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來遲了的顧老
81 來遲了的顧老
黃家莊園外，百多具屍體隨意散亂，空氣中那濃鬱的血腥氣息令人作嘔……
天際上，雨水紛落，卻絲毫洗刷不掉那種血腥，秦風仰天嘶吼，更猶如瘋癲般，仿似在那雨水迷蒙的天空中，許靜瑤曾經的音容笑貌緩緩浮現……
這一刻，在秦風的嘶吼聲中，蕭天沉默了下來。
好一會兒，蕭天這才走到秦風身邊，低聲道，“瘋子，靜瑤已經去了，你也節哀！如果你還想殺人的話，那麽今天咱們就把黃家莊園給屠了！讓整個黃家莊園都為靜瑤陪葬！！”
屠了！陪葬！
蕭天的語氣很輕，但卻蘊含著無盡殺機！
“不了！”
秦風搖了搖頭，歎聲道，“殺那麽多人，靜瑤也不可能複活！曾經，在我看來殺人不過如此，但或許是受到靜瑤的影響，我變了很多！靜瑤是一個很純潔，很善良的人！我不希望她在天之靈會對我失望！至於這裏，就這樣吧……”
“那好，我們回去喝他個痛快！”蕭天點點頭。
“走！”
當即，蕭天他們便朝來時的路緩步而行，留下那身後黃家莊園的慘烈。
…………
“臭小子，小瘋子……”
當四人回到秦風所居住別院之時，顧老竟是已經坐在院子中了。
看到他們回來，顧老急匆匆的起身道，“你們去哪兒了？”
“報仇！”
蕭天說了兩字，秦風卻搖搖頭並未多言，依舊沉浸在許靜瑤死亡的悲痛中。
此時，就連一向活潑的靈兒，都安靜不已。
“報仇？到底怎麽回事？”顧老急忙又問道。
“顧老，事情是這樣的！”
蕭天坐了下來，緩緩將事情描述了一遍，許靜瑤的死也讓顧老有些心痛，可隨即聽到秦風屠戮百人，再加之滅殺黃坤與黃凱父子的消息，卻是陡然色變。
“你們……你們太衝動了！”
顧老歎了一口氣，道，“你們該不會認為，那黃家能夠在黑冥地域中屹立，就僅僅是他們自己麽？”
“不管怎樣，靜瑤的仇不得不報！”
秦風冷聲道，“隻屠百人，已經手下留情了！”
“是啊！若是按照以前瘋子的脾氣，恐怕黃家莊園內無一人存活！”蕭天也在邊上說道。
“你們……哎！”
顧老無語的搖了搖頭，“我說臭小子，小瘋子這麽衝動，難道你就不會阻攔一下？”
“阻攔？我為什麽要阻攔？”
蕭天撇嘴道，“那黃家算什麽東西？瘋子可是我的兄弟，黃家該死！！”
“你們這兩個小家夥，讓老人家我該怎麽說？”
顧老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他怎麽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對牛彈琴呢？
“那就幹脆別說了！”
蕭天淡淡的打斷道，“我就不信，一個黃家能夠掀得起多大風浪！”
“臭小子，你以為隻是黃家那麽簡單？”
顧老氣得吹胡子瞪眼，“黃家與碧波閣的關係很好，甚至可以說是碧波閣在這邊的代言人！那什麽，你該不會想著連碧波閣都一起滅了吧？”
“碧波閣……”
聽到顧老此話，蕭天頓時神色一滯……
倒不是怕了，而是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淩月靈那傲嬌中帶著無限可愛的嬌美模樣。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碧波閣找上門來，我去和他們說！”秦風在邊上冷聲道。
“你去？說不上兩三句，準得動手！”
蕭天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瘋子，沒那麽嚴重！碧波閣雖然強，但想來也不是事理不分的人！對了，顧老，我聽說碧波閣大小姐叫做淩月靈？是碧波閣主淩飛之女？”
“不錯！”
顧老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蕭天，問道，“臭小子，你問這個做什麽？”
“嗬嗬……了解一下！顧老，有沒有聽說最近關於碧波閣的消息？”蕭天含糊的回了一句，隨即問道。
“關於碧波閣……”
顧老沉吟一會兒，回道，“是了！聽說，淩飛好像為淩月靈尋了一門夫婿，準備在明年訂婚！隻是，淩月靈此女竭力反對，至於具體是什麽情況就不得而知了！像是他們父女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吧！”
“呃……”
蕭天聞言不禁雙眸中閃過一抹寒芒。
淩月靈，是他第一個認定的女人！
“臭男人，我愛你！一年之後，碧波天翠山，我等你！”
“君若不離不棄，妾必生死相依！”
“君若不來，妾絕不苟活！”
……當初分別之時的約定，依舊無比清晰的回蕩在蕭天耳畔。
如今，距離一年之期還有半年多的時間！
