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重提②總裁,不要耍花樣!

大結局19希冀能夠打動你6000

大結局19 希冀能夠打動你 6000+

他的眼睛裏充滿認真和誠摯,如他以往每一次跟她告白的時候一樣。

可是,他的戲演得那樣的好,他可以那樣輕易看穿人心,他現在所表表現出的,就是真實的他嗎?

傅思俞的眼眶突然泛了紅,在心底搖著頭。

不…鈐…

他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真心……

他如果有真心,就不會這樣去糊弄和傷害一個人洽。

就算這一次是有理由,那以後呢?因為她很好哄,所以在未來的日子他仍可以恣意欺騙,不是嗎?

所以,在乎不在乎還有什麽意義?

她的人生早已經被他隨心所欲的左右。

深深吸了口氣,斂下喉嚨間的這股酸澀,竭力不讓眼淚在眼中凝聚,她輕輕地掙開了他的手,“我們之間,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說著也沒有什麽意義。”

易宗林的手很明顯地僵了一下。

傅思俞再把被易宗林握在手心裏的手拿開,過往經曆的打擊和痛苦讓她此刻變得更加堅強,“婚紗就不必試了……你對外宣布,婚禮取消吧!”

易宗林眉心深鎖,似乎不敢相信此刻會從傅思俞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傅思俞的鼻尖泛著紅,她平靜地對易宗林道,“婚禮隻是形式上的,舉不舉行本來也無所謂。”

“思俞……”

傅思俞出聲打斷了易宗林的話,“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婚姻若能維持,並不是靠這形式上的婚禮。”

“是因為你在生我的氣嗎?”易宗林注視著她,聲音粗嗄。

“不是。”

回答完這兩個字,傅思俞徑直邁開步伐朝向樓梯,在踏上大理石的台階前,她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易宗林,緩聲地道,“Kingsly,我們以後不要再談感情的事了……因為,再談感情,連我自己都會笑話我自己。”

易宗林頎長俊逸的身影,怔在原地。

傅思俞竭力頂著喉嚨間的哽咽,又開口道,“我的要求不高,隻希望在未來的日子裏,我和孩子都能夠過平平靜靜的生活,至於你事業上或感情上的事,我想,我們以後都不要去談了。”

看著傅思俞說完話後堅毅踏上台階的纖瘦身影,易宗林很想衝上前追上傅思俞,但是他的雙腿此刻卻像是生了根一樣,沉重得無法移動。

最後,她眼睜睜地看著傅思俞走向二樓,消失在他的視線之內。

……

夜晚十一點,易宗林一個人獨自坐在書房。

從傅思俞回房間到現在,他就一個人呆在書房裏,直到現在。

他的視線失神地落在書桌上麵的電腦屏幕上。

那是申秘書發來的婚禮現場布置的照片……

那天下午,他親自去婚禮現場指揮和布置了一個下午。

他期待能夠給她一個童話般的婚禮,就像他為她準備的這個別墅一樣。

他的腦海裏甚至一直預想著她看到這個婚禮現場時驚詫幸福的樣子,卻沒有想到……在剛才,她親口跟他說,她希望他取消婚禮。

那一刻心頭的痛楚是犀利的,好像尖銳的利器從他的心髒處劃過。

他不會後悔,就算可以讓他重新選擇,他依然會這樣做。

她永遠都不知道她的父母有多麽的危險,而他發誓,他要把她保護在她的羽翼之下。

閉上充滿澀感的眼眸,易宗林把自己疲累地靠在了椅背上。

手機突兀的鈴聲打破了書房的安靜。

易宗林慢慢睜開了眼,在手機持續不斷地響徹時,他終於拿起手機,最終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Kingsly,抱歉,這麽晚打攪你,你還沒睡吧?”

