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速之客
之後的日子軒轅澈照舊不斷修習這《月寒決》雖然依舊是沒有什麽進展，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經脈在自己的不斷地跟那股奇怪的吸力的爭奪之下變得異常開闊起來。
時間緩慢的流逝著一晃便是三年了。
距離軒轅澈得到解魔劍譜已經過了整整三年，這三年每天不斷的用那柄重劍練習劍法不但讓軒轅澈的劍法精進了許多而且十四歲的身體看起來已經跟十五六歲的少年無異。修長的身材，勻稱的肌肉看起來像一頭隨時都會爆發的獵豹。
可是如今他的丹田依舊是空空如也……
三年的時間內他沒有那一日不在跟那古怪的吸力抗爭，可是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就連知情的陸初雪也是奇怪，從那晚之後她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一顆妖丹偷偷地讓軒轅澈服用，可是軒轅澈的本源之力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這三年來少說也吃了不下三百顆的妖丹，可是依舊是沒有任何反應！
隻是那本源之力的位置陸初雪已經看出來了，是眼睛！
每次給他吞服完妖丹之後，他的眼睛周圍的能量就會變得異常扭曲，如果不是陸初雪出手將其散去恐怕這雙眼睛遲早會被那龐大的能量弄爆。
有幾次她從軒轅澈的眼中甚至看見了一種古怪的金色符咒狀的圖案，已經是入聖期修者的她居然有一種死亡臨近的錯覺！
不過這一切軒轅澈都不知道，既然內功無法進展他主要精力就投入到劍術的練習上來了，三年的時間解魔劍的那些古怪的劍招已經讓他完全熟練的掌握了，對於第一階段-利也是有些明了了。
他越是練習越是奇怪，這些招式不但怪異而且沒有規律可循，幾乎隻是教你如何攻擊敵人，完全不同秋水十式那般每一招都會有一個漂亮的名字，而且攻防得當。可是在解魔劍法中基本上隻是進攻不談放手，因為沒有真正對敵演練，軒轅澈純粹將他當做自己打磨時間的一種方式。
隻是無法修煉《月寒決》他的心裏始終有一個結，不知道為什麽，他開始漸漸的自己刻意保持與陸初雪的距離。他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孩了，對於自己對師傅的這種隱晦的情愫他開始有意無意的閃避，畢竟徒弟愛上師傅這種事是為倫理所不容的。
這天軒轅澈又站在門前練習劍術，他用的是從山洞拿出來的那柄窄刃長劍，他可沒有自信能用那柄玄鐵重劍練習解魔劍。
那柄窄刃長劍看起來就像一塊生了鏽的鐵條端的是醜陋無比，可是如今的軒轅澈卻不敢這般看這柄劍了。一次他去尋小白，正好遇見了一隻從妖獸領域闖出的赤瞳劍齒虎，足有兩米高的劍齒虎在軒轅澈的眼前就跟一座小山一樣。
本能中他拔出了那柄窄刃劍，使出了練習許久的解魔劍法。
劍齒虎的皮毛本來極其堅韌，平常刀劍根本就上不了他的分毫，可是隨著軒轅澈依靠空舞步法在劍齒虎身前一閃，手中的窄刃劍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度，接下來隻見那劍齒虎碩大的頭顱便從身體上滑落了。
軒轅澈望著手中的窄刃劍不由得一陣心寒，暗想這絲毫沒有劍鋒的劍結合解魔劍使出來居然威力這麽強大。
雖然這一擊有偷襲之嫌，劍齒虎甚至沒有使用它擅長的土術，可是也足以看出解魔劍真的是一門殺戮的劍法，一出手便是生與死。
正當軒轅澈準備繼續練習的時候，從天際突然飛來一道黑色的光芒。軒轅澈大吃一驚，他從秋水門的典籍中看過，隻有到了入聖期才能禦劍飛行的，難道這人是入聖期？
他不由得警覺了起來，秋水門平日很少跟外界來往的，這人為何這個時候來秋水門？
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已經在軒轅澈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隻見那人一身錦衣華服，臉色白淨，隻是一臉的高傲，讓軒轅澈看著就沒有好感。
那人好像也看見了軒轅澈，他皺了皺眉頭對軒轅澈喝道：“你是何人？怎麽敢私自創入棲月峰？”
