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逍遙教師

第三百一十七章 坐牢十小時

現代社會,看守所關押的人員分三種,一是在押人員,指那些剛進去還沒有簽逮捕令地;二是在押人犯,指已經簽了逮捕令,還在接受檢察院提審和正在接受法院判決的;三是在押罪犯,是指法院已經定罪,而且審理已經結束,被判有罪,暫時羈押在看守所等待送往服刑監獄的。

晚上九點,看守所值班副所長正翹著二郎腿玩電腦,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是洪城監獄看守所的老駱嗎?”對方的聲音壓的很低。

老駱一愣,“是我,你是誰啊?”

“哦,我是總監區警司長魏林海!”

老駱“啪嗒”一下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開玩笑,總監區警司長那基本就等同於濱海市監獄係統的第一把手啊!這可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魏總局,你...您有什麽吩咐?”老駱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就連帶動作都顯得格外拘束,就仿佛魏林海站在他的麵前一般。

魏林海繼續低聲說道,“今天上午一個涉嫌重犯罪的人被調到你們所裏。現在馬上把他請出來,一定要確保他毫發無損!”

“額,今天進來三個涉嫌重犯,您指的是哪一個?”

“能讓我親自過問的,你說是哪個?!”魏林海冷哼一聲,“當然是上午打了於洋的那個葉軒!”

“額...是他啊!魏總局,您的意思是,不能讓他有損傷?”

“廢話,不然我找你幹什麽?!老駱,你也是老同誌了,有點眼力勁兒!這人連於洋都敢動,你也不想想他身後有多大的力量!我告訴你啊,你小子最好把他當成老祖宗一樣供著,明天取保候審的時候,市長會親自為他保釋!”

“啊?!”老駱連忙翻開一旁的檔案部,隻見上麵寫著“葉軒調入b區323房”。老駱頓時一驚,嚇得靈魂出竅,“不會吧...”

“什麽不會,你趕緊把事情辦好!”說完,魏林海便掛斷了電話。

老駱癡癡傻傻地發了一會兒呆,直到渾身的衣襟濕透,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我靠他媽的隔壁,是誰把葉軒調入那個牢房的?!完了完了完了...”

一邊罵著,老駱一把將牢房的鑰匙抓下一大把,飛一般的衝出值班室。

看守所與監獄形式差不太多,兩向型房間的建築結構,走廊裏不透光線,大白天也要開燈,就別說是大晚上的了。隻是,這裏的燈光陰慘慘,朦朧朧的,電壓不太穩定,忽閃忽閃,一明一晃,仿若黃泉路上的接引燈籠,讓人看著害怕。

老駱顫顫抖抖地打開二樓大鐵門,血腥味、尿騷味、糞便味、黴味、腐臭味撲麵而來,伴隨著一聲聲的哀嚎、慘叫、怒罵、低吟,在樓道裏回蕩,混響成一片,如同地獄受刑惡鬼的哭聲。

走道高三米五,寬兩米,一眼望不到盡頭,左右兩排,每隔四米便是一道冰冷鐵門。鐵門上裝了隔柵孔洞,便於看守所警員檢查牢房內的情況。

老駱來到223房門前,忽然聽到裏麵“哐啷”一聲,似乎是鐵門狠狠摔在堅實的水泥牆壁上發出刺耳的震響,蓋過了犯人們地吵鬧聲。

他腦門上冷哼橫流,暗道這輩子估計要廢掉了,二話不說,連忙打開門衝了進去。

這個牢房寬五米,長七米,高三米五左右,光線很陰暗,兩排一共十二張分上下鋪的鐵架床,全部焊死,固定在牆壁和地麵上,中間還算寬敝。隻有一個開得很高的透風口,同樣用鋼筋接牢,用幾塊破布塞好擋住冷颼颼的北風。裏麵的左角是洗臉盆,右角是極其肮髒的坐式馬桶,臭味彌漫。

牢房裏八個蓬頭垢麵的犯人蹲在牆角,並成一排。

還有三個犯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其中一人隻穿一件內衣,縮在地上抱著雙臂瑟瑟發抖,看來還沒死絕。

另外一人臉和嘴唇滿是鮮血,有些地方已經結成血痂,眼角下傷痕累累,耳朵邊還有淤血,從胳膊到大腿到處都是淤青,內衣破破爛爛,扯成布條,跟拖把沒什麽兩樣。

最恐怖的一人,嘴巴上插著一根削尖了的牙刷把子,小腿幾乎成了v形,嘴角又是鮮血又是白沫,看上去格外嚇人。

至於其餘的那些犯人好一些,不過大多也是傷痕累累。

在監獄裏的人大多營養不良,看守所裏沒油水,再肥成豬的人也得熬成排骨。順眼看去,還有一個人正蹲坐在好幾層麵被堆成坐墊上埋頭抽煙,時不時還對那幾個喝上幾句,“靠,你們幾個不許交頭接耳,他媽的什麽時候把我教給你們的課文背完,什麽時候才能睡覺!”

