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265章 安大將軍的糾結

第265章 安大將軍的糾結

因為環境特殊時間緊迫,薛紹無法與魏元忠細談和長談。二人議定,明天魏元忠以查核李多祚入獄一案,估計韋巨源與李仙童會攔著魏元忠,不讓他見到李崇義本人。

現在薛紹與魏元忠不得不懷疑,李崇義究竟是死是活再者,就算情況沒有那麽壞,大病了一場的李崇義現在是否已經被控製和軟禁了

在大唐北伐這樣重大的節骨眼上,身為主理大軍後勤的長史,李崇義肯定知道自己的責任有多重大。如果他隻是短暫的病上一兩天臨時讓韋巨源代為操持一下大小事務,姑且說得過去。如果身體確實不行,李崇義有義務盡快向朝廷說明,就算朝廷不會馬上派人取代他的並州大都督府長史的官職,至少也要臨時派一個能夠負起全責的能臣來接手他目前的工作。而絕不是由李崇義自己決定,由他的副手韋巨源全權代管。

薛紹與魏元忠三言兩語一談,抓到了事情的核心目前韋巨源全麵接管並州大都督府的工作,不符合律法也不符合政治章程,是擅權奪班

好,明天他們要是敢攔著我不讓我見李崇義,我就祭出這樣的大刀魏元忠兩眼精亮,說道,我就不信,他們還敢我把這個禦史怎麽樣

薛紹眨了眨眼睛,如果他們讓你見到了李崇義呢

魏元忠眉頭一擰,那我也好像不大方便,當麵質問他私扣馳報延誤出兵救援朔州的事情。這兩件事情,我們好像都沒有證據,隻是自己心裏清楚。

是啊,這正是李仙童的高明之處。薛紹說道,前番他扣我馳報沒有派兵去救我和那些難民,但是派了程務挺去收複了朔代二州。朝廷真要責問起來,他們大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是以大局為重收複城池為先。這一點,還真是可無辯駁。隨後,李多祚與幾百逃兵下獄,勉強也可算是他們占住了道理,隻是小題大作而已;這一次,他們出兵雖然很慢逼死了程務挺麾下一萬多人,可是畢竟援軍最後還是到了,最先去的還是程務挺的親兒子程齊之,這又沒法去抓他的把柄

這個李仙童,竟然如此狡詐魏元忠濃眉緊擰,他若是將這份心思用在正途上,也該是個人才啊

薛紹微然一笑,魏兄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有句話叫做,百密一疏。世上根本就沒有天衣無縫的事情。今天告訴你這些,是讓你在明天進大都督府之後多留個心眼,留意李崇義與韋巨源的各種表現,不要急於發難,隻談李多祚一案。也就是說,先觀察觀察,不要打草驚蛇。

魏元忠眼睛一亮,薛公子有他們的證據

當然薛紹說道,現在不便多說,明日你辦完了公職,我們照常到來儀酒肆碰頭。想必到時會有很多李仙童的眼線盯著我們,我們隻管喝酒玩樂便是,別讓李仙童以為我們查到了什麽重大線索。先讓他麻痹大意一段時間,到時,自有辦法將其一刀拿下

好,時間緊急,現在也不便細商。魏元忠道,你先走吧,一切小心為上

魏兄保重

薛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館驛,和吳銘月奴二人安危無恙的回到了歇腳之處。

薛紹對吳銘說,你暫時不要回並州大都督府了。現在我與月奴正式碰頭走在了一起,你很容易暴露。你就去與牛奔藏在一起,務必保證二人的安全,不要再在並州露麵。兩三天之內,我會來與你匯合。

吳銘應諾而去。

薛紹稍稍的籲了一口氣。真沒想到並州這裏居然亂成了這樣。以前隻以為是李崇義與程務挺之間有暗鬥有排擠,但是他們二人再如何爭鬥,李崇義不敢誤了本職,不會耽誤了北伐大軍的後勤補給這些大事。現在情況有變,如果是韋巨源和李仙童掌控了實權,那真難說他們能幹出什麽事情。

尤其是李仙童,他目前隻是一個法曹參軍,出了大事先有李崇義頂著,萬一要殺頭,他還有一個臨時嶽父韋巨源先伸出了脖子擋刀。李仙童居於幕後出謀劃策壞事幹盡,但最後清算罪帳的時候,很有可能查不到他的頭上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可以指證李仙童的罪證,頂多隻有李崇義瀆職與韋巨源擅權的一些跡象

