你這個毒說好解也好解,說難解也難解,這一切都取決於你的決斷,說得簡單一點,就是你身體裏的毒好解,但你蛋蛋裏麵的毒,卻非藥石所能解了!”

尹誌平也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劉病已的話,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小鳥,哭喪著臉道:“劉大夫,劉神醫,你在想想辦法,不要割走我的小鳥兒!”

劉病已歎道:“你也知道我叫劉神醫,你也應該知道我救了泗州城的一城百姓,醫者仁也,對我劉病已的仁愛之心,你信還是不信?”

尹誌平當然知道他在泗州城的義舉,也知道他救活了燕南天,單憑這兩點,自己就沒有懷疑他的道理,隻是要割掉自己的小鳥,在他的心裏說什麽也過不了這個坎!

劉病已故作一歎,勸解道:“尹道長,你是全真教的道士,修煉的是孤身修行的清淨丹法,是禁止婚娶的,你說你都不能結婚,留著那玩意兒幹嘛?再說啦,在你們全真教,也隻有一個母夜叉孫二娘是個女的,哦,不對,是孫不二,可她是你師叔呀,她就算給你用,你也不敢用是不是?”

見尹誌平還在那兒沉默不語,又以退為進地道:“這個命呢,是你的,那個玩意兒呢,也是你的,如何取舍,你還是自己做決斷吧,如果沒其他事,我就先出去了,等你想好之後,再差人來叫我!”

尹誌平見劉病已要走,心中發急,忙問道:“疼嗎?”

劉病已一聽有戲,又坐回去,非常輕柔地道:“不疼,醫者父母心,我劉病已一定會盡心盡力,非常輕柔地醫治你,讓你一點痛楚都感受不到的!”

說完之後,又讓尹誌平自己點了自己的昏睡穴,也不知過了多久,待他慢慢地醒轉時,卻見趙誌敬坐在床頭,非常關切地望著他,哭喪著臉道:“師兄,我的小鳥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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