“靠！”軒轅澈一陣鬱悶，心想這話好像是我該問你吧？愈發覺得這人可惡了起來，於是便故意譏笑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醜八怪！”他也不顧眼前這個人入聖期高手的身份。
不過軒轅澈倒是看錯了，此人修為確實不低，但是隻是練氣八重的高手，之所以會飛那是因為他身後那柄劍是一件經過納靈期高手祭煉的法寶。
“你！你找死！”那人怒道，想他年紀輕輕便已經到達練氣八重到哪兒不是受人敬重？今天居然被一個毫無修為的家夥譏諷自己醜陋，不過軒轅澈也正好說到了他的痛處，他悟性修為極高，修真一道極有天分，可是偏偏一張不怎麽英俊的臉讓他感覺美中不足。
說完他突然麵色一沉，練氣八重高手的威壓瞬間釋放出來。
軒轅澈對這突如其來的威壓毫無防範，隻感覺心跳劇烈，呼吸不暢開始幹嘔。以他零修為的身體根本就抵抗不了練氣八重高手的威壓！他就像置身於汪洋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海上的風浪掀翻。
那男子看見軒轅澈痛苦的樣子，一陣冷笑道：“一個沒有絲毫功力的家夥也看跑上棲月峰偷窺我宋問未婚妻的容貌！不知死活！”
原來這名男子名叫宋問，乃是是蜀山派的掌門弟子，而他口中的未婚妻自然是陸初雪。
不過他說陸初雪是他的未婚妻卻有點恬不知恥。
“未婚妻？誰是你未婚妻？”軒轅澈聞言疑惑道，心想，這棲月峰上隻有師傅一名女子，難道是師傅？不可能的！
聽到軒轅澈的問話，宋問不由得自豪了起來，心想：
“華夏大陸第一美女可是我宋問的未婚妻！你們這些人就等著流口水吧！”想到這他心中歡喜異常好像故意要看看眼前這小子吃驚的樣子，於是答道：
“自然是秋水門的掌門陸初雪了！”說完好露出了一個極端猥瑣的笑容。
聞言軒轅澈心中一震，這人的回答無疑是在褻瀆自己的師傅，也不管是真是假，他的心裏又是酸楚又是憤怒！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陸初雪注定是他一生的逆鱗！
誰敢碰他的逆鱗即便是自知不敵他也會拚死一戰！
隻見他眼中閃出一絲金色的光芒，眼前的空氣在他眼中像是生出一道道的裂縫，宋問釋放出的巨大的威壓此刻變得微不足道了，而不遠處宋問的身體在他眼中出現了幾十條裂縫！
就像是本能一樣，他抽出腰間的窄刃劍，《月寒決》自動運行，一道無形的靈氣沿著軒轅澈的手掌將窄刃劍包裹住！然後隻見他將窄刃劍對著宋問胸口裂縫的方向猛力一劈！
他跟宋問隔著有十米，他不是練氣高手無法釋放劍氣，這一劍根本無法劈中宋問。
軒轅澈的動作在宋問眼中就像是一個輸了錢的賭徒在發酒瘋，自然不用理會。
可是當軒轅澈劈出那一劍的時候，宋問的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危險將要臨近！就是這種本能讓他急速後退了一大步！也救了他一命！
“嗡！！……”
空氣震顫的聲音突然響起，無形的空氣像是液態的水一般泛起了道道漣漪！
宋問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然後鮮血奮力地噴湧了出來！他趕忙封住胸口的穴道，將血止住！然後滿目猙獰地看著軒轅澈。
這點傷對練氣八重修者武者根本構不成危害，可是軒轅澈那宛如神助的一劍讓他惱羞成怒，心想這小子必須死！
一念至此他從背後拔出一柄黑色長劍。
軒轅澈此時正呆呆地看著手中的窄刃劍，他沒想到這不起眼的爛劍居然會有如此威力！對手可是一個準練氣八重修者高手！此刻的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隻見這時宋問也不顧大家風範，在軒轅澈還在發呆的時候手握長劍一道劍芒朝軒轅澈****而去！
“死！！”
就在劍芒降壓射向軒轅澈的時候一道仙子般的曼妙身影在軒轅澈身前飄然而立，她素手往前一探將那劍芒輕而易舉的握住，然後那劍芒就像是塵埃做的一般飄散而去。
不是一個等級！！軒轅澈驚詫地看著這一幕，心裏這麽想到。
“我們走吧，小澈。”
陸初雪聲音平淡至極，就好像宋問根本不存在。
軒轅澈見到是陸初雪心裏一陣欣喜，也驚訝於這位師傅的修為之深，明明隻比自己大三歲可是修為卻高那麽多。
“你……就是小雪麽？那小子是誰?”
