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無眠

第526章 回家過年

第526章 回家過年

“這麽冷的天,你還能夠出一身汗,怎麽了,是感冒了,身體不舒服嗎?”蘇然走到我的身邊,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也不燙啊。”

“沒事的,就是做了一個噩夢,這會兒醒了就好了。”我說。

“是不是還想著在學校發生的事情,不要多想了,我們現在都沒有什麽事了。雖然亓君沒有找到,多數情況是死了,死在那冰天雪地裏,但是他這個人罪有應得,如果他不死,可能會一直騷擾我們,他本身也不是什麽好人。”蘇然安慰我,“你不要多想了。”

我看了一下蘇然,蘇然的話總感覺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暗示著無論亓君是怎麽死的,都讓我不要擔心,讓我不要害怕。

似乎在蘇然的心裏有一種猜測,猜測亓君的失蹤跟我有關係,但是她沒有問出來,我也沒有開口解釋。

“我知道,不會多想的。”我點頭,沒有多說什麽,進了洗手間,衝了一個涼水澡,冰冷的涼水順著我的頭頂落下來,讓我渾身打了一個寒戰,身上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我仰頭讓水順著我的麵龐流下來,努力的驅散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不管結果如何,不管什麽時候我的這個罪行會被發現,會暴露,都已經沒法改變了,隻能夠將自己的人生,交給命運。

多想無益。

我後悔嗎?

不,我並不後悔,如果再讓我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這麽做,因為采用正規的途徑沒有辦法讓亓君不靠近我的家人,沒辦法將他的惡意禁錮住。

有的人活著是為了讓自己享受,有的人活著是為了家人,誰威脅到我家人的性命,哪怕我丟了性命,也會讓他付出代價,也會排除這個威脅。

吹幹了頭發,換上衣服,我坐進了奧迪車裏,蘇然拿了一些東西出來,放在後座上,跟童望君說:“過年的時候,要是有時間就過來玩,不用找地方住,直接過來,在這裏住就行了,房間多,我給你留一個空房,你什麽時候到武昌來就到這邊來。”

童望君和蘇然聊了幾句,我開車送童望君出發,出了武昌,往隨市去。

“你的精神不太好,眼睛裏有血絲,眼袋也非常的嚴重,怎麽了,是不是沒有睡好?”路上,童望君跟我聊天。

她大概是從後視鏡裏看到了我的狀態。

“沒什麽。”我搖頭。

“為什麽你出去抽一根煙會失蹤?”童望君跟我說。

“不是抽煙的問題,我煙抽到一半想要上廁所,在邊上肯定不行,會被看見,煙沒抽完,回屋裏也不好。隻能往前麵走,誰想著走著走著就迷路了,雪下得又大,分不清楚方向。”我說,“那樣的地方以後還是不能去玩了,太危險,我們三個是運氣好,能夠被找到,你看看亓君,到現在還沒有被發現。”

“亓君死了,你是不是鬆了一口氣?”童望君跟我說,“我聽蘇然說,亓君這個人很壞,而且前些天他還在別墅外麵偷窺,想要幹壞事,被你發現了,別墅院子還有大廳裏裝了攝像頭,就是為了防他的吧?”

“是的,就是為了防他,他將自己身上的遭遇和不幸怪在別人的頭上,說了一些威脅的話,所以我就在別墅周圍裝了攝像頭。”我點頭。

“但是對於這樣心理有些扭曲,有點變態的人來說,你裝了攝像頭,其實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他如果想要犯罪的話,攝像頭阻擋不了他,而且你也不可能一直在別墅裏麵不出來,他總能夠找到機會。”童望君跟我說,“其實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他死了,他死了也就不會威脅到旁人了,也就安全了。”

“的確。”我點頭,不知道童望君為什麽會說這些話。

“你說為什麽會那麽巧?我們跑到雪鄉去,亓君剛好也到雪鄉去了,而且正好和我們一起。”童望君問我。

“就像你說的,這僅僅隻是一個巧合而已。”我說,“在病房的時候,警察也不問了嗎?我和蘇然做了筆錄,你也在邊上聽見了,雪鄉這麽有名,亓君會過來看一看,會讓我們碰上,都是巧合,不奇怪。”

“真的隻是巧合嗎?我們去雪鄉,他去雪鄉,你失蹤,他也失蹤,這也太巧合了些吧。”童望君似乎在猜想著什麽。

“不要多想了,就是巧合而已。我失蹤是因為去找地方撒尿,誰知道他失蹤是因為什麽?或許他看到一個傻麅子,去追傻麅子,結果追迷路了,又或者他跟我一樣,也是去找個地方撒尿,結果比我倒黴,人不見了,又或者他想要一個人獨自的看一看夜景,看一看晚上美麗的山林,但進去沒有出來。”我不想再跟童望君討論這個問題,感覺童望君就像是在抽絲剝繭一樣。

“我和蘇然睡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其實有在討論。”童望君跟我說。

“你們討論什麽?”我回頭看了一下她。

“我們在討論會不會是你殺了亓君。”童望君跟我說。

“怎麽可能?”我笑了,“我哪有那麽狠的心機,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你們多想了。”

“不管是我們多想了,還是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們隻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亓君該死,這樣的人渣就不配活在世上,你如果不動手我也會動手殺了他。”童望君說。

“你還敢殺人?”我笑了,岔開了話題,不敢跟童望君繼續聊關於亓君的事,“恐怕你連殺隻兔子的心都沒有吧。”

“兔子好好的為什麽要殺?如果有人想要傷害我的孩子,傷害我在意的人,但是在法律的範圍之內又奈何不了他,那麽隻能自己動手,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童望君說。

“別多想了,這樣的事情畢竟是少數,不會說有很多像亓君那麽變態,而且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可以用法律來解決的。”我看著前麵的路麵,童望君的話讓我心裏舒坦了一些,至少在她和蘇然的心裏,無論我殺沒殺亓君,她們都是支持我,站在我這一邊的。

做了一件事,而且是為了家人做的這件事,能夠得到他們的支持,沒有什麽比這個更能夠讓人心安了,如果為他們做了一些事情,還得不到他們的支持,心恐怕會涼。

開車送童望君回了家,但是我並沒有將她直接送到家,而是在離著她家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就停在河渠邊上的馬路上,她往裏麵走幾十米就能夠到家。

“你不下車到家裏坐一坐嗎?喝口水,稍微休息一下,你這樣連續的開車,會受不了的。”童望君下了車之後跟我說。

“不了,你回去吧,我就不過去了。”我搖頭,“你媽看到我會不高興。你自己注意點,手指腳趾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帶的藥記得要時常的抹一抹。”

看著童望君走了,我才調轉了車頭往回開。

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才回了武昌。

我給我媽打了一個電話:“我回來了,等會兒準備帶著蘇然,還有兩個孩子一起回鄂市。”

“行,行,快回來吧,家裏的年貨我和你爸兩個人都已經買好了,你們什麽東西都別帶,回來就行,正好過來吃晚飯。”我媽點頭。

稍微收拾了一下,蘇然換了我開車,我帶著陳珂和陳樂坐在車後座上,這是第一次蘇然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和我回家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