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磨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是真心的?”許夫人不確定的又問一遍,“不是再騙我?”雖然心有渴望,但仍抱有懷疑。不是她懦弱,這是受過重傷後的謹慎。哀莫大於心死,這種感覺,她不想再次體會。

被再三質疑,許文博有些不耐煩了,但是他也隻能忍著,因為他心裏明白,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他年輕時的**不羈。浪子肯回頭,那也得看家人願不願意接受,真的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許文博挑眉,“廢話少說,你就說你答不答應跟我和解?答應的話,咱們都收心,好好的過日子,想辦法讓許安也回家,咱們兩個好盡享天倫之樂。”

烏煙瘴氣的家,誰願意呆?別說許安了,就連他也不願意。他也是經過這次的打擊,才霍然明白,別看他平時瀟灑自由,然而他卻沒有一個家,一個真正意義上能讓他好好安歇的家。

幾乎一夜之間白了頭發,許文博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許夫人掙紮了許久,雙手緊握,深深呼吸了一口,似乎下定了決心,堅定的看著麵前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一字一頓的說道:“好,我相信你!”

許文博笑了,這是自他們兩人交惡以來,他第一次真誠的笑。他心頭一熱,拉著妻子的小手,像個年輕的小夥子一樣,手足無措,隻能憨憨的笑。

“我…我真開心。”如果知道這麽容易就能和解,那麽他這二十多年的堅持到底在別扭什麽呢。“老婆,我們多久沒有這麽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了,現在想想,我們真的是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他拍了拍她的手,“你瞧,咱們的年齡也大了,經不起折騰了,以後就好好的過日子吧。”

這話說的還不賴,聽的倒也順耳舒心,許夫人雖然麵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是心裏麵早已經樂開了花,她斜看了許文博一眼,淡淡的說道:“你要是安心的過日子,那我自然樂意配合。”

“既然咱們達成共識了,那麽就一起來遵守約定吧。”哈,這感覺真的太棒了,“老婆啊,我以後會好好愛你的,可是你這暴脾氣也得改一改,不要動不動就吼我,不要動不動就送我一張棺材臉,不要三句話不到就和我鬧別扭,不要總是…”

“許文博!”河東獅吼驟然在耳邊響起,嚇得他一激靈,“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聽聽。”

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麽鬼話,前麵說的還是人話,後麵就無限跑偏了。

許文博無奈的撇撇嘴,但還是乖巧的閉上了嘴巴。唉,這年頭喲,人們都是越來越虛偽了,都不讓人說真話了。瞧瞧,他不過是這麽一點點小小的建議,她都勃然大怒了,這以後的日子,他該怎麽過啊。

想想頭皮發麻,一片黑暗啊。

幾家歡樂幾家愁,安卓生和許文博走了之後,陳雅欣無力的倒在**,看著冷冷清清的房間,捂臉痛哭。人生如棋,充滿了變化。

昨日她還是被捧在手心裏的公主,可誰曾料到,今日她就變成了人人厭棄的臭蟲。她做錯了什麽,她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那些臭男人人前人後兩個樣。

混蛋!陳雅欣不停的咒罵尖叫,身體上的痛抵不過她心裏的寒。淚水模糊了雙眼,顫抖的雙手不停的拍打著床板,直到聲音沙啞,再也發出不了高亢的聲調,這才病懨懨的趴在**。

她恨,她好恨,恨他們的絕情,更恨自己的懦弱。她不要再愛上男人了,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再受傷了。

渾渾噩噩的過了兩天,陳雅欣蓬頭蓋麵,不過她無所謂。兩天隻吃了兩頓飯,還是點的毫無營養的炸雞腿之類,過去為了保持身材她一向比較積極嘴,但現在她心情不佳,她要善待自己的胃。

她渾身無力的躺在**,餓的是頭暈眼花,但若是想要她下廚,那她寧願餓死。撐著蒙疼的腦袋,陳雅欣艱難的爬了起來,撿起掉落在地上早已關機了的手機,插上電源,開機,找到經常點餐的外賣電話,隨意的點了一份套餐,然後又爬到**,繼續睡大覺。

得虧她有先見之明,存了一部分錢,不然她現在可就真的要去喝西北風了。哼,她就知道男人靠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雅欣隱隱約約聽到有敲門的聲音,摸了摸早已經空空如也的肚子,踢拉著拖鞋,揉著惺忪的睡眼就去開了門。

入眼的不是略有些肥胖的外賣小哥,而是兩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麵孔。

“你們怎麽來了?”陳雅欣半靠著門,顯然沒有請君進去的意思。

他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現在心情不爽,懶得去說那些虛偽的客套話。而且,她現在並不想見到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想。

