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啤酒推銷王
“早啊六嬸，今天要什麽肉啊？來兩斤牛肉好不好啊？要的話我還附送半條牛鞭給你老公補一補！”
“神經！我老公早就死了！”
“是麽？不好意思我忘記了，那給你兒子補一補也是不錯的啊。”
“我那來的兒子啊，我隻有兩個女兒”
菜市場的叫賣聲把老古從**夢中吵醒，一看手機，哎呀都九點多了，剛才會不會有公司打電話過來啊？翻了一下未接來電，一個電話號碼都沒有，有沒搞錯？昨天麵試的時候都說最遲次日九點打過來通知我的，難道他們全忘了？
呆在這幹等著倒不如采取主動，這是老古一貫的風格，無論是泡妞還是砍人從不願處於被動。
*“喂你好，請問是華夏集團麽？我是昨天去你們集團麵試的小古，請問現在有結果了麽？”
“哦，小古你好，很抱歉我們集團隻是小公司，象您這樣又是碩士學位又做過IT頂端技術的人才我們公司請不起，我想還是一些大公司比較適合您。”
“沒關係，薪水可以再降——”對方掛線了。
*“喂你好，請問是黃經理麽？我是昨天跟您談得很來的小古啊，我想請問一下現在您決定用我了麽？”
“哦，是你呀，我仔細考慮過了，雖然你的口才不錯，但是做我們這行的儀表是很重要的，所以，很抱歉。”
“哦，沒什麽，我也隻是問問，因為剛才有幾家公司都說要聘用我了，我隻不過是想有多點選擇的空間。”
老古的亂罵了一通，接著撥打下一個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星輝電影製作有限公司麽？我是昨天去麵試的古樂，請問您有結果了麽？”
“你好，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了，現在香港電影市場很不景氣，為了節省開支，所有戲份星爺都親自來督導了，所以取消了聘請導演的計劃。”
“這樣啊，那請問你們那還招跑龍套的麽？”
“對不起，我們公司跑龍套的都是比較專業的演員，恐怕你不是很合適，不好意思。”
老古撥了近二十通電話，沒一個公司肯聘用他的，眼看著隻有最後一個公司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好東西往往會沉到最後麵。”
*“喂，你好，請問是法國羅曼蒂克體育用品公司麽？我是昨天來麵試的小古-”
“什麽公司不公司的？喜歡來就來，這裏是美鳳招待所，喝茶按摩**一條龍服務。我這裏的小姐波大蘿圓全是一流貨色，如果你來可以給你打八折，加5塊錢還有正規發票開的哦。”
“啊——！”老古就快要被氣瘋了，手機用力往地板一砸：“難道混黑社會才是我的唯一出路？天那！難道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句話是假的麽！要是這麽回去，那幫混小子肯定會指著我的鼻子笑上幾年，還會欠下他們差不多10萬的賭債。”
正當老古垂頭喪氣的時候，手機響了。
還好這手機質量不錯，都說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果然沒錯，肯定是剛才的某個公司後悔了，現在反過來求我，古樂慢悠悠的翻開手機：“喂，你隻有一分鍾時間，我很忙。”
“喂，是古樂麽？你的文件夾邋我這裏你還要不要了？”
“什，什麽？”古樂這才想起文件夾不見了：“請問你是那裏？”
“我這裏是國泰啤酒批發部，對了你是不是想找工作啊？我們店原來跑業務的那個人被客戶打斷了雙腿沒法上班了，你有沒有興趣啊？”
“什麽？我堂堂大學畢業~~生讓我去跑業務？”
“哦，那不來就算了，拜拜！”
“喂等等，嗬嗬老板，什麽時候上班啊？”
“現在你就可以過來。”
老古把電話一掛，在房間裏來回走動，猶豫不絕，到底要不要去當跑腿。去吧，總覺得大才小用，要是被熟人看見怎麽好意思；不去吧，說不定明天連跑業務的都沒得做。
那惟有聽天由命了！
老古從口袋裏麵掏了枚硬幣出來往上一拋，如果人頭朝上就去，人頭朝下就不去。結果叮的一聲，還沒停穩老古就一把抓起來放口袋裏，就當是人頭朝上好了，機會可不是天天有的。
開著74110來到了國泰啤酒批發部，先是四處看了一下有沒有熟人，把帽子一拉蓋住臉部後才下車走了進去，鬼鬼祟祟的樣子十足的耗子走大街。