一旁的宋問故作吃驚地問道，宋問開始還是有些惱怒有人壞自己好事，可是一見到陸初雪的樣子頓時愣住了，他隻是聽說過陸初雪貌美如九天仙子，可是並沒有真的見過。一開始答應家主來這兒不過是因為想借迎娶陸初雪來吞並秋水門千年的基業，至於陸初雪隨便弄個理由讓她消失好了。
不過現在，宋問心裏暗想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我的。”
陸初雪對於宋問的話置若罔聞，拉起軒轅澈的手朝內堂走去。被陸初雪拉著軒轅澈頓時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要融化了一般，雙腳更像是走在棉花上一樣軟綿。
宋問見狀心裏頗為惱怒，可是臉上卻不顯露出來，身形一閃便來到兩人麵前張開雙臂攔住她們的去路，一臉訕笑道：“小雪妹妹急著走做什麽，多年未見沒想到小雪妹妹竟然長成這麽一個大美人了，嘿嘿，真是我宋某人的福氣啊！”
聽到那人自稱姓宋陸初雪麵色一變，但隻是一閃而過馬上又恢複平淡道：“讓開……”
“我師父叫你讓開你沒聽到嗎？你這個醜八怪！”軒轅澈本就對這人很有惡感，特別是聽到他居然說自己的師傅是他的未婚妻就沒來由地更加厭惡。
聞言宋問麵色一寒，冷笑道：“這兒哪有你這個小雜種說話的份！”暗想，若不是見小雪妹妹在我早就把你劈做兩半！可是話說回來，這秋水門何時收起男弟子來了？
“啪！啪！”
兩聲脆響，宋問突然感覺臉上一陣火辣。
“你！”他惱怒地看著正不慌不忙地將那隻玉手收回去的陸初雪，露出那種要吃人的目光道。
“小澈是我徒兒，你罵他我自然要打你，你走吧！”陸初雪聲音冰冷地說道。
聽到師傅居然為了自己去打人，軒轅澈心中一陣歡喜。
宋問惱怒歸惱怒但是還是克製住了，因為能過在自己毫無察覺之下打自己兩耳人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宋問除了不喜歡別人說自己的相貌之外另外一個特點就是怕死，察覺到一點危險就會立刻遁走。
“哼！”隻見他冷哼一聲然後冷笑道：“小雪我們的婚約可不是你能不認就不認的！。
聽到婚約兩個字陸初雪身子明顯一震，軒轅澈還從未看過師傅這樣失態過，於是緊張地望著她。
“你是蜀門宋家！”陸初雪厲聲道，這個一直心靜如水的女子今天終於動搖了。
這就是宋問要的效果！他得意地點了點頭，暗想道：“就算你知道我是宋家怎麽樣？就算你知道我們宋家殺了你們陸家許多人又怎麽樣？修為高又怎麽樣？你還不是要乖乖地嫁給我，到時候我要你在我身下生不如死！哈哈。”
陸初雪見他點頭強忍著心裏的怒火，對軒轅澈道：“小澈你回房去！”
聞言軒轅澈不解地看著她。
“回房去！！”陸初雪冷冰冰地說道。
軒轅澈皺了皺眉頭，氣呼呼地跑回了房間。
見軒轅澈回到房間，陸初雪怒視著宋問，過去的一幕幕畫麵重新回到腦海。
他跟陸初雪有婚約不假，隻是自從陸家得罪了華夏大陸的另一大勢力孤魂穀的時候就已經宣布跟陸家斷絕往來了。
這個孤魂穀乃是除了青雲門和天音寺之外的第三大勢力，秋水門在勢力上都及不上他。在華夏大陸孤魂穀一直是惡名昭彰，不過因為實力太過強橫其他幾派也奈何他不得。而且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隻要不牽涉到自己的利益他們是不會管的。
不知什麽原因陸家得罪了孤魂穀的穀主，最後招來了滅門之禍！隻有陸初雪被月椙仙子救出。
陸家危難之時曾經有意投靠蜀門宋家，可是不但沒有得到其庇護，反而為了立即跟陸家劃清界限當眾將陸家來投靠之人全部殺死！其行為讓整個修真界不齒，可是也隻是限於口頭上的責難而已。
隻是現在宋家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如今陸初雪成了秋水門的門主，便派宋問前來重提當年的婚約，假如能將陸初雪娶進門那麽秋水門的實力自然要劃到蜀門了。秋水門人數不多但是自古傳承的武功典籍卻是其他門派所窺視的！
當年她隻不過五歲，一家人逃避孤魂穀的追殺而來到蜀山，本以為會得到庇護卻沒想到宋家在暗地裏下毒將陸家上下幾十口全部毒死！隻有自己被月椙仙子救活。當年家人慘死的摸樣還曆曆在目，怎麽能讓她安靜的下來？而且今天這人居然還有臉跑過來提起當年自己的婚約？便是死她也不會答應！
想到這兒她慢慢平靜了下來冷笑道：“你還敢提婚約？”
聞言那宋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獰笑道：“你還是看看這個東西吧！”說著他拿出一個小盒子扔給陸初雪。
