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三少①:老公夜敲門

第193章 金龜婿

第193章 金龜婿

? 她心中一震,從**驚坐而起,甚至忘了自己是**,“發生什麽事了?”

“露露,你爸去了……”周蘭在那端說。

“我爸?”她一時還沒搞清到底是說的誰。而且,“去了”表示的意思是……死嗎?她不敢相信……希望自己理解錯了……

“是!是你親爸!今早上被發現死在家裏,都好幾天了!是自殺的!”

“媽,那我馬上回來!”她想起那個被她隱藏在記憶深處的親生父親,不管怎樣,他也是她的父親…芑…

“還有曉晨,她電話怎麽也打不通,你叫上她一起!”

“好知道了!”她將電話一扔,開始四處翻找衣服,一片忙亂下,卻是什麽也找不著。

還是辰安給她把裏裏外外的衣服都找了出來,見她如此慌張,索性給她一件一件地穿,邊穿邊問,“到底出什麽事了?蝟”

她胡亂地幫襯著把衣服褲子往上扯,語氣急迫,“我爸自殺了,我得回去看看!”

他聽了,再不多言,更加利索地幫她把衣服整理整齊,然後推她進浴室,讓她梳洗,自己打電話給沙林,“沙林,給我訂四張最快去杭州的機票!”

待她梳洗完畢,從浴室出來時,正好沙林回電話過來,最合適的機票是三小時後。

“好,四張!馬上訂!”

“四張?”她驚訝地問,“要訂那麽多?你也去?”

“我當然要去!”他說得斬釘截鐵,而後走去客房把舒開叫了起來。他的決定,舒開也必須去!

待他再返回時,她已經在收拾行李,仍是有點忙亂。他走過去,把她按在一邊休息,自己有條不紊地整理,很快,便收拾妥當,“帶這些就夠了,舒開的就不用收拾了,家裏應該還有他的換洗衣服,實在沒有,當地再買!曉晨呢?聯係上了嗎?”

她搖搖頭,“電話一直打不通!”曉晨是必須回去的,她是判給爸的孩子……

“讓沙林直接去她家接她吧!吃完早餐時間就差不多了!”他牽著她的手去餐廳。

四十分鍾後,沙林便來雲湖接他們,卻告訴他們,曉晨根本就不在家裏。

這麽早就不在家,隻能說明她很有可能晚上沒回來睡……

夏晚露更是心焦,轉問舒開,“舒開,她會去哪裏?以前也常常不回來睡嗎?”

“沒有啊……我記得一般都會回來的……至於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舒開一副迷茫的樣子,畢竟他和曉晨隻是鄰居,而且男女有別,他不可能對曉晨的行蹤如此了解。

“算了,不等她了!我們先去吧,到了再聯係她,讓她自己來也是一樣,你說呢?”左辰安拿了主意,卻仍是征詢她的同意。

她點點頭,似乎,隻能這樣……

飛機抵達蕭山機場後,便有杭州的司機開了車來接,直接把他們送到老家殯儀館,殯儀館裏麵稀稀落落幾個人,十分冷清。

傳統上,通常這白事也圖個熱鬧,越是人多,口碑越好。雖然這一套很迂腐,但是風俗由來已久,世人又喜評論比較,眼前這場麵,可算得上寒磣。

夏晚露一行一來,裏麵的人便迎出來了,是爸爸單位幾個小領導,其中一個是工會主席,她認得。

“露露啊,你回來了!你媽媽剛剛走!”工會主席和她打招呼。

她點點頭,“謝謝你們。”

其實她很清楚,父親一生,人緣極差,這一走,能來殯儀館的有幾人?即便是這幾個,也是迫於無奈,隻因是單位職工,必須得出麵,才勉為其難在這輪流坐幾天。至於媽媽,她更理解,能來看一看,轉個圈兒已經是難得,畢竟她十幾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前妻的身份了。而舒開,也沒這個義務陪她回來的,但是她知道,即便辰安不要求,舒開也一定會和她一起,因為他倒是當真自詡為她的親弟弟……

在座幾個都是男人,夏晚露想著是不是應該給煙,可她從北京來得匆忙,什麽也沒帶,正尷尬,身邊左辰安的司機拿了煙出來,整條的拆包。

工會主席一見是數千元一條的名煙時,態度突然非常的好,同時,也發現遠處停著的,是什麽樣的車,便知眼前這男人不凡。

她感激地看他一眼,難為他想得周到,有他,真好……

她和他結婚的事,隻是後來打電話告訴過父母,不曾回來舉行婚禮,所以老鄉們還不知左辰安身份,一番介紹後,工會主席得知她竟吊得如此金龜婿,不由連連感慨,老夏泉下有知,當含笑九泉。

父親泉下有知嗎?她往遺像的方向看過去,記憶中父親的模樣真的模糊了,父親,又是否還記得她這麽個女兒?

她走近,點了香,辰安和舒開也跟了過來,三人一起給父親上了注香。

接下來該做什麽,她不太懂。從沒經曆過白事,離家也已太久,她正想問一問工會主席,卻發現辰安已經在跟他談了。

辰安是見過場麵的,出席過的追悼會隻怕屬於上y視新聞那種,該怎麽做,他自會理清,需要了解的,不過是兩地風俗的略微不同,如此一想,算是鬆懈下來,一切索性都交給了他。

她的決定是對的,辰安果然處理得井井有條。而因為他們的到來,來殯儀館的人竟然也多了起來,其中不乏一些看熱鬧的。這老家本來地方就小,東柵轉到西柵,轉來轉去的,好多熟人,聽說老夏的閨女從北京回來,還帶來個極拉風的金龜婿,老熟人們便過來瞅瞅,順道祭奠老夏,不,應該說是來祭奠老夏,順道看看熱鬧……

她看著那些老鄉,好些人都在嘻嘻嗬嗬地笑,她並不介懷,別人沒有這個義務悲傷,其實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掉淚,隻是覺得心裏鬱鬱的,很不舒服。

她總是凝視著父親的肖像發呆。她應該有好幾年沒見過父親了,不知道父親可曾變老?這肖像卻是用的幾年前的照片,五官清秀,一頭烏發。

父親年輕時是極為英俊的男子,而她和曉晨得益於此,遺傳了父親的容貌,不傾國傾城,卻也算得上清雅秀麗。年輕時的父親吹拉彈唱,樣樣精通,倒是十分有才,隻是在單位不得誌,便始終鬱鬱寡歡,怨天尤人。後來更是迷上了賭博,從此沉溺其中,不可收拾。賭,必然和酗酒聯係在一起,好賭和酗酒後的父親完全變了一個人,隻要有錢便拿去賭,到後來,即便沒錢也會借錢甚至偷賣媽媽首飾騙取她和曉晨壓歲錢去賭,賭輸了,喝醉了,便打媽媽打女兒出氣,清醒的時候又痛哭懊悔,抱著兩個女兒直言愧對孩子愧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