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特工,傾世太子妃

正文_第299章 逃無可逃

重華宮內,旋兒被兩個侍衛押著,跪在鄭太後麵前,原本鬱結的空氣瞬間變得更加沉悶了,而侍立在殿內的所有太監宮女們各個人心惶惶,紛紛把頭低垂著,連大氣也不敢出半分。

旋兒的心不由得狂跳不已,伸出有點顫抖的手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衣領。

這時,殿內人影一閃,突然而來的一個褐色勁衣男人,還有掙紮不已的秦紫書,褐衣男子一看不像是宮裏侍衛,大概是鄭太後培養的死士。

旋兒顫抖著看了一眼被那男人無情的丟在地上的秦紫書,無望地閉上了眼,她所做的全都功虧一簣了。

秦紫書忍著身子的不適,強撐起身子看著坐上的鄭太後,又看了看身旁幫她逃脫的旋兒,愧疚不已,她還是沒能逃脫。

鄭太後身子微微向後靠了靠,抬手撫上了發髻上那祖母綠發簪,那微眯的雙眸裏閃過一絲寒光,“旋兒,哀家一向視你為心腹,從未虧待過你,如今,哀家真對你失望透頂,你竟然私自放走她,你以為哀家不會殺你麽?!”

一股寒徹心扉的冷氣從旋兒的心裏緩緩地湧上來,轉眼間便使她全身冰冷。她不由得直起身子,本能地把背脊挺得直直的。“心腹?從未虧待?”她微微輕笑一聲,那閃爍的眸光裏隱慮含著幾分視死如歸,“太後娘娘可還記得,七年前,奴婢曾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沒辦好,把奴婢丟給三個惡心的男人,七年來,奴婢心中所受的多大屈辱與折磨痛苦,都是太後娘娘一手給的,奴婢有多恨,太後你清楚嗎?!”

這些年,她已經懼怕了在陰毒虛偽的她這裏過膽戰心驚、生不如死的日子,鄭太後所有的一切陰謀她都曆曆在目,所以,今日在夜天殺進皇宮的時機,她才會放走秦紫書,她多想親眼看到鄭太後絕望,看到她死,這些不會有人明白。

看似恭謙的表象下卻隱藏著一顆充滿仇恨的心。

鄭太後似乎回想了一番旋兒所說的七年前的事,不過也隻是冷冷一笑,仿佛一點也不在意,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哀家身邊到底是養了一條反主的狗啊~”

旋兒諷刺笑了笑,有些輕狂,“身為太後卻謀殺了先皇,天下無幾人能做到太後這般了,太後,旋兒會好好的看著,您是如何死在夜太子的鐵騎之下的。”

“旋兒會在黃泉路上,等著太後,哈哈哈哈……”

一陣瘋狂的笑聲,最後止於旋兒的咬舌服毒自盡。

秦紫書顫栗地身子,看著就這般死在她麵前的旋兒,七竅流血而亡,恐怖至極!

“死了倒也幹淨,來人將她拉出去。”鄭太後絲毫沒有傷心憐憫,有的隻是狠決無情。

秦紫書低垂眼簾,盡量穩住自己的心神恐懼,“太後娘娘,原來,先皇是被您所害。”

“是又如何?哀家想要做的事,又有誰能阻攔。”鄭太後輕哼了一聲,不以為意道。

秦紫書不知該用何話來說,人心竟是這般惡毒可怕……

“姑母,姑母!”

這時,從殿外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的人正是沈夢涵,一進來便瞧見了秦紫書,眼神充滿著恨意。

見沈夢涵神色慌張,鄭太後心下一凜,

不動聲色,“怎麽了?”

沈夢涵臉色發白,驚嚇過度,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姑母,夜太子……夜太子帶兵殺進皇宮,好多人,都是死人,皇宮已經被包圍了,出不去了。”

沈夢涵和她父親全都被包圍困在宮裏,根本別想出去,她隻能想到來這鄭太後這裏,然而情況卻也並不好。

聽到沈夢涵方才話的秦紫書,心中卻覺得有一絲安定,不論如何,他還是那般強大。

鄭太後不由得冷笑一聲,用手緊緊地抓住鳳椅上的鎏金把手,霍然起身,緩緩朝秦紫書走去。

秦紫書警惕地看著朝她走來的人,身子下意識地朝後退,驀然捏緊了手裏的東西,她緊緊咬住下唇,深深一顆一口氣,最終不動。

鄭太後捏著秦紫書的臉,滿目銳利,“哀家手裏還有你,夢涵,你說,秦紫書的作用有多大?”

“姑母……”她欲言又止,緊緊地盯著秦紫書,眼神狠狠如同殿外那寒風雪呼嘯而過。

“太後娘娘,求求你,放了紫書吧。”秦紫書突如其來的求饒,讓鄭太後有些疑惑,卻也沒有細想,譏諷地看著她,“哀家怎可能會放了你呢,哼,把人給我帶上。”

鄭太後說完便轉身離去,沈夢涵冷漠地看著秦紫書一眼立刻跟上前去扶著一身鳳朝袍氣勢威儀的鄭太後往外走去。

秦紫書被人一同帶走,然而她眼中卻露出一絲淩然,她方才做了什麽,無人知曉……

……

西武年十一月二九日,風雪不停,夜天帶軍殺入皇城後,皇都之中隻聽著那陣喊聲連天。

反抗,卻激起了夜天的將士們更加強烈的鬥誌,廝殺愈甚,箭矢如雨,戰鼓陣陣,象征皇權的莊嚴宮門,阻擋不了這如同人間煉獄般的殺戮。

自大軍一湧而入後,與宮內的禦林軍從午時廝殺至現在,終於見了分曉,夜暄的兵馬大部分被剿滅,剩下殘兵丟盔棄甲,歸降求饒!

