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磨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瘋言瘋語瘋女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 瘋言瘋語瘋女人

賀大伯氣的不想說話,也無意和她解釋過多,窩囊廢就窩囊廢啊,誰叫他就是沒本事呢。有本事的話,他就不會生出這麽一個沒有人性的女兒!

賀影現在就是一個瘋子,還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瘋子。她一廂情願的活在自己臆想出來的象牙塔裏麵,認為所有的人都應該像眾星拱月般將她圍在中間。

聽從她的命令,成為她衷心的奴仆。輕微的自戀可以有,這是自信的表現,可是極度的自戀,那就讓人受不了了,更何況還一根筋的鑽牛角尖,那就讓人更加的忍無可忍。

有那公主病,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公主命。

“賀影,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講話可是要講良心的。”她的寶貝女兒算是傷透了她的心,聽到賀影如此癲狂的指責,鍾雲香也不樂意了,她板著一張臉,嚴肅的指責,“雖然我們沒有讓你過上頂好的生活,可是該有你的吃穿用度,我們可是一點沒少!”

一般的任性發脾氣,她都可以忍,但是涉及到了原則問題,說什麽也不能忍。

“是沒少,但是和別的同學比,我就是個土包子。人家每天都穿著漂漂亮亮的衣服,都不帶重樣的,人家的爸爸都是老總級別的人物,而我的爸爸隻是一個卑微的工人…”

賀影的話還沒說完,鍾雲香已經忍無可忍的甩了她一巴掌,“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怎麽了,我們是工人怎麽了,我們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富裕生活,全是靠我們自己的雙手掙的。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們!”

這死丫頭說的都是什麽鬼話,簡直太讓人傷心了。鍾雲香氣的直咳嗽,賀大伯急忙為她拍背順氣,可效果微乎其微。

“她說她的,我們就當沒聽見好了,你跟她爭辯什麽。她怎麽想,我都不在乎。你也別生氣了,身體剛好一點,別因為這不孝女,病情又加重了,那就不值得了。”

“你又打我!”賀影抓狂了,“你憑什麽打我,我哪點說的不對了,怎麽著,不願意聽實話是嗎?可是現實就是這樣。都怪你們沒本事,否則我也不至於過這種爛日子,簡直糟透了!”

沒本事?爛日子?糟透了!鍾雲香隻覺得心裏被什麽堵住了,呼吸不上來。他們為了她辛辛苦苦,兢兢業業,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為她付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努力,結果換來了什麽!

糟透了!是啊,她的人生真的是糟透了,分不清什麽才是她人生的重點。本末倒置的人生有什麽幸福可言。

“不願意過,就給我滾!我就當沒有生過你,滾!”

當初有多愛,現在就有多失望。鍾雲香怒火攻心,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憋的通紅。賀大伯急忙安撫,沒有多看一眼賀影。

早在幾年前,他的心都已經死了。賀影的自私自利言語犀利他早已經見識過了,雖然是親生女兒,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一點都不親厚。

說是陌生人,也一點都不為過。

“滾?我為什麽要滾,這是我的家!”房產證上寫的可是她的名,她才是正兒八經的主人。

“好好好!”鍾雲香氣急反笑,隻是那笑容苦澀極了。“我真的是養了一個好閨女啊。老公,收拾東西去,她不走,咱們走!”

以前種的惡因,如今結的毒果。真的是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啊。

天道好輪回,蒼天從來都沒有饒過誰!

賀大伯長歎一口氣,沉默的轉過身,朝房間走去。不過中年的他,體態佝僂,鬢角的銀發在太陽的照耀下,泛著銀色的光芒。

“這下你滿意了?我們不在你的麵前晃悠,不礙你的眼。”鍾雲香受傷的看著一臉冷漠的賀影,“小影,在你的心中,我和你爸爸算什麽。我們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

賀影不耐煩的打斷了鍾雲香的哭訴,“別再說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你們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那是你們的責任和義務,是你們自願的。又不是我逼你們的,幹嘛要把你們的想法強加到我的頭上。”

這都是什麽混賬話啊,鍾雲香真的是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再和這個不孝女說一句話,她鐵定是第一個被氣死的人了。

“從今天開始,”憤怒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顫抖,“你過你的橋,我走我的路,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嗬,竟然威脅她?真能耐了!

賀影的俏臉蕩漾著一抹譏諷的笑意,“嚇我?我是被嚇大的嗎。媽,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就是個紙老虎,外強中幹。威脅我?我無懼。你想怎樣都行,我無所謂,也不在乎。”

哀莫大於心死,鍾雲香定定的看著那毫不在乎的俏臉,沉默的轉身,然後離去。

賀影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收拾東西,鍾雲香看到她一副防狼的樣子,心痛的滴血。她這是在擔心他們多拿東西嗎?