打電話來的人是溫清影,她的聲音在手機裏格外清越。

“嗯。”易宗林連睜開眼都沒有,隻很輕地應了一聲。

“你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你很累?”溫清影注意到了易宗林低沉嗓音裏的疲憊。

“沒事。”

“我已經知道傅氏夫婦的事了,真沒有想到他們還活著,最關鍵的是,他們居然才是三家人恩怨的挑起者……我打電話給你是想代替至維跟你說聲感謝,謝謝你的大度,雖然我公公婆婆不是真正的幕後真凶,但他們依然是直接的行凶者,即便是被人所利用……謝謝你能如此大度的為我公公婆婆脫罪,因為你揪出傅氏夫婦的時候,完全可以不管我公公婆婆的,畢竟他們的報複手段的確偏激,不過,他們真的已經有了悔意,在得知易氏夫婦其實也是無辜被算計後,他們很是傲虎,說那天一定登門跟你道歉。”

“這話就不必說了,我不會冤枉無辜的人,也不會放過有罪的人。”易宗林淡淡地道。

溫清影長長歎一聲,“不管怎樣,三家人的恩怨如今徹底結束……我想公公婆婆回來了,至維也會放棄繼續跟你爭鋒相對。”

“還有其他的事嗎?”易宗林表現出跟溫清影聊天的鮮少耐性。

早就習慣了易宗林的冷淡,溫清影笑著道,“沒有其他的事……最後想順便問下你和思俞的婚禮布置得如何了?畢竟三天以後就要結婚了,婚禮的各個環節可要用心去籌劃啊,女人這一輩子最美的時候就是在婚禮上,自然希望擁有的是全世界女人都羨慕的浪漫婚禮。”

易宗林沒有回答溫清影便徑直結束了電話。

從認識溫清影開始,他對溫清影的印象就很好。

這種好的感覺並非是因為溫清影的胸口裏跳動著傅思翎的心髒,而是一開始他就已經看出溫清影是個真實善良的女孩。

所以,他從未這樣冷淡地對待過溫清影,他一直視溫清影為自己的妹妹。

但,今夜他心情不好。

易宗林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

打開燈,傅思俞已經睡著了,房間裏隱約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易宗林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傅思俞。

她擁有一張精致的瓜子臉,肌膚白皙,長睫濃密卷翹……

每一次這樣細細得打量著她,她的美麗都教他心動。

可擁有這樣柔弱外表的她,卻一直是個堅強的女人。

他還記得他和她第一次在高爾夫球場見麵的時候,她給他的印象是個精明幹練的女性。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脆弱的女人,遇到他以後,她卻經常在流淚。

他跟恩同閑聊過,恩同跟他說,她在以前從未看到過她大姐流淚,直到遇到他……

他此生的確虧欠她太多太多,如果此生能夠讓他後悔一件事,他必然會選擇永遠都不去打攪她的生活……

如果不是他的精心設計,她此刻可能已經跟深愛她的池意結婚生子。

她曾經說過,是他親手摧毀了她原本平靜安逸的生活,她一輩子都會記恨他。

他知道,如果現在不是有了Prince和諾言,她不可能再跟他走到一起……

她現在隻是莫可奈何留在他的身邊,如果她的人生可以重來一次的話,她必然會選擇跟他毫無瓜葛。

他們如果毫無瓜葛的話,那麽青年時的相遇,就會深深埋在彼此的心底……

或許有遺憾,但彼此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痛苦。

他曾經以為被仇恨蒙蔽的心,在重遇她以後,可以繞過對她的感情,輕而易舉地施展開報仇計劃,但沒有想到,在施展仇恨的過程中,他亦猶如深陷在修羅地獄之中,被深愛和複仇痛苦地折磨著……

她可知道,每一次她流淚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心卻是有知覺的,隻是,即使心頭傳來劇烈難忍的疼痛,他依然不允許自己的臉上出現一絲一毫的選擇。

如果她此刻能夠剖開他的心髒去看的話,她會發現,他的心也是滿目蒼夷的。

伸手,他把她覆蓋在額頭上的一小縷碎發挽至耳後,而後用拇指輕輕擦拭她眼角未幹的淚痕。

即使在睡夢中,她依然在流淚。

她的心此刻必定又悲又苦,可是……能怎麽辦呢?

