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磨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求而不得

第二百六十七章 求而不得

安覃的臉色黑了白白了黑,總之就是不能保持正常的紅潤。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緊張兮兮的韓安希,沒有說話,隻是那過於異樣的眼神,讓韓安希是如履薄冰。“安覃,我說的是真的,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再碰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千萬別生氣,好不容易他肯來看他了,還照顧他那麽長時間,講真,他昨天看見安覃趴在床邊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悲傷鬱結統統都消失不見了。他的眼裏隻有他。

“你先回**給我躺好。”韓安希顫悠悠的看著安覃一眼,這才像烏龜一樣的往床邊湊。“你幹什麽這麽看著我,我是老虎麽,會吃了你麽?”看他這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他就來氣。他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他總是含羞帶怯的看著他,活像他是欺男霸女的人渣。每每看到他臭不要臉的裝委屈博同情,他都恨得咬牙切齒,怎麽還可能給他陽光燦爛的臉色。不拿拖鞋甩他的俊臉已經是格外的恩寵了。

韓安希乖乖的躺著**,靜靜的看著安覃給他拿藥倒水,光速的吃完藥,他就那麽直戳戳的盯著安覃,眼神明亮卻深沉,並不灼熱,似乎在極力的克製自己,不想再次嚇跑了他。那樣的小心翼翼,與平日裏意氣風發的他大相徑庭,這巨大的轉變皆是因為他,安覃的心不可抑製的再次的亂了。

本以為晾他幾天,說不定韓安希就能改邪歸正,可照現在看,冷漠政策的效果並不好,甚至還起了一點反作用,長此以往下去,不知道韓安希能作到什麽地步。這個辦法實在是下下策,安覃果斷的放棄。

“韓安希,”安覃決定現在很有必要和他談談,“我覺得你應該多出去看看,不要隻圍著我一個人,或許你隻是因為失戀有短暫的迷失,在你孤獨寂寞的日子裏,而我恰巧陪在你的身邊,所以你才會理所當然的移花接木,將愛情轉接到了我的身上。可是,你是真的愛我麽,你自己能說的清楚麽。不要總是悶在家裏,多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整理一下紊亂的思緒,或許你就能看清楚你現在所做的一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韓安希久久沒有說話,安覃抬起頭來看他,才發現他的眼眶紅紅的,但倔強的沒有讓眼淚落下來。或許是因為感冒,韓安希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不會再給你造成困擾了。”

安覃皺著眉,看著韓安希蒼白的臉色,知道眼下並不是辯論的好時機。他幽幽的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道:“你這會兒還生著病呢,趕緊休息吧。”他為他蓋好被子,還貼心的拿走了桌邊的水杯。

韓安希聽到關門的聲音,淚水無聲的落下,原來無論多麽堅強的人,被心愛的人拒絕,都會感到這麽撕心裂肺的疼。其實他不傻,也看的出安覃看他的眼神充滿了矛盾,可是他就是舍不得放開。

他說過他霸道且自私,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愛已經根深蒂固,尤其是他得到他之後,這種眷戀和癡迷更是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早已將他鐫刻在心底。

韓安希病好了之後,果真如他所說不再騷擾安覃,他會盡量的避開和安覃碰麵,總是裝作自己很忙碌的樣子。他們一天說不了幾句話,就算是聊天,也是那麽的不鹹不淡。不是要出去麽就是你回來了,乏善可陳卻又是他的奢望。他盡量表示的很平常,可是在安覃轉身之後,他的目光總是溫柔且悲傷。

日子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下去,韓安希日複一日的克製著自己,直到他某一天在百貨商店看到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他們笑的那麽燦爛,聊的那麽開心,他甚至看見女人大大咧咧的挽著安覃的胳膊,而安覃竟然理所當然的讓她挽著。

韓安希隻覺得眼神一黑,那一刻,他有一種被拋棄的憤怒。他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惡狠狠的看著談笑風生的兩人,悲傷的看著安覃看那女人的眼神溫柔且繾綣。他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額邊的青筋暴露,他很想衝過去將那隻礙眼的手打掉,可是等待了良久,最終他隻是沉默的離開。

回到家裏,他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麵,不吃不喝,就那麽呆呆的坐著。

安覃回家的時候,保姆正在房門口焦急的踱步,看到安覃猶如看到了救星一般,雙眼放光。

“先生,你終於回來了。”

安覃挑眉,“有什麽事情麽?”

