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太磨人

第三百零九章 超級靈光的烏鴉嘴

第三百零九章 超級靈光的烏鴉嘴

許安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陰笑的韓安希,不知道為什麽,韓安希看到那諱莫如深的笑容,一股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迅速的衝擊到他的四肢百骸,速度之快,力量之猛,真是前所未有。那腹黑的狐狸肯定又要給他整點幺蛾子出來,不然都對不起這陰險腹黑的稱號,隻是他這張破嘴也確實太作,吃了多少吃虧了,可還是死性不改。

“你別那麽看著我,小心…小心我一不小心愛上你了。”韓安希臉憋得通紅,憋了半天終於蹦出來這麽一句石破天驚的豪言壯語。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看著一臉呆愣的安覃,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他說了些什麽混賬話。聽聽聽聽,這是多麽的慘不忍睹,不堪入耳啊。他可是三觀端正的好青年,覬覦姐夫哥這等下作的事情絕對不幹!

許安眉頭一挑,烏黑的眸子散發著幽深的光芒,他淡笑著問,“哦?愛上我?有多愛?”

“呸呸呸,”韓安希恨不得咬掉自己這多事的舌頭,他笑的十分諂媚,頗有一些求饒的意味。“哥,親哥,我剛才都是胡言亂語的,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放在心裏去啊。”此刻,他的內心裏有十萬隻草泥馬在瘋狂的咆哮,韓安希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豬,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禍從口出,有這麽一個操蛋的主人,到底還能不能夠愉快的玩耍了。

許安溫柔一笑,“你放心,我不會放在心裏的。”韓安希高懸的心還沒來得及放回原位,那惡魔般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震的他頓時三魂去了七魄。“因為我已經深深的存在腦海裏了,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忘記了。”

韓安希哭喪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安覃,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幾句好話,畢竟在許安的心裏,安覃才是真正的嫡係,比他更有發言權。然而安覃隻是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還免費附送一個毛骨悚然的笑容,就把目光投放在別處,吝嗇的都不肯多看他一眼。事情大條了,韓安希一個頭兩個大,別再折磨他了,這簡直太要命了。

“老公,安希說的沒錯,如果說我是陳雅欣最恨的人,那麽你就是她心中最大的執念。得到過又失去,想要忘記,實在艱難。她對你有情,如果…我是說如果,”賀茜吞了吞口水,有些艱難的說,“你不幸困在她的手裏,別試圖激怒她,她現在已經沒有了理智,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我隻要你好好的,其他都不在乎。”

賀茜的心裏很難受,但是她佯裝無所謂的笑了笑。許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他怎麽了,怎麽突然間走了?”賀茜一頭霧水,滿眼問號。

安覃十分不讚同的看著自家姐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姐姐,你聽聽你剛才說的那是人話麽?”

“不是人話難道是鬼話麽?”

陸韶揚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比鬼話還要惹人火大!”

“就是,小仙女你剛才那麽說是不是想顯示你的大度和包容啊?居然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被一個瘋子**,漢子,我敬你一杯茶!”韓安希沒好氣的解釋,“許安脾氣夠好的了,要是我,肺都要氣炸了。”

“我沒想那麽多,我隻是想要他好好的。”賀茜心急火燎的解釋,然而該聽的那個人已經走了。

安覃拍了拍賀茜的肩,“姐姐,你那樣說,真的很傷人的。而且我哥並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你那樣說簡直就是在紮他的心。”

賀茜沉默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失落極了。安覃好像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她沒有聽清,也沒有回應。

陸韶揚他們是怎麽走的,賀茜完全不知道。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偌大的客廳隻剩下她自己了。夕陽的餘暉拉長了她的影子,沾染了一點點的涼意,孤獨的麵目可憎。

她剛才在深深的反省自己,原以為說出那一番自以為寬宏大量的話是為了他好,可是追根究底,她是懦弱了。

賀茜苦笑,她想展示自己超凡脫俗的聖母之心,可是心裏那瘋狂叫囂的怨恨為什麽久久的縈繞在她的腦海裏麵,不願意散去。那猙獰的麵孔,暴露的青筋,無不在訴說著她的怨,她的恨!

她其實恨不得陳雅欣去死,死無葬身之地。

天越來越黑,賀茜就這麽呆呆的坐在客廳裏麵,許安還沒有回來。

等啊等,九點…十點…兩點…她再也坐不住了,手指顫抖的拿出手機,近乎**的手指終於順利的按下了那早已牢記於心的號碼,電話通了兩聲就斷了。

賀茜又撥了過去,這次直接顯示關機了。

怎麽會這樣,賀茜慌了,她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一直守在她身邊的保姆自陰暗處走了出來,恭敬的問,“太太,有什麽吩咐?”

