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想做大哥
斑毛發現大哥正盯著自己看，似乎是否定了這兩年來自己做老大所做出的成績，趕緊解釋道：“大哥別誤會啊，其實幫會不是沒有收益，隻是你知道的了，幫派要養這麽多小弟，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開銷很大的嘛。最重要的是你一早給我們定下幫規不可販賣小四，不可搶劫，不許**拐賣婦女，這麽多賺錢的行當我們都不敢做，隻是幫人家看下場子收點應得的報酬，所以就買不起好車了。”
“對呀，在九龍一些小幫派都笑我們遊龍幫是一幫窮光蛋。”一個叫虎膽的小弟也跟著說。
古樂多喝了兩杯，聽著這些話心裏不禁飄飄燃起來，想不到在這兩年裏，幫裏的兄弟還記得遵守當初建幫時自己立下的幫規：“那就開幾家賭場好了，反正招收了這麽多小弟，不用也是閑著。”
“這可是你說的大哥，我等這句話已經等了好久，連地方都找好了！”斑毛高興得一拍手道：“來！為我們遊龍幫的明天，幹杯！！”
古樂把斑毛的杯子拿了下來，道：“不過有條件，幫裏兄弟不許參賭，不許做莊，我們隻給那些老板們提供場子抽抽水。”
“樂哥，你也太膽小了！”虎膽有些不爽：“人家混黑社會，出入高級場所，開的是豪華跑車，我怎麽感覺我們幫混得象個乞丐。”
斑毛抬手就是一耳光：“你他媽胡說什麽！說樂哥膽小？有沒聽說過當年有個小混混手抄兩把菜刀單挑整個七星幫，從旺角菜市場一路砍到瑭下批發市場，砍得七星幫老大三天不敢出門啊！這個人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對不起樂哥，小弟喝多了兩杯說錯話了。”虎膽趕緊低頭道歉，心裏半信半疑。
“斑毛哥。”剛才傳話的小弟開門走了進來。
“又怎麽了？不是叫你打電話讓他自己來開走的麽！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怎麽跟我混啊？”
“不是芳華的老板，是有個小妹妹說要見樂哥。”
“小妹妹？媽的你早說嘛，快讓她進來。”
“找我的？小妹妹？”古樂拍了一下斑毛，神秘的笑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我安排？”斑毛搖頭否認。
一個身穿淺綠上衣的大波妹妹，一臉羞澀的走了進來，發現包房裏這麽多大男人在，嚇得背著雙手站在那裏不曉得要做什麽。
古樂一看，是剛才被非禮的服務員，好奇的道：“又是你，有事麽？”
聽到古樂發話，小妹妹才抬起頭來：“沒，沒什麽，這個，你要的烤雞翅，謝謝你剛才幫我。”說完把烤雞翅放下就跑出去了。
“不是吧大哥？”斑毛怪叫道：“自己場子的服務員你都泡？”見古樂一聲不響的埋頭啃雞翅膀，一把搶了過去。
“喂，給我留幾個！這可是我用寶貴的生命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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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燒雞翅~~~我~喜歡吃~~”酒足飯飽之後，古樂哼著周星弛的電影插曲和斑毛一起回到了豪華貴賓套房，也許是雞翅膀沒烤熟，兩個大男人爭起了廁所。結果身強力壯的斑毛搶奪了先機，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喂！斑毛，反正廁所這麽大一起上好不好啊？”
“不是吧大哥兩個大男人一起上廁所？這變態的嗜好是不是在牢裏養成的？”斑毛蹲在裏邊大叫。
“切~！有什麽了不起。”古樂回到客廳打開40寸的壁式液晶背投電視，看起了新聞。
“現在收看國際新聞，美國總統布什昨晚在接受《紐約日報》采訪時表示，如果伊拉克不履行今年三月份所簽定的條約，美國隻好再次對伊動用軍事打擊”
“爽！”斑毛從廁所裏出來，好奇的道：“大哥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看電視了，以前不是常說香港滿地都是金子，滿地都是女人所以沒時間看電視的麽？”
