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鍋煮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夜宿野店遭算計

在山穀裏麵的日子過得還真是寧靜,特別是有東方不敗陪著,都有點樂不思蜀的味道了。

“咱們在山穀中住了差不多一個月了,你說外麵會亂成什麽樣子?”東方不敗倚在劉病已的肩膀上,輕聲地問道。

“魚兒在水裏沉久了,也該探出頭來透透氣了!”劉病已輕輕地拔弄著東方不敗的長發,微微笑道。

山穀雖說簡陋,但勝在寧靜,說要離開,還真有點舍不得,特別是東方不敗,兒女之態盡顯。

離九月九還有段時間,按東方不敗的意思是先打道回泗州城叫上楊士瀚、張丹楓等人一同上華山的,但被劉病已否決了。

對現在的劉病已來說,一萬精兵的訓練工作比什麽都重要,而這一萬人的吃喝拉撒都要錢,這些錢都得需要張丹楓去打理、籌備。

劉病已既然堅持不回,東方不敗自然不好說什麽,隻是暗打主意,如果遇到危險,就算拚掉這條命也要護他周全。

從這兒去華山,有的是時間,所以劉病已並不著急,兩人也沒騎馬,更沒施展輕功,就在大道上慢悠悠地走著。

一路走還一路打探江湖上的八卦新聞,果然不出他所料,西門吹雪的萬梅山莊在最近一個月中不停地有人騷擾,西門吹雪在不厭其煩的情況下竟然遠赴海外了,而完顏長之則在一氣之下將萬梅山莊燒成灰燼。

東方不敗則笑道:“這下麻煩可大了,你將這把火真的燒到萬梅山莊了。估計過不了多久,西門吹雪就要找你搏命了!”

“西門吹雪跟我搏啥命?他殺了先父,我燒他一個破山莊還是他掙大了!”劉病已並不擔心西門吹雪,事實上以他現在的武功以及江湖勢力,他不去找西門吹雪他就應該燒高香了。

論武功,九陽神功加楊家槍法並不見得弱於他西門吹雪,論勢力,自已好歹是名義上的武林盟主,更是當今候爺,現在還有一萬精兵。更主要的是還有東方不敗、楊士瀚以及張丹楓這等高手相助。

去華山的路似乎不太平坦。兩人還沒走兩天。便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物前來攔道,劉病已心存仁慈倒也沒拿他們怎麽樣。

但出穀後的東方不敗卻沒有了那股兒女之態,出手卻是絲毫不容情,前來刺殺的人呆謂是來多少就殺多少。沒有漏網之魚!

按東方不敗的話說。如果不殺掉這些人。這些人必將會像蒼蠅一樣的盯著你,不勝其煩。

這些人雖然到死都沒說他們的身份,事實上也機會說出他們的身份。隻因為他們稍微露點頭便被東方不敗射殺了,東方不敗沒去問他們的身份,也懶得去問他們的身份。

東方不敗不問,不等於劉病已不知道,在他的猜測中,這些人十有**是上官金虹派來的,他派這些炮灰來的目的,並不是說以他們的本事就能殺得了自己,隻不過是疲兵之計而已。

跟謝曉峰這樣的高手決鬥,必須全力以赴,派這些人前來擾亂自己的心神,讓自己沒法好好休息,到華山決鬥時,以自己的疲憊之軀對謝曉峰的巔峰狀態,不輸那就沒有天理了!

所以這一路上劉病已都沒有出手,出手的都是東方不敗,對付這些不入流的小蝦米,還費不了幾枚繡花針,反正這玩意兒也不值,東方不敗也不心痛。

兩人就這樣慢悠悠的走著,沿途那些已經投靠過泗州城的小幫派原本是想接待的,但劉病已不想擾民,全都謝絕了。

這日進到潼關,在劉病已東方不敗吃完飯後正想結帳時,店小二告訴他們,帳已經被人買了,這讓他覺得非常奇怪。自己在這邊無親無故的,誰有這麽好心幫他買單?

這個橋段在新派武俠小說中出現過許多次,做這些事的通常都是主角的紅顏知己,劉病已的紅顏知己有三個,小昭在泗州城,東方不敗在身邊,剩下的一個就是襄陽城的郭襄了。

別說劉病已想到的人是郭襄,連東方不敗也認為是郭襄,隻是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這郭襄都來了,為何不願意與他們相見?莫非郭襄也是個醋壇子,見不得他二人如此親密的在一起?

