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磨人

第二百八十二章 男人之間的八卦

第二百八十二章 男人之間的八卦

蘇先生腰杆挺得筆直,回答的是理直氣壯,正氣凜然,蘇陌北有一瞬間的征愣,好似他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一樣,他不禁自嘲的笑了笑,淡聲回道:“是啊,你沒錯,錯的是我。”他的確錯了,錯在太傻太天真,直到現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在妄想著他能夠真誠實意的對他說一句,兒子,咱們回家吧。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把他當做上華音發展的籌碼。恐怕在蘇董事長的眼裏,沒有親情愛情,隻有絕對利益吧。

“禍是你闖的,留下這麽個爛攤子,那麽你自己收拾吧。”蘇先生安排的理所當然,看著蘇陌北的眼睛,慈愛已經不在,隻剩下恨鐵不成鋼。果然,這小子就跟那個賤女人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這才知道身世多長時間,就已經胳膊肘子往外拐了,聯合其他不三不四的人來和他作對,簡直快氣死他了。偏偏他現在還有些用處,讓他是心裏有氣也不能發,隻能不上不下的憋在心裏麵,簡直要嘔死他了。

蘇陌北倒是不急不躁,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看了一眼蘇先生,輕輕的問他,“我要怎麽收拾?在媒體麵前說的話哪一句不是真話?還是說,董事長你準備讓我在全國人民的麵前撒謊?”他並不打算聽蘇先生冠名堂皇的借口,徑直打斷了他的話,“但是抱歉,我的膽子小,而且為人嘛,不是說有多正直,但也絕對不會這麽卑鄙無恥。這些是是非非,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我絕不會搬弄是非。”

“這麽說你是準備徹底的和蘇家撕破臉了?”蘇先生的臉色很臭,“我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就算你不是我親生,但我待你和親生有何區別。養育之恩大於天,這麽淺顯的道理你會不懂?還是說你甘願做那狼心狗肺之人,善於做那過河拆橋之事?蘇陌北,你別忘了你的名前麵是蘇字!”

“我也可以改姓車。”蘇陌北懶懶的看了一眼儼然有些氣急敗壞的蘇先生,突然覺得原本在他心裏胸有溝壑十分睿智的男人不過是一個善於算計的宵小,無論是誰,但凡對他有用,他都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就連是陪伴了多年的妻子亦不過是他利益下的犧牲品,否則他又怎會任由車玉晴輕而易舉的殺了蘇夫人呢。偌大的蘇家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控之下,若不是他的默許,車玉晴枕頭下麵的刀是從哪裏來的。

像那孫猴子一樣從石頭縫裏麵蹦出來的麽?蘇陌北冷笑,這男人外表看起來一絲不苟,就連襯衫也熨燙的平平整整,看著像那不染纖塵的老男人,然而,隻怕他內裏的那顆心早已經染上了黑色,腐爛不堪了吧。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這話果然是真理。

真的是冥頑不靈?蘇先生終於忍不下去了,亦或是看不到蘇陌北有絲毫的妥協意味,也就懶得再忍,幹脆撕下那層薄薄的偽裝。他看蘇陌北的眼神不再平和,還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說出來的話也是鋒利的很,“蘇陌北,你當真準備和我撕破臉皮?”

“我一直在帝都安安分分,從來都沒有插手華音的事情,真不知道董事長你的撕破臉皮這一謬論到底是從何而來?況且,不管你們是如何的咄咄逼人,我一直都是好言好語,縱然現在天氣不好,烏雲密布的,但也不能這麽光明正大的顛倒黑白吧。”

“你!”簡直是胡言亂語。“你在許氏上班,搶走了華音不少客戶,這話你怎麽說?”

“那些客戶本來就是許氏的客戶,當初是許董事長為了照顧我,特意拉來給我衝業績的。現在我不在華音了,客戶自然也走了,跟我有什麽關係?”

蘇先生忍不住磨牙,“所以你們早就暗自勾結在了一起?”

“嗬,蘇董事長,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我和許董事長那是誌趣相投,並不是你所說的狼狽為奸。而且,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幸得許董事長收留,要不然我恐怕早已經淪落在大街上討錢花了吧。”

“蘇陌北,你別給我扯那麽多廢話,我就問你,你到底回不回華音,娶不娶我女兒?”

“我有老婆,不想犯重婚罪。再者,我現在可是許氏的總經理,怎麽可能忘恩負義一走了之。華音家大業大,想必有很多有誌之士想要在那裏謀得一職半位的,根本不缺我這個蝦兵蟹將。”

蘇先生臉色如潑墨,不發一言的盯著蘇陌北猛瞧,半晌之後,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好極了,蘇陌北,我會讓你後悔今天這個決定的。”說完,好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甩袖離開,帶著一身的寒氣。

“靜候佳音啊。”

身後傳來蘇陌北吊兒郎當的回應,蘇先生的腳步一頓,然後迅速的離開。父子變對手,就看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了。

蘇陌北心事重重的回到公司,推開門就見許安正大搖大擺的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眯眼小憩。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對於這位大佛在上班時間光明正大的打瞌睡表示十分的無語。

“我說,你困了不回家爬到你暖和和的被窩裏麵睡覺,跑到我這裏來幹啥。喂喂喂,尊臀挪一挪,我累的要死,要休息!”

