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武侯

第224章 又見秒殺

綜合實力相當的話,和一名靈師對陣,永遠不要站在距離他超過五公尺遠的地方和他對峙,這是千年來,無數武者在經曆了和靈師無數的戰鬥過後得出的寶貴經驗,距離拉得越長,對於普通武者一方永遠都隻有吃虧的份,五公尺是麵對一名靈師的危險距離。

靈師的等級越高,危險距離就越長,大體上,一名玄靈師可以在十公尺的距離內發出一到兩次有效攻擊,而一名地靈師可以是兩次或者更多,至於天靈師,你最好是不要碰上。

盡可能地拉短進攻距離,這是武者對付靈師唯一有效的不二法則,所以夏藩在說話的同時,腳下的步伐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悄然間拉縮他和劉揚之間的距離。

比武台,是一塊方形的柱體,四個邊沿各長十三公尺,相當於十三米,兩名選手必須在直徑三米的中圈互相致意後,再各自分開至少間隔六公尺也就是六米的距離,才可以正式比賽,六公尺的距離,對於一名地靈師來說,完全可以準備一次有著充足準備的飽和攻擊。

所以,夏藩根據幕僚團的建議,完美地把他和劉揚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到不到四公尺元的距離,方案中的第一步,可以說成功了。

第二步,激怒對方,讓對方無法專心聚集靈力,對於一名無法集中精神聚集靈力的靈師來說,這簡直就是滅頂之災,因為這相當於是廢了他的基本功。

夏藩覺得,自己的那番話,至少是達到了基本的目的,因為他覺得眼前的劉揚的確是發怒了,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麵前靈力場漩渦似乎有些淩亂,好像正在高速旋轉的陀螺儀被突然橫裏敲了一杆般,突然停了下來。

就是這個時候了,距離劉揚不過三公尺的距離,而且劉揚甚至連靈之盾都沒有打開,探掌之間,隻要略微一滑便可以觸碰到他,這樣的機會簡直是天賜的。

於是,早就蓄勢待發的攻擊,就在錯步之間,猛然發出。

“天怒斬!”

嘴裏一聲暴喝,足尖一點,如同鷹隼一般,掌化為刃,猛地劃破虛空,登時,天空一瞬間黑了下來,緊接著一道慘白的光芒破空而出,迎地劈荊斬棘般地斬向劉揚。

從開口挑釁直至發出淩厲一擊,夏藩簡直就像照著劇本表演的一般,不差分毫地完成了任何細節。

然而,就在他的氣刃堪堪觸接到劉揚身軀不足半尺遠的地方,突然是淩空一窒,像是被人活生生掐住了脖子一般,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他驚恐地發現,一股無形的巨浪正以更加淩厲的氣勢瞬間在自己眼前形成,自己磅礴的一擊居然是直接撞到了鐵板上了。

劉揚甚至連靈之盾都沒打開,一股帶著焦電般觸感的粘稠之力瞬間湧了出來,如同剛奔出泄洪口的洪流一般,眨眼間吞沒了他整個身軀。

而他自己,如同狂風中的一枚落葉般,在漩渦中打著旋,但這種狀況不過是持續了不到眨眼的功夫,這團無形的巨力漩渦中猛然是分出一個碩大的近乎銀色的氣拳,迅疾無比地一下擊中身軀控製不住的夏藩。

“轟!”氣拳和夏藩身軀接觸間,氣拳頓時化為一道道四下傾瀉的罡氣,而夏藩更是好不到哪裏去,連地元盾都未開的他,一下子是被那氣拳砸飛出了比武台。

“雷神戰錘!”底下便是有幾個識貨的高手驚訝地叫了起來,這可是雷係靈力和浮萍之力結合後的實質性氣拳,被打到,別說是沒地元盾,就算是開著地元盾也未必扛得住這洶湧的一擊,然而使用這麽一招,也是會瞬間將使用者自己身上積蓄的靈力用得一幹二淨,顯然劉揚也是沒有留有後手,存心想秒掉夏藩了。

“秒殺…”直到他的臀部以平沙落雁式重重摔落在地板上痛得幾乎像是要分成兩瓣,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是被秒掉了,他有些艱難地檢查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察覺並沒有什麽大礙,顯然劉揚還是特意留了一手的,然而,這並不能讓他對劉揚抱有任何的好感。

讓人秒殺,這可是夏藩參加郎官比賽以來遭受到最大的羞辱,在這之前,他可是從沒讓自己的對手走上過十個回合。

自己的這幅狼狽樣肯定是落入到了無數人的眼中了,詩詩、家族的長輩們、上京城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百姓,一定都看到了。