“我聯係不到我先生了。”

“您先不要著急,我先聯係少爺。”

電話還沒有撥出去,韓安希倒是先來了。賀茜顫顫悠悠的站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她好像被抽走了全部的生氣一般,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安希,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

這一刻她真的是無比的後悔,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再說這種類似於女表子立牌坊的混賬話來氣他。

“姐,你先別急,我就是為這事兒來的。”

“安覃安覃,是不是他出什麽事了,你告訴我,我要聽實話。”

“姐,哥沒事,你放心,我不騙你。哥真的沒事。”

賀茜的眼睛布滿了血絲,她像是被拋棄的小狗一樣,急切的需要溫暖來滋潤她那顆惶恐不安的心。

“小仙女,你聽我說,許安這會兒應該在陳雅欣的手中,不過你別擔心,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了。”

“靠我?”賀茜雙眼無神。

“對,以陳雅欣的性格,她一定會聯係你的,我們在許安的身上裝了追蹤器,所以你現在不能慌,一定要穩住她。多給我們一點時間,這樣才能準確的找出她的位置。”

“我穩住她,好,我穩住她。”賀茜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安覃輕輕的擁著她,避免她摔在地上。

時間在無聲無息的流逝,天空終於露出了魚肚白。賀茜一夜沒睡,臉色憔悴的可以,中途安覃勸過她,可是她就是不肯回房休息,倦極了就躺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但是睡不踏實,每隔幾分鍾就會睜開眼看看。

安覃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可是賀茜任性起來,那真的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勸了幾次都沒有效果,隻好無奈的隨她去了。但還是讓韓安希拿來了一條毛毯,溫柔的蓋在了她的身上。

天還沒有完全亮透,賀茜一直沉寂的手機終於有了動靜,她急忙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閃爍的陌生的號碼,快速的按下了通話鍵。

“喂。”她故作冷漠的問,“誰?”

電話那頭的人卻沒有說話,兩人一時沉默,電流的聲音清晰可見。

“說話。”

“是我。”耳熟的聲音,陌生的語氣,陳雅欣瘦得脫了形的手摸索著許安分明的輪廓,突然癲狂的大笑,她笑著笑著,眼淚卻順著眼眶流了下來,她沉迷的看著許安,即使他現在一臉的厭惡,可是她還是那麽愛他,一廂情願,深情款款。“賀茜,是我,我想你應該還記得我。”

“你想怎樣?”

怎樣?陳雅欣冷笑,“給你一個驚喜,不必太感謝我。”

電話被掛斷了,接著她就接到了許安請求視頻的邀請,她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同意。

當她看到許安被綁在床頭的時候簡直目眥盡裂,她凶狠的看著陳雅欣,像是一頭被惹惱的雄獅,她無可自抑的雙眼噴火,憤怒的咆哮,“放開他,你給我放開他,聽見沒有。”

賀茜對著安覃打了一個手勢,後者心神領會的點了點頭。

“放開?”陳雅欣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許安濃黑的眉,深邃的眼,挺翹的鼻,還有讓她愛不釋手的性感的唇。

許安的臉色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他的胃隱隱有些波濤湧洶,忍不住的幹嘔。被那雙幹癟的手撫摸過的地方,有一種惡心的滑膩感,那揮之不去的厭惡讓他終於幹嘔起來。

“別拿你的髒手碰他,陳雅欣,你別碰他!”

陳雅欣的變化很大,幾乎都有點認不出來了。她真個人瘦的就像是個披著人皮的骷髏,再也沒有了之前豔麗無雙的豐腴之美。

她突然尖銳的笑了起來,小手緊緊的捏著許安的下巴,對著賀茜張狂的說道:“不能碰他?我為什麽不能碰,別忘了,他之前可是我的,是我的,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勾引他,搶走了他。我髒?你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女表子,賤人!”

“陳雅欣,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麽時候,”賀茜深情的看著許安,見他沒有受到什麽傷害,這才放心下來,她淡漠的看著陳雅欣,眼神深處的憐憫深深的刺痛了對麵的女人,“愛情不能勉強,從你親手放開他之後,他就再也不是你的了。他現在是我的老公,是我名正言順的男人。你這算什麽,綁架?我真可憐你,陳雅欣,你真是卑賤,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去見到他,還妄想卑劣的得到他,我真是瞧不起你。”

“賤人,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要不是你,他怎麽會不要我,怎麽會這麽狠心的對我。”

許安冷漠的聲音驟然響起,“就算沒有她,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因為你髒,髒的讓我惡心。”

陳雅欣回頭迷戀的看著許安,輕聲細語的傾訴衷腸,“安,別這麽說,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對,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已經懲罰過我了,我不怨你,也不恨你,你回來好不好?我們就當過去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幸幸福福的過下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