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秦總監表白
第一百三十五章 秦總監表白
出門的時候是晚上六點，等飯局結束已是九點，簡嘉扶著有些醉醺醺的秦瀚回去，問他家在哪裏，秦瀚說他家離這酒店遠，就去他自己的單身公寓近一些。
簡嘉說沒問題，於是把秦瀚塞進車後座，自己在前麵開車，按照秦瀚說的地址，簡嘉七彎八拐總算找到了單身公寓所在的小區，又費了點氣力才把秦瀚送到家。
她把他扶到沙發邊上坐下，說：“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料她的手被他拽著說：“不要，簡嘉，你陪我說說話，我不想喝水。”
簡嘉看了秦瀚一眼，感覺明顯是有醉意了的，隻不過還沒到“昏昏欲睡”地步，就哄他說：“聽話，我去給你兌蜂蜜水，喝了我們再說話。”
秦瀚卻像個孩子一樣拉著簡嘉的手不放，直搖頭說：“不用，你陪著我就行了，再說我家也沒有蜂蜜。”
簡嘉還是堅持：“那你得先喝茶解解酒，我不想跟醉漢坐在一起，熏死人了。”
秦瀚嗬嗬笑了：“哦，是嗎？你，不喜歡喝酒的男人？嗯，好，我，我以後，不喝的這麽醉了，不過，今天，也是特殊情況嘛。”
他說的斷斷續續，期間還打了幾個酒嗝，把她逗笑了，就沒見過他這麽“孩子氣”的時候。
簡嘉伸手給他捋了捋額前的劉海問：“茶葉放哪兒了，喝茶能借酒。”
秦瀚拗不過她，隻好妥協說：“在，在廚房櫃子裏，普洱茶。”
“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簡嘉掙脫秦瀚的手，起身去廚房，去的一路才發現這單身公寓雖不大，但裏裏外外打掃的很幹淨，很難想象是個單身男人的家，不過也許有請鍾點工也說不定。
她在櫥櫃裏找到了普洱茶葉，放進杯子，要倒熱水的時候才發現沒水了，又隻好先燒水，秦瀚不知什麽時候出現站到簡嘉身後，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怎麽這麽長時間？”他低下頭，臉貼著她的臉問。
簡嘉嚇一跳，趕忙推開他的臉，說：“秦瀚，別這樣，沒水了，我得燒水呢。”
“我陪你一起等。”秦瀚嗓音有點含糊不清的說，“簡嘉，真想一直這麽抱著你。”
“秦瀚，你再這樣，我馬上走人，”簡嘉蹙了眉頭說，“鬆手。”
“簡嘉，你讓我再抱一會兒，就一會兒，”秦瀚還是圈著簡嘉的腰不放手，喃喃低語，“等水燒好了我就鬆手，好不好？”
簡嘉歎口氣，眼睛盯著灶台上冒煙的熱水壺說：“秦瀚，你喝醉了……回沙發上去休息，我泡完茶就過來。”
“我不，”秦瀚下巴抵著簡嘉的發頂，語氣幽幽的說，“簡嘉，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
簡嘉一愣，微側過臉問：“公平一點？什麽意思？”
秦瀚長籲一口氣：“等會讓再告訴你。”
水開了，簡嘉借這個由頭，掙脫了秦瀚的懷抱，伸手去拿電熱壺倒水，秦瀚伸手護著說：
“當心燙手。”
然而簡嘉還是安然無恙的衝了茶，然後轉過身，看著秦瀚說：“茶還有點燙，你得等等。”
他目不轉睛的凝視她，看不夠似的，帶點酒後的意亂情迷，以及極力用理性才能克製著的心理衝動。他望進她清澈如水的眼瞳裏，仿佛有股無形的引力把他整顆心都給套牢了。
“簡嘉，飯局上我看到有個客戶一直盯著你看，”秦瀚握住簡嘉的手，醉眼蒙蒙，卻吐字清晰，“我真的很不高興。”