老駱看得目瞪口呆,喃喃問道,“這...這是什麽情況?”

“喲,你是誰?”葉軒抬頭嘿嘿一笑,看到對方的肩章,說道:“咦,副科級幹部啊!你是這裏的所長?”

“額...我是這裏的副所長,請問你是...葉軒,葉老師嗎?”

“沒錯,是我!”葉軒拍了拍手掌,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個人,“我剛進來的時候,這人找我麻煩,我不小心就把他給打了一頓,下手不重,休息幾天就好。其他人比較幸運,我罰他們背個課文。”

老駱看這地上倒在一大片已經凝結的血泊中的人,咕咚吞咽了口唾沫,“這不是...這不是錢霸偉麽?葉老師,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嘿嘿,事情是這樣的...”葉軒從老駱身上摸出一包煙,兀自點了一支,緩緩把自己牢籠這十個小時的經曆說了一遍。

原來,葉軒一進入看守所的時候,就知道於洋鐵定會安排一些特殊手段,來讓自己受苦。結果,他被非配到監獄獄霸之一的錢霸偉的牢房裏。

一進牢房,錢霸偉見葉軒嬉皮弄肉,頓時來了一些**,蕩笑著上下打量葉軒,“小子,老子可忍了好久沒玩新**了!嘿嘿...”

其他那些犯人也是一個個眼冒精光,似乎等老大爽完之後,就輪到他們了。

葉軒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錢霸偉身上:“大爺從來不搞基,你這個傻逼說話小心點,不然等會兒連個全屍都留不住!”

錢霸偉挖挖鼻孔說:“口氣真狂得可以,要不是有人要留你一口氣,我直接就把你弄死。兄弟們,都給我上。”

果真,他媽的是有人要搞我。老子用屁、眼都猜得到!於洋,你小子的生命,可以進入倒計時了!

監獄十個人立馬向葉軒圍攏。牢房地空間狹小局促,床位已經占了五分之二的地方,人都擠在一塊,不懷好意地注視麵前這個新鮮獵物。

他們看葉軒穿得還算幹淨,應該不可能是孤兒,一定還有家人。隻要今天把他欺負得狠了,以後老實服帖,隻會拚命向家裏人問要物品來孝敬牢裏各位老大,這才是他們的欺負新人的宗旨!

不過,同時這些老油條們又隱約覺得不太對勁。畢竟,被一大堆人虎視眈眈,若是以往識相一點的新人,這個時候早應該趴在地上求饒。這人怎麽還無所謂的樣子?

欺軟怕硬的二牢頭喝道:“喂,叫聲大爺來聽聽。若是不從,我手裏尖利的狼牙尖刀馬上會在你身上開幾個血窟窿。”狼牙尖刀是他給自己地牙刷柄安了個好聽的名字。

因為管製嚴格,打架鬥毆隻有拳腳和牙齒,有人便把牙刷柄磨尖,往心口一捅,照樣能讓你往生極樂,端的是殺人利器。

牢房裏勾心鬥角,互不信任,鬥爭極為殘酷,因為爭搶一個煙頭都能鬧人命,稍多罵句粗話就會打得頭破血流,為了碗裏的一片肥肉不知引發多少血案,日子朝不保夕。所以,手裏有一些奇怪的家夥什兒。

葉軒見要開打,扭動身上的骨骼,發出一陣“嘎嘣”脆響,嘴裏嘿嘿笑道,“老子上午打得不夠爽,反而還憋了一肚子火。你們這群傻逼既然送上門,卻之不恭了啊!”

那些犯人見葉軒居然這個硬氣,那種語氣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時之間,居然沒人敢第一個打頭炮。

“還發什麽呆?給他個下馬威。”錢霸偉再次督促部下動手。

古時監牢便有“殺威棒”一說,凡是發配充軍的犯人,一到邊鎮,為了殺殺他的氣焰,一般先來上幾十軍棍,打得半死不活再說。時至今日。牢獄裏弱肉強食的規則仍然沒有改變。

二牢頭先是一腳踢過去,看這人文文弱弱的不太經打,似乎犯不著下太狠地手已經能讓他跪地叫娘了。

旁邊人都抱臂胸前,意示閑暇,有的抖著大腿,有的咬著已經不剩半點煙絲的過濾嘴。在他們眼中,葉軒隻相當於一條爬蟲般可憐,任揉任捏。

這二牢頭這一腳快如閃電,迅似奔雷,力敵南山猛虎,勢蓋北海蛟龍,若是踢在實處,不死也得導致終生殘廢,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好!”

“踢得妙!”

“太精彩啦!”

眾人歡呼,就跟看武俠劇碰到了精彩的鏡頭,不由得發出一陣陣叫好聲。可是,下一秒葉軒的出手,便讓他們的歡呼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