他並非自私,此時此刻,隻要她的心能夠放鬆,隻要她安然無恙,隻要她過得比現在好,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手,再也去打攪她,還給她平靜安逸的生活。

但事已至此,傷害永遠無法抹滅,做錯的事也永遠都無法彌補,除了繼續走下去,他們都別無他法。

低下頭,易宗林在傅思俞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坐在在床沿上靜靜地看著她,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這才走進浴室。

……

易宗林醒來之時,傅思俞已經不在他的身旁。

身旁略微冰冷的位置說明她已經起床很久。

易宗林簡單洗漱之後,穿著一身居家服來到一樓的餐廳。

安嫂看到他遠遠就躬了下首。

易宗林的目光則落在傅思俞此刻洋溢著微笑的臉龐上。

她在跟Prince說話,模樣慈愛親昵。

在跟媽媽說話的Prince,無意間瞥到他,立即就下了餐桌,朝他跑了過來……

他在因睡眠不足而顯得有些疲色的臉龐上露出一抹父親的慈笑,彎下腰把兒子抱了起來。

Prince並沒有察覺到父母之間的異常,如以往一樣跟他撒嬌。易宗林抱著Prince,目光卻是看向傅思俞,發現傅思俞的目光並沒有朝這邊看過來,她此刻正在哄著年輕女傭懷裏抱著的諾言。

易宗林的心並不好受。

安嫂是何其精明的人,在易宗林和藹跟Prince說話的時候,安嫂已經抱著諾言退出了餐廳,在路過易宗林的時候,安嫂跟易宗林說她會派司機送Prince去幼稚園。

因此,當易宗林走進餐廳的時候,餐廳裏隻有傅思俞一個人。

易宗林坐在了平日用餐的位置,麵前的食物並沒有讓他有絲毫的胃口,他靠在椅背上,直直地看著正在用餐的傅思俞,“你希望婚禮上有什麽細節或是對婚紗禮服有什麽要求,你可以跟我說。”

傅思俞似乎有些錯愕,她慢慢停下了用餐,抬起眼對上他的目光,“我說了,婚禮舉不舉行無所謂。”

“我有所謂……我希望全世界的人見證我們成為夫妻的那一刻。”

傅思俞重新把頭低了下去,她的聲音並不冷淡也不疏離,隻是,再無往日的熱情,就像是從行屍走肉口中發出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但如果你堅持的話,無所謂,那天我會準時出席婚禮的。”

她說話的語氣,就像他現在所提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這令易宗林看著她,久久都沒有說話。

她看著盤子裏的食物,沉頓幾秒後又說,“你真的覺得舉行婚禮還有意義嗎?”

他緩緩地開啟薄唇,“如果你現在沒有準備好,我們可以把時間再往後拖延。”

傅思俞突然皺起眉,以一副無謂的口吻道,“我想不是我沒有準備好,而是……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對婚禮有所期待,所以結不結婚對於我來說完全已經無所謂。”

易宗林的心在撕裂著疼痛,此生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到無力。

傅思俞在這一刻起身,“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

這一次,易宗林沒有開口挽留。

傅思俞邁開步伐離開了餐廳,頭也沒有回。

恩同來看她是在婚禮的前一天,不用說,恩同自然是來參加傅思俞和易宗林的婚禮的。

當恩同問到關於傅思俞婚禮細節的時候,發現傅思俞始終在避開著這個話題,恩同終於發現了傅思俞的異常。

“大姐,不會是婚禮有什麽問題吧?”