“喂！在這裏，你東看西看的做什麽？快來幫我把這些啤酒扛過去。”一個長得酷象曾誌偉的老板叼著一支雲煙對老古叫道。
“什麽？老板，我是來跑業務的不是搬運工！”
“你不把啤酒搬上車跑什麽業務啊？”
老古這才明白，老板看中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甲克蟲。
老古的甲克蟲裏裏外外裝了近二十箱啤酒，開始往一些小點的街道駛去，因為大的店麵人家都是賣名牌酒，隻有街道小店才會賣國泰這樣的三流啤酒。
一見小店就跑進去：“老板，我是國泰啤酒公司的經理，最近手頭有點緊，能不能幫忙賣幾箱啊？”老古好象不是在推銷而是在收保護費
跑了大半天，電話倒留了不少，可惜一箱都沒賣出去。我*！拉回菜市場送街坊鄰居得了，媽的這那是人幹的活，低聲下氣還沒人要。那些小老板的脾氣一個比一個牛，把我惹惱了把他們全趕出九龍區！老古越想越氣，開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怎麽人生是如此殘酷，叫我如何安生啊！
“老大接電話！老大接電話！”手機響了！
“喂那個！有屁快放！老子煩著哪！”老古一副想殺人的口吻。
“請問是國泰啤酒的古經理麽？我是老街的天天來飲食店，我想要兩箱啤酒不知道你方便麽？”
“哦！好的，馬上到！”老古頓時來精神了，總算是扳回了點麵子。
說來也奇怪，那些小老板接二連三的打電話來要酒，語氣和剛才截然不同，整車的啤酒一下子就賣個精光，一看天色，剛剛好收工。老古心裏開始樂了起來：“有道是，行行出狀元，看來不久的將來我就要搖身一變，成為世界啤酒大亨了！到那天我要讓中國的啤酒出現在美國接待外賓的餐桌上。”
車子回到了批發部，發現有幾輛警車停在那裏，好象發生了什麽大案。老古一下車，啤酒老板馬上指著他道，就是他，我可沒讓他這麽做啊。
幾個條子走了過來道：“古經理是吧，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你動用黑社會武力強逼他們賣你的啤酒，有沒有這回事！”
“什麽？”古樂吃了一驚，忽然想起剛才好象總有幾個人騎著摩托車跟在自己後麵，媽的肯定是斑毛讓手下來胡搞。於是拍了一下領頭條子的肩膀笑道：“嗬嗬，誤會，小誤會！有時間我會到警署找熊大強喝茶順便解釋清楚，你們放心好了，這隻是小事情。”
那幾條子見對方直呼區警署高級警司的名字，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小聲道：“哦，既然是小誤會那就算了，以後注意點，不然我們很難做。”
“哈哈，了解了解，那好，改天請你們和熊警司一起出來喝茶，記得賞臉哦。”
等條子走後，老古臉色一沉，走過去對批發部老板道：“媽的你出賣我！老子不幹了，快把我的文件夾和今天的人工拿來！”
小老板剛才發現這小子隻是簡單的幾句話就把條子給打發了，而且走的時候還握了手，說不好這小子是警方的什麽臥底大人物，趕緊把文件夾拿了出來，外加五百塊錢。
“什麽？才五百？老子的油錢都不夠！”老古對他出賣自己的事情很生氣。
小老板沒辦法，今天算是引狼入室了，認了。於是又拿了五百出來，見老古眼睛瞪得象個銅鈴，趕緊把口袋裏剩下的八百全拿了出來，一共是一千八百塊。
老古這才拿著錢上了他的老爺車，一邊開車往家裏趕，一邊打電話罵了起來：“斑毛你搞個啊！害我差點被條子拉回去問話，想死是不是！”
“我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啊古經理~~”電話那頭已經笑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你小子等著瞧！”老古今天雖然丟了點臉麵，但還是賺回了差不多兩千塊錢，總算沒虧本，隻是不知道明天該怎麽辦，希望明天的太陽會比較鮮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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