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992章 關公戰秦瓊

第992章 關公戰秦瓊

方天畫戟再次斬下,人頭飛起戰馬驚噅。

這一擊之力,使得十丈之內的敵人盡皆逃躥

秦破虜等人緊緊跟隨在薛楚玉的後方,頓時集體驚呆

好神勇

天神下凡

這就是傳說中的,玉冠將軍

跳蕩軍緊隨殺入,如同一枚利箭紮進了數萬吐蕃大軍的人群之中。

勢如破竹

噶爾欽陵畢竟是百戰老將一代戰神,他麾下的軍隊也並非是烏合之眾。他深知兵敗如山倒的道理,但他更加擅長挽狂瀾於既倒

弓仁,殺回去殿後

一聲令下,論弓仁馬上調轉馬頭揮起了長槊大聲怒吼:凡我部下,要麽在臉上掛起狐狸尾巴,要麽跟我殺回去斬將奪旗

在如此混亂的敗撤之中,論弓仁的所部兵馬仍能有序的集結起來,並且調轉方向開始組織反擊,這就是噶爾欽陵治軍的本事。

一彪吐蕃騎兵倒轉馬來,和薛楚玉的跳蕩軍戰成了一團。

霎時間,這兩股騎兵就如同兩列火車頭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

就如同是曆史的宿命在進行刻意安排,論弓仁在這茫茫的戰場之上,遇到了薛楚玉

如果薛紹在現場看到了這場戰鬥,他一定會如此形容關公戰秦瓊

單論武勇,九州中原包括茫茫漠北,薛楚玉傲視天下未有敵手。玉冠將軍的大名一如他父親薛仁貴當年的白袍將軍四字一樣,響徹寰宇名動青史。

但在蒼茫的高原之上和西域的廣袤之地,卻有另一個人的名字震攝群雄令敵膽寒。他就是噶爾欽陵之子吐蕃大軍的第一猛將,論弓仁

論弓仁擅使槊。他現在用的這把槊,槊頭是他父親噶爾欽陵當年還很年輕的時候,苦心收集的天隕異鐵而打造,破镔斷鐵鋒利堅韌而且異常沉重。因它銀灰色質狀如蟒頭,因此號為銀蟒。

如今噶爾欽陵早已不再親自衝鋒陷陣,這柄槊就傳到了論弓仁的手裏。而論弓仁今生最大的熱愛,就是用這柄銀蟒槊,殺盡天下猛將

薛楚玉一直用他父親成名的方天畫戟,這類重兵器很少有人用來實戰,一般隻是用作儀杖。因為它不僅沉重還頭重腳,非神力之輩不可駕馭。從第一天能夠拿動方天畫戟開始,薛楚玉的心中就抱定了一個想法:終有一日我要憑借此戟,一血家父之恥

方天畫戟和銀蟒槊疾如電猛如雷的第一次交手一錯,薛楚玉和論弓仁的心裏就同時一驚,也同時一喜。

好對手

混亂而激烈的戰圈當中,兩人再也沒有放過彼此。飛快策馬而返,再又殺到了一起。

兩員蓋世虎將,兩柄絕世神兵,你來我往的殺了個天昏地暗難解難分。或有冷箭突飛而來,兩人無不輕巧躲過再戰對方。兩人的隨身部曲也都戰到了一起,或有前來助戰護衛主將者,馬上就被對方大將挑落了馬下。

秦破虜首次上陣殺敵,見血之後難免有些激動迷失,腦海之中變作一片空白。但他漸漸適應之後也就恢複了冷靜,想起自己身為主將扈從卻隻顧衝殺遠離了將旗。抬頭一望,他遠遠看到雙方主將的大旗落在了同一處,更有一員吐蕃大將戰住了薛楚玉。他不禁憂心自慚且又驚奇萬分,便奮力朝這方戰團衝殺而來。

見到薛楚玉與論弓仁這一戟一槊殺得雲影翻飛火星四起,兵弋相撞之聲更是震耳欲聾令人不敢靠近,秦破虜鬥誌大起勒馬而上。

玉冠將軍,我來助你

薛楚玉一戟蕩開了秦破虜刺來的馬槍,怒聲爆喝。

秦破虜直接呆了。

論弓仁一槊擊出疾如閃電直刺秦破虜,薛楚玉再揮一戟將它蕩開,怒聲沉喝:鼠輩莫欺少年

狂徒隻管受死論弓仁大怒,揮槊再戰薛楚玉。

秦破虜頓覺有些無地自容,身邊的吐蕃敵人可不少。他不再幻想助戰薛楚玉,而是自覺的擔任起了扈從保鏢的角色,專門清除附近的雜魚小兵,謹防他們助戰敵將或是暗算薛楚玉。

這時秦破虜才發現,原來身邊已經有了好些個像他這樣的扈從,有自己在講武台的同窗,有薛楚玉的部曲近衛,也有吐蕃大將的心腹鐵衛。大家都很默契的幹著一件事情:狠狠互毆,謹防對方上前騷擾主將

戰爭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取勝殺敵為第一要務。真正的戰場之上,很少出現今日這樣猛將單打獨鬥的場麵。

薛楚玉和論弓仁越戰越勇,越鬥越精神,但誰也無法占到什麽大的優勢。近旁的雙方將佐與士卒興奮之餘也各懷擔憂:萬一我們將軍輸了怎麽辦

薛紹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用望遠鏡觀戰。因離得太遠戰陣當中又灰土彌漫,他實在無法看清任何細節。但有一件事情他看清楚了:雙方主將的戰旗,已經遇到了一起。