夜天依舊是一身狂傲霸氣、妖冶的紅袍,雖然外披了一件白狐大氅,卻依舊掩蓋不了他絕代風華的王者之氣,迎立宮樓的風雪之中,卻依舊那般傲然挺躍,鳳眸望著諾大的殿場上一身黃袍的夜暄和一幹人臣侍衛,眸中滿帶淩寒的殺氣。看著曾經繁華錦繡的深宮,如今滿目瘡痍,屍橫遍地,血流成河,這場殺戮,終究是要在他手中終結!

輕輕抬手,眾軍士當下停了手,薑楚昀,薑若兒亦是一身戎裝盔甲,影一等幾乎是夜天的人都在內,靜默地看著。

夜天手裏一把寒光肆意劍,劍柄上一串精致的玉劍穗彰顯著它的與眾不同,鋒銳的劍尖滴著血,隨著血跡低落,劍尖雪亮,仿佛一泓秋水般寒氣淩冽,滴在皎白的雪裏,滴在夜暄的眼裏,一時間紅了雙眼。

“夜天,你為什麽不死!你死了,這西國的天下便是我一人的,你奪走屬於我的一切,如今還要奪走屬於我的皇位,我要殺了你!!!”夜暄難以控製地拔劍對著夜天,近乎瘋狂。

夜天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的笑意,輪廓優美的側臉如同明月生輝,灼灼光華,薄唇輕啟挑眉道:“本殿奪走屬於你的一切?真是可笑。夜

暄,你有何資格與本太子爭,這皇位本就是本太子的,你千方百計地置本太子於死地,隻可惜,到如今,還是一敗塗地。”

夜暄被他這話一擊,當下臉色一沉,目光寒厲,冷笑一聲,寒聲而道,“哼~到底誰敗,還未可知。”

就在此時,從左側緩緩而來的一群褐衣人簇擁著鄭太後而來,沈夢涵扶著她一步一步朝著諾大的宮樓殿場這裏走來,一抬頭便看到了屹立在那的夜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滿目的愛意洶湧澎湃,差點就忍不住衝過去了。

夜暄看著鄭太後走過來,身後的死士還抓著秦紫書,頓時了然,眼神陰鷙地看著夜天,仿佛有一絲幸然。

“夜天,見了哀家還不行禮。”沒想到鄭太後一開口便是這句話,聽在夜天身後的眾人耳中皆有些覺得可笑,事到如今,鄭太後還覺得自己這個太後還有何意義嗎?

夜天聞言,邪魅妖冶的臉上輕輕綻出一抹絕豔動人的笑。

“本太子若是要給太後行禮,這把劍上必定是要見你的血的,這樣,太後可還要本太子行禮?”

眾人有些驚恐地看著他,看著那個暗紅衣袍金色玉帶,持劍而立的男人,他那如火的身影那一瞬間仿佛要將天地萬物燒毀,還有讓人不敢反抗的強大與狂傲。

沈夢涵癡癡地望著他,鄭太後也並未因這話而驚懼,而是悠悠一笑,讓人將秦紫書帶了上來。

秦紫書慘白慘白的臉,虛弱地強撐著身體,然而,在看見夜天的一霎那,身上那陣陣襲來的苦楚卻宛如那漲滿的潮汐般,難以抑製。眼眶突然感覺到濕辣辣的,有溫熱滾燙的**馬上要噴湧而出了。

想張嘴說些什麽,卻發現此時根本發不出聲音。

夜天早就知道秦紫書被鄭太後給抓了,時間急迫卻來不及救她,此刻再見到她的人時,他的心猛然一震,如此虛弱狼狽的模樣,心中忽然就是一陣悶疼。

書兒,再撐著點,很快就好。

秦紫書似乎讀懂了他,神情溫柔如初,嘴角莞爾一笑的弧度,讓人憐惜不已。

一片片雪花滑落在他的眉間,順著高挺的鼻梁滑落,那雙烏黑的鳳目此刻風暴蘊藉,他唇瓣緊抿著,整個人仿佛繃緊的弦,下一刻就能爆發一般。

“夜天,你可舍得你的側妃死啊?若是舍得……”鄭太後話音未落卻忽然覺得渾身上下如同火燒刺骨的痛,渾身抽搐,臉龐猶如變形一般詭異可怕。

“哀家……哀家這是怎麽了,啊!——”鄭太後使勁拽著沈夢涵,卻猛然間口吐黑血,接著更令人驚恐的是,從她身體裏四處爬出來的惡心又令人頭皮發麻的黑蟲。

“啊!——”沈夢涵一臉驚懼顫抖著使勁拉開被鄭太後拉住的手,她逃命似的想要遠離這麽恐怖的一幕,奈何鄭太後就像抓著救命稻草般不鬆手,不一會兒,那黑蟲便爬進了她的身體裏,沈夢涵尖叫著昏厥了過去。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們二人,這恐怖至極的畫麵包括夜暄在內都紛紛驚懼地躲閃,秦紫書亦是驚嚇恐懼得強烈的惡心嘔吐,吐到都要掏空自己,閉著眼看都不敢看,她怎麽也沒想到,鬼老前輩給她的毒藥是這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