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鍋煮

第七十八章 九陽神功初練成

三人在郊外找間破屋,劉病已道:“士瀚,你雖然天生神力,但這九陽神功注重內外皆修,你也好好練習!”

說完之後,便將抄錄好的九陽神功遞給楊士瀚,又將淩波微步的心法遞過小昭道:“雖然打架不是你的事,但逃身自保的本事也是要學的,這淩波微步你也先練練!”

將任務分配完畢,劉病已徑自來到東麵的一間破屋子裏麵,開始修煉九陽神功,除吃飯睡覺的時間,餘下的時間莫不在練功。

他的身上原本就有燕南天、鐵手跟江別鶴的功力,可謂深厚無比,再加上體內含有武林至寶火龍丹,如今要練這九陽神功,自是事半功倍,從入門到大成僅僅隻用了七天時間。

七天後,當他從破房子裏走出來,楊士瀚跟小昭早在門外守候多時了,楊士瀚喜孜孜地道:“恭喜大哥,賀喜大哥,你終於練成九陽神功了!”

劉病已則將手一擺一道:“九陽神功雖然練成了,但現在要恭喜還早著呢,你這句話,就留在泰山的武林大會,等大哥坐上名副其實的武林盟主後再說!”說到這兒,微微一頓,又問道,“你的九陽神功練得怎樣了?”

楊士瀚搔搔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我沒大哥那麽好本事,隻練到第三重,看來這九陽神功真的不適合我練,我還是玩我的雙錘好了!”

劉病已一聽他竟然練到第三重,頓時驚掉了下巴,這楊士瀚不同自己有著深厚的內功基礎,卻能在短短的七天內將這門功夫練到第三重,簡直是神的速度了。

點頭大讚道,“不愧是楊家將,果然有好根基,以你這般年紀,這般內功基礎,能在七天內將這門功夫練到第三重,已是非常了不得的事了,以後大哥就以火龍丹助你練功!”

楊士瀚又是搔搔頭,在謝過之後,又問道:“大哥,現在離泰山大會還有兩個月,你看咱們這段時間要做些什麽?”

劉病已沉吟道:“泰山大會還沒開始,劉盲就打著自己的旗號四處殺戮,在江湖中早成眾矢之的了,所以泰山的武林大會,一定會有人來討伐!”

楊士瀚點點頭道:“江湖上最大的兩個幫派,一個天地會,這屆的總舵主是郭靖,一個則是青龍會,其大當家正是金錢幫的幫主上官金虹!”

“青龍會的大當家,在這之前,沒人可以連坐三年,而這上官金虹,則坐了十年,你說這樣的人,他會甘心屈居人下嗎?”劉病已淡然道!

楊士瀚嘿嘿一笑,試探著問道:“大哥的意思,咱們要先下手為強,打算在泰山大會前搞掂這上官金虹?”

劉病已點點頭道:“沒錯,泰山武林大會,上官金虹一定會做足準備,與其讓他們有備而來在泰山向我們發難,不如在他們未準備充分前,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楊士瀚將又錘一擂,大叫道:“好呀,那上官老兒一定想不到咱們會殺上他的總壇,防衛一定非常薄弱,咱們隻要拿下青龍會,看其他的江湖屑小哪個敢不服!”

小昭的手指則在他二人身上反複指來指去,有點不信地道:“你們想殺上青龍會,就憑我們三個人能成嗎?會不會有點異想天開了?”

楊士瀚笑道:“小昭姐姐你說錯了,不是咱們三個,而是我同大哥兩個,至於你,就安心為我們準備慶功宴!”

劉病已大笑道:“知我者,士瀚也,士瀚兄弟,從今天開始,咱們兄弟就要大展拳腳,一起打下這大好江山!”

小昭見他二人在那兒豪氣萬丈的說著話,也不再潑他們的冷水,隻是在一旁輕笑著,麵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活脫脫的一個小媳婦模樣!

三天後,劉病已便帶著二人來到安慶,青龍會的總壇便在天柱山的天柱峰上,居高臨下,顯得氣勢非凡。

劉病已並沒有直接上天柱峰,而是住在官家的驛站中,酒飽飯足之後,便跟楊士瀚來到安慶府的府衙,這個府丞不是別人,正是劉病已的老相識,翠雲集的範進。

範進一進來,便對著二人打躬道:“下官範進見過候爺小將軍,不知兩位到此,下官未曾遠迎,還乞恕罪!”

劉病已微微一笑,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從懷中將那個武林盟主令掏出來,放在台麵上道:“範大人可認得這個?”

