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鍋煮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計前隙施妙手

魏忠賢就這樣一直呆在房間裏,倒也沒做啥,可能是擔心劉病已會對劉盲不利吧,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劉病已從出道江湖起,便受此人一路追殺,對這魏忠賢還真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大刺刺地道:“魏忠賢,本候爺口渴了,還不快去給本候爺端杯水來?”

聽劉病已叫他魏忠賢,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要知道無論是在皇宮還是在外麵,無論是太上皇劉賀,還是現今這個皇帝劉盲,都沒有直呼其名。

如今聽劉病已這樣叫他,心裏老大不高興,站在那兒一動沒動,就當作沒聽見似的,眼睛還斜望著一邊,看著那隻飛來飛去的蒼蠅,嘴角還露出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

劉盲對魏忠賢一直都有點怕,現在雖然是皇上,對他仍然有點怕,但見劉病已在旁邊,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衝上前去,猛地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怒道:“皇兄的話你沒聽見啦?”

魏忠賢見劉盲發火,心裏也是非常的不是滋味,狠狠地盯了劉病已一眼,便規規矩矩地退出房去,而東方不敗隨手一揚,兩點寒星拖著長長的尾巴釘在門上,跟著稍微用勁,便將那門合起來了。

因為不知燕南天何時到,所以劉病已也不敢怠慢,拖一根凳子坐在劉賀的床頭,問了一些有關嫁衣神功的事。

但問來問去,卻讓劉病已有點哭笑不得。這劉賀對嫁衣神功還真是了解不多,這一切都是魏忠賢幫他操辦的,那些運功的法門以及招式都是魏忠賢教的。

劉病已沉思半天,也想不出什麽辦法能將他體力的內功散去,而且看劉賀的身子骨也沒有燕南天壯實,就他現在這種情況,想成植物人都難,多半是一命嗚呼的結果。

就在劉病已一籌莫展的時候,諸葛正我卻帶著燕南天來了,這讓劉病已多少感到有點意外。其實說穿了也沒啥意外的。他們是走地道回來的。

燕南天看著躺在**的那一灘爛泥,神色是非常凝重的,當他把他的病情仔細地檢查過一遍後,便長長地舒口氣。神色顯得輕鬆起來。

房間裏的人都不是瞎子。燕南天的神色大家都看在眼裏。自然是如釋重負了,練任何功夫都有罩門,嫁衣神功同樣也有。

燕南天剛才檢查的並不是劉賀的傷勢。而是劉賀的罩門,劉賀的罩門就在他的頭頂百會穴,劉賀吸收的功力實在太多,多到他的身體根本就無沒承受的地步,就算他不到外麵去打那一仗,這身強勁的內力遲早都會反噬的。

滿則溢,做任何事都得有個度,劉賀就是起出這個度,所以他付出代價,他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他身上的功力都聚集在百會穴這個位置動彈不得,真氣沒法自由流動所致。

下水通堵了那得通,身上的血脈堵塞了同樣得通,劉賀體內的功力非常的強勁,如今身前的任脈,身後的督脈,這兩大血脈中的真氣都走到百會這兒走不動了,大家就在那兒衝撞著。

隻有打通百會穴讓兩股真力合二為一,就可以在體內四散流動了,這時候再將他體內的功力放掉一部份,這個人就算是活過來了。

但在這種情況下,要打通他頭頂的百會穴卻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如果把握不好,那是會出人命的,如果把握好了,同樣也有很大的機會出人命。

把握不好,出人命的是劉賀,把握好了,那就說明打通百會穴,但問題也就跟著來了,因為誰也不知這兩股真氣匯合在一塊時的碰撞有多大,施救的人能不能受得起這股衝擊。

在場的人劉病已的功力算是最深的了,他的九陽神功早練至化境,丹田內還有火龍丹相助,更主要的是他會北冥神功。

施救的人選很自然地落在劉病已的身上,為了騰出足夠的空間來容納劉賀的嫁衣神功,劉病已將丹田內的所有功力全分散到四經八脈中,然後緩緩地將手伸在劉賀的頭頂。

剛剛一發功,便遇到兩股極強的內力將他傳去的內力死死地頂住了,這種現象早在劉病已的預料之中,所以心底到也沒有驚慌。

緩緩地增加內力,慢慢與他頭頂上的那股內力相抗衡,劉病已增加得很小心,目前的情況是兵臨城下,劉病已也不想惹更多的麻煩,所以在施求的時候,他得把安全控製在自己的手上。

當他逐漸增加到第七成功功力時,突覺前麵的壓力一鬆,體內的壓力猶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直接湧入劉賀的體內。