“是少爺,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一天了,不吃不喝,我怎麽勸都沒有用。”

那家夥再搞什麽,前幾天不是還很正常的麽。看著心急如焚的保姆,安覃淡笑道:“不要擔心,我去看看。你把準備的飯菜給我,我端給他吃。”

安覃算著飯菜來到韓安希的門口,將托盤放在門口的案幾上,這才敲門。

裏麵沒有人回應,顯然對方不想和他交流。然而安覃並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他加重了拍門的力道,且連續的瞧,故意製造這燥人的噪音,逼迫對方投降。

他的手都拍紅了,正在想要不要改成踹門的時候,房門終於打開了。

安覃看著韓安希的模樣嚇了一跳,“你在做什麽,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了。”

韓安希沒有說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後,轉身回房。安覃端著托盤緊隨其後,扭開了房間裏的燈,頓時愣在那裏了。

他瞠目結舌的看著鋪滿了房間的酒瓶子,怒氣蹭蹭蹭的往上漲,他的臉色難看極了,但還是克製了即將噴薄而發的怒火,冷聲問道:“怎麽,你是想當新時代的酒仙?”

韓安希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又打開一瓶酒,像喝水一樣的狼吞虎咽。

安覃放下托盤,小心的避開地上的酒瓶子,一把奪下了他手裏的酒,將它丟棄在一邊。韓安希頂著一頭雞窩似的亂發,外加配置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胡子拉碴的臉,看著活像是流浪在森林裏的野人。

他沒有說話,隻是抬頭深深的看了安覃一眼,然後麵無表情的又摸出一瓶酒,開酒的動作行雲流水,在安覃詫異的目光下暢飲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喝能讓透心涼心飛揚的雪碧呢。

安覃終於怒了,他一把搶過韓安希手裏的酒瓶子,憤怒的將它扔在地上,酒瓶破碎的聲音格外的響亮,就好像韓安希此刻已經破碎的心。

“你到底在搞什麽,你有沒有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安覃,”韓安希抬起頭看著青色交加的安覃,輕輕的說道:“不要管我,你就當作沒有看見我好不好。”他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想要推安覃出去,可複又想起自己的承諾,伸出去的手尷尬的縮了回來,又指了指門口的方向,“你回房間,就當我不在家,我不會打擾你的。”

“我已經看到你了,你還想讓我掩耳盜鈴麽。韓安希,我現在就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韓安希蒼涼的笑了,“我沒有做什麽啊,我隻是口渴了,想喝酒。”心痛的滴血,可是他竟然還能笑。“你回房間好不好,不要管我。”這乞求卑微的讓安覃心裏泛酸。

他不再言語,隻是沉默的為韓安希收拾房間,將喝過酒的瓶子毫不留情的丟在框子裏麵,放在門口,等著保姆將它們毀屍滅跡。然後端著托盤,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著韓安希,“吃!”

“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

韓安希一言不發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喝醉酒的原因,他的手竟然止不住的顫抖。隔了好半天,才吃到嘴裏一口,還不等吃第二口,安覃就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衝到洗手間裏,趴在馬桶上吐了個肝腸寸斷。

吐完之後,似乎是嫌自己太髒,韓安希迅速的拖掉身上的衣服,囫圇吞棗的衝個澡,找了半天才記得他好像並沒有拿睡衣出來。他隨意的裹著浴巾出來,看見安覃站在浴室門口有一瞬間的征愣,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後錯身離開。

就連擦肩而過的瞬間,他都小心翼翼的確保不碰著他。可是走過去之後,他的臉色悲傷的一塌糊塗。他注定不可能屬於他,而他還在苦苦的糾纏不休。

安覃一定很討厭他吧,韓安希絕望的閉上眼睛。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想放他走。

求而不得的滋味真的太痛苦,他已經墜入痛苦的深淵,再難爬出來了。

在錯身的一瞬間,安覃拉住了他的隔壁,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好似天外來音,可還是讓韓安希忍不住的打了個顫。隻聽他說,“安希,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韓安希的身體一僵,他想了想,掰開了安覃握著他的手,淡淡的說道:“今天太晚了,還是明天吧。”

他在逃避,安覃知道,可是這一次他不想再給他逃避的機會了。

安覃一言不合的拉著他往門外走,走到他的房間之後,一下將韓安希推坐在**,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安希,我想現在談。”

“好,你說吧。”韓安希低著頭,“我聽著。”

自從他表白了之後,他對他是愈加的順從,無論他怎樣想,他都極力的滿足他。可是他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也知道他過的的緊緊顫顫,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愕然發現,他瘦了好多。

本來健碩的身材疏於管理,緊致的肉.感已經不複存在,帥氣的臉蛋也越加的滄桑,穿衣打扮也越加的不修邊幅起來,安覃不禁捫心自問,他這樣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他明知道韓安希是愛著他的,還逼著他做出選擇,強迫他和他和平共處。明麵上看,是韓安希要求他住在這裏的,但實際上他要是真的想走,韓安希又怎麽可能攔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