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田園之農家娘子

第四十三章 鬥地主

第四十三章 鬥地主

回到家裏,停好牛車,春草直接讓呂子祺將布搬到了娘屋子裏,春草娘看著這麽多布,覺得春草真是敗家,“你怎麽買這麽多?”

“過年的新衣服呀,一人一套,娘您看著辦吧。對了,給大丫也做一套吧。”反正春草自己不會做衣服,隻能交給娘了。

“給你們自己買就好了,咋還給我們買了?”

“什麽你們我們的?我們是一家人。”春草邊說邊出了娘家的門。

“這上好的綢棉,該多貴啊。”春草娘嘴裏還在念叨。

白色綢布,春草自己拿回了臥室。

吃過晚飯,回了房,春草將綢布給呂子祺,“你縫補手法挺熟練,給做兩套褥衣褲吧。”

“我不會裁剪。”

春草歪頭看著呂子祺,“那你身上衣服誰做的?”

“當然是請裁縫做的。”

“鎮上有裁縫?”

呂子祺看了春草一眼,“我試著做做看。”自家媳婦兒又開始犯傻了,鎮上當然有裁縫。

“我還是拿給娘吧。”春草拿起布匹,出了門。

回來後,看呂子祺靠坐在炕頭,借著旁邊桌子上油燈的光亮看書。

時候尚早春草也睡不著,便爬上炕,歪在呂子祺身邊,跟著呂子祺看書,是一本寫各地風土人情的雜記,春草覺得有意思,便認真看了,有些字卻是不認識,邊看邊問呂子祺,擾的呂子祺隻能跟著春草的節奏看書,最後幹脆念給春草聽。

念了一會兒,春草便開始犯困,眼睛一眨一眨的,呂子祺還想跟春草說話,便放下書,吹了油燈,摟著春草躺下。

春草以為呂子祺要睡覺了,自己也犯困,安靜的躺在呂子祺懷裏閉上了眼睛。

“媳婦兒。”

“嗯?”

“咱請個人去給方叔看店吧。”

“說好了給方叔看店的,怎麽可以出爾反爾,再說,大丫任性的很,不會同意的。”

“家裏新房還要布置,你不在怎麽行?”

“搬家那兩天我白天回來就是了,到時候你去接我。”

“那你晚上得回家,早晚我趕牛車送你。”

“你想累死我啊,天天這樣跑,再說大丫一個人在家呢。”春草不滿的從呂子祺懷裏滾了出來。

“好好,不回就不回。”大不了我過去。後麵一句呂子祺沒有說出來。

“早些睡吧,明天一早要去鎮上。”呂子祺再次把春草撈進懷裏,閉眼睡覺。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春草收拾了一些衣物,跟家人告別,兩人就出發了,先是去了方老爹家裏,跟方老爹匯合,再坐上牛車,一起趕往鎮上。

方老爹跟另外一個準備一起上京的夥計,已經在家等著了。

這個夥計人高馬大的,一臉絡腮胡看不出年紀,這跟方叔一起,看這夥計的身形,一般人還真不好招惹,方叔還真是會找搭檔。

方叔給大家介紹,這夥計叫李有亮,李有亮便笑著跟大家打招呼,驚掉了春草的下巴,看著這李有亮一臉憨傻的笑容,心裏腹誹,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匆匆吃過早飯,一行人便出發了,去鳳城要一天路程,呂子祺跟方老爹要在鳳城留宿一晚,明天才能回來了。

春草大丫一直將人送到鎮子口,看不到背影才往回走,大丫有些失落,低著頭不說話往回走。

春草拍了拍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丫的頭,開口安慰,“一眨眼就過去了,方叔就回來了,你不必擔心。”

大丫抬起頭,白了春草一眼,“你又不比我大多少,別瞎拍我的頭。你要有事就去忙你的,不必一定要陪著我看店。”

“那你一定要我陪你看店?”春草不明白。

“我不喜歡舅母跟表弟表妹,因為咱家比她們家有錢,表麵各種討好,背地裏沒少罵我沒教養。以前我爹一不在,幾人便三天兩頭過來打秋風,惡心死了。”

“所以我是你找的拒絕你舅舅過來的借口。”

大丫白了春草一眼,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繼續往回走。

春草的表情跟吞了青蛙似的,跟在大丫身後慢慢的往回走著。

回到店裏,大丫似乎很愛磕瓜子,坐在櫃台裏,翹著腿,自己磕著瓜子。

春草坐在靠裏麵,無聊的看著大丫,這架勢,這地兒也沒誰了,誰家大姑娘不是規規矩矩文文靜靜的,就怕一個不好名聲壞了找不到好婆家。

快過年了,店裏偶爾還是會來一兩個客人來買東西。其它時間都隻有大丫磕瓜子的聲音。春草在一旁打著瞌睡。

吃過午飯,春草無聊的受不了了,去布店買回來一段白綢布,她要做一套內衣內褲。找大丫要來針線剪刀,再去廚房找了一截燒黑的棍子,開始搗鼓。

起頭的架勢還是有模有樣,又是畫樣板又是剪。大概折騰了半個多時辰,看著手裏的兩片縫在一起的三角形,春草有些鬱悶的丟在了針線簸箕裏。

大丫正好瞄見春草一臉火氣的將一片破布丟在簸箕裏,好奇的過來,撿起那縫的亂起八糟的一塊布,眼角抽了抽,“你這是縫的什麽?”

