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一鍋煮

第一百九十五章 泗州城的新氣象

劉盲讓天波府的人跟著,也有他的道理,以他跟劉病已的關係,自然知道劉病已跟天波府的關係,有穆桂英跟楊八妹跟著,就算借劉病已十個膽子,也不會拿他怎樣。

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機,倒也不錯,如果他能將這份心機拿來治理國家,或許華夏國就不是現在的華夏國了。

至少可以憑借著新皇登基的時機,大量籠絡主戰派,特別是他跟劉病已的關係,如果將劉病已召進朝堂,好好地幫他渡過新皇登基人脈不穩的艱難時刻,也未嚐不是件美事。

但他沒這樣做,從他登基的那天開始,他便受著魏忠賢的限製,整個朝庭都受魏忠賢節製,並讓劉盲封他為九千歲,極盡榮華。

說到底他還是個孩子,劉病已在心裏輕輕地歎息,從開封到泗州城有千多裏路,如果換作平常,加馬加鞭,兩天可到,但如今楊過深受重傷,馬車跑得越快便越顛簸,而他也痛得特別的厲害。

雖然他沒叫聲痛,也沒叫聲苦,還不停地催著大家快走,但誰都知道這是他的硬氣,因為他額頭上的冷汗從來都沒有幹過,他的嘴唇也早咬破了。

有劉盲在手上,倒也不急,那就讓他再送多一程,劉盲見劉病已一直不放他,心裏開始真怕起來了,畢竟自己是想過要殺他的。

而東方不敗的手中拿著馬鞭,動不動便要抽他的屁股,如果再這樣走下去。就算劉病已不殺他,他的屁股估計都要開花。

劉盲求過幾次劉病已,但劉病已一直鐵青著臉,一直沒有吭聲,劉盲見求來求去都沒啥用,便不再求他。

一來害怕劉病已殺他,二來害怕東方不敗打他,一路上都極盡乖巧之能,左一個皇兄,右一個大嫂。看他那副天真的神情。好像又回到天牢裏的時光。

但劉病已知道,那種時光是回不去了,不過在劉盲的斷斷續續的哭訴中,讓劉病已也知道一點。要殺他的並不是劉盲的意思。而是那個魏忠賢。但劉盲為何要同意魏忠賢的主張,劉盲沒說,劉病已也沒問。很多事情已經浮出水麵,他也懶得過問。

他們在前麵走著,後麵的人就遠遠地跟著,就這樣一直走了三天,眼看離泗州城不遠了,劉病已這才將劉盲放下,讓穆桂英等人將他接回開封。

楊過這幾天也在洪七公跟周伯通的照料下好起來了,年輕人的身子骨就是好,這是洪七公的感慨,老夫聊發少年狂,看來年老的總會追想過去。

而嶽飛他們受的都是皮外傷,在用過上好的金創藥後,不到兩天就好了。一行人還沒到泗州城,張丹楓早帶著人前來迎接了。

一行人嘻嘻哈哈地走進城裏,隻有嶽飛鐵青著臉,在他的心裏,仍然覺得非常別扭,因為從他走出天牢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從此他就是朝庭中的亂臣賊子了。

相對於嶽飛的心事重重,嶽雲則顯得特別的開心,也特別的興奮,他終於可以來到這泗州城,終於可以向楊士瀚討教錘法了。

相對於嶽雲的興奮,張憲則顯得特別的新奇,他雖然聽說過泗州城,也知道泗州城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跟基他的城市不一樣。

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當他走進城裏時,終於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泗州城的街道是幹淨的,雖說不上一塵莫染,但絕對看不到垃圾。

泗州城的街道縱橫交錯,平滑如鏡,泗州城的人們都穿著漂亮幹淨的衣服,徒道的兩旁,一排一排的鋪麵顯得格外的整潔有序。

更讓張憲感到新奇的是,是陣陣朗朗的讀書聲,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學校,在他的感覺中,泗州城的學校似乎要比整個華夏國都多。

眼前的一切都讓他吃驚,他沒想到劉病已竟然可以將一個原本被水淹沒掉的城市改造成這樣,處處充滿著生機,處處充滿著和氣。

在這裏,他沒有看到乞丐,看到的都是一張張笑臉,這裏的普通老百姓,對著劉病已這樣的候爺,也沒有高低貴賤的感覺,都親切地跟劉病已打著招呼,而劉病已一路上都是微笑以對。

對劉病已,他突然升起一股由衷的敬意,這股敬意不是因為他的救命之恩,而是因為他沒想到劉病已能將一個城市治理得如此之好,這時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嶽飛要冒天之大不韙,上書懇求立劉病已為帝了。

