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狼弟

第十二章 約會(下)

第十二章 約會(下)

然而這個導演果然是不能被期待的。

劇情亂七八糟,人物上一秒還在想著該決定怎麽辦下一刻就已經違背自己所謂的‘下定決心’了。但是房間裏的兩個人卻看得很專注,一個是看電影看得很專注,一個是自己腦補一些事情傻笑的專注。

這部叫《暗獄》電影講的是在一個未來的世界裏,一個大叔和幾個青年的故事。他們之中有最初的背叛也有後來的強取,還有明明互相喜歡卻誤會分開,但好在曆經重重之後,他們之間的緣分卻始終沒有斷過————大叔最後和幾個身兼要職的青年相親相愛的守在一起,青年們選擇了放棄進一步奪權而保住和大叔在一起的機會。帝國被新的繼承者所取代,而電影最後還留了個鏡頭是給那位新的繼承者,他一臉寵溺加無奈的看著一個長相平凡到有些猥suo的男人,但那個男人麵對他卻並沒有好臉色。看得出來導演似乎有意指導第二部,就不知道這片子的第一部能否抵得過觀眾的聲討了。

電影在最後新繼承者的鏡頭中結束了,屏幕在播放了花絮後回歸了黑暗的狀態,房間裏的燈光在後台人的操作下亮了起來。

燈光一亮,顧天蒙發紅的臉色便清楚的露了出來。他雙目盯著屏幕還沒有回神,但鼻子下卻掛著條醒目的血流。

“哥哥,你流鼻血了!”蕭瀚一轉頭就看到這一幕,嚇得大吃一驚,趕忙從身旁的包裏拿出紙動手要去擦掉那鼻血,還不忘慌張的提醒對方:“仰起臉,哥哥,快,我帶你去衛生間洗洗!”

“額...”顧天蒙這才反應過來的聽話的抬起臉,卻不能開口說話,以免血流進嘴裏。他撫著蕭瀚站了起來,由對方帶著他去了這包間裏的衛生間。用流水洗幹淨鼻血,蕭瀚揪了點衛生紙塞進顧天蒙流血的鼻子裏,然後扶著他又走出衛生間,坐到位上歇著。

“哥哥,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吧?”剛坐下來還沒幾秒鍾,蕭瀚就擔心的問起身旁仰著臉的人,伸出手托著對方的後腦勺,以防顧天蒙脖子酸。

顧天蒙卻連忙對他擺擺手,躊躇了一下才難為情的解釋道:“不用去醫院,隻是...是我剛才...看了那電影,裏麵有些...有些場麵太刺激了...所以...流鼻血了。”

“.......”蕭瀚一時竟無言了,但好歹聽了這話提起的心倒是緩緩降了回去,隨後瞧了對方一小會,又揶揄的挑起眉,笑道:“原來是因為看了點黃場麵就不行了?看來哥哥定力還不行,需要鍛煉!”

“鍛煉?”顧天蒙疑惑的斜撇他:“難道要我早起跑步?我起不來的...”

蕭瀚搖搖頭,一臉壞笑的趁著顧天蒙暫時不能動頭而湊過去狠狠親了一口對方的臉頰,隨後繞到對方耳畔前輕吹一口氣,空著的另一隻手緩緩遊移到小天蒙地帶,曖昧道:“我來幫你這裏鍛煉鍛煉...”

“....滾!”顧天蒙頓時惱羞的伸出一掌將某隻色爪甩到一旁!

蕭瀚不在意的笑了幾聲,輕輕咬了下他的耳朵,又舔了舔,然後再又一個惱怒的滾聲中才愉快的拉回兩人原先的正常距離。

坐在椅子上歇了有一會,顧天蒙的鼻子恢複正常了,便將鼻子裏的紙團取出來扔到了垃圾簍裏,起身去衛生間洗了下手,然後又回到了座位上。

包間裏的空調開的有些偏冷,顧天蒙剛坐下來就打了個顫,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身旁的人汲取溫暖。

“冷嗎?”蕭瀚注意到他這一舉動,轉身示意顧天蒙起身,然後在對方站起來後雙手攔抱住對方的腰,手臂使力把顧天蒙給抱到了懷裏。

“你..又這樣抱我,快放我下來!”沒了以往的不自在,現在的顧天蒙單純的隻是在意對方的感受:“我怕你一會雙腿被我坐麻了...”

蕭瀚反而把雙臂收的更緊,讓顧天蒙整個人的後背都靠著他的胸膛:“沒事的,你這點重量不會把我的腿坐麻。”

“可、可是...”“沒事的。”蕭瀚重又強調一遍,顧天蒙這才隻得作罷不提這事。兩人安靜了一會,氣氛有點異樣的曖昧,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兩人的身體實在太靠近了。顧天蒙察覺這不對勁的氣氛後不由幹咳一聲,猶猶豫豫的突然說起了剛才的電影,似乎想轉移注意力。可他一開口提起剛才的電影,蕭瀚就突然笑了出來,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這人到底在笑什麽。

好在懷裏人的情緒蕭瀚還是有注意到的,笑後便趕忙做出解釋安撫對方:“抱歉啊哥哥,你一提剛才的電影,我就想你居然會因為看這種不是huan**的帶肉片而流鼻血....第一次見你流鼻血鼻子裏還塞個紙團,看起來..挺可愛的,早知道應該拍下來...”

顧天蒙頓時大囧,手肘向後撞向蕭瀚的胸膛,窘迫的提高音量:“不準再提這件事!”

“是是,不提..噗..不提...噗噗....”然而他說著不提,但是竊笑卻一直沒有停止,直到兩人走出包間,蕭瀚才不得不收起竊笑的模樣,瞬間一臉酷酷表情的帶著他無視黃三諂媚的目光回到車裏駕車去吃飯。

而後一路,顧天蒙也沒見他再竊笑這事,便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然後吃過飯後便又開開心心的和蕭瀚去轉了轉本地有趣的地方,最後疲憊又高興的回到了家裏。

第二天一早,顧天蒙懶懶的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清醒過來,習慣性的伸手將床頭的小鬧鍾拿過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中午了,身邊的人早已離開,他打了個嗬欠,將鬧鍾放了回去,然後起了床。但當他坐起在**的那一刻,對麵牆上不知何時掛著的一副他鼻子裏塞個紙團的清晰照瞬間躍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