女人善嫉,這個解釋似乎合情合理,劉病已跟東方不敗也沒往深想,在吃過飯後,便各自回房休息,房間還不錯,雖然不是天字一號房,卻也是上等的了,房費自然是那人一並出了的。

劉病已的武功雖然不錯,輕功也不賴,但連日趕路,還真有點疲勞,見床邊還燒著兩塊檀木,散發出陣陣幽香,知道這東西是寧神靜氣的,禁不住暗誇兩句想得真是周到。

翻身上到**,被褥都是新換上的,用起來是特別的舒服,人也特別容易入睡,這不,還不到三分鍾,便打起輕微的呼嚕。

也不知睡得多久,迷迷糊糊中,忽聽身旁有嘩嘩的水響。初時還以為是東方不敗那在那兒洗漱,也不曾留意,畢竟前段時間在山穀時,每天早上東方不敗都會弄得稀裏嘩啦的。

但隨即又覺得不對勁,自己跟東方不敗睡的又不是同一個房間,她就算要洗漱也不會在這兒,當他的神智稍為清醒一點的時候,一股涼意頓時直透後背。

因為他突然感到自己在移動,如果自己仍睡在客棧中,那是絕不對不可能移動的,劉病已雖然清醒過來,但在情況未明前,也沒有睜開眼睛,他在用心的感受著周邊的一切。

從自己睡覺時的感受來看,自己現在躺著的仍然是睡覺前的那張床,自己移動得比較緩慢而且不太顛簸,以及傳來的水聲判斷,自己應該是在船上,而且水流並不急。

自己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能感受到周邊的黑暗,還有那極冷的寒氣,這種感覺他比較熟悉,在他前世出去旅遊時,曾參觀過一些古墓,在過地下遂道時就有這種感覺。

所以他初步判斷自己身處在暗河中,而這條暗河就在自己的臥床下麵,等自己熟睡後,便連人帶床下沉到暗河下麵的船中。房間中的香氣,估計就是迷香一類的東西了,所以自己才會睡得那麽死。

劉病已想到這兒,也暗怪自己太過大意,迷香這麽簡單東西自己都判斷不出,就在他暗怪自己的同時,腦海中又想到東方不敗,不知道她的命運又如何,是不是跟自己一樣成了人家的階下囚!

劉病已在睡覺的時候,他的盤龍槍是放在**右手邊的,當他輕輕地移動右手,果然碰到那熟悉的槍杆,心中又稍為安定一些。

船上的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劉病已從那些細微的呼吸聲中知道來者一共有四人,而且武功都非常的高,因為他們的呼吸聲是那樣的細微,微到連自己都幾乎聽不出來。

以劉病已的武功,此刻既然清醒,要想逃離原本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他卻沒有這樣做,因為東方不敗安危未知,如果在一動手的時候,他們以東方不敗相威脅,自己隻有投鼠忌器的份。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裝睡,靜觀其變,這些人雖然用迷香迷住自己,但他們不知道自己的九陽神功跟火龍丹對這些毒物有著天生的免役力,等到了目的地,弄清狀況後,再殺他個出其不意。

劉病已在這暗河中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拐了多久,雙眼雖然是閉的,卻也能感受到光線的刺眼了,想來離目的地也沒多遠了。

果然沒過多久,船就在岸邊靠下,接著船上那四人便將整個木床抬起來,上到岸後,健步如飛的向山上跑去。

為什麽說是山上,因為劉病已很明顯地感受到床頭的傾斜,上到山後,又過得一段平路,隨後那床便被輕輕地放下來。

沒有人說話,四個人又分站在四個角落,劉病已仍然沒有睜開眼睛,他仍然在感受著周邊的一切,耳邊傳來輕重不一的呼吸聲。

劉病已並沒有去細數這些呼吸聲,因為從這些呼吸聲中判斷,這些人的武功並不高明,隻不過是一些普通的武士,在打鬥的時候,通常是做炮灰的。

劉病已沒有去理會這些炮灰,因為他很明顯得感受到一種特別的壓抑,一個人已經悄無聲聲的來到他的身邊,當他正決定要不要出手反擊時,那人已伸指在他的身上連點十八處大穴。

隨後便聽到一個非常熟悉而又非常冷漠的聲音道:“用涼水把他噴醒!”

如此冷漠的聲音自然是來自死神荊無命的,劉病已可不想被人淋成落湯雞,剛想說我是醒著的時候,一盆涼水已經鋪天蓋地的潑來。

劉病已忍不住打個噴嚏,剛想坐起來,才發覺全身酸軟無力,這才省起自己已被荊無命製住穴道。

八月的天氣雖然說不上冷,但被睡在**的**也特別的不舒服,劉病已動彈不得,隻好衝著荊無命道:“荊無命,你不會這麽小氣吧?客人來了椅子都不準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