簡嘉不避不讓的讓他握了一會兒，然後抽出手給他整了整頭發和衣領，笑得坦然：
“謝謝你，秦瀚，今天替我擋了這麽多酒，其實我可以喝幾杯的。”
秦瀚帥氣的臉因簡嘉溫柔的舉動泛出微紅：大了以後，母親告訴他，如果哪天遇到一個在你臨出門前會給你梳理頭發，並給你整整衣領和衣角的女人，那麽就把她娶回家。他真想抱著她不放手，可她，會允許自己這麽做嗎？
“我舍不得的讓你喝那些白酒，太烈了，”秦瀚望著簡嘉，揚起了唇角，“而且女人喝酒也不好，能不喝盡量不喝吧。”
簡嘉點了點頭：“我知道，爺爺和奶奶也不讓我喝酒，以前在單位上班的時候，都是我兩個好朋友給我擋酒，我很少喝，哦，茶可以喝了。”
她轉過身去，雙手捧著茶杯遞給他，輕聲道：“喝吧，茶能解酒，你過會兒就能清醒一點，我們也好說話。”
秦瀚看了她一眼，不滿的撇嘴：“我一直都很清醒啊。”
然後一小口一小口把茶飲盡，簡嘉抽了紙巾給秦瀚拭去嘴邊的水漬，他抓住她的手說：
“你對每個人都這麽好嗎？那對錢熙亞豈不是更好？”
簡嘉怔忪：錢熙亞？她會對那個“混蛋”好嗎？就會欺負她，欺負完以後還滿臉虧的樣子實在太欠扁了，她不想對他好，可是會不自覺的主動對他好，這什麽毛病？
“我對他，就像對你一樣，”簡嘉雙手搭上秦瀚的肩頭，仰頭望著他的眼睛說，“還有一個原因，你比我小，在我心裏就是弟弟，姐姐對弟弟好，很正常啊。”
秦瀚像被什麽重擊了一下，眉睫一顫：隻是弟弟麽？可他不想當她弟弟，為什麽他這麽倒黴隻有這一種選擇？。
“簡嘉，陪我去陽台上走走。”秦瀚拉起她的手走出廚房。
他確實有了醉意的，因為去的路上，盡管她扶著他，走路還是有點“歪歪倒倒”。
兩人並排站在陽台上，看夜景。夏天的夜空要麽雲多陰涼，要麽晴朗璀璨，眾星捧月，今晚特殊的二者兼之，雲層挺厚，遮住了大半個月亮，因著晚風的吹拂，輕輕飄動，點點星辰在浩瀚的雲海中輕輕閃動，若隱若現，直至完全呈現，亮了整整一片的蒼穹。
他們站的位置正對著花園，左邊是噴池場地，右邊是羽毛球場，正對麵是花園，遠遠望去，一片昏暗，看不清裏麵的實景，倒是有兩座秋千在晚風中輕輕晃蕩。
“你很喜歡看夜景嗎？”秦瀚站到簡嘉身後，兩手搭上簡嘉兩邊的欄杆，低聲問，“以後我陪你。”
“沒有，我以前是刑警，哪有這閑心，”簡嘉目視前方，漫不經心的眨著眼睛說，“能有時間休息就不錯了，現在到潤華上班，盡管有了點空暇，但也少有這樣的。”
“所以我才說我陪你，”秦瀚頭又低下一點，挨近簡嘉的臉說，“簡嘉，我還從沒有什麽時候像認識了你一樣，想好好陪一個女人。”
或許是酒精的緣故，秦瀚還是沒能克製的了心下的衝動，雙手還是不自覺的摟住了簡嘉的腰身，隻是這次他放聰明了點，隻是輕輕的圈住，抱得不死緊。
簡嘉像是本能又像是逃避，她把臉移開了點說：“秦瀚，你為什麽不交個女朋友。”
“既然心裏有了喜歡的人，還談什麽朋友，”秦瀚不給簡嘉逃避的機會，唇追上她的臉說，“簡嘉，求你對我公平一點。”
簡嘉想起秦瀚之前說的什麽公平不公平之類的話，就問：“對了，之前不是說要告訴我什麽嗎？還有，秦瀚，你人走開一點，我們靠得這麽近不太好。”
然而，她發現他非但沒有走開的意思，舉止似乎比之前更曖昧了，因為能清晰的感到他帶著酒氣的男性氣息，離她很近很近，仿若要沁入她每個細胞般強烈，逼人。