奇怪看了片刻之後,薛紹不禁發出了驚歎,吐蕃戰旗居然一直未倒

他這麽一說,身邊眾人也都驚愕。以玉冠將軍之神勇,世間應該很少有人能夠擋他幾個回合。一但斬將成功,對方將旗必倒。如此一來,這場戰鬥也就基本勝負有憑。

莫非是論弓仁曹仁師驚說了一聲,此人極其驍勇,號為吐蕃第一猛將

你是說論欽陵之子,論弓仁薛紹眯了眯眼睛,我記得他,在曆史上也曾有些名氣

對,一定是那小子曹仁師的語氣裏帶著恨,因為他曾經被論弓仁帶兵狠揍了兩次,丟了兩個城關。

鳴金收兵

薛紹果斷下令。

幾乎是在同時,吐蕃那邊也發出了號令,示意論弓仁退兵。

交戰的兩支軍隊都是訓練有素唯令是從的精銳之師,聞金即退沒有二話。

留著你的人頭,等我來取論弓仁勒轉馬頭,槊指薛楚玉,用流利的漢語怒聲咆哮。

薛楚玉則是揮戟一哼,我對你父親的人頭,更感興趣

兩支人馬各自撤回,薛紹和噶爾欽陵幾乎是同時輕籲了一口氣。

薛紹親到城門處接到薛楚玉,見到一身鮮血混著泥灰,臉上更是大汗淋漓一副疲態,驚問道:受傷沒有

沒有。薛楚玉下了馬來,抱拳一拜,屬下無能,讓薛帥失望了

沒受傷就好。薛紹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朝中軍帥營走去,小聲問道:是不是遇到論弓仁了

薛楚玉點頭,這是小弟從軍以來,生平第一個對手

薛紹眨了眨眼睛,再打下去,有把握嗎

薛楚玉皺眉沉思了片刻,六成把握。

薛紹不由得略微吃了一驚,論弓仁居然如此厲害

這時月奴穿著一身戎裝,從帥營裏走了出來,手裏捧著一個木盤擔著兩碗酒,請為玉冠將軍慶功

薛楚玉慚愧的笑了一笑,夫人這麽說,楚玉倒是沒臉喝下這碗酒了。

那解渴總行吧月奴笑道。

薛楚玉的臉都紅了,這個倒是可以

別管她,來,咱們喝薛紹嗬嗬一笑,親自遞了一碗酒到薛楚玉的手上。

兄弟倆就此喝下了一大碗。

放碗回去時薛楚玉長籲了一口氣顯然是放鬆了許多,不經意的看到月奴,他居然愣了一愣。

怎麽了月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衣服沒穿錯呀

薛楚玉連忙轉開了眼睛,沒什麽,我隻是有些疲累眼花。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薛紹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一點我再派人去叫你來和我一起共進晚膳。順道聊聊,戰場之事。

薛楚玉大步走了。

月奴指了指薛楚玉的背影,他剛才看我,眼神怪怪的。

薛楚玉不是一個擅長掩飾的人,薛紹其實早也發現了。但他板了板臉,別胡說,那是我最親的兄弟

我不是那個意思月奴急切的小聲道,隻是奇怪

行了別說了薛紹對她道,你去準備一點好酒好菜,晚上我要宴請薛楚玉等人。

好,我這就去安排。

晚上,薛紹把薛楚玉和秦破虜等十人都叫了來,一起到他的帥帳裏吃烤羊,喝果酒。

這對於行軍在外的人來說,絕對是頂級的待遇了。

第一次上陣的秦破虜等人格外的興奮,說起戰場之事滔滔不絕神彩飛揚,都沒有了薛楚玉開口的份。

薛楚玉向來不擅言辭,倒也樂得一個清淨,就由得他們一陣胡吹,隻顧和薛紹喝酒對飲了。

兄弟倆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在戰場之上豪放對飲了。今天也都敞開了酒量來喝個痛快。月奴就坐在他二人身邊,不時給他們添酒。

薛紹又發現,薛楚玉好幾次用奇怪的眼神去打量月奴。他心裏挺奇怪,對自己這位兄弟他是絕對了解的。要說薛楚玉會動歪心,那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那他究竟是怎麽了

酒宴散後,薛紹拉著薛楚玉陪他散步,並找借口支走了其他所有人。

兄弟,你今天有話想說薛紹問他。

薛楚玉遲疑了一下,小弟多飲了幾杯,不好胡言。

你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證明你就還沒有喝多。薛紹微笑道,跟我還有什麽好隱藏的

小弟隻是覺得有點奇怪。薛楚玉猶豫了一下,說道:今日陣上遇到論弓仁,我忽覺他有些麵熟,卻一時無法想起。回來之後見到了月奴我怎麽覺得,他二人長得有些相似呢

啊薛紹一驚,然後就笑了,這不會吧

真是有點像。尤其是眼睛。薛楚玉眨巴著眼睛,中原人很少會有月奴這種顏色的眼珠吧論弓仁和她的一模一樣

薛紹笑了一笑,月奴本來就是漢胡混血,這不奇怪。

五官也有點像。薛楚玉說道,論弓仁,算得是上一個美男子。他的年紀,大概就跟你我差不多上下。

薛紹微微皺了皺眉,笑道:隻是巧合吧,別想多了

嗯。薛楚玉點了點頭,來日再到陣前遇上,我定要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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