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喜事

16

我想不到我看到的卻是柔娜,沒有《雨巷》裏那個姑娘的憂鬱,隻有滿眼的關切,風從她身上吹過帶來一絲丁香一樣的氣息。柔娜的雙眼裏再也找不到身處公司時那種冷漠。盡管有“嘩嘩”的雨聲,我還是能聽到她的喘息,剛才電話裏的那種喘息。但此時這喘息卻再不能帶給我先前那種傷痛和怨恨。它一點也不像小說家描寫的那麽撩人。

我有的隻是無限的自責,自責自己當時為什麽那麽衝動掛斷了柔娜的電話。我是錯怪她了,無論她去劉一浪的辦公室做了什麽,但至少和我通電話時她沒有和劉一浪做那種勾當!我在電話裏聽到的那種喘息,原來隻是她趕來為我和雪兒送雨傘,走得太急加重了呼吸!

她為我和雪兒打著傘,自己卻站在雨傘的外邊。

也許是花雨傘太小,不能同時容下我們三個。柔娜站在雨中,沒有走進傘裏,眼裏隻有我和雪兒,全然忘了自己。

我比先前的自責多了些感動,我用有些濕潤的淚眼去看柔娜。《新白娘子傳奇》裏,白素珍在背後為渾身濕透傷心欲絕的許仙,撐起一把雨傘的浪漫情景,此時被柔娜在現實中定格。

我,一個從小在破碎家庭長大的男人,一個從不曾得到過完整的愛的男人,是多麽脆弱,脆弱得連在別人眼裏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都能感動得我流淚。那些淚水放肆的在我荒漠的內心深處,澆灌出一片生機勃勃的綠洲。

一場雨讓我多麽幸福,讓我忘記了一切的不快,我再不去想子鬱的話,再不去想柔娜在公司裏的冷漠,再不去想柔娜一個人走進過劉一浪的辦公室。

我想對柔娜說些什麽,可我卻說不出來。不全是因為感動,還因為我看到柔娜隱藏在白襯衣下的身體,突然在我眼前變得明明白白!

雨水濕透的白色襯衣,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忽然變得那麽透明,除了看不透的胸罩,仿佛一絲不掛!

我怎麽也想不到,那麽冷豔的柔娜,竟會用那麽性感的胸罩,露出的比罩住的還多。我在心裏驚歎:好豐滿,乳溝好深!

我甚至能清楚的數出那性感胸罩上的花紋。

柔娜那條淺色的休閑褲並沒因雨水而透明,不然她雪白的大腿和內褲一定會像上次一樣被我一覽無遺。

我突然就變傻了,傻得忘了周圍的一切,隻知道直愣愣的盯著柔娜看。

柔娜有些不解,低頭看看自己。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臉刷的變得通紅,眼神無比慌亂。

她招了招手,一輛迎麵而來的出租車一個急刹停在了我們身旁,濺起好大一片水花。

我抱著雪兒上了車,柔娜跟著匆匆的鑽了進來。

我透過玻璃窗看到那些避雨的人們,無論是男還是女都在對著我們說笑,再沒了剛才的焦急。他們一定在談論著柔娜。

這些可惡的人,尤其是那些男人!好在柔娜比我聰明,逃上了出租車,再沒有給他們更多飽餐秀色的機會,也躲過了他們的流言飛語。

車子在大雨中前行,外麵是“嘩嘩”的雨聲,車內卻如此安靜,隻有雪兒在天真的說話。

我聽不進雪兒的話,我甚至忘了理會她。我滿腦子全是剛才看到的柔娜,上半身仿佛一絲不掛的柔娜。更何況這樣的柔娜就坐在我身邊!