李仙童這廝真像一條陰冷的毒蛇,藏在暗處不顯真身,時刻都能要人命

薛紹坐著那裏天馬行空的想著這些,不覺稍稍有些頭都發暈了。於是閉上眼睛伸手摁了摁太陽穴。月奴一直安靜的在一旁不敢出聲打擾薛紹思考,這時連忙上了前來伸出手替薛紹按肩揉頭。

月奴練過武,既熟知人體穴位,手法力道又恰到好處。薛紹極是享受的長籲了兩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這幾個月來,公子真是辛苦萬分。月奴低聲的,心疼的說道,等仗打完了,公子要好生歇息,莫要再這樣的操勞。看看公子,都像是變了個人。黑了許多,也瘦了許多。

薛紹閉著眼睛享受月奴的按摩,笑道:這麽說,我不再是以前那個能讓女人發花癡的藍田公子了

才不是,公子比以前更有魅力了月奴低聲道,公子現在一身男兒陽剛,英雄大氣。別說是女子,就是好多的男子漢都對公子萬分崇拜無比敬仰了

薛紹噗哧一下笑出聲,月奴,你還真是不會說話。照你這麽說,我現在非但是招女人喜歡,還招男人喜歡了

呃月奴嘴笨月奴自己也笑了兩聲,你看三刀旅的那些傻小子,還不都把你當成父兄來尊敬當成神明來膜拜嗎

笨蛋,那是兩碼事

或許連日來真是累壞了,體力與精神全都嚴重透支,隻是靠著一股心氣一直在強撐著。現在被月奴這樣在穴位上一按,薛紹整個人一下就放鬆了,頓時一股強烈的倦意來襲,眼皮兒再也撐不住了。

床床薛紹不顧一切的爬到了**,衣服都沒有脫,仰麵一躺馬上就呼嚕聲大起。

月奴看到薛紹這樣,真是既欣慰又心疼。欣慰的是,公子真是半點沒有把她當外人了,現在全然沒有了以往在長安時的那麽多男女大防與主仆生份。心疼的是,公子一向那麽精明又細心的人,得要累到什麽樣的程度才會這樣的粗心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房間很小很小,隻有一張床嗎

月奴的臉上突然變得火燙燙的有什麽關係,我不早就是他的人了嗎,隻是差了那麽一點點而已

取水,沐浴。

月奴一個女孩子,是絕對無法容忍自己一身髒兮兮的帶著汗臭味兒,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睡在一起的。

浴室很小且簡陋,隻能放下一個浴桶。月奴也沒有大聲大響的去廚房升火燒熱水,隻是輕手輕腳的打了一些井水倒進澡桶,就脫光了衣服,泡了進去。

夜清涼,井水更是清冷。

月奴泡在澡桶中,水雖然涼,可是她感覺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燙,心裏更像是有一股熱烈的火焰在燃燒,甚至皮膚都泛起了一層迷離的紅暈。

與公子同床

這種事情,月奴以往想都不敢想。

以前的藍田公子,愛的是風情萬種擅長床第之歡的小妖精,再不就是出身名門地位顯赫的大家貴秀,最不濟也得是個精通棋琴書畫聲名揚於城鄉裏坊的大美人兒。重點是,藍田公子最是討厭舞刀弄槍的粗悍女子,說女子練武就是敗壞了一番溫柔香氣。

月奴細細回想,自己跟著公子有兩三年了,以前很長的一段時間以來,公子幾乎把她當成了空氣,再不就是當成男人來使喚,讓她專幹一些趕車養馬當保鏢的粗活。可是最近半年來,自己卻鬼使神差的與公子越走越近,到今天

月奴有點不敢往下想,情不自禁雙手捂臉,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口中暗啐了一句月奴,你好下賤

舀起一瓢清涼的井水從臉上淋下,月奴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不要胡思亂想。可是心裏那股強烈的衝動,卻像是一頭強牛,越按它越要掙紮。

月奴比別人更了解自己的性格。一但心裏有了什麽念頭,那真是九條牛也拉不回來。

區區一瓢清水,能奈何

輕咬紅唇,月奴暗暗為自己打氣,公子都不怕,我一介女流怕什麽

我都當著程務挺那些人的麵,叫過他夫君了

當初在長安時,公子還曾說過要把他現在住的宅子給我,不就是說要養我做外宅做側室麽

我怕什麽呢怕什麽呢

越是嘀咕著給自己加油打氣,月奴心裏更是有些慌亂。

泡在澡桶裏,月奴心裏的旑旎念頭與羞澀情懷糾結成了一團,真叫是一個亂七八糟。

我堂堂的安大將軍,黑沙牙帳裏的千軍萬馬赴湯蹈火都未曾怕了,現在有什麽好怕的

怕個屁呀我堂堂的安大將軍

嗚嗚,救命哪誰來幫幫我,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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