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悚樂園

第176章 卑鄙的我(八)

第176章 卑鄙的我(八)

封不覺很慶幸藥劑是在scp-173身上的,假如幹掉了這個小BOSS卻沒有入手藥劑的話,那就意味著他還得到第二條走廊中段的那個房間裏去搜索一次。好在此刻不存在這種問題,他不但成功獲得了任務物品,死亡還為他節省了通過走廊的時間。那兩枚魂鬥羅勳章的消耗,也就顯得比較值了。

封不覺拿到藥劑後,沒有急著離開,他快速蹲伏下去,在屍體碎片中摸索起來,想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麽獎勵。反正他的手上身上都已沾了大量血汙,也不在乎多占一點,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個不嫌髒的人。

這一點,不得不說,也是他的過人之處。一直以來,封不覺都可以非常冷靜地去看待、甚至處理一些常人難以忍受的惡心玩意兒,比如放置了三天、已被蒼蠅產過卵的死屍,或者陳年垃圾堆中的臭鼬窩這種級別的東西,都在他的承受限度之內。事實上,每當看到新的惡心物質時,封不覺的這條界線就會擴張,說得斯文一點,他這是發現了承受力的新極限,說得直白一些,就是又刷新了下限……

搜屍並未花去他太長的時間,一分鍾足以確認這BOSS身上除了任務物品以外什麽都沒有。

封不覺一邊查看那物品的說明,一邊已經起身邁過門去,跨入了扇形的區域。

名稱:不明成分的化學藥劑(乙)

類型:劇情相關

品質:普通

功能:合成某種解毒藥的原材料之一

是否可帶出該劇本:否

備注:與類似物品無法堆疊存放。

“奇怪……”封不覺看到備注時,就聯想到了一個問題……此刻他的行囊中。共被占了七格空間,內含物品為:馬裏奧的管鉗、手電筒、十八銅人的折凳(五號)、scp-500(19/20)、反重力彈射器、魂鬥羅勳章*2和一擊必殺手槍。

此刻加上這瓶不明成分的化學藥劑(乙),就是8/10了。按照備注上寫的,那麽藥劑甲、丙、丁這三瓶,也得各占一個物品欄才行。

撇開服裝口袋輔助載物的因素,當封不覺拿到最後一瓶藥劑時,行囊裏應該是十格皆滿的狀態,不過他無需把最後一瓶放入行囊,因為四瓶藥全部到手後,就可以合成一瓶。不會出現行囊格不夠的尷尬。

雖然這可能是巧合,但結合劇本開始時木偶比利在廣播中提到scp-500的事……封不覺更願意相信,這個遊戲的設計者,對自己的狀況非常了解。恐怕不止是行囊裏的物品,就連技能、體能、裝備等等,它都考慮在內了。

如果說是係統根據玩家的特性生成了劇本,那麽……這個“遊戲”就等於是係統設計的。而木偶比利,隻是替係統傳話罷了。那是否意味著……比利本身也僅僅是被係統灌輸了“這個遊戲是我設計的”這種意識而已呢?

所以用決勝千裏才會什麽都看不到,因為這個劇本沒有真正意義上的BOSS,有的隻是一套規則,一個玩家,和幾枚特定的棋子……

封不覺回到扇形區域後,再回頭望那第二條走廊。他驚訝地發現。地上的屍體碎塊和血跡全都消失不見了,那兒又成了一條空無一物的走廊,不過他自己身上沾的血卻還在。

“原來如此……”封不覺似乎明白了什麽,他沒有為此多做停留,此刻他心中默計的個人時間大約在四十六分鍾左右。假如一切順利,到六十五分鍾時,自己就會出現在地圖時間第四十一分鍾的牢房,而且已手握三瓶藥劑。

以平均時間來說。這個進度剛剛好。

封不覺一邊思考著,一邊已進入了第四條走廊,朝前狂奔而去。魂鬥羅勳章雖然複活了他,但複活後的體能值可沒有回到滿狀態,依然保持著原先的消耗量。縱然有爵士之舞的幫助,封不覺的體能還是開始吃緊了,目前是894/1800,看似隻是剛過半罷了,可跑過長跑的人都明白,越到後麵越累……何況封不覺這還是持續衝刺狀態的長跑。

這劇本簡直就是一場身體和腦力的雙重馬拉鬆,這場馬拉鬆並不是在傳播重在參與的體育精神,而是一個設定了死亡線的亡命遊戲。

…………

進入走廊後,五分鍾轉眼就過。房間的門扉,也差不多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了前方。

封不覺這時忽然意識到,自己還從來沒有完整地跑玩過一整條走廊,第三條他隻跑了前半段,第二條則隻跑了後半段,而小BOSS所在的房間究竟是偏前還是偏後,也是未知數,不能當半程這麽算……因此,即使他一會兒能從頭到尾估算出第四條走廊的長度,也沒法兒知道和另外幾條走廊相比,究竟哪一條距離最短。

“難怪那兔子不知道哪條道兒近。”封不覺自言自語道:“一是因為它本來就隻去過第一條走廊,二是因為……在四十一分鍾出現的我,雖然已經跑過三條走廊,但同樣不知道長短。假如我知道的話,就告訴那兔子了。”

他使了一個阪本式滑步,飄逸地來到了門前,伸手一抓門把,推門就進。

這是一扇鐵鏽斑斑的鐵門,倒是挺有電鋸驚魂的那種範兒,屋裏頗有昏暗密室的感覺,開門後一些轉軸和齒輪活動起來的聲音,也預示著某些機關被觸動了。

封不覺根本就沒想著要留後路,他也知道用東西卡住門之類的行為,八成是沒有用的。他的物品欄裏也沒什麽合適的物件可以卡門,手電和折凳搞不好會被夾碎,而管鉗……萬一斷了,那損失……

哢登——

燈光亮起,將整個屋子都照得十分明亮。在密室的上方,一根鐵鏈,吊著一個鐵籠,木偶比利就待在籠子裏。他那雙紅黑相間的眸子,正隔著鐵柵欄,居高臨下地望著封不覺。

木偶口中沙啞低沉的聲音也適時傳了出來:“你好,瘋不覺。我想和你玩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