老古嗬嗬笑道：“媽的布什這個傻鳥，要是我就把那些飛機導彈全換成硬幣，一把撒過去，還怕伊拉克這麽個小蛋國不臣服？砸都砸死他，而且還不會造成環境汙染。”
“等你做了總統再說吧。”斑毛從抽屜裏拿了一份報紙出來道：“看看這個，最近聽說駐港部隊發言人說，想把香港的**業規範化，香港政府禁止集體賣**，但默許一樓一鳳。”
“一樓一鳳？”古樂不是很明白。
“就是妓女把客人接到家中來服務，不在外邊拋頭露麵，回到家裏怎麽搞都無所謂。所以我想過了，把紅燈區附近的幾家廉價旅館租下來裝修一番，在轉租給那些大陸妹住，不用她們拋頭露麵，我們去找客源，也不會影響到小區的居民，到時候我們收錢都會收到手軟”斑毛說了一大通，發現老大沒反應：“大哥，你有沒有聽我說啊！”
“啊？哦這個”老古拍了一下斑毛的肩膀：“以後幫派的事你自己拿注意好了，不用再征求我的意見，以前總笑你做不了大哥，結果你沒讓我失望。”
“你什麽意思？”斑毛吃驚道：“你在幫裏的位置我可一直給你留著啊，這兩年遊龍幫從百來個人發展到現在的上千人，我這麽努力為的是什麽？還不是等著你出來一起搞大它。”
“上千人！你也太誇張了吧？”
斑毛頗為得意的道：“當然了，遊龍幫的名頭現在在九龍可是響當當的。”
老古笑了笑：“我想換種方式生活看看，打打殺殺的生活我有點煩，再說也沒以前這麽有衝勁了，我想找份工作。”
“什麽？”斑毛跳了起來，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黑社會大哥出去找工作？誰敢要你啊？”
“我臉上又沒刻有大哥這兩個字。”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斑毛忍不住笑道：“你除了混黑社會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之外，還能做什麽？就算讓你找到了又怎樣？一個月幾千塊工資在香港買套衣服都不夠，我就不信你能過這樣的生活！”
“敢不敢打賭？”
斑毛滿懷信心：“賭就賭，半年內你要是找到工作並且幹滿一個月我就輸你五萬塊，要是不行你就輸我五萬，並且回來當好你的大哥怎麽樣？敢不敢啊？”
“這可是你說的！五萬塊！一個月五萬！”老古不服氣：“黑幫大哥我都能做，一個小職員還怕幹不了？”
房間裏的電話突然響起。
“喂~~說話。”斑毛聽完把話筒一掛，轉過來道：“三樓的小弟說你的一個朋友找你。”
“我的朋友？”老古一頭霧水：“我剛被放出來除了你們幾個之外沒人知道啊，再說我會有什麽朋友？難道是以前的仇家？”
“使吾使CALL曬滴兄弟過來啊？”
“不用，我自己下去看看。”古樂把帽子往頭上一扣，下去了。
香港的娛樂場所是越晚越熱鬧，不到淩晨四點不散場。許多白領階層白天就拚命工作，晚上就暴吃暴喝，三五成群的進入娛樂場所hight到淩晨三四點，然後回家小睡四五個小時，起床後照樣上班。其中也不乏一些知名人士。
老古在一個相對安靜的包廂見到了這位“朋友”：男人，50歲左右，中等個頭，皮膚白淨，盡管一身寬鬆的西服，但還是沒能把鼓起來的大肚腩蓋住。
“聽說你找我？”老古懶洋洋的在對麵的沙發坐下：“沒見過你。”
對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是一盒名叫“哈巴娜”的古巴產雪茄，打開後遞了一根過來：“我也不認識你，隻是聽說過你的大名。”
“過獎了吧？”老古接過雪茄一聞，市場價250塊一根：“我隻是個待業青年，那來什麽大名？”
對方把一張名片放到茶幾上，然後用手指推了過來：“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剛調到這一區，以後少不了要和你打交道，這是我的電話跟地址，有空可以隨時來找我喝茶。我還有事先走了，這杯酒你請，沒問題吧。”
什麽人這麽拽？老古拿起名片一看，上邊寫著：九龍警署總警司，熊大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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