華夏國立國之初,便對武將多有猜忌,嶽飛身為武將,竟然參與到立儲這樣的大家中,不被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才是怪事。

回到泗州城後,劉病已也沒有讓他們住在淩霄閣,而是讓他們住在候爺府,反正候爺府夠大,再住多幾十個人都沒啥關係。

嶽飛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劉病已知道他現在還沒過得自己那關,就留給他慢慢去想好了,至於張憲跟嶽雲,他們都是軍中的好手,不能在泗州城閑置著。

先是帶著他們來到演武場,當他們看到這支部隊的精氣神的時候,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隻隊伍是那樣的整齊劃一,在他們的眼中都充滿著騰騰的殺氣,那種氣勢,就像是一隻隻猛虎似的。

嶽雲在一年多前曾跟這隻部隊交過手,看到這些變化並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是理所應當的,所以他來到軍營後並沒有什麽震驚之類的,而是直接去找楊士兵瀚,讓他再教自己的錘法。

劉病已帶張憲嶽雲過來,並不是想讓他們協助楊士瀚訓練這支部隊,而是想讓他們了解這隻部隊的組成結構,以及建軍思想,他準備將那些江湖武人組織起來,交給他們來訓練。

張憲一入泗州城便被深深地震驚了,對他來說能為泗州城訓練軍隊還真是求之不得的事,當他麵臨新組建起來的這幫江湖武人的時候,他原以為訓練的難度會非常的大,當他真正接手的時候才發現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訓練是想象不到的容易,這幫人都是在江湖上打滾多年的人,張憲原以為在他們的身上都會帶一些桀驁不訓的習氣,沒想到他們無論江湖地位有多高,都能不折不扣的執行命令。

這讓張憲非常感動,在接下來的訓練中,他終於明白為何會這樣了,因為這些人每天除了訓練外,還會抽出一定的時間來學習,按他們的話說就是加強思想教育工作,讓他們知道他們為何要當兵,為誰當兵,他們保護的是誰。

這一點讓張憲非常的震動,張憲是帶兵多年的人,他完全沒想到一隻軍隊可以這樣帶,在這裏,沒有侮辱跟打罵,就算是他張憲也不能打罵士兵,這是劉病已對他的要求。

在劉病已給張憲立規矩的時候,讓張憲難過好一陣子,不打罵士兵,如何才能立威,如何才能正常訓練?

在帶兵方麵,嶽飛就是他的偶像,在他的心裏,嶽飛怎樣做,他就怎樣做,嶽飛訓練軍隊那可是出奇的嚴格,對那些不合格的士兵體罰那是相當的嚴重。

在他的心裏清楚地記得,在嶽雲小的時候,在一次訓練中從馬上不小心摔下來,嶽飛不但要打他,還要殺他,還是眾將苦苦求情,才免他一死。

當他來到這隻部隊,還沒開始訓練,劉病已便給他提要求,不能打罵,不能體罰,原以為他沒法帶這隻軍隊,沒想到比他帶過的任何軍隊都要好帶。

這劉病已到底是個什麽人,為何處處都能出人意料?張憲想過很久,但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他是什麽人咱也不管了,隻要記住一點,他是一個值得自己以命相托的人就行了。

對張憲的疑問,劉病已自然沒有向他解釋什麽,有的事情也解釋不清楚,心裏隻是在想,你沒有生活到現在社會,你要是看到那些子弟兵為老百姓赴湯滔火的時候,還不感動得你熱淚盈眶。

楊過在回到泗州城後,他的傷也得到精心的照料,很快便已好轉,便跟周伯通、洪七公回轉襄陽了,畢竟他的小龍女在襄陽等著他,他不想讓她再擔心。

劉病已在送走他們後,這才去找嶽飛談心事,談天下大事,對劉病已嶽飛也是比較住服的,但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他的心裏一直有個疙瘩,他的人雖然來到泗州城,但他的心卻有點死了的味道。

他覺得他這樣做,對不起背上刺的那四個精忠報國的在大字,這麽多年的戎馬生涯,他沒有盡到孝,如今他又沒能盡到忠,在他的心裏,自己就是一個不忠不孝的人。

劉病已卻說得很簡單,什麽叫盡孝什麽盡忠?你沒有盡到自己母親的孝,卻帶著自己的軍隊保護千千萬萬的老百姓,讓千千萬萬的父母在太平生活下享受到兒女們的孝,你不是沒盡到孝,而是大孝。

說到盡忠,天下不是一家一姓之天下,為皇上盡忠那不叫盡忠,那叫愚忠,隻有為天下老百姓盡忠,那才是盡忠,而且是大忠。

所以,你嶽飛不是不忠不孝之人,而是大忠大孝之人,咱們得為天下老百姓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