“我再不來,你就把我們陳家的臉給丟的幹幹淨淨了。”男人火大的咆哮,那高昂的聲音幾乎都能刺破雲霄。

“嗬,”陳雅欣冷冷的一笑,“別說的那麽高大上,丟臉也丟的是我的臉,和你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怎麽沒有關係?隻要你一天姓陳,隻要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我們就有割舍不斷的關係。”有這麽一個丟人現眼的閨女,絕對是他這輩子倒了血黴了。

陳雅欣想著沒想,直接回嗆,“那我不姓陳了。”當她喜歡一樣,哈,真是搞笑了。她巴不得不是他的閨女,有這麽一個極品的爸,才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敗筆。

“你說什麽?”陳爸氣的紅了眼,暴跳如雷,一隻手高高的舉起,準備對著那張蒼白的俏臉,就來一次親切的問候。

“好了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陳母真是受夠了這一見麵就吵得不可開交的父女,“德才,你就少說兩句吧,欣欣還生著病呢,你就別氣她了。”

“到底是她氣我,還是我氣她。都是你這娘兒們,把她寵上了天,才會讓她這麽不知羞恥的和男人鬼混。”

陳母的臉白了白,要不是在電視上看到女兒的新聞,她還不知道閨女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對於陳雅欣這次做的事情,她真的十分的不讚成。

找那麽大的男人就算了,又怎麽能夠腳踩兩條船呢,那在村裏,可是要被罵死的啊。真不知道這死妮子是怎麽想的,怎麽能夠做那等自掘墳墓的事情呢。

“你說我就行了,說我媽幹啥。我媽就算再不好,也比你強一百倍。”

“你個死丫頭!”陳父氣極了,一掌揮了下去,隻聽見啪的一聲,陳母的臉上紅了一片。

關鍵時候,陳母推開了陳雅欣,自己硬生生的承受了這一巴掌。

“媽!”看著母親紅腫的臉,陳雅欣目眥盡裂,她憤怒的看著陳爸,怒火滔天,“你憑什麽打我,你他媽的有什麽資格?”

“你說什麽?”不知檢點就算了,還口出狂言,有這麽一個閨女,讓他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行了行了,你們都別說了,安靜會行不行,難道想讓別人看笑話嗎?”

然而,脾氣一樣倔的父女倆都選擇了無視陳母的提醒,兩個人皆是怒氣衝衝的看著對方,大眼瞪小眼。

“剛才的話,你再給老子說一遍!”看他不撕爛她的嘴,打斷她的腿!

說就說,誰怕誰啊,有些話她忍在心裏二十多年了,再忍下去,她非要變成忍者神龜了不可,今日,必須要一吐為快。

“咋,我說的不對。從小到大,你管過我幾下,要不是我媽,我早就死了。”陳雅欣冷笑,“小的時候不管我,這會兒你擺出父親的架子來了,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啊?”

聽聽她說的這是什麽歪理。“沒有老子哪來的你!”

“你不就提供了一顆**嘛,嗬,我寧願是乞丐的女兒,都不願是你的女兒。因為乞丐都比你強。”

陳父的臉越來越難看,一隻手又揚了起來。陳雅欣不怕死的與他對視,臉仰的老高。

“怎麽滴,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以為你長大了,我就收拾不了你,是不是?”今天,他就好好教教她,什麽叫做禮義廉恥,什麽叫做尊重長輩!

“行了,你們都少說兩句吧。”陳母崩潰的大叫,“有什麽話進去說,別再門口丟人現眼了。”

說完也不理兩人,率先走了進去,陳雅欣冷哼一聲,緊追其後。

陳父關上門,徑直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悶悶的抽著。

“你們來幹什麽,我很忙,沒空招待你們。”最狼狽的模樣被最討厭的人看到,想想就覺得無比的氣悶。

“雅欣,你弟弟快要結婚了。”陳母猶豫的開了口。

然後呢?“關我什麽事!”

她沒有弟弟,他弟弟在那一年早就病死了,現在這個跟她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什麽關你什麽事,那是你弟弟。”

“我弟弟早死了。”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陳雅欣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母親。“這個不認識。”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弟弟死了之後,得知母親再也不能生育,竟然在弟弟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又找了一個女人,隔年生了一個男孩,就是這個野.種。

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更別提拿錢來養活她們母女了,都是母親辛辛苦苦的把她拉扯大的。直到她十歲那年,那個女人患病死了,他才領著那個野.種回了家。

然後,所有的好東西都讓那個野.種得了,有好吃的她不能吃,因為要讓著弟弟;有好看的不能穿,因為要給弟弟買新衣服;有好玩的不能玩,因為他們上班忙,所以她要照顧弟弟。

這些她都可以忍。但是,明明是那野.種偷的錢,他反誣賴給她,她那所謂的父親竟然問也不問她,劈頭蓋臉的就給了她一巴掌,還把她狠狠的揍了一頓。

那一次胖揍,讓她兩天都沒有下來床,直到現在,她都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