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會大遊戲

第190章 視覺小說

第190章 視覺

avg,冒險遊戲,一種經典的遊戲類型。

市麵上屬於這一類型的3a大作不在少數,但它們大多都是動作冒險遊戲,至於文字冒險遊戲?tavg?

它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占據市場主流的類型。

這其中較為著名的大部分還都是日係galga,也就是“美少女戀愛遊戲”,走出其它方向的隻占了少數。

即便誕生過名動一時的佳作,文字冒險依然處於遊戲領域靠近邊緣的位置。

專注於遊戲性與藝術性的大廠向來對這種類型興致缺缺。

不僅僅因為tavg“不夠主流”,更是因為它“不像遊戲”。

顧名思義,所謂“文字冒險遊戲”,自然就是以“文本敘述”為主、畫麵演出為輔的一種類型,基本都是將劇情作為整個作品的賣點。

你問它的遊戲性在哪兒?

點擊選項算麽?

很多tavg的可玩性都可以忽略不計。

也因為這種性質,tavg很多時候都被稱作“視覺小說”——有圖像、動畫可看的交互式小說。

玩一個tavg的過程,就像是在看一本可自選劇情線走出不同結局的小說。

明計劃的《生之彩》也沒有掙脫文字冒險遊戲的本質設定。

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敢把它視為普普通通的小說。

要知道那可是明計劃!

就算他們拿遊戲的形式寫了一本小說,也絕對不會是普通的小說!

而《生之彩》接下來的表現也確實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

隨著文字一點點揭露的“生命守恒”架空幻想世界、與音樂完美結合且幾乎臻至巔峰的劇情動畫演出、複雜到讓人心驚的可選路線譜係賦予玩家無與倫比的掌控感……這一切匯聚起來,“開放世界tavg?!”

如果說最開始發現這是個文字冒險遊戲的人們隻是驚訝,那現在進一步接觸過後便徹底升華為震驚了。

常規的“開放世界”類遊戲是什麽樣的?

靠著無數細節堆疊出真實性的龐大地圖,能讓玩家做出任意行為的物理引擎,眾多可被主動觸發的隨機支線任務……

能夠讓玩家隨意選擇玩法與體驗的“自由度”,這便是“開放世界”最重要的東西。

而一個主要用文本來進行表現的遊戲,要怎麽才能做到如此?

答案是海量文本儲備和精妙的劇情耦合機製。

當遊戲的所有改變都有對應的文本進行描述——移動、戰鬥、升級,以及更多——用一整個係統將那些預存的文本全部整合起來,隨著玩家的作為顯示出正確的“線性故事”,此時,一個“文字引擎”誕生了。

“他們是打算革新tavg的市場?”埃德蒙仿佛看到了明計劃顯露出的野心,“其它公司很難達到這種程度,這麽做遊戲等於要寫幾百本小說,還全都是同一設定下的不同劇情路線。”

況且文字冒險的受眾注定比不上更加熱門的其它類型,投入太多極易收不回成本。

不過明計劃也不是第一次開拓新領域了,更不是第一次創造奇跡。

埃德蒙隻略略在腦子裏將這些想法過了一遍,就全情投入看小說……啊不,打遊戲去了。

《生之彩》會給整個遊戲市場帶來怎樣的變化?

管他的呢!

他們異聞錄隻是家音樂公司,大可以事不關己地隔岸觀火,說不定還能見證見證傳奇。

回到遊戲本身上來,雖然還是beta測試當中的未完成版,《生之彩》的魅力已經足以讓人傾倒。

在tavg可以觸及的範疇內,明計劃將每項都做到了最好,那種對極致的追求一如既往。

關理看著屏幕,任由變幻的光映入自己眼底,說不清是什麽心情。

對於明計劃這家公司,他是相對陌生的。

來到這個世界還未滿半年,關理率先接觸的文化作品又是網文和動畫,遊戲方麵的了解就沒那麽深入。

他大概知道業內大廠和新興工作室的名字,也知道最近幾年的佳作和較為早期的經典,但隻是“知道”。

真正嚐試和理解一個遊戲,需要的時間不短。

要補完那麽多遊戲更是難上加難。

顯然關理沒有把更多時間放在玩遊戲上麵,他頂多就是玩了玩最主流的幾個,然後靠著看解讀背資料記住了其它。

也因此,在遊戲領域,關理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雲玩家”,還不是視頻通關,是圖文通關的那種。

當然,在係統強大的信息整合能力加持下,他可以毫不費力地假裝自己是個“核心玩家”。

比如現在。

“主要負責製作《生之彩》的工作室是明計劃的禦星,對,就是那個主美被拐去浮遊的禦星工作室。”係統第一時間找來了所需的資料,“由於美工團隊力量驟降,隔壁的時輪工作室參與了部分美術設計。”

老實說關理對這兩個工作室都沒什麽了解,但他最關心的也不是這個,“那文案呢?”

一個文字冒險遊戲,畫麵為皮,架構為骨,音樂為肉,文本才是靈魂所在。

“他們另請了專業文案。”係統瞬間回答出正常手段絕對搜索不出的答案,“過去一年中的,明計劃基本向水準合格的所有日係tavg文案策劃都發了邀請,連在中美兩國小有名氣的一些也沒有放過。”

都說廣撒網多撈魚,明計劃這一網下去,文字冒險遊戲的大半座江山就被撈起來了。

也虧得他們這麽多人都能把消息瞞得嚴嚴實實,讓人完全猜不透《生之彩》的具體情況。

直到這次麵向外來者的beta測試開啟。

“製作過程中花費精力最多的應該就是這個文案團隊。”關理確信道。

禦星和時輪都是明計劃旗下的,兄弟工作室常年合作,互相借人早就借習慣了,美術風格微調一下就能用。

而臨時征集的那麽多文案寫作者,不同風格不同的習慣,甚至連語言也不是完全互通的。

可以想見將他們的作品統合起來的壓力。

“這樣的作者群體……”他頓了頓,猛然意識到《生之彩》與某種事物的相似,“係統,你看它像不像個集體創作?”

一個擁有統一世界觀,由眾多作者合作完成的交互式文學作品。

剔除遊戲自帶的音畫效果之後,那不就是一個標準的“超文本集體創作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