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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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活動心中的仲秋，得知李陽隊伍發生事情的始末，臉色霎時變得鐵青極度難看，顧不得休息恢複體力，立即把所有小隊隊長招集到房間關起門開會。

這次會議，並未邀請剛回來的李陽與另一隻在外收集物資的隊長，以及留守活動中心的嶽芷並。聚集全是李陽隊伍發生問題時，再活動中心各隊伍隊長。名為開會，其實背後意義大家昭然若揭，心照不宣。

會議一開始，仲秋忍住心中不悅，優先把控屍者還有儀器無法顯示所有不明生物訊息報告一遍。要求所有外出隊伍與活動中心守衛提高警覺，千萬別因為沒有訊號就掉以輕心。得知消息，小隊隊長們臉上雖都各個麵露嚴肅表情，不過倒是沒有太明顯的反應。

報告完後得仲秋，原本難看至極的臉色，這時更多添了幾分怒色。怒火狂燃的眼神，看的參會的各個隊長不敢抬頭，與仲秋眼神作接觸。

接下來的談話，將是整個會議的重點。員警們心中都有個底，清楚仲秋要說的是什麽，更了解錯的一方是他們。實不該為一時的意氣，無視被付與指揮權的嶽芷命令，賭氣不前往救援身陷危機李陽小隊。控屍者與偵測器的事固然讓人擔心，但隊長們心神就全係在仲秋真正要談的話題上。

“在我下達命令後，別全在後麵給我搞飛機。不止不按照既定路線去搜集物資，非得去冒險，弄得隊友喪命。更扯的是有些人眼見同僚身處險境，卻見死不救。你們是耳朵出問題，聽不清楚我下的指令，還是認為我的指令沒有服從的必要。如果是前者，趕快去看醫生。要是是後者，不想聽早跟我說。自覺比我更有能耐更有辦法的出個聲，我很樂意把指揮棒子交給這樣的能人。相信我，我並不眷戀這個累得要死的職位。”伴隨怒斥聲是銳利如刃般目光，掃過現場眾人身子。從仲秋身上散發的強大壓迫感，讓眾人原本低垂頭，現在更又低了幾分。

仲秋環伺眾人發問：“沒有沒有人願意接替我的位置。”房間裏靜悄悄，沒有人發出一絲聲響。

一名中年員警突然舉起手。

“你要接？”

舉手那名員警站起身，搖頭

。“長官，你誤會了，我覺得自己有能力去承擔現在您的位置。長官的能力，我想所有人都是認同的。但是對於長官要我們去接受一個不是體製內，又隻有我們年紀一半大的高中女生命令，實在很難去接受。”

“體製外隻是借口。不願去聽一個年紀比你們小的高中女生命令，這才真正的原因吧。”仲秋一眼就看穿，一切都隻是自尊心作祟。

站起來說話的員警，沒有反駁。

仲秋冷哼，指著在場給個人說：“你們好像弄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現在不是誰聽誰命令的問題，而是誰適合那些工作。你們適合接受命令去做執行的部份。那個小鬼適合動腦，去做判斷因此我給予調動指揮的權利。你們就像人體的手跟腦，隻有協調才可以把各自能力做最有效的發揮。這麽簡單的道理，應該你們都懂。”

“長官，我想隻要你待在後方指揮，不要獨自行動，我們也就不需要聽從那個小鬼的指揮，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對於年紀輩份根深蒂固的觀念，讓員警們無法因為仲秋的三言兩語而有所改變。

不隻發言的員警．仲秋還從其他人眼神中查覺，多數員警抱持跟這名發言的員警相同意見。

對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不被接受，仲秋甚感無奈。“你認為躲在後方就一定安全？就可以萬無一失活到最後？”接連的問題問得在場員警啞口無言，無法回答。沒有期待回答的仲秋，第三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緊接而來。“有沒有想過萬一我死了，你們該怎麽辦？”

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人人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去，誰都有可能死去。但仲秋卻是員警們心中最具實力，最有可能活到最後的人。大多數的人甚至認為，就算其他人就算都死光，仲秋就算隻剩一人，也有辦法撐到霧氣消失。不過這終歸隻想法，不是真實。經仲秋現在挑明，所有人不得不去想這樣的可能，如果仲秋死去該如何？過去總是依賴仲秋的運籌，突然麵對這樣的可能，一時無法思考腦袋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回答。

敲門聲響起，打斷會議進行。門從外麵被打開，一名員警走了進來。“長官，李陽想見您。”

“把他帶過來。”

“是的。”員警退出會議室。

“今天會議就開到這，各自回去照著分配工作去做，有空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員警們各個臉色難看走出去，腦中盡是剛剛仲秋所說的可能。仲秋也不想嚇唬這些在他手底下做是多年的屬下，但誰也說不準那樣的是會不會發生。

下屬離開不久，李陽走進後順手把門帶上。他低著頭，象是做錯事的孩子般，站在等待長輩的懲戒。仲秋拉了張椅子坐下，看著李陽歎了口氣說道：“知道你最大的錯在那嗎？”

“不該擅自違抗麵令，走出規定範圍之外。”李陽小聲的回答。

“在這世界，那裏都是危險，就算是在活動中心也不見的多安全，何況是沒有任何根據的設定範圍，不見得會有多安全。不過我不是說你違抗命令是正確，事實上違抗命是錯，但卻不是最大的錯誤。告訴我，你犯的最大錯誤是什麽嗎？”

李陽想了會，搖了搖頭。“不知道。”

“看來是我錯了，現在的你還負擔不起領導整個隊伍的責任。”仲秋眼神中流露一絲的失望。“就讓我告訴你，你最大的錯誤在那裏。你最大問題在於你的大意，認為隻要有偵測器就可以掌控一切敵情，而卻沒去沒想過，能掌握的可能隻是極小一部分。因此失去了警覺，導致兩名優秀員警，這部份你有何要辯解的嗎？”

“沒有，長官。”李陽生硬的從口中說出長官兩字，他有許久未曾這樣稱呼過仲秋。但他清楚，此時此刻稱呼他老大並不事宜，能說的隻有長官這個生疏的稱呼。

“隊伍少了兩個人，我打算請嶽芷、王雯加入補上，帶領隊伍的工作就交給了嶽芷，你有什麽意見嗎？”

“沒有。”李陽心中一痛，帶領隊伍位置被剝奪，是種逞罰也是代表仲秋心中對自己的信任退後一步。這讓他感到難過，但無話可說。

“沒事的話，你先退下。”

李陽不發一言走出會議室。李陽離開後，會議室內隻剩仲秋一人，他發出輕歎，整個人精力象是在剛剛談話中耗盡，疲憊攤在椅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