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偶

第72章 泣血自白書

第七十二章泣血自白書(二更求粉票)

長風的注意力被晨曦吸引了過去,小姑娘坐在大人身邊,二人的距離讓人不自覺聯想多了些,她十分專注地握著大人的手,掌心貼著手肘,左三圈右三圈的揉著.......

大人竟還讓女人碰他的身子?!

這真是太奇怪了,天大的發現啊......

晨曦沒有時間關注長風,她一麵揉著蕭景泰的手肘,一麵認真的感受著能量在體內一點點修複的喜悅。而且族長大人說的信息坐標,她已經能初步感應到了,雖然還很弱,但至少她能感應到,這就是一個極大的進步,說明她的能量,正在一點一點慢慢的恢複中......

蕭景泰等了半晌,沒聽見下屬主動匯報情況,黑瞳帶著些許不滿掃向他。

這一看才發現,長風那廝一雙眼睛賊溜溜的隻管盯著晨曦上下打量。

“要不要再走近一點,也好看得仔細些?”蕭景泰冷冰冰的問道。

他的聲音因情緒的緣故變得冷硬,絲毫沒有平素說話的低沉磁性,讓長風猛的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

“屬下該死,大人恕罪!”長風拱手請罪道。

“說吧,案子核查得如何?”蕭景泰問著,一手端起幾案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長風怎麽說也是蕭景泰的下屬,能在挑剔自我又講究價值存在感的人身邊做事,各方麵素質都不會太差,否則根本入不得蕭景泰的眼。他剛剛走神,隻是因為太過於意外了,這會兒回過神來,自是表現得嚴肅穩重許多。

他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件,信封是空白的,沒有字。

“大人,屬下在高淳縣大牢裏見到了柳大鴻,他一聽屬下是來審核案子的,哭著喊著說冤枉。他說他根本就沒有殺人。衛永州不是他殺的,求大人還他清白!”

長風說完,上前幾步,將信件遞給蕭景泰。道:“這是他寫個大人的自白書!”

蕭景泰幽沉的眼神掃過信件,長指夾住信封,另一隻手從晨曦的掌心裏抽出來,飛快的抽出裏麵的紙箋,抖開。細看起來。

字跡寫的十分潦草,落筆十分用力,墨跡穿過紙背,可以看出書寫的人,內心的焦慮和迫切。

書信內容簡短,但字字泣血,好似有天大冤情,莫大的委屈。

這封有點類似口供的自白書,與高淳縣縣令遞交上來刑部的案情事實有很大的出入,至少。犯人的口供明顯有異,在前後如此大的反差下,若還能稱之為供認不諱,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到底是犯人柳大鴻不願伏法而反口掙紮,還是另有隱情?

蕭景泰是個務實的人,他不相信別人手中已經認定的事情,就如同他的個性那般。

他又向來是個自我的人,他隻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

案幾上這幅染有血跡的畫十分的刺目,蕭景泰的心莫名一動。斂容對長風說道:“你現在趕去高淳縣,將有關案子的堂審記錄和卷宗全部收上來。這個案子若是有異,需得防備有人暗中動了手腳。”

蕭景泰這是因餘氏的案子,有了一些防備。

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他決意再次審查,所以,有關的資料都要保護好,以方便他查看。

長風拱手道了聲是,恭敬道:“屬下這就去,大人放心!”

蕭景泰擺手讓他退下。

書房內此刻又剩下他和晨曦兩個人。

蕭景泰沒有說話。也沒有注意晨曦的存在,他的專注力都在案子上。

死者衛永州是高淳縣一個鐵礦的老板,凶手柳大鴻是他礦上的一名礦工。案發當天是晚上酉時,衛永州的妻子黃氏與女兒青青去外家未歸,去官府報案的是他們家的鄰居石璋瑜,他說當天晚上路經他們宅子的時候,發現他們院門沒有關,而且他之前還聽到有打鬥聲。

石璋瑜就推門進去,結果嚇得三魂去了七魄,連滾帶爬的出了院子,哆嗦著喊著自己的護院去官府報了案。

高淳縣的捕頭帶著人趕到衛永州的家中,發現衛永州和柳大鴻都倒在地上。衛永州已經死亡,頭上有一處打擊傷,身上有七八處紮傷,他手裏還握著一個青銅雕蟾蜍。而柳大鴻手裏拿著一把嶄新的鑿子,是他在礦場做工用的,頭部受到重力打擊後昏迷,身上無其他傷痕。

後來捕頭與趕到現場屍檢的仵作經過勘察對比,認定青銅蟾蜍和鑿子是互毆的凶器,衛永州身上的傷口,均與柳大鴻的所攜帶的鑿子尺寸和形狀吻合,而二人頭上的打擊傷,則是由青銅蟾蜍所造成的。

蕭景泰再重新看卷宗的時候,晨曦也好奇的呆在一旁看著。

她看到卷宗裏說衛永州頭上的打擊傷也是由青銅蟾蜍造成的時候,不由提出疑問:“青銅蟾蜍不是握在衛永州手裏麽?這樣解釋衛永州頭上的打擊傷,好似有些牽強!”

蕭景泰聽到她甜糯的嗓音,才驚覺她竟還沒有走,而自己竟然會如此安心的在她麵前看著卷宗而無所察覺。

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情況,他竟然會失察到這個地步.......

不過既然晨曦已經看到案子,且她又是自己人,也沒有必要再遮掩。

蕭景泰看了晨曦一眼,心想她的觀察能力倒是不弱,姑且與她說說也沒有壞處。

“案子的初審有記錄柳大鴻的口供,他交代當晚與衛永州發生糾紛是因為工錢的問題吵了起來,他情急之下,拿起幾上放著的青銅蟾蜍打了衛永州的頭部一下,衛永州與他廝打起來,將他手中的青銅蟾蜍奪了過去。柳大鴻就掏出隨身攜帶的鑿子,向衛永州身上胡亂紮了六七下,衛永州傷重反擊,用青銅蟾蜍砸柳大鴻的頭部,結果就造成了一死一傷,都倒在地上。”蕭景泰回憶著在衙署看過的那一卷初審記錄,續道:“後來,柳大鴻的妻子白氏也作證,說當晚柳大鴻對她說要去衛永州家裏討要工錢,若是拿不到錢,他就要殺了衛永州!”

晨曦哦了一聲點點頭,有些奇怪的嘟囔道:“這個柳大鴻真是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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