劉揚,我一定要殺了你,他盯著在台上用略顯冷漠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劉揚,心裏一陣難以壓抑的痛楚,夢碎了,一切都碎了。

一戰之下,原先的十五個積分,一下子變得隻剩下十一個積分,雖然還能繼續排名第六,但是和第一集團的積分已經是遠遠的拉開了,現在第三輪首回合戰罷,曹毗和蔡禾同積二十六分高居榜首,皇甫鬆二十五分第三,劉揚二十四分第四,朱懷二十二分第五,然後就是十一個積分的夏藩。

第一集團的五個人已經把後麵的人遠遠甩在了身後,前三名不出意外的話,將會在蔡禾、曹毗、皇甫鬆、朱懷、劉揚五人中產生,和他夏藩已經毫無關係。

“少爺!”兩名家仆好心地跑了過來,想要扶起他,卻被他一甩手丟到了老遠。

“閃開!”他翻身站了起來,滿懷怨毒地看了台上的劉揚一眼,連和裁判打招呼都省了,便踉蹌著走開。

與此同時,那些個剛剛參加完比賽沒多久的選手,麵麵相覷對視了幾眼,各自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麵,不約而同地把劉揚當成了奪魁的心腹大患。

劉揚雖然是天靈師,但實際上修為頂多也就是地元境的水準,雖然噱頭很大,實際威脅卻沒有名頭那麽響,因此,他們並沒有真正把劉揚當做一個可敬的敵手。

但今天這一出,他們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劉揚,非但是威脅很大,簡直活生生的就是一把橫在他們脖子上的利刃,隨時都有可能幹翻他們其中任何一個。

但每個人都隻是用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便是不再吭聲,雖然現況讓他們很想對此說點什麽,比如鼓動所有剩下的參賽者放棄成見,全力對付這個意外闖進他們圈子的陌生人,但天生的矜傲讓他們保持了緘默。

盡管如此,可以預見,今晚在上京的各大勢力絕對是不會平靜了。

劉揚並沒有作其他太多的想法,原本,他也不準備秒掉夏藩的,雖然他對夏藩並沒有什麽好感,但終究他是當朝首相的孫子,自小和李詩詩相熟,不看僧麵看佛麵,多多少少會忍讓著他點。

可沒想到夏藩還沒開戰便是當麵給他臉色看,給他臉色看也就罷了,他開場的那些小動作最終的目的其實也是想一舉秒殺劉揚,既然你對我不仁,我又怎麽可能對你施義?

這幾日,劉揚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麽好,這夏藩也算是撞到他槍口上了,既然你是要秒殺我,那看看到底誰秒殺誰,於是便是把剛學會沒多久的雷神戰錘用上了,沒想到夏藩這麽不經打,若不是劉揚最後稍微縮手,這夏藩還不知道要飛到哪裏去呢。

離場的時候,劉揚看到了夏藩那怨毒的眼神,臉上不禁是浮上一陣冷笑,隨即也是一臉冷漠地下了場。

謝絕了一大群各懷目的的不明來曆人的邀請,劉揚徑直回到了陽西劉府,剛回到府裏,進了門,劉琴便是趁著別人不注意,低聲在劉揚耳邊說道:“大人,剛府裏遞來了一個很緊急的消息。”

她嘴裏說的府,自然是指廷尉府,劉揚不禁是有些好奇地看了她數眼,因為劉琴今天一整日可是一直跟著他的,這府裏來了消息,自己都不知道,她卻先知道了。

似乎看穿了劉揚的想法,劉琴甜甜一笑,低聲解釋道:“大人,琴兒自有一套和府裏聯絡的方法,日後再說與大人明白。”

劉揚擺了擺手,道:“還是說說府裏傳來什麽消息吧。”

“嗯!”劉琴看了劉揚一眼,也不避嫌,徑直是從她那鼓鼓的峰巒中間,那露出一抹雪白的領口伸到懷裏,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劉揚。

劉揚接過來,掃了一眼,雙眼登時是被上麵的幾個字給吸引住了,想了想,臉上不由是露出一絲諷笑,淡淡地說道:“看來,杜完這老東西還真是不甘寂寞啊。”

“少爺,要我做點什麽嗎?”劉琴眼裏露出一絲躍躍欲試的神情。

“不用,這件事。”劉揚看了看手裏的字條,稍稍遲疑了一下,緩緩地說道,“讓凝姐去做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