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榮

第189章 丹青

第189章 丹青

“這裏也有!”“這裏也有!”

陸續的,又有兩個暗衛低呼出聲。

雲初趕忙一一看過,都是一樣大小的青磚,每個青磚的紋路有一些不同,卻都有著同樣的紅線。

等到所有的人全部挖掘完畢,除了這三塊以外,再也沒有多餘的挖出來。

她眉心一動,轉頭朝秦王說道:“請將挖出來的位置標記一下,然後把那些青磚放在一起!”

秦王朝黑衣人頷首,那些暗衛們便將青磚逐一搬到雲初麵前。

雲初指揮著他們,將三塊磚按照某種順序拚接在一起,秦王看著那個殘缺的圖騰,鳳眼一眯。

“是那個圖騰,卻是少了一半!”雲初低呼出聲。

挖出青磚的位置,各站了一名暗衛,是在一條直線上的兩側,中間那個位置略往外凸起,剛好對應了三塊青磚圖騰的位置!

雲初踱著步子沉吟一會兒,篤定地對秦王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至少還有四塊青磚,分別在屋子後麵的那條線上,和整個院子的中間!”

說著,她朝秦王福禮:“還請派人往這四個位置查看一下,很可能會有密道的入口請一定要多加小心。”

秦王看了黑衣人一眼,對方躬身帶人領命而去。

雲初抬起腳,把圖騰拚接的圖案踢亂,朝一直站立在院門外看著這一切的阿晚點了點頭。

阿晚毫不猶豫地信步走了進來,再沒有遇見任何阻攔!

他驚訝地看向雲初,問道:“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雲初蹙眉想了一會,猶豫地說道:“我還不能確定。”

秦王見她一個人對著空氣自顧自地說著話,好奇問道:“他能進來了?”

阿晚揶揄地看她一眼,雲初臉色微紅,點了點頭。

秦王鳳眼微眯,看著她麵前的空氣,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阿晚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笑著對雲初說道:“這個人,離魂和不離魂,還真是一副德行。”

雲初不解地扭頭看向秦王,隻見他的眼眸如古潭一般平靜無波,與之前並沒有什麽不同,她訕訕一笑,轉身往屋裏走去。

秦王見她進了屋子,不著急跟進去,伸出腳想要把青磚轉回原位,剛挪了一塊,另一塊卻自己飛了起來,狠狠朝他的腳麵砸下來!

他反腳一踢,便將那塊飛起的磚遠遠踢向一旁,收回腳,朝青磚落地的方向呲牙一笑,不再與它糾纏,扭頭進了屋子。

青磚呆愣一下,慢慢悠悠自己回到了原地。

秦王剛一進屋,就聽見暗衛的低呼聲,“在這裏!”

隻見正屋正北靠牆的供桌下麵,一塊青磚上麵雕著和那三塊青磚差不多的紋路,無論是雕工還是血線,比其他的磚塊都要更淡一些。

暗衛在上麵輕踩,磚麵的接縫處,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

“是機關。”暗衛低聲稟報道。

“仔細找找,看看開關在哪裏。”秦王吩咐道。

暗衛領命,四散開來,在屋子裏麵認真翻起來。

阿晚聽見動靜,飄進屋子,一個閃身便鑽了進去,半晌沒有出來。

雲初焦急地在屋裏走來走去,眼睛時不時地盯著那塊磚,麵上露出擔憂之色。

“他下去了?”秦王問道。

雲初點點頭,低聲回答:“到現在還沒出來。”

“他既然是個鬼,又怎會出什麽事情。”秦王又問。

“我也不太確定,這院子既能讓他進不來,想必會有什麽法子,讓他”雲初說道一半,戛然止住,驚訝地看向地磚的上方。

阿晚捂著手臂,臉上泛著酡紅,原本謫仙一般的麵容,看上去竟變得有些妖豔,仿佛是經曆了什麽極難堪的事情

“開關在供桌左側後麵的牆上。”他對雲初說道。

雲初趕忙走到他手指的地方,略一摸索,便摸到一個活絡的機關,朝秦王點點頭,見他將人喚到一起,才用力按了下去。

青磚緩緩陷下去,露出一個僅供一人通過的洞口,阿晚抱著胳膊,先一步走了進去,不忘對她說道:“裏麵沒有人。”

雲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跟著下去,卻被秦王伸手拉住,“我先走,你跟在後麵。”

說罷,他便往下走了進去。

兩人一進洞裏,便覺得一股陰風撲麵而來,秦王掏出火折子點亮,一手拉住雲初的手腕,將她護在身後,往前走去。

雲初想要掙脫,卻是半點也掙不開,隻好輕聲說道:“這裏麵沒有人,算是安全的。”

秦王淡淡地“嗯”了一聲,卻仍舊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雲初暗暗咬牙,決定不與他一般見識,老實跟在他身後繼續往前走。

大概走了一盞茶的時間,便走進一間四四方方的密室裏,密室約有兩間房的大秦王點燃石壁上的油燈,整間房瞬間被點亮,雲初直直地看著被油燈照亮的那麵牆壁,臉色煞白一片!

那麵牆壁上,和墓穴一樣,畫著一副壁畫,與墓穴的壁畫有很大的不同。

墓穴的壁畫是祭祀的場景,而這副壁畫卻更像是一副田園丹青圖!

這副圖上麵,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和桑竹,田間小路交錯相通,許多田漢在田野裏耕種勞作,恍若世外桃源一般

也確實是世外桃源,因那村郭的四周,皆種有桃樹,桃花朵朵盛開,卻非尋常的粉色,而是紅色!

更特別的是,在不經意的某一處,會有一個黑衣人立在那裏,手裏拿著一片紅色的花瓣,駐足看向最近的那株桃花樹。

雲初凝神細看,粗粗一算,在這副丹青之上,拿著花瓣的黑衣人,約有二十多個。

“這幅壁畫看著有些不大對頭。”秦王立在雲初的身側,瞧著壁畫說道。

雲初猛然轉頭看向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看得見這副畫?”

秦王鳳眼一挑,古怪地看著她,問道:“這麽大一幅畫,我為什麽不能看到?“

雲初轉身上走到壁畫前麵,指著畫中一個黑衣人,扭頭急忙問道:“這裏畫的是什麽?”

秦王的麵色更加古怪了,“一個拿著花瓣的黑衣人這些人在這幅畫裏,看上去太古怪了。”

雲初猛然縮回手,往後急退兩步,**落魄地看著壁畫前麵站著的阿晚。

“那些花瓣是血,我方才就是被那些花瓣灼傷的。”他捂著手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