這武林盟主令別說對官俯,就算對武林也沒什麽號召力,但這東西好歹也是皇上禦賜的,範進一見此物,雙手趕緊一拱,對著天道:“這武林盟主令乃皇上親賜並召告天下,範進雖然卑微,卻也識得!”

劉病已複將武林盟主令收回懷中,微笑著問道:“這樣說來,本候爺的身份應該不會有假了,那你再仔細看看,可曾認識本候爺?”

範進當然認識劉病已,不但認識劉病已還知之甚詳,當年翠雲集的小乞丐,神劍山莊的不合格學徒,還用一首詞換了自己的千兩銀票,而自己又因為這首詞名躁朝野,並由縣令升為知州!

隻是現在的劉病已身份不同,不知他在不在乎以前的種種,故不敢冒然相認,如果他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自己冒然相識,非但討不了好,反而有揭傷疤之嫌,見劉病已問,也就非常圓滑地道回道:“候爺仁義遍天下,下官自然識得!”

說劉病已仁義,這句話倒也沒說錯,自從他在泗州城救災後,他這仁義之名便傳遍天下了,更何況就算他不仁義,這恭維的話,換誰都愛聽的。

劉病已麵色忽地一收,麵沉似水,目寒似冷,盯著範進,鼻孔裏一聲冷哼,冷冷地道:“範進,你可知罪?”

範進見他變臉比變天還快,也不知自己哪兒做錯了,見他興師問罪的樣子,隻覺得全身發軟,幾乎從凳子上滑落在地,慌忙問道:“下官不知在何處得罪了候爺,還請候爺明示,下官一定改正,一定改正!”

範進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抹著汗,看得出,他是真的怕,這也難怪,此人以前就是一個窮酸秀才,五十幾歲還是個童生,家中窮苦不堪,十二月的天氣還穿著單衣,受盡白眼,如今好不容易換來了升官發財走鴻運的日子,自然格外珍惜了。

劉病已見範進頭發都斑白了,心中也暗自感歎,範進呀範進,也不是我劉病已想嚇你,隻怕我和顏和色跟你說,你沒那個膽子為我辦事!

想到這兒仍然是板著個臉道:“範進,本候爺來問你,皇上將這麽重要的一個地方交給你,可你不好好打理,弄得盜賊四起,這是何故呀?”

“盜賊四起?怎麽沒聽手下人匯報呢,這候爺說的是啥意思呀?難不成最近有批流匪竄進到安慶境內?”

範進雖然年邁,但並不癡呆,一聽劉病已這樣說,腦瓜子便飛快地轉動起來,在他的印象中,確實沒有盜匪在安慶地界活動,遂問道:“下官還是有點不明白,還望候爺明示!”

劉病已故作凝重地道:“本候爺今天剛到安慶,而代表本候爺身份的皇家玉佩便被一小偷給扒了,而本候爺一直追他到天柱峰,親眼見他進了青龍會總壇,範大人,你看……”

劉病已故意將那“看”字拖得長長的,雙眼注視著範進,卻見他聽到青龍會三字時,麵色頓時變白了,額頭也開始冒起了冷汗!

天柱峰是什麽地方,青龍會總壇是些什麽人,範進可謂是一清二楚,這些人在他們這些讀書人的眼中,那都是些亡命之徒,也是他們這種循規蹈矩的人惹不起的。

劉病已雖未把話說完,但聽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到青龍會總壇去抓人,這個難度有多大,比自己當年中舉的難度還大,弄不好自己的腦袋都得搬家。

範進雖然迂腐,卻不糊塗,聞言接道:“候爺,不是下官不作為,而是這青龍會……青龍會的勢力遍布華夏全國,以下官一人之力,實在是……實在是不敢冒犯其總壇,如果候爺一定要下官前去查探,惟死而已,惟死而已!”

範進一連說了兩個惟死而已,既有明顯的拒絕之意,也有非常的無奈之情,在他看來,寧願去死,也不願意查探青龍會。

劉病已當然明白範進的無奈,畢竟範進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家大業大,如果真將青龍會惹急了,吃虧的自然是他的家人,所以他寧願拒絕劉病已丟掉烏紗,也不願意因為去查探青龍會而讓家人蒙難!

對範進的心情,劉病已當然理解,正色地道:“本候爺沒讓你親自去查探,隻想讓你借我五百軍兵,守在天柱峰的路口,而上青龍會總壇,有本候爺跟士瀚兄弟就成了,至於你,裝蒙賣傻就成了!”

範進一聽不讓自己去,隻是向自己借人馬,而且是撐門麵的,常言道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想權取其輕,當即答應劉病已的要求,借他五百兵馬,浩浩蕩蕩地來到天柱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