“老公,走吧。”生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想要迫不及待的逃離。

賀影本來以為鍾雲香隻是說說而已,就算真走,過兩天也會自動回來。之所以這次會搞得這麽聲勢浩大,目的在於嚇她,或者是逼她就範。

鍾雲香想拉攏她和她老爸之間的關係,她一直都知道。可是沒辦法,有些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或者說他們父母二人天性涼薄,握手言歡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

信心滿滿的賀影等呀等,半個月過去了,鍾雲香沒有一點要回來的意思。電話沒有打一個,短信沒有發一條,就連微信也沒有一點信息,哪怕是一個點讚都沒有。

她好像徹底的消失了,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翻開她的朋友圈,瀏覽她每天發的動態,發現她每天的日子輕鬆自在,那愜意的模樣刺痛了賀影的眼睛。

她沒有消失,甚至生活的更加有滋有味。隻是,她徹底的從她的生活裏麵消失了。

賀影恨得咬牙切齒,她怎麽能夠這樣對她!她們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可是她卻拋棄了她,和她討厭的人雙宿雙飛。

她恨,史無前例的恨!

這半個月她過的醉生夢死昏天暗地,自詡最愛她的人卻在風流,心裏的不平衡讓賀影的暴脾氣又犯了。

她憤怒的按下早已爛記於心的號碼,在接通的瞬間,劈裏啪啦的就是一陣臭罵,怎麽難聽怎麽說,力求在最小的範圍內,最狠的刺傷她的心。

鍾雲香一直沉默,直到賀影罵累了,沒有聲音了,她這才掛斷了電話。

空氣彌漫著受傷的味道,賀大伯看著臉色蒼白的日子,沉重的歎了一口氣,“雲香,是我的失職啊,才讓她變成了現在這副不忠不孝的死樣子。”

“不,這些與你無關,人性使然,怨不得任何人。我也曾教過她禮義廉恥,可是隨著年齡的漸長,她全部都還給了我。”

現在說對與錯沒有任何意義,他們還盡的責任和義務履行完畢,至於剩下的路要怎麽走,那是她的事情,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子不教父之過,如果我能多花一點心思在她的身上,她也不至於變得這麽混賬。”

“你還不是為了讓她過的好一點,才那麽拚死拚活的。這丫頭的心啊,比針眼都小。她心情不好,看誰都不順眼,首當其衝的就是我們了。”

賀大伯歎了一口氣,亡羊補牢,為時晚矣。現在檢討和後悔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時間不會倒流,這天底下也沒有後悔藥可以賣。除了自怨自艾徒增傷感,沒有任何意義。

“找機會還是和她談談吧。”賀大伯沉默了半晌,“畢竟是親生女兒,不為別的,隻為避免她因為想不開,而誤入歧途了。”

鍾雲香無奈的點點頭,同意了丈夫的意見。她有些感慨的說道:“同樣都是賀家的女兒,為啥一個讓人恨的咬牙切齒,一個卻好的讓人讚不絕口。”

果然,好孩子都是別人家的孩子。真的是人氣人,氣死個人啊。

“賀茜那丫頭要是咱閨女就好咯,咱們現在早就頤養天年了。還是二弟就福啊,有這麽一個暖心懂事的閨女。”

鍾雲香讚同的點點頭,弟弟弟妹知道他們從家裏搬出來之後,立馬殺到了宿舍,非要他們搬到他家去住。

說什麽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她身體不好,住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他們四個無所事事的老頭老太太,還能湊成一桌,打打牌什麽的,消磨消磨時間。

他們自然不能去了,謝絕了弟妹的好意,他們安居於這狹小的房間內。彌補這些年不在一起的時間,重溫一下當年的美好。

本以為事情也就這樣了,沒想到賀茜知道了之後,先是打電話勸慰,被他們拒絕了之後,還特地大老遠的從帝都跑了回來,親自上門來請人。

那熟稔的親密,好似他們之間沒有一點點的過節。想起過去自己辦的挫事,鍾雲香老臉一紅,難受極了。

這以德報怨讓她慚愧不已。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搬過去,誠實的告知了理由,他們也就沒有再勉強他了。但是溫暖已經送到了心中,除了感激還有感動。

又想起瘋言瘋語的女兒,老兩口的心中又是一陣的惆悵。

賀影昏昏沉沉的過了半個月,每天都是醉的一塌糊塗,喝的醉醺醺的,幹淨的地板上擺滿了酒瓶子。

誰說一醉解千愁,分明是舉杯消愁愁更愁啊。

踢開礙事的酒瓶子,賀影歪歪扭扭的走到廁所,吐的是驚天動地的,然後又像傻瓜一樣,抱著馬桶睡的是天昏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