簡嘉本能的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想走開點，卻發現自己竟又被他抱在懷裏。
“秦瀚，你怎麽又這樣，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不是？”簡嘉惱了，嗓門提了提，“你這樣讓我們以後還怎麽相處和共事？”
“不要生氣，聽我說，”秦瀚的聲音柔柔的，又帶著懇求，“我之前不是才求你對我公平一點麽？就是這樣，簡嘉，你現在是單身，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讓我喜歡你，追求你，就像錢熙亞也能追求你一樣。”
簡嘉聽出秦瀚話裏的“貓膩”，沉吟片刻問：“不會是你和錢熙亞之間又有什麽鬼約定吧。”
她早感覺到了，以往別的任何時候，若給錢熙亞看到什麽男人哪怕隻是看她一眼，結果就是要麽那男人遭殃，要麽就是她倒黴，即便兩人離婚以後，她也能強烈的感覺到錢熙亞的占有欲，唯獨對秦瀚，錢熙亞意外的非常容忍，她幾次和秦瀚出門去登山玩耍，他應該都是知道的，但卻很少幹涉，甚至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至於他自己，對她還是怎麽流氓怎麽來。
“好，我不瞞你了，”秦瀚大膽的摟緊了簡嘉，臉貼著她的臉說，“這的確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我們同時追求你，互不幹涉，讓你自由選擇，你愛上誰就跟誰，，嘉嘉，所以我才要你對我公平一點，能把心分一點給我，感覺我的存在。”
晚風迎麵吹來，吹亂了簡嘉額前的劉海，也吹亂了她的心，清秀的容顏在微風總顯出幾分淒涼：錢熙亞為什麽總喜歡以他“自以為是”的方式對她好呢？這到底是他對她的不信任，還是他對他自己不自信？或者她要怎麽做，才能讓兩人過上“正常”的日子？
簡嘉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所有思維全部在集中在這兩個男人奇葩的“約定”上，所以沒察覺到秦瀚的唇和吻已落在她臉上，脖頸邊，輕如羽毛的，卻灼熱無比，直至他含住她的耳垂用力吮一下，簡嘉才渾身打了個激靈，一把推開秦瀚的臉說：
“我呆的太久，該回去了。”說著要掙脫。
卻沒料到秦瀚隻在她轉了身又把她給緊緊在雙臂之內，他望進她的眼裏：
“簡嘉，我舍不得你走。”
“秦瀚，我隻想告訴你，”簡嘉也回望著他，表情誠摯，“能走在我身邊的男人，隻有兩種人，一種是兄弟般的親人，一種是愛人。”
“我知道，錢熙亞也跟我說過，”秦瀚深深的望著，語氣篤定，“但是，簡嘉，我是真心喜歡你，所以想為自己爭取一下，讓我們之間的關係發生質的改變。”
簡嘉又愣了一下，但她是因為秦瀚說的那前半句：錢熙亞也說過和她相同的話？嗯，這麽說他還是了解她的，所以占著對她的了解放任她？騷狐狸！真是個別扭又矛盾的生物，我該如你所願跟秦瀚“假戲真做”報複你，或給你一點教訓，還是對你包容體諒一點呢？
“秦瀚，你說的我都知道了，”簡嘉為爭取快速走掉，連哄帶騙的看著他說，“但你讓我考慮一下，好不好？畢竟你也不希望有個劈腿的女朋友，是不是？”
秦瀚唇角一揚，整個表情都帶著笑，他望著她，滿眼是寵：“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