劉賀之所以弄出這樣,原本就因為他體內縕藏著太多的內力所致,如今加上劉病已的內力,整個人就像要爆炸似的,躺在**如殺豬般的慘叫起來。

這種痛苦的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劉病已隻是衝破他的穴位,沒想過再往他的體內輸送內力,所以在稍做調整之後,便將運起北冥神功。

燕南天的話說得沒錯,這百會穴還真是他的罩門,劉病已剛一運功,劉賀體內的內功便洶湧而至,擋都擋不住。

當劉病已吸收一會兒,也不敢將這股強勁的內力留在體內,而是運起火龍丹,將它完全化掉了,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吸,再一點一點的化,一直忙了整整兩個時辰,才將劉賀體內的內力消去九成。

劉賀的體內沒存多少內力了,整個人感覺輕鬆許多,這時的他早已明白,貪心的蛇再怎麽樣也吞不了大象,人的身體是有極限的,超過這個極限便找是的節奏。

或許是他真的怕了,當他感覺到體內還有內力的時候,便央求劉病已全部將其吸掉,但劉病已沒有這樣做,在他的體內保持一定的內力是有好處的,這就如同喝酒,如果少量的飲,可以達到舒筋活絡的效果,如果要暴吃暴飲,那就先去閻王爺那兒報道了。

兵臨城下,形勢危急萬分,劉盲雖然是現在的皇帝,但畢竟年紀幼小,難以擔當大事,眾大臣見他的身體恢複如初,便有人跪求他再上朝堂。

沒剩多少內力的劉賀,心裏終算是踏實下來了,也許在生死關上走過一遭,對權利的**還真沒了,對大臣們的建議無動於衷,他隻想等在這兒做他的教主道君,每天能寫寫字,畫下畫就心滿意足了。

眾人見他心意已決,自然是莫可奈何,劉賀的身體既然沒有大礙,劉病已自然不願意在呆這兒,跟燕南天的分別已有好幾年了,現在的劉病已已經不是初出道的毛頭小夥子。

而燕南天也不再是那個天天泡泡在藥罐子裏的活死人,此時的他不但恢複他的功力,而且武功比之以前更甚。

這也難怪,他以前練的功夫就是嫁衣神功,劉病已將他的功力吸取完之後,想當於已經嫁過一次了,接下來再練的時候,就是輕車熟駕了,自然事半功倍。

燕南天以前應該沒來過開封,對這裏的情況似乎不太熟悉,劉病已便帶著他來到開封的淩霄閣,帶他吃點小菜,喝點小酒,以感初出江湖時的知遇之恩。

燕南天初見劉病已時隻覺得他是一個有心機,但心地還算純良的愣頭小子,還真沒想到他竟有這番能耐,在短短的兩三年時間便統一江湖,然後利用江湖建立起他自己的商業王國,更讓他感到敬佩的是,發大財後的劉病已始終將普通的老百姓放在心裏,處處都想著為他們謀福利。

對燕南天的讚美,劉病已既然沒全盤接受,也沒有全盤否定,心裏隻是想著,我這點東西算個啥呀,沒見別人穿越,在短短的兩三年時間,飛機大炮坦克航母什麽的應有盡有,那才叫牛逼呢。

而自己呢,也隻不過造點肥皀,改了點煉鐵的工藝,將那些零散的手工業集中起來按流水線操作而已,實在擔不起大才或者有所作為的稱號。

當然,燕南天並不知道這些,隻是覺得劉病已能在短短的幾年時間打下偌大的江山,那就是神人中的神人了,所以那個酒是一杯接著一杯的跟劉病已幹。

也許是燕南天在藥罐子裏泡得久了,身上的每個細胞都有藥性,見他喝酒就跟喝水似的,都沒點反應,跟郭襄還真有得一拚。

劉病已的酒量是自然比不過燕南天的,他原想用九陽神功將酒逼出來的,但這樣做又對燕南天不禮貌,顯得不盡興。

東方不敗在旁邊看著,心裏還不時在想,早知在燕南天這麽能喝,在出來的時候就應該帶著郭襄了。

當她的心裏有這種念頭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何在這節骨眼上的時候會偏偏想到郭襄,似乎跟郭襄又結成統一戰線。

東方不敗有點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也幹脆不去想,就在大家正喝得開心的時候,天波府派人來請,說是老太君要見劉病已。

老太君這個時候來請,那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的,燕南天雖然覺得不過癮,卻不好意思強留,隻得催促著劉病已趕緊過去。

這次喝得不盡興,那也就隻好等下次了,當劉病已站起來時,隻覺得天眩地轉的,使勁地搖搖頭才覺得好受此,趕緊來到外麵,用九陽神功將體內的酒都盡數逼出來。

他要去見老太君,總不能醉著去見她,那樣還不吃她一龍頭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