“臭小子，臭小子……”
顧老在旁邊喚著，“你小子怎麽了？該不會真的看上淩月靈那個小女娃了吧？”
“顧老，你可知淩月靈訂婚的對象是什麽人？”蕭天沒有回答，轉而問道。
“這個，真不清楚，但極有可能是淩飛的三弟子謝華！”顧老回道。
“謝華……”
蕭天雙眼微眯，寒芒閃爍。
“你這臭小子千萬不要衝動！”
“就算你看上了淩月靈，也要想好辦法才行！那謝華似乎有些不簡單的來曆，不容小覷！”
顧老在邊上說著，而蕭天卻搖搖頭，露出了一抹笑容的道，“好了，顧老，您不用擔心！我又豈是那種衝動的人？”
“還不衝動？”
顧老聞言，頓時沒好氣的道，“就你和小瘋子做的事兒，哪件好過？”
“行了行了，您老爺子過來，該不會就真的是為了黃家吧？”蕭天笑著道。
“倒也不是專門！”
顧老搖搖頭，道，“主要是小瘋子殺心太重，老人家我擔心會出現什麽意外！可卻沒想到，你們竟然講黃家莊園都差不多滅掉了！嘖嘖……真是年少輕狂呐！！”
“別給我們扣那麽大的帽子！”
蕭天撇撇嘴道，“我們隻屠了百多人而已！”
“百多人，還而已？”
顧老頓時沒好氣的一個爆栗敲在蕭天頭上，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好大的口氣！那黃坤和黃凱父子倆都被你們殺了，這還叫而已？黃家，必定會因為此事而敗落！”
“那又怎樣？”
蕭天冷笑道，“黑冥地域，隻有實力為尊！他們這是自己找死，能怪誰？再者，碧波閣就算為他們報仇，難不成我和瘋子就怕了？不要把我給逼急了，否則……”
說到後麵，蕭天的言語中帶出一抹冷意！
雖然淩月靈是碧波閣大小姐，多少會讓蕭天稍微顧忌一些，可若碧波閣真的打算為黃家報仇，那麽就來吧！誰怕了誰還不一定呢！
“臭小子，你……哎！罷了罷了！”
顧老是知道蕭天身份的，如今見到蕭天那殺意凜然的模樣，卻是歎聲著搖搖頭，“這件事情，老人家我去幫你們解決！以後，出手要稍微注意一點！不要給人留下什麽把柄！”
“嘖嘖……”
蕭天頓時麵露戲謔的言道，“顧老，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說我和瘋子應該斬草除根吧？”
“廢話！”
顧老當即眸子一寒，冷聲道，“我們寂滅學院的人，什麽時候被人如此欺負過？你們動手就該做的幹幹淨淨！留下那些人做什麽？傳揚你們的美名，還是讓他們等候時機報仇？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
顧老此時身上同樣殺意凜然！
他老人家年輕之時，本身就不是善茬，嫉惡如仇，殺人無數！隻是老了老了，便在寂滅學院中養老而已，但顧老一旦真的動起手來，絕對要比秦風這個瘋子更加瘋子一些！
此時，聽到顧老之言，蕭天和秦風兩人對望一眼，都不禁有些無奈。
但不得不說，顧老所說的確不錯！
既然都出手殺戮了，又何必給自己留下未來的隱患？
“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顧老沉聲道，“我會去幫你們解決！對了，臭小子，你現在可是我們學院的老師，是不是該去履行一下老師的義務了？”
“好吧！”
蕭天沒有拒絕的應了下來。
可隨即卻苦笑道，“顧老，我該教些什麽？總不成讓我去教他們如何殺人吧？”
“就是這個！”
出人意料，顧老還真的點了點頭，“不僅是如何殺人，還要教他們一些殺手基本的東西，起碼能夠讓咱們的學員在外曆練的時候多一些保命的資本！”
“唔……”
蕭天沉默下來，按照老頭子的規矩，他所教的一切決不能外泄。
似乎看出了蕭天的為難，顧老輕捋胡須笑道，“臭小子，你放心吧！老人家我沒有讓你泄露師門秘密的意思！隻是將一些普通的，或者你自己領悟出來的玩意兒教教便是！”
“這樣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蕭天很痛快的應道，“畢竟不管怎樣，我也是咱們學院的一員！不過顧老，咱們得先說好！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學會的，而且我最多隻教九人！”
“九個……”
顧老頓時一瞪眼，“臭小子，我們學院雖然學員很少，隻有九十九人，但你這九個也未免太少了吧？”
“不少了！”
蕭天搖搖頭，“而且我的意思，這九人還不一定能夠掌握得了！隻能先教教看再說！”
“你……”
顧老無語至極，但看著蕭天那堅定的麵容，最終隻能無奈的點頭應了下來。
隻教九人的話，那麽這九個人選就必須要好好的挑一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