傅思俞不想隱瞞恩同,也沒有心情去撒謊騙恩同,便如實對恩同道,“我沒有期待這個婚禮。”

恩同聽完後震懾,但傅思俞並沒有跟恩同解釋她對這個婚禮不期待的原因,隻說她對易宗林的感情已經淡了,所以婚禮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意義,當然,傅思俞這樣說是避免恩同繼續問下去,她怕她會把傅氏夫婦還活著的事實告訴恩同。

洛威和她都因為得知父母的本性而悲傷難受,她不想恩同知道,畢竟,恩同現在因為跟陸衍交往的事已經很心煩了。

恩同聽到她這樣說,很難相信,然後問,“大姐,你不會是跟我開玩笑的把?”

傅思俞笑著回答恩同,“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兩個人相處久了,感情的確是會淡的。”

恩同狐疑地看著傅思俞,似乎並不相信。

在恩同看來,傅思俞和易宗林彼此間的感情是熾烈的,盡管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傷害,但他們彼此相愛已經是毋庸置疑的。

“你對姐夫的感情怎麽可能會淡呢……以前痛苦無助的時候沒有淡過,現在恩愛的時候卻淡了?”

傅思俞把自己親自衝好的一杯咖啡遞予恩同,而後笑著說,“深愛一個人可能會是一輩子,但放棄一個人可以是在一瞬間。”

“大姐你的意思是你……你放棄姐夫了?”恩同發現她今天根本就聽不到傅思俞說的。

傅思俞靠在沙發上,執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道,“我的意思是,我以後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癡傻了……人一輩子不是為別人而活,而是為自己而活,未來的日子,我隻會努力充實我自己的生活,讓生活更美好起來。”

恩同不能理解地看著傅思俞,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傅思俞的身後,易宗林不知何時已經占在那裏。

恩同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息,心底在害怕著傅思俞剛剛說的話會被易宗林聽見。

然而,在恩同對傅思俞擠眉弄眼提醒易宗林的存在時,易宗林已經徑直轉身走向了一樓的書房。

在易宗林離開之後,恩同這才奔到傅思俞的身邊,皺眉指責,“大姐你剛才說什麽呢,姐夫就在你身後……你是不是跟姐夫鬧別扭了啊?可是就算鬧別扭,你也不能說你放棄了姐夫了,這樣會很傷一個人的心的。”

傅思俞的心震了一下,但臉上保持著淡漠,“他要怎麽想無所謂,反正,我說的的確是我心底所想。”

……

恩同在別墅裏逗留沒多久就離開了,因為接到了陸衍打來的電話,這也令傅思俞暫時逃過被恩同的“嚴刑拷問”。

傅思俞準備去花園找被安嫂推去玩的諾言的時,一名傭人恭敬地來到了她的麵前。

“夫人……”

傅思俞停駐步伐。

“易先生說您如果跟恩同小姐聊完的話,就去書房一趟。”

傅思俞跟傭人點了下頭,在猶豫了幾秒後,她最終還是轉身去了書房。

推開厚重的書房房門,她看到易宗林挺拔俊逸的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落地窗外是一年四季常青的灌木。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易宗林這樣蕭寂落寞的背影。

“我認為婚禮,應該是幸福洋溢的,如果婚禮上新娘連笑臉都沒有,那麽如果你所說的,這樣的婚禮,舉不舉行也無所謂。”

傅思俞沒有說話,因為他說中了,如果明天如期舉行婚禮的話,她怕她明天真的笑不出來。

易宗林長長地歎了一聲,歎息聲很輕很輕,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疲累,“這樣吧……婚禮無限期延遲,不過如果你覺得什麽時候合適,我們就什麽時候舉行。”

傅思俞仍舊保持著緘默,閉嘴不語。

易宗林閉了下眼,而後回過身,深邃的目光看著傅思俞,“我想彈鋼琴,介意給我一首曲子的時間嗎?”

傅思俞喉嚨有些澀,想要開口說什麽,最後卻沒有開口。

易宗林隻當傅思俞是默認,然後牽起傅思俞的手,走向別墅大廳裏的那台鋼琴。

這台鋼琴正是易宗林從a市的別墅裏空運來的,一直就擺放在這別墅的大廳,這是第一次,易宗林彈鋼琴給她聽。