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靈混沌決

第1782章 純粹到極致的恐懼!

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純粹到極致的恐懼!

道出這句話,白炎巨獸猙獰著它那張漆黑的麵容緩緩的陷入巨陣消失於半空之上。而在其陷入巨陣的那一瞬間,原本鎖定萬仙霖的眸子突然轉向正色站立的沐辰,巨口微咧,邪笑道,“我們的戰鬥永遠不會迎來終結,永遠不會……”

“嗡!”

赤陣顫動,光華扭轉,周圍的一切異狀齊齊歸於平淡,隻留下不明所以的北冥,東方以及聖墓山人站在原地疑惑的看著天空中的景象,回蕩著白炎巨獸傳出的餘音,久久不曾言語。

十數秒後,目色複雜的萬仙霖終於長出了口氣,轉身看著沐辰以及還能活躍的眾人,沉聲道,“判決結束,戰鬥繼續。”

說完,在眾人沉默的氣氛中,六位鼎宮長老踏足之間消失在臥龍峰上。可是經曆了這樁突兀的異動,誰還有再戰的心緒?

“轟!”

卻不想就在此時,五聲巨響幾乎同時從五個方向傳出,緊隨其後,五道身著黑袍的身影齊齊出現在沐辰身後,正是陸少天,龍嘯天,闕雲鵬,喬雪薇,潘猛。

見狀如此,東方世家和北冥世家互相之間收住攻勢,東方雨童無奈說道,“有雪小姐,你覺得我們還有再打的必要麽?”

北冥有雪看了看毫發無傷的聖墓山五人,目中除了無法接受和憤怒之外便是濃鬱的不甘,在聖墓山出現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與計劃中的完全一致,原本他們成為這場奪峰戰的最終勝者是必然,可結局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真的想不通。

可是想不通又能怎樣,因為再怎麽努力都不及沐辰身後浮現的那道巨影,那是連帝兵都無法戰勝的存在。麵對這些事實,北冥有雪縱使有萬般不情也隻能化為無奈,可是輸人不輸陣,在沉寂了片刻之後北冥有雪人命的道,“我們隻是輸給了大意,卻並未輸給你們。”

東方雨童深呼吸道,“我承認。”

聽到這裏,北冥有雪也不再糾纏,快步閃至沐辰身前直直的盯著他。走得近了,再去感受沐辰的氣息,北冥有雪的麵色充滿了複雜,因為隻有站在沐辰的對立麵,她才真正感覺到沐辰的特別之處。然而感觸歸感觸,在她臨至此處時,龍嘯天等人便已將她攔在了前端,目光淩厲的看著她。

“想幹什麽?”龍嘯天揚了揚下巴,語氣不悅的質問。

北冥有雪也不言語,盯著沐辰片刻才道,“把他給我。”

沐辰戲謔道,“原來你能正常說話。”

北冥有雪聞聲麵色一沉,不慍道,“你什麽意思?”

沐辰冷哼一聲,直接將昏死的南宮炎推了過去,隨即也不想再與她交流,轉身衝向山底的那麵大旗,經由幻靈融合和瞬身的速度加持,不過數十秒,沐辰便已從山中落至山下,當著東方世家和北冥世家的麵再次拔起了那麵代表著戰果的墨綠色大旗。

入手溫熱,元力微蕩,旗麵翻滾的瞬間,一個巨大的旗字衝上天際,墨綠色的屏障再次覆蓋原本的護山屏障,代表著聖墓山的“墓”字清晰的浮現在旗字的一角,震撼著各方勢力的同時也震撼著站在九龍峰上的所有參戰族子。

“聖墓山?”

主峰之上,霸王宗的五人齊齊出聲,起初他們還以為是聖墓山僥幸撿了下大旗走個過程,沒想到過了數十秒這麵大旗也沒再易主,他們便知道這場圍繞著四大家族的奪峰戰已經徹底步入尾聲,而最後的得益者,竟然會是一個被他們完全忽視的存在。

“謔?”

在幾人麵露疑惑的時候,那名年輕男子卻麵露驚訝的笑了笑,語不驚人的道,“這麽說剛才那隻巨大冰龍就是聖墓山召喚出來的,嘿,稍微期待一下好了。”

說完,年輕男子起身拍了拍屁股,也不去拿那兩柄被他丟在一旁的長槍,抱著後腦勺轉身便朝山下走去。

站在原地的五人見狀微微一怔,其中一人出聲道,“克弟弟,你去哪?”

被稱之為克的男子扭頭道,“當然是回去。”

男子皺眉道,“不行,戰鬥還沒結束,你還不能走。”

“轟!”

話音才落,巨響聲起,無數的石屑與沙礫從出聲男子的腳底濺射開來,站在其身旁的四人飛速退開,等到沙礫落下,一個深邃的巨坑清晰的出現在五人原本站立的位置,而在巨坑的中央,一道麵色蒼白的身影正曲著雙膝呆滯的跪在巨坑的中央。在他的肩膀上,兩柄被布縷纏繞的長槍正一柄壓在他的右肩上,一柄懸浮與他的左目前,並且距離他的瞳孔僅有一毫米的距離,盡管沒有絲毫元力表現,更沒有任何鋒銳氣息,但是毋庸置疑,他隻要稍微一動一分,自己的眼睛就會被無情的貫穿。

“……”

無聲的沉默宣泄出周圍凝重的氣氛,另外四人眼角抽搐的看著巨坑中的身影,腦海中浮現出那句長老偷偷囑咐他們的話語,冷汗已經寒濕了他們的後背,再將視線抬起,克的身影清晰依舊。

“克…請冷靜。”看到這裏,四人中的一名女子以祈求的語氣對他說道。

克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不冷靜你以為他還能活著跪在那裏?”

說著,克扭過頭去,淡淡道,“下次記住了,不要否定我,你不配,更不要叫我弟弟,那會讓我覺得恥辱惡心。”

丟下這句話,克再次邁動步伐朝著山下走去,當他走到一定的距離時,那兩柄挾持男子的長槍已經化為金,暗兩縷幽芒盤旋著朝著克離去的方向飛去,隻留下男子瞪大著瞳孔恐懼的跪在原地,在他的跪姿之下,兩枚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金色武環顫抖著顯現在巨坑中,波動的元力體現出男子此時的心緒,此時的他沒有感到一絲憤怒,更沒有感到一絲羞辱,有的僅僅隻是恐懼,純粹到極致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