我偷眼去看柔娜。

柔娜渾身不自在,臉比先前還紅,好像在用眼神對我暗示什麽。

我不懂柔娜的眼神,我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麽,又為什麽有著那麽多顧忌。這裏除了司機再沒有旁的人,司機又不認識她。但我還是忍不住向前麵看了看。

我明白了,我明白柔娜那眼神的意思了,我明白柔娜為什麽比先前更臉紅了。

那個司機,那個滿臉胡渣的司機,正通過前麵的反光鏡,貪婪的盯著柔娜的胸部看呢!

這麽大的雨,這麽多的車,司機不看路卻拿眼睛去看柔娜。我實在生氣,正準備提醒下他,要他小心開車。柔娜卻忽然輕輕的靠在了我的肩上。

柔娜被雨水淋濕的身子靠在我身上有些冷,我心裏卻莫名的有種說不出的溫馨。我願意就這樣被她永遠靠著。我厭惡司機的眼睛,但我不再想去指責他,是他那有些貪婪有些豔羨的眼神讓柔娜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知道柔娜是因了司機的眼神才和我如此靠近的,但我情願不是那樣,我多麽希望還有別的。也許真的還有別的,不然她為什麽不獨自去麵對司機,她為什麽一定要靠在我的肩上,在我的肩上她一定找到了什麽。

可是這樣美好的時間太短了,很快出租車就到了2046樓下。

下了出租車,柔娜照樣為我和雪兒打著傘,顧不得自己那的衣服。我有些過意不去,她卻說:“不要淋濕了雪兒。”

好在沒有人看見我們,沒有人看見柔娜那失去了遮擋的身體。我們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那特別的安靜就讓我窒息。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就隻我和柔娜兩個人。而站在我麵前的柔娜,分明就是個上半身隻穿著胸罩的**。

原諒我忽略了雪兒,她確實隻是個什麽也不懂的孩子。

我想起了《趙趕驢和美女電梯一夜》那本書。我敢肯定趙趕驢要是在電梯裏遇到的那個寡婦,也穿得像柔娜這樣,他決對不可能還把持得住自己。

無論是柔娜蛇一樣的楚腰,還是柔娜高挺的,都那麽讓我呼吸緊迫,全身顫栗。和這樣的柔娜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真的是一種煎熬。一種幸福痛苦欲難自禁的煎熬。

我在想,我為什麽要這樣努力控製自己呢,我為什麽就不能像柔娜那樣有勇氣呢,在出租車裏柔娜都敢往我肩上靠呀。

我甚至對自己生氣,劉一浪都可以,我為什麽不能?!

這樣一生氣,我就真的有點蠢蠢欲動了。電梯卻在這時打開了門,我們到了2046外麵。

走出電梯的那一瞬我有些遺憾,我想起了那句詩“花開堪折直須折”,而我卻錯過了電梯裏的花期。

一走進屋,柔娜便匆匆的去了她的臥室,我知道她是去換衣服。我難過的想:從此,我再也沒機會明明白白的看到她的身體了!

我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我不停的換頻道,什麽也無法吸引我。我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裏,它被臥室裏的柔娜帶走了。

雪兒本來坐在身邊跟我看電視的,後來也悄悄的站起身離開了。聽到雪兒輕輕的腳步聲,我才記了雪兒,我說:“對不起,雪兒,叔叔這樣換頻道讓你什麽也沒看成。”

雪兒站在遠處沒說話,我忽然撥到一個頻道正在播放美國的恐怖大片。我叫:“雪兒,快過來。這個片子好看!”

我沒聽到雪兒回答,我卻聽到了柔娜的聲音。柔娜在叫我,在她的臥室裏叫我,“尋歡,尋歡!”她叫得有些急。

我忍不住向柔娜的臥室走去,但我沒有勇氣推開柔娜的門。因為不用計算我都知道,如果這段時間沒出什麽意外,柔娜一定剛好把被雨水濕透的衣服,連同那性感的胸罩,脫得精光!

(朋友們,如果你在看,就請隨便給我點鮮花、收藏、評論什麽的,我非常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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