“褲子啊。”春草習慣性不滿的癟了癟嘴,回道。

“噗,哈哈哈哈……”,大丫好半天才止住笑,還加了一句,“這布都被你浪費了,真是敗家,哈哈哈……”

春草很是不爽,“笑什麽笑,你自己會縫麽?還取笑別人。”

“當然會了。”

春草沒話可說了,看大丫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她還以為她啥都不會。

大丫繼續坐回去繼續磕她的瓜子,春草放棄了針線,開始無聊的發呆。

突然就想到了鬥地主,“大丫,教你一個好玩兒的東西。”

“啥好玩兒的?”大丫好奇的問。

大丫從小便野,小時候跟一群男孩混跡在一起,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都嫌她野不跟她來往,自己再大一些,在這古代卻是男女有別,久而久之也便也沒啥朋友了,性子也變的對誰都一副冷冰冰的。

“你去找一些牛皮紙來,多找一些。”春草吩咐。

大丫想著,反正閑著也無聊,看在她剛的“手藝”逗自己開心一笑的份上,就看看她要折騰啥。

找來一堆牛皮紙,春草疊好一疊,用剪刀剪成正方形,再讓大丫給她紙筆,開始往上麵畫黑紅梅方,再填上阿拉伯數字。

“你這是寫的啥?”大丫好奇的問。

“你識數麽?”

“我爹從小就教我識字算賬的,但你這是寫的什麽,我一個不認識。”

“識數就好,一會兒教你,你幫我畫這些個符號,這一疊都畫上這個符號。”

大丫好奇這些彎彎曲曲的是什麽,便真幫春草畫這些符號。

待都畫好,春草便開始教大丫認這些阿拉伯數字,大丫剛開始很好奇春草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春草便瞎扯說自己琢磨出來的。

一下午,兩人便研究這一疊紙牌,玩兒到天黑下來,兩人才點上油燈,關了店門,做晚飯。

因為紙牌的關係,兩人的關係拉進了不少,大丫不在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春草也發現,熟識了大丫還是挺好相處。

兩人吃過晚飯,便進屋歇息了,方叔走之前本給春草準備好了客房,可是在陌生的環境,沒了呂子祺,總是缺乏一種安全感,春草就是睡不著,點上油燈,直接去了隔壁大丫的房裏。

“咱倆一起睡。”春草關上房門,直接爬上了大丫的床。

“真是沒用,這麽大個人還害怕。”大丫往裏麵挪了挪,毫不客氣的鄙視春草。

“我這不是怕,我這是剛來這裏不適應好麽。”春草辯解。“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到了沒有。”春草有些擔心的繼續開口。

“不會有事的,我爹經常出去跑商,一去就是幾個月,也都沒事。”大丫開口,語氣中似帶著失落。

春草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居然要大丫來安慰自己。房間裏安靜下來,兩人都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兩人便一直拿著自製的紙牌打發時間,鬥地主厭煩了,春草便教大丫其它的玩兒法,拿了毛筆,贏了的就子在對方臉上畫一筆,大丫剛學的時候,總是春草贏,但春草手氣太黴,即便技術再好也會輸,兩人臉上都畫成了大花貓,倒是玩兒得不亦樂乎。

如此時間倒是過的挺快,轉眼間便到了下午,春草便不時往門口望一眼,呂子祺今天回來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

心不在焉,總是在輸,臉上便越畫越多了。大丫感覺到春草的心不在焉,覺得沒意思便說去做晚飯,讓春草在外麵看店。

春草直接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看著街的南麵。

吃過晚飯,春草還拉著大丫玩兒了一會兒牌,她想等呂子祺回來,等了一會兒,大丫實在犯困了,見還沒回來,便安慰春草:“可能有什麽事情耽誤了,沒回來成,明天肯定會回來了,先睡吧。”

春草讓大丫先去睡了,自己還坐在櫃台前等著,一直等的在打瞌睡,模模糊糊聽見院子側門傳來敲門聲,春草急忙起身,穿過店鋪後門到院子裏,看見側門外有火光,還是先有所防備的叫一聲,“是誰。”

“是我。”外麵傳來呂子祺的聲音。

聽是書呆子的聲音,春草終於放下了心,急忙起身,去開了門,呂子祺站在門外,打著火把,身後牽著牛車。春草讓開身子,讓呂子祺將牛車牽了進來。

“是呂大哥回來了麽?”裏麵房裏傳來大丫的聲音。

“是的,你睡吧。”春草答話,之後大丫沒了聲音,因為是繼續睡了。

“方老爹呢?”見呂子祺一個人,春草好奇問道。

“方老爹回去了,回來要經過雪村。”呂子祺回答。春草從未出過遠門,也確實不知道哪個地方經過哪兒,便給春草解釋。

“吃過飯了麽,沒吃我去給你熱?”春草拿著油燈,跟在呂子祺身後,看呂子祺將牛車牽到後院。

“不用忙活了,路上吃過幹糧。”

“那我去給你打點熱水燙燙腳。”春草拿著油燈去了廚房。

廚房鍋裏的熱水,是春草吃過晚飯就燒好的,灶裏火未褪盡,水一直都溫的,春草給呂子祺打了水,等這呂子祺停耗牛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