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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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百憂三人離開之後，夏天見事情告一段落也打算要離開。走了幾步，察覺夏雨沒打算要離開，停下腳步回頭。

“快上課了，還不回教室嗎？”

“今天天氣這麽好，待在教室裏太可惜了，要不要一起翹個課，享受這難得的好天氣。”夏雨笑著問。

“不了。”夏天謝絕夏雨的邀請。個性中規中矩的夏天，除非有必要，不然不會翹掉任何一堂該上的課。“我先回去上課。”

“嗯，再見。”

夏天告別後不久，上課鍾聲響起。待在天台上同學三五成群結伴離開，回到各自回教室準備上課。不一會功夫，已是走的精光，原本熱鬧的天台，隻剩下夏雨一人。與下課時人聲鼎沸熱鬧相比，此時的天台顯得冷清許多。

夏雨從原先位置移動到牆邊陰影處，從口袋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鈴聲一連響了十幾聲，不見另一端沒有人接起。心急的夏雨，頓時感到有些不耐煩。

“到底怎麽了，怎不快點電話。”呢喃了幾句，依舊不見電話被接起。直到響了快三十聲，另一端才有人接起電話。

“怎麽會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電話另一端傳來陳綾冷清的嗓音。

“怎這麽慢才來接電話？”沒有回答陳綾的提問，夏雨反而先對這麽慢才來接電話發出抱怨。

“再幫伯母做家事，所以慢了點接電話，出了什麽事？”每天這時候陳綾都會離開實驗室，把監視工作暫時交給路人甲，去幫忙夏母整理屋子。今天也是相同。

夏雨將蘇瑪莉筆記上的字句，跟陳綾一提。“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既然你會找我來問，想必早就有了答案，又何需再問。”字句上的意思，夏雨會找陳綾詢問，定然已經猜到幾分，現在的詢問不過是多此一舉行為。“不過既然開口問了，我就作完整解釋。字句中提到的腦指的是紅月，靈魂則是失蹤的王雯的靈魂，至於肉體……”話說到陳綾停頓沉默了會，半天才說道：“是我，或者應該說是守護者時的我。”

按照蘇瑪莉原本計畫，是要將可以掌控一切電子設備的紅月與守護者強大肉體，以及自己靈魂

三者合而為一，進化成一個更完美新生命。但是過程中出了差錯，造成蘇瑪莉意外身亡，沒能把自己靈魂融入其中。失去執行者的計畫，本該就此打住。但紅月的人工智能卻自動接手執行故主未完成計畫，繼續實行這個計畫。恰巧遇上流意圖把王雯靈魂吸入奇幻之中，紅月從中破壞，並將王雯靈魂當作替代的實驗道具頂替蘇瑪麗靈魂，與紅月、守護者三者合為一，成為現在的陳綾。

聽完的夏雨仍有地方不解。“之後出現在類似王雯靈魂的行蹤，又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是紅月吸收王雯靈魂裏頭記憶，不小心溢出產生形成的影像。”

“這麽說，現在王雯的靈魂就在你體內？”

“不錯。”王雯靈魂對陳綾重要性不容言語，明知夏雨有可能要她交出，陳綾依然沒有隱瞞。

夏雨沉默停下交談，思考了許多。思索的重多問題中，大多圍繞消息傳開後會引起的風波。思考過後，盡管夏雨並不想去提，不過終究必須要有所了解。

“王雯靈魂既然再你體內，那麽有沒有辦法把她分割出來，送回原本的身體。如果可以，又會對你造成什麽影響？”

“很遺憾，王雯靈魂已經沒辦法跟這個肉體分離。這個肉體與王雯靈魂之間關係，跟一般靈魂與肉體可分離的情況不同，已經徹底融為一體。若要強行分離融合一體的兩者，隻會對靈魂與肉體造成傷害。”思索了會，陳綾回答夏雨另一個問題。“假設可以分開的話，失去靈魂的我將會失去一切知覺，成為玩偶一般的存在。”

強行把兩者分開，會讓陳綾失去自我，等同要將她毀滅一般！這答案讓夏雨不由得謹慎思考下一步。

從陳綾冷淡不帶情感口吻中，夏雨聽出恐懼。擁有人類情感不隻讓陳綾更像人類，也讓她產生對死亡的畏懼。

“如果你堅持要求將王雯靈魂分離，我會想辦法在不損傷靈魂情況下，把它從體內切割出來。”

被精神支柱的陳老師留下的陳綾，已是了無生意。夏雨在她心中是僅次於陳老師，是陳綾現在心中最重要的人物。如果夏雨堅持為了一個人類放棄她，陳綾縱使對死亡感到恐懼，卻

也不會去拒絕。隻會因為再度被遺棄感到悲傷與遺憾。

“我怎可能這麽做。”不想再次被舍棄而內心忐忑不安的陳綾，從另一端夏雨口中聽見雨她料想不同答案。“你得保守這秘密，不準跟任何人提起。”

“你要我不要跟任何說？”不再是可丟棄的選擇，讓陳綾內心湧起前所未有無法言語的激動。“你卻定真要如此？”

“當然。這件事就當作我不曾問過，你什麽也沒聽到。”

夏雨不是聖人，無法做到大公無私，對於比較親近之人總會有幾分偏袒，何況是沒有血緣卻親如家人的陳綾。對王雯雖然很抱歉，不過既然知道靈魂跟肉體已無法分割，把事情說出來也隻是把情況弄得更複雜，對整件毫無幫助，到不如另尋其他方法解決。

夏雨眼珠子靈活一轉。“有辦法製造出靈魂的替代品，支撐王雯的肉體嗎？”

“花點功夫，應該不是太難。”

“那就快去做。”結論出來，夏雨不在多說廢話，將電話掛斷讓陳綾去做事。說完電話的夏雨把玩著手機。對著空無一人天台說：“我這樣做，你應該不會有任何不滿吧。”

“怎麽會。”無人天台響起男子聲音。計百憂身形從牆邊轉角處走出。“重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既然靈魂已無法分離，找個替代品代替，我想這是個可以讓大家都接受，皆大歡喜的結果。”就象是計百憂難以欺瞞夏雨同樣。夏雨一舉一動異樣之處，也休想逃過計百憂眼睛。早在夏雨目光落在字句的瞬間，計百憂就從臉上細微表情察覺出所異樣。“不過要是靈魂這樣憑空出現，恐怕會人起疑竇。”

“當然，不過你放心，靈魂不會憑空出現。”

“我相信你早有安排，不過你打算怎麽做？”

夏雨笑而不答，睨視著計百憂。

計百憂有總不好的感覺，象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指了指自己。“我？”

“沒錯，隻要會由小計你在合理場所找到王雯的靈魂。這麽一來就不會讓人起疑了。”

兩人笑著互看對方。一人是十分滿意自己計畫得意的笑融，另一人則是不得不配合，充滿無奈的苦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