陸初雪穩穩地接住盒子，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慢慢地打了。
隻見，那裏麵居然是一隻耳朵！更為奇特之處是那耳朵的奇特之處在於它隻有常人耳朵一半的大小！
“鏘！！”
陸初雪麵色慘白地抽出身後的秋水劍，直指麵前一臉陰笑的宋問，另外一隻手顫抖地握著那隻隻有一半的耳朵，嘴唇發抖地道：
“我弟弟在哪？”
“啪！、啪！、啪！”宋問拍手得意的笑道：
“果真是姐弟情深啊，一看就知道這是弟弟的耳朵，真是感人啊！”
“我弟弟在哪！”陸初雪近乎聲嘶力竭地喊道，手中的劍也跟著發出顫抖劍鳴聲。
“兩年後，兩年後我們蜀門承辦這一屆的‘千山會武’到時候我會宣布我跟你的婚約，你應該不會反對吧？哦，你放心我們自然會邀請你唯一的家人到場的，說起來你弟弟的命還真是硬啊那麽重的毒都毒不死他，還一直嚷著‘姐姐、姐姐，我不會死’哈哈……。”
宋問一副征求陸初雪同意的順從摸樣說道，說完他一陣狂笑，禦起飛劍迅速離去。他從陸初雪眼中看到了那立刻會暴走的神情，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他可不想在最後關頭被陸初雪一劍劈了。
宋問一走，陸初雪立刻癱坐在地上，軒轅澈也是咬牙切齒地望著宋問離去的方向。
陸初雪看著手中的那隻耳朵，眼淚肆意地流淌了下來。她耳邊好像回蕩起了十幾年前那個小男孩幼稚但堅定的聲音：
“姐姐，你放心你不願意嫁給那個男人沒人能強迫你！爹爹也不行，再過幾年我一定會變得很強很強！強到沒有人敢欺負你！”這是陸初雪得知自己被許配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哭泣時，他的小弟弟跑過來安慰她的話。
“姐姐，你不要哭我一點都不疼！嘿嘿…你知道嗎？我今天到山裏跟一頭野狼打架雖然被咬去了半邊耳朵，但是我咬下了那野狼的一隻耳朵，我比它要強！姐姐你現在該放心了吧？等我再長大一點就會更強到時候絕對沒有人敢欺負你！”
這是他為了變強去山裏跟野狼打架，最後別咬去半隻耳朵後說的話，也就是陸初雪手中的那半隻耳朵。
“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我死了你怎麽辦誰來保護你？”
這是陸初雪一家人中毒時弟弟對陸初雪說的話，也是最後的話。
片刻之後陸初雪站了起來，又恢複了她那淡漠的樣子。
她緩緩地走進軒轅澈的小房間。
“小澈…你下山吧！”陸初雪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軒轅澈道。
聞言軒轅澈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陸初雪。
“你下山吧！你的天賦太差根本就無法修煉，更不可能踏足修真界！”陸初雪見小澈不敢相信的樣子於是又說了一遍。
“我才不下山！你趕我走我都不走！”軒轅澈倔強地說道。
“很早我就看出你跟本就不適合修煉之時不忍心說破罷了，再說你那麽辛苦地修煉不就是為了求個長生之道嗎？既然長生無望那還不如早些下山娶妻生子享受人間之樂，不要虛度了年華。”陸初雪違心地繼續道。
“長生？”
軒轅澈心中想道：
“她說我是為了那勞什子的長生才這麽辛苦的修煉？還讓我娶妻生子？”想道這兒他的心裏一陣酸楚，不由得惱恨道：
“我才不是為了什麽長生！我也不要娶妻生子！你不就是想趕我走嗎？好！我走！”
說完軒轅澈回房拿了些衣服將在山洞裏撿來的那柄劍包在獸皮裏背在背上，然後就衝出房間。
他強忍著淚水從眼睛裏冒出來，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地陸初雪道：
“我討厭你！我恨你！我從來就沒有想要你做我的師傅！”
說完頭也不回地直奔山下而去。
聽到軒轅澈的那句“我討厭你”陸初雪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擊中了一般，手捂著胸口顫抖地半跪在地上，喃喃地哭泣著說道：
“師傅，師傅，小澈說他討厭我，不想我做他的師傅，可是我不能拋下我弟弟啊，我該怎麽辦？……”
……
有的人說愛和恨其實是同一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