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163章 你的誓言

第163章 你的誓言

太平公主湊得近了一些,四下看看,又退了回去,還是罷了,好多人呢

薛紹略微一笑,捧住她的臉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口,乖。

太平公主的臉兒一紅,輕聲道:這樣,仿佛感覺更好一點

薛紹微笑的牽住了太平公主的手,二人並肩漫步在初春的禦花園中。

迎麵春風悠然,圃中百花鬥豔。

太平公主的心情,就如同今日的陽光一般晴好與燦爛。

薛郎,我們就要成為夫妻了。太平公主小聲的道。

薛紹微然一笑,手上稍稍加力握了握太平公主的小手兒。

以後,你會好好待我嗎太平公主小聲問道。

薛紹站住了腳,挪到太平公主對麵看著她,說道:夫與妻,就是彼此生命的另一半。我善待於你,就是善待我自己。

太平公主仰著頭凝視薛紹,四目相對。太平公主微然一笑,美眸彎彎如同新月,誠然薛郎喜歡說笑和吹牛,但他這句話,卻是真心的。

薛紹也是微然一笑,在太平公主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

薛郎,今生今世,我願與你長相依,不棄離

薛紹心裏悸然一動,想起了李仙緣卜卦說的宿世姻緣那一通話,也想起了安小柔。

前世,我們就該要在一起的。薛紹凝視著太平公主緊緊握著她的手,眉頭輕擰的認真說道,今生,我們絕對不會再分離。若有來世我仍要娶你為妻

這是你的誓言

是。薛紹仰頭看著白雲蒼穹,神人共鑒

薛郎太平公主的眼圈突然紅了,我願生生世世做你的妻此為誓

午飯時分二聖在宮中設宴,宴請薛紹一家,太平公主也一並作陪,同時參與宴會的還有李孝逸。

李孝逸是皇室宗親,輩份夠高麵子夠大,李治請他做了大媒。

今日之宴,就是薛紹與太平公主的定婚家宴了。當然,皇族的嫡公主要大婚不是幾個家長口頭上說一說就能算數了的,還得先有聖上鄭重下詔宣告天下,具體的婚儀和章程還得由朝廷的宗正寺這些衙門來大力操持,得花上半年的時間來進行諸多的婚禮準備工作。

按大唐定製,公主大婚之日就得搬出皇宮從此不再住在宮裏,朝廷還得負責給她建一座宅第用來居住。於是早在多日以前,武則天親自授意工部,讓工部尚書蘇良嗣主持修建太平公主的宅第,工期初定為八個月,宅址選在與皇城南衙僅一街之隔地處西市與朱雀大街之間極盡繁華之地的太平坊。

據說這座宅第被設計出來以後,由武則天親自指點多次修改,每次都使它變得更加奢華與輝煌,最後使得太平公主的宅第甚至超過了大明宮裏的宮殿。太平坊裏的原居民還在進行大麵積的遷移,一來是要給太平公主的宅第騰出足夠大的宅基,二來,身份不夠高貴的人是不能住在太平坊和太平公主做鄰居的。

二聖對太平公主的寵溺,由此可見一斑。

要說這工部尚書蘇良嗣,辦事也算得力稱心,太平公主府的工程進展還算不錯。原定計劃將於於今年十月完工的太平公主新婚宅第,估計能夠提前一兩個月完成。

二聖對此比較滿意。

薛紹的心裏再添一絲緊迫感時間越來越少了

對於這個蘇良嗣薛紹倒是不陌生,他原是李顯在當太子之前還是周王時的,周王府司馬。李顯被立為太子之後他自然也就跟著升了官。蘇良嗣的嫡長孫名叫蘇務玄,他在李顯被立為太子之後不久做到了左奉宸衛的六品備身左右,是薛紹的同僚品銜略低半品。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蘇家的人沾的是太子李顯的光。可是薛紹沒有和蘇務玄多作親近,講武院也沒有叫上他。理由很簡單這個剛剛被立為太子的李顯,就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綠帽皇帝唐中宗。他和剛剛被貶出京城的前太子李賢一樣,也將是武則天的大政敵。接下來的很多年裏李顯都沒什麽好日子可過,現在跟他走得太近不是什麽好事。

就像今天武則天提醒的那樣,人在朝堂關鍵的問題上一定要謹慎。八麵玲瓏誰都想討好的話,可能帶來的結果就是裏外不是人,在誰那裏都討不到好。

宴罷之後二聖與薛氏夫婦及李孝逸繼續商討婚事,薛紹與太平公主又得是雙雙回避。

講武院明日即將開講,薛紹一直沒有登門拜訪過最重要的人物裴行儉。趁今天下午有時間,薛紹準備把這件事情給辦了。太平公主也得去親自張羅薛紹交待的虞紅葉在宮裏的生意了,還得準備明天去武三思的府上赴宴的事情,兩人都忙了起來。