然而許安卻不動如山,隻是慵懶的睜開了依舊有些惺忪的眸子,輕聲問道:“他走了?”

“嗯,走的比兔子還快。”

許安了然的點點頭,“哦,看來你們談的不怎麽愉快。”

“那不是必須的麽,他逼我在幾億人口麵前說謊話,我這麽道貌岸然的人怎麽可能會做那種有辱智商的事情?”

許安一頭黑線,道貌岸然?還真是道貌岸然啊!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麽?”許安頓了頓,“先說好,我的手可沒伸那麽長,華音的絕密資料我可搞不到。”

蘇陌北靜靜的看著許安,少頃,他聲音略微低啞的說道:“謝謝。”

不是他手伸不了那麽長,是他不想讓自己太難堪。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的多麽清楚明了,銘記於心就好。

許安一拳打在蘇陌北的胸口上,看著拳拳生風,帶著雷霆之力,然實際落在蘇陌北的身上,卻如和風細雨,“說什麽胡話呢,咱們之間用得著這麽客氣麽?”

的確是不用。

“哈哈,那我收回,腳上景閣,安覃和安希,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許安眉頭一挑,“你不怕雅恬把你拒之門外?”

“那我就去你家睡!”

“拒不見客,謝謝。”許安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他們家可不是用來收留酒鬼的。

蘇陌北嘟囔道:“你真小氣。”隨後十分沒骨氣的轉變裏立場,“不去你家就不去,我去安覃家睡。”

許安一臉無語,看他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一醉方休,隻好拿出手機,聯係了一群好兄好弟,然後帶著鬱結於心的蘇陌北瀟灑離去。

“喝呀喝呀,酒還真是一個好東西,一醉解千愁啊。”許是心情不大好,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平日裏海量的人隻是喝了一瓶紅酒,舌頭就已經開始打結了,話都說不利索了,偏偏還想要像古代的詩人一樣吟詩作對一番,聽的許安腦瓜子疼。

“我說行了,你當自己是李白啊,喝了酒就能做出一首詩來。”

安覃知道蘇家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他也是過來人,自然非常理解現在蘇陌北苦逼的心情。“陌北,別想那麽多,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你看,就算是那麽艱難,我這也不是熬過來了麽?”

蘇陌北睜著朦朧的眼睛看了一眼安覃,還有那始終摟著安覃腰的大手,十分不爽的看著韓安希,“我都這麽不爽了,你還在我麵前秀恩愛!”

“你也可以秀,我非常樂意吃你發的糖。”

韓安希隻覺得腰身那裏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滿臉無辜的看著安覃,可憐巴巴的說道:“怎麽了寶貝,我哪裏說得不對了?”

一聲寶貝讓屋裏的幾個男人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臥槽!”蘇陌北捂臉望蒼天。

安覃的臉爆紅,恨不得立馬拿出一卷膠帶封住韓安希的嘴,省得他再說出什麽不著四六的話,弄得他無地自容。

雖然他現在就尷尬的想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從沒見過秀恩愛秀的這麽不要臉的,盧景閣的臉有點微紅,他打量的目光一直在安覃和韓安希的身上轉來轉去,不由明白了為什麽他那麽乖巧的安覃弟弟為何會被掰彎了。

原因無二,隻因為碰上了一個厚顏無恥的戀人。

“咳咳,我突然想問一個八卦的問題。”

“景閣有什麽直接問就好,咱們誰跟誰啊,又不是外人。”

韓安希一陣的擠眉弄眼,好像就等著有人來刨根究底他和安覃之間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一樣。

盧景閣的嘴角抽了抽,這麽厚顏無恥的人會不會是那xxxx的小受呢?

“我大概知道你要問什麽問題了,但是我隻能說,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啊喂。”韓安希不由得摟緊了安覃的腰,笑的賤兮兮的,“我不想被踹下床啊,隻能無可奉告了。”

蘇陌北終於忍不住的哀嚎道:“臥槽,誰能把這個賤人給我拉走!”

韓安希笑嘻嘻的看著蘇陌北,好似沒看見蘇陌北他隱隱翻起的白眼,依舊賤賤的說道:“陌北,難道你沒有聽說過人至賤則無敵麽,現在這世道,臉皮要來有何用?需要練到人賤合一的地步,才能心想事成。你說,我要是不賤,能追到這麽如花似玉的媳婦麽?”

噗,盧景閣終於忍不住的將口中的紅酒全部噴出了口,對於韓安希的歪理謬論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許安含蓄慣了,隻是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隻是曇花一現,又恢複到了優雅沉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