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娘子:還俗將軍敲我門

第二百零九章 有所求

第二百零九章 有所求

老頭這般說辭,看似荒誕不經,可是知曉他過往事跡的卻是深信不疑,這老頭深諳敗家之道,此舉不過是變著花樣折騰罷了。

蘇冬青抿唇一笑,“倒是有趣的很,若是有機會,我也想找這位相士算一算。”

老頭一拍大腿,道:“那人與我相熟,夫人若是方便,現在去也不晚,不過他可是出了名的十卦九不準,算的好不好都不要認真才好。”

蘇冬青頷首道:“那就麻煩前輩引路了。”

事到如今蘇冬青隱隱明白,所有的事情不過是個餌,就是為了讓她上鉤。如果放在平時她會小心謹慎對待,不過現在有文天佑在身邊,她不覺得這些人敢對她做什麽。

棋局莫名其妙的結束了,圍觀的人慢慢散去,覺福和簡思安等人回家,文天佑和蘇冬青以及陸景三人跟著老頭一起離開了。

坐在車上,陸景終於憋不住了,瞪著那老頭,道:“不是說未免他人懷疑在人前少接觸嘛,三番五次的招惹我們做什麽?”

老頭看了麵無表情的文天佑一眼,苦笑道:“一言難盡,等到了地方我肯定會給幾位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得兩個人對話,蘇冬青不由得皺了皺眉,聽這個意思陸景和這個人是認識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係,這是怎麽回事?

見她一臉疑惑,一直沒說話的文天佑開口道:“之前跟你說過的,聽雨樓有太子這邊的人,這位於老就是聽雨樓的樓主。聽雨樓表麵上是茶樓和酒樓,實際上最重要的作用是收集情報,是太子在京城最重要的據點,他們是自己人,不用擔心。”

聽得這個解釋,蘇冬青登時便明白過來,怪不得男人之前說聽雨樓是安全的,原來那裏就是太子這邊的勢力。不過聽說這個老頭是樓主,蘇冬青還是十分意外的,相信那些經常看老頭和別人對弈的人要是知道,怕是更加吃驚。

經文天佑這麽一提醒,蘇冬青突然意識到,老頭同人對弈下賭注,可能並非是心血**這麽簡單,同樣,找上她也並非是偶然。

老頭看樣子也真有難言之隱,麵有愧色的連連賠不是,蘇冬青擺了擺手,“我突然想起來一個故事,此時分外應景。”

“什麽故事?”陸景追問道。

“從前有位老者在河邊釣魚,跟別人不同的是,他的釣竿不垂到水裏,反而離水麵三尺高,魚鉤不但沒有掛魚餌還是直的。老者一邊釣魚一邊自言自語,太公釣魚,願者上鉤……”蘇冬青輕聲慢語的娓娓道來。

她的話音一落,車廂安靜了片刻,陸景突然一拍大腿大笑起來,“好一個願者上鉤!”

於老頭也跟著笑了,但是目光深處那抹憂慮卻濃的化不開。

馬車走了許久,就在蘇冬青以為她們都快出城的時候,車子終於停了下來。眼前的宅子和前後左右相差無幾,於老頭下車在前麵帶路,三人跟在後麵。

月亮被烏雲完全遮擋,四周一片黑暗,隻有遠處有些明明滅滅的燈火,視線一片晦暗。

蘇冬青被文天佑牽著,不用看路,隻覺得七扭八拐走了好遠,就在她納悶這個院子到底有多大的時候,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這裏布了奇門遁甲之局,走錯會牽動陣法,前麵比較凶險,跟著我走。”

蘇冬青心中一肅,打起精神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四周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又走了約莫一刻鍾,周圍依舊黑漆漆的,可是頭上卻顯出一片星子,再定睛一看,他們站在了一座房子門口。

屋裏隱約可以看到搖曳的燭光,除此之外就是濃烈的藥味,蘇冬青想,應該到地方了。

於老頭上前敲門,門一打開,裏麵的光也泄了出來,看到開門的人,蘇冬青卻是一下子愣住了。

一手舉著燭台,一手開門的是個身材瘦弱的女人,這個人她也不陌生,正是前不久才見過的,鑒寶閣的閣主,薔薇。

看到於老頭身後的人,薔薇卻好像沒有多意外,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四人魚貫而入。

偌大的屋子隻有一個燭台,光亮微弱的隻能照方寸之間,這裏處處透著奇怪,蘇冬青也不知道從何問起,隨著文天佑坐了下來。

“對不住,這裏有病人,不能見光,所以隻能委屈三位了。”將燭台放在桌子上,薔薇輕聲道,“文夫人,再見麵了,幸會幸會。”

蘇冬青微微欠身還禮,知道到了這裏差不多就能解開謎團了,她也不著急問。

等到所有人坐定了,於老頭看著文天佑和蘇冬青,緩緩開口道:“文夫人冰雪聰明,一下就看出我耍的把戲,沒錯,我邀請夫人對弈並非是一時的心血**,而是別有所求……”

蘇冬青正聽的認真,一旁站立的薔薇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麵前,淒聲道:“求文夫人幫我們脫離苦海,大恩大德,我們所有族人永生難忘!”

蘇冬青嚇了一跳,趕緊彎腰扶人,“這是做什麽,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麽困難,這樣可折煞我了。你們和天佑同在太子麾下,有同僚之誼,如果我真的能幫的上,我定然不會推辭。”

薔薇膝蓋像是在地上生了根,蘇冬青用了八成勁都動了她絲毫,不知道什麽時候,於老頭也跪在了她麵前,額頭觸地,聲音顫抖的道:“我、我們族人等了三百年了,三百年了……終於迎來了希望,求文夫人為我們指引回家的路,以慰籍列祖列宗上天之靈……”

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突然這樣,蘇冬青向旁邊投去求救的眼神。

昏暗的屋子裏,文天佑銳利的鷹眸閃動,沉聲道:“先把事情說清楚,不要耽誤時間。”

這一聲恍若金戈之音,讓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恢複些了理智,相繼起身,四道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蘇冬青的身上,複雜而又沉重,讓蘇冬青莫名的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