薛紹騎了馬離開皇宮直接奔著家裏去了,心想禮多人不怪,得挑一兩件合適的見麵禮給裴行儉。

和許多大唐的仕大夫一樣,裴行儉喜愛書法而且本身是一名大家,他甚至有點瞧不起褚遂良,而將自己與虞世南比肩。那麽送他書法作品就不合適了,曾經給淩煙閣二十四功臣著畫像的大畫家閻立本的畫作,想必他會喜歡。

以往藍田公子喜好風雅藏品不少,現在正好被薛紹拿來做人情。

回到家中薛紹想找月奴這個管家來幫忙找尋畫作,仆人說月奴正在後堂與吳大師練功,這就去將她喚來。

練功薛紹有點好奇,不必叫了,我親自去看看。

後堂的仆房有一間被收拾成了吳銘的禪室。房門未關,薛紹方才走進天井就聽到裏麵傳出吳銘的聲音,月奴,你是退步了,還是心不在蔫

義父恕罪,我再來

不必了。吳銘的聲音裏透出一些威厲,如果連精神都無法集中,這功還有什麽可練的你回去睡大覺吧

義父恕罪月奴小聲的求饒,很是有些理虧與自責。

薛紹有點好奇的停住了腳步。

說,你最近兩天為何部是心神不寧吳銘問道。

月奴猶豫了片刻,小聲的道:公子,要大婚了。

這關你什麽事

月奴再度沉默了片刻,遲疑的道,公子大婚就將成為駙馬,從此搬過去與太平公主一起住。月奴不知何去何從

這不是你的心裏話。吳銘輕斥道,你究竟在想什麽

薛紹搖了搖頭略微一笑,月奴的心思一向簡單到執拗,她還能想什麽呢

大師可在薛紹故意高聲響道。

吳銘連忙從禪房走了出來,對薛紹抱拳而拜,不知公子駕到,有失遠迎。

月奴也連忙迎了出來,拜見公子

都是自己人,就不用拜來拜去的這麽客氣了。薛紹笑了一笑走過去,我聽仆人說你父女二人在此練功,不知是何門絕技

公子有興趣,不妨入內一觀。吳銘倒是大方,請

好。薛紹也不客氣,脫了鞋走進了吳銘的禪房。

房間不大幹淨到一塵不染,書劍與酒棋共處一室正中高懸一個禪字,居然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公子請看。吳銘朝桌幾上一指,一個木盆當中散落著一堆綠豆,貧僧在教月奴苦練,眼力

眼力如何練薛紹挺好奇。

月奴

父女二人一喚一答,吳銘將木盆清空然後另抓了一把綠豆在手中,隨手往木盆中一撒,綠豆盡落木盆之中。

月奴全神貫注的盯著木盆之中雙眼精光凝聚,片刻後答了一聲,一百一十三

薛紹略微吃了一驚,對嗎

吳銘微笑而不答,用手中的小木片每十粒一組將綠豆分排開來細細一數,剛好一百一十三粒,居然一粒不差

神奇,隻看一眼就能數過來薛紹這回真是吃了一驚。

公子,這是最簡單的。月奴非但不喜反而還有一點慚愧,小聲道:我十歲的時候就能做到這樣了。這兩年來疏於練習,已有些退步

習武之人單練拳腳器械隻會落了蠻勇下乘,耳聰目明神清心快,才是上佳的功夫。吳銘說道,月奴,這兩年你的確是荒廢了。

薛紹心中大以為然,雖然古今有別但是道理相通,吳銘說的練武宗旨與後世培養特種兵的要義,大致相同大腦,才是最厲害的武器

大師何不露一手薛紹說道。

吳銘笑了一笑,左手抓一把綠豆右手抓一把黃豆同時撒入了木盆之中,將手中木盆一抖,綠豆黃豆滿盆亂晃亂滾。

黃二百一十四,綠二百三十七。

薛紹眉頭一擰,明顯感覺不可思議。

月奴連忙動手開始數,她一雙手下手極快,已是快到如同幻影,很快將黃豆綠分成了兩攤,然後用小木排子細細數來,居然一粒不差

義父大人,寶刀未老月奴驚歎不已。

薛紹神不改色,心中卻是有些震撼若非親眼所見絕對難以相信,沒有高科技設備做為輔助的古代武者,已經把眼力修煉到了這樣的境界

公子,貧僧獻醜了。

薛紹點了點頭,說道:大師,你這一手絕技著實令我大開眼界。我想冒昧的問一句大師當年從軍之時,可曾做過斥侯

這話一說出來,吳銘和月奴同時都怔了一怔

吳銘在薛家已經快有十二年,他這個僧人曾經有過從軍的經曆並不算是什麽機密之事。可是看他們的表情,薛紹知道自己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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